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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情迷柏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上头打算怎么处置这事?”

    “罚她洗车。”

    虽说处置得不重,但马克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替她打抱不平“这也不全都是她的错。”

    “所以美国人一起罚。”

    各打五十大板,很好很公平,马克没话说。

    两人说了一会儿正事,马克回他的烧烤位继续烤肉,尼尔斯坐着继续吃饭。

    不远处的操场上,艾伦在修车,再远一点,两个打着赤膊的美国大兵在洗车。

    不见樊希。

    晚饭过后,他不着急离开,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浮躁。

    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晚上,她来找他。

    晚上,将至。

    一些艳丽的画面在脑中飘过,每一幅都和她有关,身体里涌动的那股子暗潮,压都压不住。

    点起一根烟,尼尔斯深吸一口,长长一吐纳,按捺住絮乱的心神。

    他低头,翻看手机里的程序,好不容易进入状况,这时,四周又是一阵骚动。

    女王来了,和任何时候一样,有她的地方,就会有轰动。

    她将头发编成两根辫子,随意地垂在胸口,脸上化了淡妆,白色的衬衫里是火红的比基尼,下身依然一条热裤。这个扮相在平时,算不上暴露,但这里是长期靠自撸度日的男人营,她的出现无疑是海啸,引起了惊天巨浪。

    樊希踩着众人的目光,走到车前,开始洗车。

    弯下身,撅着屁股,丰乳细腰,长腿白皙,真正是风情万种。

    她的高妙之处在于,不用言行挑逗、不用肢体触碰,只要你不瞎,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可以是挑拨,或是无心,或是有意。像猎人,下个套,让你自己钻去。

    与其说洗车,还不如说在折腾那些臭男人,从视觉上撩拨,诱惑无极限。

    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带着一丝轻佻。

    樊希缓缓转头,目光转了一圈。

    艾伦本来在修车,但当她出现后,便停止了工作。他转头看着她,一双略为阴鸷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深沉,他拿起抹布擦了下手,双臂上的肌肉显现出来,矫健的身躯带着阳刚的美。

    艾伦和尼尔斯在一条直线上,一前一后,一站一坐,她的视线先扫过艾伦,那一眼平淡无奇,什么表情也没有。然后,她跳过了他,落在尼尔斯身上。

    见那双绿眼也在看自己,她扬起嘴角,嫣然一笑,无言的暗示,无言的挑逗。

    尼尔斯和艾伦同时一怔,前者抗拒,后者惊艳。

    艾伦觉得这女人太有味,随便被她扫上一眼,都能让人心乱如麻,更别提那一笑。百媚生。

    他扔下抹布,向她走去,做了和他同事一样的事,搭讪。

    面前的阳光被遮挡住,樊希收回了目光,望向眼前的男人。

    艾伦见她在看自己,便伸手自我介绍“我叫艾伦,之前发生的或许是个误会。”

    樊希没伸手,她心胸狭窄得很,记仇。

    美女不吊他,艾伦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却听她在那里凉凉地问“你几岁?”

    他一怔,随即答道“二十二。”

    她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语气中不无讽刺“哭爹喊妈的年龄,难怪告状。”

    艾伦年纪虽轻,但在部队里也算人物,经常出使危险任务,是个小有名气的拆弹专家。年少有成,难免心高气傲,经不起她的冷言冷语。所以,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顿时一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樊希没再搭理他,低头擦车,给汽车摸上均匀的肥皂。

    她的两条手臂白皙粉嫩,像两段藕,在他面前不停撩拨。艾伦沉不住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按在汽车盖上。她的黑发散落在肥皂泡沫中,丝丝缕缕,胸口的比基尼露出了一角,惹眼万分。

    樊希眼睛一眯,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他的腿间。乘他松手的时候,飞快地起身,将膝盖用力顶上他的胃部。艾伦站立不稳,立即跪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已反客为主。

    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她阴测测地道“给你一个建议,别小看女人,永远别!”

    ***

    夜晚,一道影子溜出了房门,向三楼走去。

    房门没有锁,樊希一转把手,门就开了。屋里没有灯光,也没人,尼尔斯不在。

    她来了,他却不在。他在躲她,躲,是因为他心虚。

    她扭开一盏台灯,在他书桌前坐下,桌子上放着相架,原本空白,现在夹着一张素描。

    画上的女人穿着连衣裙,横卧窗口,映着背后的星空,一头卷发被风吹散,迷乱,狂野。

    是她樊希。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还有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甚至连她身上纹身的形状位置都分毫不差。果然触碰过、深入过,才能画出极致。

    她抽出画纸,拿起他的钢笔一挥,在角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坐着抽完了一支烟,但他还是没有回来,夜已深,他会去哪里?

    她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一圈,什么东西都在,就是梳洗用具不在。

    他去浴室了?

    ***

    尼尔斯扯松领带,将自己脱光了走进浴室,这个时间点大家都沉入睡梦,只有他,孤魂野鬼一只。

    他关了热水,用冰凉的冷水反复冲洗自己,却怎么也洗不去某人种下的蛊。

    她笑着在他耳边说,晚上我来你房间找你。

    魔咒一般,扣在心尖。

    一个晚上,什么也做不了,一直低头看手表,他知道自己在等她。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像一条蛇,钻入他身体里,缠他、拽他,一起坠落。

    对她有感觉,这一点他无法自欺欺人,只是他抗拒这样的感情。所有他无法把握的人和事,他都保持距离,除了她。和她保持距离,他做不到,不,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她总有办法让他破功。

    正冲洗着,温度还没降下来,这时,外面传来了关门声,紧接着是细长高跟鞋敲击瓷砖的脆响。他心口一紧,飞快地转身,双眼望向门外。

    人越走越近,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一刻,时间却突然放慢了脚步。

    高跟鞋的声音不见了,虽然只是停顿了几秒钟,可对他而言,却有一世纪那么长。

    一切仿佛是幻觉。

    但他清楚,不是。

    喷头的水在眼前流过,雾气中,他隐隐看到一个玲珑窈窕的身影

    他把水关了,拂拭一把脸,想把她看得更真切。

    认识的女人中,只有她能把风骚两个字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也许她本身就是一个成功的演员,只要她愿意,就能演出各种风情,每一个动作都是诱惑。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衬衫,里面是红色比基尼,没穿裙子或裤子,鲜艳的色彩勾勒出女人的曲线,魅力爆棚。她走着猫步,一步一扭臀地向他走来,衣摆随风飘动,每走一步,白皙的大腿根都隐隐若现。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狂飙的心跳。

    樊希看着他,静静地,一双猫眼妩媚动人。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向下移,扫过他的喉结,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最后停留在下面那个令人遐想连连的地方。

    尼尔斯被她看得浑身发热,下意识地绷紧了腹部,明明两人没有触碰,却比抚摸更煽情。

    她赤着脚,踮起脚尖走到他面前,她净身高178,他188,两人就相差10厘米。

    樊希调高了淋浴器的温度,然后一下打开了喷头,水喷泻而出,雾气立即在两人之间萦绕。

    她的白衬衫瞬间湿透了,贴在身上,显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翘的翘,她的身材绝不辜负女神二字,看的人血脉喷张。

    头发像一匹黑缎,贴着她的后颈,她的脸在水雾中变得有些模糊,带着朦胧的美感。

    樊希抓起他的肥皂,沿着他的颈子、肩膀、胸膛一路慢慢往下滑动,一寸一寸,帮他抹上肥皂泡沫。

    那一种感觉,几乎将他燃烧。

    她在折磨他、征服他,而她确实有手段。

    尼尔斯抿着嘴,似乎在隐忍,她抬头望他,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不急,却让他急。

    手贴在他平平坦坚实的小腹上,继续向下,带着满手的肥皂泡抓住了那个已经抬了头的硬家伙。

    他倒抽一口冷气,在理智完全丧失之前,一把扣紧她的胳膊,不让她再为所欲为。

    樊希抖了下肩膀,甩开他的手,揉搓。她的动作并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却让他心底莫名腾起一丝兴奋。

    “我讨厌一切有异味的东西。”她对着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天地失色。

    她想做什么?

    这个念头才产生,她就蹲了下来

    他神情恍惚。

    水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身体,水珠顺着他的胸肌,滚落腹部,然后溅在她的眉心。

    动感十足,诱人万分。

    这种感觉,就像一颗原。子。弹在海洋上方的天空炸开,掀起千层热浪,排山倒海,喷薄欲出,一切皆不在控制之下。

    她的嘴唇很软,她的双眸迷蒙,当她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人施了个咒,将他牢牢地圈住。是一个漩涡,是一块流沙地,拽着他不住地往下沉。

    他将手指插入她的头发,闭着眼睛,忍住沉吟。不在她面前出声,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她是个可怕的女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纠结什么,在保留什么,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是致命的攻击,让人无法抵挡。

    在她的撩拨下,他最终丢盔弃甲,将她拉起来,扯下那一小片儿障碍,将她顶在墙上狠狠贯穿。

    他的强大,让她想尖叫,却被他的吻尘封。

    暖流,在身上流过,他战栗,她呜咽。

    自从遇上她,他就一直在改变自己行进的方向。他不喜欢这样,却无法改变。带着惩罚地咬她,动作不曾轻盈,用力地抽动了几下,像是在报复。

    他之所以温文尔雅,是因为他一切都在把握中,如果失去那份自信,他和任何人一样,都具有攻击性,甚至只多不少。

    “是不是对每个男人,你都这么浪荡?”

    他托住她的臀部,不让她滑下来,肩背的肌肉舒张开来,好似一只发怒的野兽。

    他把她弄疼了,身体上的,却让她在精神上兴奋无比。有些人,通过伤害自己,达到满足。现在,她就处于这样的境界里,痛苦和欢乐、地狱和天堂、放纵和束缚,一再交错,宛如一场烟花,美到极致。

    她抓住他的肩膀,颤抖的声音几乎溃不成声,咬着他的耳朵,喘息“你在乎么?在乎我和谁好?”

    话音尚未落下,就被激烈的碰撞淹没,水珠子溅得到处都是。他不答,只是一下下,用猛烈的行动来堵上她的嘴。

    是的。

    他在乎。

    48|9。21发|表

    门外传来说话声,这个时间点,竟然还有人来洗澡。

    尼尔斯反应飞快,关上水龙头,抱着她转进了隔壁的储物室。

    狭小的空间堆满了杂物,一股压抑感当头扣下,两人狼狈不堪,身上都是水,但就这样也比当面撞上的要好。

    有些感情,无法用词汇形容,只能靠动作做出来,才会懂。

    隔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唯一的光芒是从门缝中透进来,昏暗中,他的绿眼清澈湛亮,紧紧地盯着她。

    像狼,又不像,比狼温柔,却带着一点攻击。

    樊希勾住他的肩膀,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耳垂,无声的挑衅。

    尼尔斯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的半张脸沉在黑暗中,另半张脸浮现着诱人的红潮,一双眼睛浸满情。欲,妩媚迷离,牙齿咬着嘴唇,红红的,血一般的鲜艳。

    他情不自禁,再次去吻她,罂粟一样的女人,让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再忍耐,也挡不住她的魅力,他中了毒。

    在稀里哗啦的水声中,有人哼起了歌。

    dbye''tsayaword。

    别说再见,那不是选择

    isittruethati'

    我不是你的唯一,是真的么?

    isittruethatyou'rejusthavingfunwithmyheart

    你玩弄我的感情,是真的么?

    dananswer,isittrue

    我需要你的回答,那是真的么?

    真的假的,只有这一刻的拥有,最真实。

    爱与不爱,在行动中诠释。

    身上的水干了,两人也停息了。

    空中漂浮着*的味道,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出来,那一刻,他觉得她像女支女。而自己是在操女支女的嫖客。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性。爱的经历,对谁他都温柔,任何时候。可是,她却逼出了他身体里最深的激情和渴望,野兽一般,真实却陌生的一面。她让他意识到,在认识她之前,他的人生苍白而空洞。

    她让他又爱又恨。

    樊希靠在墙壁上,全身乏力,见他在看自己,嘴角微微向上一扬,带着一丝笑容。

    冷冷的,似乎没什么感情,她的眼很黑很深,叫人看不透。

    她的人生是一出戏,每个人都能成为她的主角,却也随时会成为龙套。她的心,在哪里?

    尼尔斯伸手摸上她的脸,想抹去她的笑容,他不喜欢她的眼神,身体在咫尺,可灵魂仍然在天涯。他得到的只不过她的身,而她得到的却是他的人和他的心。她是一阵风,一缕烟,他抓不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抓住她,这种想法让他浮躁。

    她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引领他的手心抚过自己的下巴、咽喉、锁骨、胸口最后停在心脏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它的跳动,却不是为他。

    她太独立,太强大,只能让人瞻仰。他进不去她的心,他甚至怀疑,那里是否曾有人进驻过。

    樊希的手指摸过他的眉眼,环住他的肩颈,凑近身体,主动啄了下他的嘴唇。他的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合着他的男性荷尔蒙,刺激她的细胞。于是,一秒钟的停顿后,她又吻了上去。

    他的心一跳。

    这次,她吻得很温柔,吮吸他的嘴唇,轻轻地舔舐,仿佛在品尝一道精致的美食。她摸着他的后脑勺,头发短得有些扎手,却让她爱不释手。她的手掌滑过他的肩膀,手指在他的背脊摸索,一路向下来到腰间,一条浅浅的沟,之后是结实滚圆的臀。

    他的身体,同样让她爱不释手。

    她的抚摸带着电流,激活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刚沉下去的感觉又再次苏醒过来。他开始回应她,吻她的嘴唇、她的耳朵、她的下巴,她的颈子不放过每一寸。

    当他顶开她双腿的时候,他在想,假如有将来

    ***

    第二天一早,樊希起了个大早,胸口的咬痕还在,青青紫紫,只是被汗衫遮住了,那份暧昧谁也看不见。昨夜的运动并没影响她的睡眠,反而让她更加神清气爽。

    得到了她想的,没什么不满足。

    和其他女兵一起,樊希在操场上锻炼,跑了一圈又一圈。

    这时,背后一阵旋风拂过,有人从后追了上来。

    “早。”打招呼的人是艾伦。

    樊希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都没正眼看他。

    同样是个骄傲的人,艾伦强大的自尊受到了伤害,脚步一迟疑,就被她超了过去。

    他缓了缓神,加大马力又跟上去,开门见山地道“我喜欢你。”

    一个表白得直接,一个拒绝得也直接“我不喜欢你。”

    “我会有机会的。”

    樊希转头,看着他笑,笑容可掬,可说的话却决绝无情“你没有。”

    他坚持“我仍然会追你,你符合我的口味。”

    她有些不耐烦了“随便你。”

    他紧追不舍“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喜欢尼尔斯。”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她没答,不是心虚,而是不想。喜欢谁,是她的自由,谁也干预不了。

    见她沉默,艾伦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于是又道“昨晚我看见你从他房间里走出来。”

    “你跟踪我?”她的脸上终于有一丝表情,尽管那是怒意。

    艾伦不以为然“因为喜欢你,所以情难自禁。”

    她哼笑了声,冷冷的。“狗屁。我们昨天才认识。”

    “一见钟情只需要一秒。”

    樊希一怔,这句话她说过,对尼尔斯说的。

    她突然站住脚,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发现自己像在照镜子。除了外表不同,他就是她的影子,说的话、做的事,出奇的相像。

    樊希思考了一分钟,整整六十秒,没人说话。然后,她摇了摇头,短促而坚决“我们没可能。”

    他不甘“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同类。”

    “同类岂不是更好?彼此了解”

    她挑起眉毛,打断他的话“太像,我怕会杀了你。”

    艾伦笑“你不会。”

    她也跟着笑“我会。”

    “我不会放弃。”

    樊希冷静地看向他“我有三千万粉丝,不介意再多一个。”

    “”无情的抨击,让他无话可说。

    樊希跑完步,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去吃早饭。刚坐下,艾伦又来了。

    拿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

    “如果我比尼尔斯聪明,你会选择我?”他确实了解她,知道吸引她的是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切着面包,道“你不会比他聪明。”

    艾伦不服输“我一定比他聪明。”

    “事实不需要靠嘴巴说,只需要用行动证实。”

    艾伦听了,将盘子向外一推,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我会证明给你看。”

    樊希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继续喝她的咖啡。

    他前脚刚走,后脚马克和尼尔斯就来了,嘲讽道“fancy,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忠实粉丝。”

    她抬眼瞥过尼尔斯,淡淡地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

    马克笑道“比你更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还没见过。”

    樊希瞪了一眼过去,马克立即收住笑声,干咳几声,正襟危坐。

    尼尔斯目不斜视地吃饭,仿佛两人夜晚的缠绵都不存在。

    两人都沉默着,就听见马克的嗓门在那咋呼,见没人接嘴,他终于也觉得无聊,消停了。

    “谁还有黄油?”

    听见樊希问,尼尔斯将自己的递了过去。

    马克眼尖,叫道“头儿,你的手臂怎么了?”

    樊希也跟着望过去,他的手臂上有几道暗红色的划痕,是被她用指甲抓出来。他的肩膀、背脊上恐怕更凄惨,只是看不到罢了。

    尼尔斯放下袖子,不冷不热地道“被猫抓的。”

    马克嘟囔“被抓成这样,这猫得多凶残啊。头儿,你昨晚捅了野猫窝?”

    “没有,别乱猜。”

    马克不死心“那怎么会成这样?”

    樊希笑了起来。

    马克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笑他被猫抓,而我被狗咬。”说着,她撩了下头发,颈间的吻痕还依稀可见。

    尼尔斯警告地望来一眼。

    马克哇哇大叫“你俩干嘛和猫狗过不去?”

    樊希笑容更甚,目光看着尼尔斯,嘴里却道“马克,难怪你到现在没女人,真是个二愣子。”

    “”马克郁闷,关我鸟事啊。

    49|9。25|

    难得一日清闲,不用出队,大家都趴在窝里养精蓄锐。

    自从盟友国来了后,基地里热闹了不少,各种娱乐项目层出不穷,排球、篮球、足球、投飞镖、wii大赛即便在这种环境下,美国佬仍不会亏待自己。

    午饭过后,樊希在餐厅看书。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很难清静下来,因为总有人耐不住寂寞,上来搭讪示好献殷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走哪都一样。

    樊希对这些男人表现得很冷淡,没错,她喜欢用肢体语言勾引,却不喜欢被搭讪,她只是纯粹地享受那种被追捧的感觉。她是女神,既是女神,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受人膜拜。

    这里是男人营,不缺乏型男,帅气好看的也不是一两个,可除了尼尔斯,她谁也看不上。

    尼尔斯有的,他们一个都没有。

    樊希转头望窗外,远远的有车队进入,又是一月一度的集市。小商贩经过严格的安检后,在基地前的空地上摆起摊,熙熙攘攘的喧闹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大家闲着无聊,都去逛集市了。

    餐厅里一下子空了,樊希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一回头,对面的位置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尼尔斯。

    两人面对面,他坐着,在喝咖啡,两人的座位隔开一条走廊。

    这么多位置空着,他哪里不坐,却偏要出现在她面前。这不是刷存在感,是什么?

    闷骚的男人。

    樊希勾勾嘴角,撑着下巴,双眼一瞬不眨地盯视他。

    尼尔斯是从办公室出来,编写了一整夜的程序,刚下班,连眼镜都没摘下来。

    他有几天没刮脸,下巴长出了青皮胡,只是浅浅的一层胡茬,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带着一丝疲态和迷懵,性感*。

    盯了他一会儿,尼尔斯终于正视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阳光下,他的眼珠子很清澈,翡翠绿里带着一点蓝,像九寨沟的水潭。

    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樊希忍不住又想逗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抛去个媚眼,露出了你知我知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的红唇,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一些美好的记忆,那里的柔软,只有他清楚。

    樊希起身,正想向他走去,这时,餐厅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来了一群人,有美国人,也有德国人,当中还夹杂着几个挪威、荷兰人。真是联合国,名副其实。内森和保尔两个高官也在,几人目光一转,最后停留在尼尔斯身上。

    内森走近,一巴掌拍在尼尔斯身上道“我不是你对手,但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和你一较高低的天才。我们部队里,有人想挑战你。”

    话音落下,有人站了出来“是我要挑战。”

    尼尔斯转头,看了眼艾伦,脸上依然淡定“挑战什么?”

    艾伦道“二维速算。”

    尼尔斯还没开口,保尔便在一旁嗤之以鼻“我们的这位是数学博士!”

    内森不甘示弱地哼了声“我们艾伦也是天才,速算天才。”

    “好,那就比。”

    尼尔斯连拒绝的余地也没有,就被保尔一锤定了音。

    见有好戏看,樊希又坐了回去,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冷眼旁观。

    艾伦走到尼尔斯对面的位置,在坐下之前,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秒。目光紧紧锁住樊希,仿佛在宣告什么,这一场挑战,是为了樊希。因为她说过,事实不需要靠嘴巴说,只需要用行动证实。所以,他来证实,他是聪明人,比尼尔斯更有智慧。

    樊希吐了口烟,瞥了艾伦一眼,无声地动了动口型。

    短短几个字,却让艾伦脸上风云变色。

    她说的是,我压尼尔斯赢。

    艾伦捏了捏拳头,从小到大,他就是天才,被孤立、被崇拜、被向往、被赞扬,却是第一次被人忽略,无疑这激起了他心中更大的征服欲。征服对手,征服女人。

    “我会赢。”他说。

    这句话,只对樊希说。

    尼尔斯抬头,也向她望了过来,只是一眼,蕴含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醋意?还是警告?她分不清,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有人粘着她的时候,他也会表现出不爽。

    内森听到艾伦的宣言,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道“你当然会赢,你是我们的天才。”

    保尔不耐烦地打断他们,道“说吧,想怎么比?”

    艾伦收回目光,在尼尔斯对面坐下,道“比七玄阵。”

    七玄阵又叫magic7,是个7*7的二维方阵,简单说就是,7行7列组成个矩形。一共49个数字,1到49,分别填入行列之中,不能重复。

    每一行加起来的数字总和、每一列加起来的数字总和、包括两根对角线加起来的数字总和,都必须是175。

    对普通人来说,这几乎是不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不但要心算,同时还要使用到记忆拼盘。大脑中有个清晰的记忆宫殿,如同电视剧夏洛克所说的memorypalast,每一个使用过的数字、每一个镶入过的位置,都要谨记,不得重复。

    见他不说话,艾伦又问,咄咄逼人“你接受挑战吗?”

    内森在一边插嘴“不接受就代表输。”

    保尔看了尼尔斯一眼,含着一丝警告“你代表的可是我们军队的荣誉。”

    尼尔斯道“我接受。”

    保尔松了一口气。

    内森在纸上分别画上一个7*7的表格,将纸和笔放在两人面前,然后看着手中的秒表,道“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完成任务。”

    一声令下后,比赛开始。

    49个数字,分别填在49个空格里,如果有一两个已给出的固定数字,无疑会让比赛轻松很多,难就难在,49个数字他们完全得靠自己定位。只要一个数字填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四下寂静无比,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没有。

    樊希抽完一支烟,大概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艾伦就喊了停。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骄傲无比地转头,略带挑衅地看了一眼樊希。

    这时,尼尔斯也抬起了头,樊希清楚地看见,那一秒,他眼底闪过了惊讶,无法掩饰。

    艾伦道“我已经全部填完。”

    内森问尼尔斯“你呢?什么情况?”

    尼尔斯道“我还需要几分钟。”

    于是,大家只好继续等待。

    大概又过了四分钟左右,尼尔斯也完成了任务。

    将他们的矩阵放在一起对比,每一行每一列都如出一辙,内森让人取来计算器,经过验算,果然每行每列包括对角线加起来的总和都是175。

    艾伦用了3分20秒。

    尼尔斯费时7分05秒。

    准确度一致,但艾伦却快了一倍多。

    内森见他们美国赢了,不由得意地笑了,拍了拍尼尔斯的肩膀,问“天才,怎么样?服不服?”

    尼尔斯点头“我服输。3分20秒,排列、组合、记忆加运算,我做不到。”

    听他这么说,艾伦不无得意。

    内森哈哈大笑“你这个天才记忆王的称号,要让出来了哦。”

    尼尔斯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别人强加于他的,但保尔却不舒爽,道“哪有一局定生死的,起码还要再来两局。”

    闻言,内森立即反驳“哎,输了就是输了,你在战场输了,谁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保尔被他堵得一时无语。

    艾伦转向尼尔斯,问“你还想比么?”

    尼尔斯摇头,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我输了。”

    保尔怒其不争,一甩袖子,用力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内森怕尼尔斯面子上过不去,忙打了个圆场“你也很厉害了。”

    尼尔斯微笑,不卑不亢,显然没把这场比赛放在心里。

    于是,这场比赛过后,艾伦就是这个基地里最聪明的天才。

    等内森离开后,他迫不及待地向樊希走来,开门见山地道“我赢了。”

    樊希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见了。”

    “他不如我。”

    她勾起嘴角“在我心里,你不如他。”

    一句话,说明一切。

    艾伦眼底的那一缕阳光,瞬间被她无情地碾灭,眼里的阴鸷清晰可见“为什么?”

    樊希不答反问“你不是天才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艾伦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是因为他是德国人,还是因为他能在床上取悦你?”

    她没兴趣和他争辩“你说是,那就是。”

    他生气,因为万事都不入她的眼,他再出色,也打动不了她。冲动之下,他上前抓住她的手,道“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不能?”

    艾伦年纪轻,沉不住气,之前也没怎么谈过恋爱,不懂追女人的那些手段。他觉得自己喜欢了,就要上,缠着磨着,女人的心就软化了,但他不知道,樊希不是凡人,不吃他那一套。

    樊希其实可以甩掉他的,但她眼睛一转,瞧见了尼尔斯,突然改变了主意。

    看见她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他还能继续淡定下去么?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反应。

    所以,她没反抗。

    尼尔斯看着她,冷冷的,但是心里头的火,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垂下眼,想视而不见,可是更糟糕,耳边响起的是她那天抓住自己肩膀问的话,你在乎么?在乎我和谁好?

    他在乎,要命的在乎。

    所以,一秒钟的迟疑后,他起身了,在发生什么之前,去阻止。

    尼尔斯走过去,用手敲了敲桌子,道“樊希,我们谈谈。”

    那劲道不大,却也不小,足以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樊希嘴里什么也没说,瞧着他的眼睛,却无声地传递一个信息,我在等你到来。

    艾伦回首一看,是尼尔斯,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阴狠。

    人家爱屋及乌,他是恨屋及乌。

    尼尔斯不为所动,凉凉的目光掠过他抓住她的手,只说了四个字“军有军规。”

    艾伦不买他的账,但还是松了手,毕竟大家都在看,闹大了对他影响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樊希望着他的后背,道“想说什么?”

    他停下脚步,直截了当地道“我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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