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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情迷柏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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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希出了一身汗,心情却feel倍儿爽,看来就是要找人打一架,胸中的郁闷才能疏散。

    见她在窗边坐下,弗朗克狗皮膏药似的跟了过来,腆着脸道“你今天这么大动干戈,晚上一定腰酸腿麻,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樊希本来不想理他,但目光一转,正好瞧见不远处的尼尔斯,她立即改变注意了。似笑非笑地望着弗朗克,她随手推开盘子,啪的一声,将腿搁在了桌子上,道“好。现在就按。”

    弗朗克只是开玩笑,想逗她一乐,没想到她动真格的,不免有些尴尬“现在人太多了点吧?”

    她了然地一扬眉“怕没面子?”

    弗朗克道“大家都看着呢。影响不好。”

    樊希懒得废话,直接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根部。

    他倒抽一口冷气,顿时接受到n道目光向自己射来,要死了,他成了众矢之的!

    弗朗克就像被开水烫到一样,急着想缩回手,但樊希却没放,她淡定自若地看着他笑“你不是早就想上我了么?给你机会,你缩什么?”

    正想为自己辩解,这时,尼尔斯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脚步一转,瞬间就在两人面前。

    他瞄了一眼樊希雪白。粉嫩的大长腿,道“我们聊几句。”

    樊希哼了声“和谁说话呢?眼睛都不瞧一眼。”

    尼尔斯没办法,只好将目光投向她,道“樊希,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樊希放下腿,站了起来,临走前,故意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对弗朗克道“不是要按摩么,晚上记得到我房间里来。”

    弗朗克头皮发麻,暗叫倒霉,妈蛋啊,惹到了一个女魔头。

    一前一后,走到餐厅背面,这里有个隔间,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见他沉默,她只好委屈一点,先打开话匣子,问“想说什么?”

    尼尔斯刚洗过澡,换了一件衬衫,下面依然是条迷彩裤,用两根背带夹着。对于一个身材爆表的人来说,这样搭配是利器,背带完美地勾勒出背部的曲线。

    他沉默了半晌,问“你非要这样,是么?”

    她一怔,随即笑道“这样是哪样?”

    尼尔斯看她的目光深如大海,好似无底的深渊,叫人看不透。他站在那里,足足盯视了一分钟,突然一步向前,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平时冷冰冰地对她爱搭不理,没想到那热情说来就来,还是这么猛烈,樊希吓一跳,竟然有些无法招架。

    谁知,她的身体刚挣扎了下,就被他无情的镇压。尼尔斯一把勾住她的腰,用下半身将她顶回去,紧紧地压在墙上,唇齿间的纠缠更加的疯狂。

    他捏住她的颈子,不让她动,带着惩罚性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甚至是带了力气,风卷残云似的吮吸她的嘴,啃噬她的上下唇瓣。像是吃火药了一般,好好一个吻,把她嘴巴都咬破了,口腔里一股血腥味,掀起更深的*。

    他的力气是出奇的大,被他抵住,她居然无法反抗,当然樊希也不会反抗。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报以同样热烈的吻,舌头滑入他的嘴里,与他纠缠。不甘示弱,她从来就是这样。

    樊希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运动装,比内衣多不了多少布料,他的胸膛压着她的乳峰,下身的坚。挺烙在她的双腿间,仿佛隔着衣服都能将她贯穿。

    她抬起眼看他,眼中却是出人意料的一片清冷,尼尔斯,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载在我的手里。

    他的手钻入她的裤底,意图很明确,他要她,刻不容缓。

    她不甘示弱,撕扯他的裤襟,手指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滚烫,他早已为她蓄势而发。她仰起下巴,半眯着眼睛,抬起腰肢迎向他,同时伸腿勾住他的,上下摩擦了几下,相贴的肌肤仿佛有电流经过。她伸出舌头,在他耳根处舔过,那妖娆的眼神就像一条美女蛇,蛊惑人心。

    尼尔斯被她撩拨得不行,摸到入口,濡湿的土壤,却不泥泞,正好一冲到底。这时,樊希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力气不大,可足以让他痛。

    握住她的俘虏,樊希渐渐地收拢手指,尼尔斯不由倒抽冷气。

    看见他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樊希嘴角一勾,笑了。她松了劲道,将东西塞回他的内裤里,然后,拍了拍。

    樊希媚眼如丝,似讥诮,又似挑逗,直直地看着他,静静地笑。什么也没说,可是他却在她的脸上瞬间读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在耍他,为的是要扳回那一局。

    34|9。12|家

    第二天,红十字寄到了一批捐赠物品,都是一些衣服、粮食、文具什么的,发送给当地人。

    德国人自己也有物资,正好一起。车子平稳前进,这条路樊希走过好几遍,差不多都认识了。黄土坡的尽头有一个分叉点,右边通往康都,左边通往法扎尔,而学校和诊所建立在两者之间。

    车子停下后,立即有孩子围了过来,追着车身,又是拍着车窗,又是笑闹。樊希不禁皱了皱眉,想到了她的三千万粉丝,在国内,只要她到的任何一个地方,就会引起哄乱。

    那种众星拱月的滋味她有点怀念。

    不过,在这里,她依然是女王,只不过瞻仰的人不一样而已。

    见她发呆,马克将双肩包扔进她怀里“给你。”

    她打开来一看,里面都是巧克力饼干糖果“我不吃甜食。”

    闻言,马克哈哈地笑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的孩子“谁给你吃的?我让你们分给他们。”

    和孩子打交道,不是樊希的专长,她宁愿去搬砖。不过,她这身细皮嫩肉的,就算她想,兵哥哥们也不舍得,所以就留一些轻活给她。

    马克打开车门,前脚刚跨下去,后脚孩子们就将他给团团围住,用普什图语叫道“礼物礼物礼物!”

    马克指了指车里的樊希,于是,他们又将目标转向她,满脸期待。

    樊希叹了口气,只好跟着下了车。

    这些小孩真是贪得无厌,分到了甜食还不够,使劲地拽着她的衣服不放,甚至还来抢她的包。

    所以说,她讨厌小孩不是没道理的,尤其是这些没人教育的野孩子。可她偏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份苦差事,也是自虐。

    被他们缠着挣脱不开,又不能动手,于是她抓了一把糖向外扔出去。见状,孩子们立即松开她,纷纷去抢糖。

    尼尔斯下车后,不经意地向这边扫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这个让他好气又好笑的镜头。

    樊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翘着腿,脸上没什么表情,时不时地撒一把糖果出去,孩子们追着糖果跑,却离得她很远。她冷眼旁观着,这神情、这动作,让人觉得她不是在发食物给人,而是在喂鸭子。

    感受到注视,她缓缓地转过头来,两人四目在空中相遇,犹如火星撞地球一般。

    幽深的双眸里藏着另一个世界,一个让他失控堕落的世界,但那个世界里有她。

    这一瞬间的目光交缠,唤起了脑海中的并不久远的记忆,她柔软的身体,她灵活的舌头,她纤细的手指,还有那一片湿地

    那些画面,让他的喉咙顿时一紧,某些东西险些喷发而出。

    对视一眼,他率先移开视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将任务一一布置给下属,尼尔斯低头看地图,图上的路线其实早就扫入了大脑,所以他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是在樊希的身上,即便背对着她,他也知道她在看自己,而且一直都在。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那是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自从认识了樊希,他便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存在感。

    樊希将包里最后一把糖果巧克力扔出去,完成任务后,双腿一直,站了起来。

    尼尔斯心口一跳,能感受到她向自己走来时,带动的气流。微微的轻风,淡淡的香味,深深的迷惑。

    他以为她会和自己说些什么,然而樊希脚步一转,却站在了马克面前。

    “你们接下来干嘛?”

    马克道“村里有了新村长,得进村和他谈判。”

    她继续套话“为了学校诊所的事?”

    马克心无城府,一方面他没将樊希当外人,另一方面,他也没觉得这是什么机密,所以就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不是,为了这里的一大片罂粟地。”

    “罂粟地?”她觉得有趣,问“能带我去看一眼么?”

    “行。”

    “不行。”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行的是马克,说不行的是尼尔斯。

    樊希向尼尔斯投去一眼,冷冷的,带着刺儿“怎么着?怕我把你们全灭了私吞这片地?”

    马克最见不得女人生气,尤其是樊希这样的大美女,忙道“不是,不是,主要是这里附近有沼泽。头儿是怕我不认路。”

    马克给台阶,但偏偏樊希不领情,道“不认路,你还当什么特种兵?”

    被她这么一噎,马克顿时无语,难怪弗朗克说她是女魔头,果然一身魔性啊!

    这硝烟本来就不是他掀起的,马克扛不住,决定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同情地望了眼尼尔斯,毅然留他孤军奋战。

    只剩下他们俩,樊希走到他身边,拿起铺在桌面上的地图看了一眼,问“昨晚,睡得好吗?”

    尼尔斯不动声色“好。”

    “有没有”她转过半张脸,轻佻的目光在他裤门处徘徊,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没有。”

    “你撒谎。”她举高地图,像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他心惊胆战“如果睡得很好,为什么凌晨三点,会有椅子移动的声音?还有,我听到你呻。吟了。”

    他背脊一抽,一颗心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她没说错,他确实用他的右手,脑中想的却是她,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以为,这是他的秘密,没想到早被她洞悉。

    这个女人真可怕,将毒埋进他的身体还不够,还要亲眼看着他毒发。

    “你到底想怎样?”声音中已经没了往日的镇静。他想,樊希是第一个,把他逼进死角、让他走投无路的人。

    樊希笑道“我怎样,取决于你怎样。”

    尼尔斯看向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是不是和你睡了,你就不再纠缠我?”

    她放下地图,眯起一双猫眼,将上半身贴上他坚实的手臂,手指在他腹部靠下的地方来回摸了几下,道“那得看感觉。是索然无趣,还是欲罢不能。”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樊希,不管你的过去有多不堪,你都不必这样作践自己。”

    她一怔,随即站直了身体,掀了一下唇角,冷笑“女人找男人做。爱,是作践,那你打飞机自。慰又是什么?”

    见她语气犀利地反击,尼尔斯知道自己戳到了她不可触碰的痛处,嘴巴一抿,一些话又吞了下去。

    马克干完手头上的活儿,想问尼尔斯接下来的安排,谁知,这两人还在憋气,氛围压抑得不行。他顿时后悔了,可人都过来了,只好硬着头皮问“头儿,我们还去不去找村长?”

    尼尔斯收起心情,进入到工作状态,道“去。第一第二小队收队,第三小队,留在这里驻守。”

    樊希道“我也去。”

    “我们执行任务,你去做什么?”

    樊希笑“我也执行任务。”

    尼尔斯一听,头皮又麻了,道“万一有危险,谁来顾及你的安全?”

    她不以为然“村庄不是已经被你们清理过了么?”

    尼尔斯摇头“危险无处不在。”

    樊希顺嘴接了过去“是啊,危险无处不在,所以呆在这里也照样会被袭击。”

    尼尔斯不想和她废话,打开通话器,分组布置任务。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还以为她放弃了,谁知,十分钟后,mazar-sharif妇女联盟的人过来了,身后跟着樊希。

    “少校先生,听说您要去找村长。”说话的是卡汗。

    尼尔斯点头。

    “请带上我吧。我正想去说服村长,让村里的女孩子来上课,但我一个人人微言轻,他们比较顾忌驻军,所以你们在的时候,会好说话一些。而且,我也能替你们当翻译。”

    尼尔斯无法说不。

    樊希看着他,嘴角向上勾了勾,带着一丝挑衅。

    尼尔斯没看她,径自坐上车头副驾驶,扔给她一个冷冷的的后脑勺。

    马克爬上车,贴着樊希坐,压低声音,道“真有你的,他决定的事,我们一般没法改变。”

    樊希淡定地转头望向窗外,不咸不淡地道“那是因为你们无能。”

    马克笑容一僵,心塞得不行,拼命在心里吐槽自己,丫的让你嘴贱,没事找堵。

    车子开到小镇,因为没有路,大家必须下车徒步前进。

    两支小分队,一共八人,都是全副武装。他们手中捧着冲。锋。枪,三个在前面开道,三个在后面压阵,马克和另外一个分别占据两侧做掩护,尼尔斯走在最当中。

    樊希瞧着他的背影,暗忖,真牛逼,这么多人给他一个当保镖,逼格值简直爆棚。

    法扎尔非常简陋,唯一的一条路,还是德国来人给修的,其他地方都是黄沙地。半夜降了雨,泥土吸收了水分,变得泥泞不堪。

    两边陆陆续续有妇女孩子走过,妇女见到陌生男人,都拉紧面纱低着头,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倒是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跟在他们身后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断。

    也有中年男子,每次遇到这样的,几个士兵就握紧武器,思想高度集中,随时进入战斗状态。

    村长家到了,所谓的家,也不过就是由黄土石岩砌造起来的石屋,外壁原始粗糙,比野蛮时期先进不了多少。

    尼尔斯站定,这时,几个小孩子从屋里跑了出来,见到德国大兵就去抱大腿,还伸手掏他们的裤袋,嘴里叫道“糖,糖。”

    尼尔斯是有备而来的,将零食分给他们,但马克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各滚各蛋。

    见他们要进去,卡汗伸手拦了一下,道“村长喜欢清静,这么多人进去不好,而且还是拿着武器的。”

    马克立即抬头去看尼尔斯,就等他发话。

    尼尔斯沉吟了下,安排道“马克跟我进去,其余人守在外面,我们要是半小时不出来,立即采取行动。”

    “是!”卡汗对这里比较熟悉,所以,由他带路。

    现任村长叫贾米尔,他的前任在德国人进驻的前一个晚上,被塔利班给打死了。

    如果不是德军清理了村庄,没人敢胜任村长这个职位,因为来一个,恐怖分子就杀一个,他们不希望村庄的人和外国人建立关系网。

    通道非常窄小,一路上还有男人坐着,他们的目光不停地在樊希身上扫动,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抛头露面。

    马克是改不掉犯贱的性子,见状,便凑过头来,道“你小心点,别给这里的男人抢了去当娘子。”

    樊希一脚踹在墙壁上,墙壁立即瘫了一小块下来,扬起一堆尘土。

    马克摸摸鼻子,无趣地转开脸,就连那几个死盯着她的阿富汗男人,也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地直视她。

    但想想觉得马克说得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拉起头巾将自己的脸包个严实。

    通过几个弯口,村长的家到了。

    尼尔斯刚要踏进去,卡汗一伸手,又拦住了他们。

    35|9。12|

    卡汗道“你们要带着机枪进去?”

    马克不耐烦了“废话。作为一个战士,当然得枪不离身。”

    卡汗为难“这样不太好吧。不尊重。”

    马克刚想说尊重个几巴,就听尼尔斯在那里命令“把弹匣卸了,机枪放外面。”

    马克谁都不服,就对尼尔斯言听计从,既然头儿发话了,他没话可说。

    两人将机枪卸了,收起弹匣,准备进去,结果又被卡汗喊住。

    “又怎么了?”

    卡汗一脸为难“能把鞋脱了吗?”

    马克顿时爆了“操他妈的,有完没完?”

    尼尔斯没说话,带头先脱了。

    马克没办法,只好跟着脱,嘴里却唧唧歪歪的“又不是拜见西藏喇嘛,要不要三拜九叩。”

    “”卡汗撩开厚重的布帘,走了进去。

    进到内屋后,视野霍然宽敞,只不过建造结构一样粗鄙简陋。窗口没有玻璃,大门没有门,全都用布帘代替。屋里放眼望去,一样像样的家具也瞧不见,唯一的色彩是地上摆放着的一张波斯毯子和几只具有波斯特色的靠枕。

    地毯上坐着一个穿大褂戴帽子的老汉,正在闭目养神,看不出年龄,只能瞧见他脸上一道一道的褶子,数不清,嘴唇上一圈的胡子也都花白了。听见动静,贾米尔睁开了眼睛,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过,然后用普什图语说了一句。

    樊希和马克听不懂,只有尼尔斯做了回应,以同样的话回敬。

    贾米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你竟会说我们的语言?”

    尼尔斯点头“会一点。”

    “谁教你的?”他的目光转向卡汗,后者忙摇头。

    尼尔斯道“我自学的。”

    贾米尔将眼睛眯成一条线,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智者,请坐。”

    马克一看,顿时又不爽,压着声音“合着就他能坐,我们都站着不成?”

    卡汗听见了,没敢翻译。

    尼尔斯盘腿在在贾米尔对面坐下。

    村长贾米尔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两个十几岁的男孩走了进来。他们装扮和贾米尔差不多,一个拎着铜壶,一个拿着托盘,两人高一矮,面容很相像,显然是兄弟俩。

    托盘上只有一只杯子,倒了茶水后,递给尼尔斯。

    贾米尔介绍“这是我的两个儿子。”

    尼尔斯颔首致礼。

    他啜了一口茶,然后对村长道“我来,是想和您做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尼尔斯道“我们部队有一笔经费,可以投入你们的村庄建设,帮你们建造学校、医院、修路、建桥。我们可以加深合作关系。”

    村长拒绝“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尼尔斯不动声色“为什么?”

    村长摸着地毯,却什么话也没说。

    尼尔斯仔细斟酌“因为你惧怕塔利班?”

    一提到这三个字,村长顿时脸色就变了,双手紧握,一言不发。

    尼尔斯继续刺探“这片地带已经在德军的控制下,而我们的盟军美国人也在附近,如果塔利班卷土重来,我们可以第一时间确保村民的安全。”

    村长就一个字“不。”

    尼尔斯低头喝茶,揣摩对方的心态。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来之前,就对这个国家和他的人民有过深入的研究和了解。他们虽然一无所有,却不影响骨子里的骄傲感,也许正因为物质上的匮乏,才造就他们强大的精神世界。

    他沉默了一会儿,重新开口,声音不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我想你知道,你们现在拥有的安宁是基于我们的保护下,一旦德军和盟军撤退出这个村庄,后果会怎样?”

    后果会怎样?那就是塔利班随时进犯,整个村庄的人继续生存在恐怖阴影之下。

    他一针见血,村长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见时机差不多,尼尔斯提出建议“我刚才提到的深入合作,并不仅仅只是办理学校、建造医院,还有一个更长远的战略。”

    贾米尔不由追问“是什么?”

    尼尔斯没放过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停顿了下,道“集合村里健壮的男人,组建起军队和警队,靠自己的能力保护这个地方。”

    村长心一动。

    尼尔斯晃了晃茶杯里的茶水,继续将大牌甩出手“我们会提供武器和装备。”

    村长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的条件呢?需要什么条件交换?”

    尼尔斯伸出食指“就一个条件。”

    “什么?”

    “罂粟地。”

    村长的眼神变了又变“你要我们的罂粟地?”

    尼尔斯点头。

    村长脸上闪烁着怒意,抓起铜壶重重摔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马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下意识地去摸腿上的手抢。

    尼尔斯喝令他退下,看着贾米尔,脸上依然处变不惊,道“我知道,他们给你600美金,你靠这些钱来维持村民的生计。”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夺走我们唯一的生存保障?”

    “因为我能给你们提供更好的。”

    他迟疑“是什么?”

    尼尔斯道“刚才我提到的军警队,只要被选入的男人,我们会支付他们工资,让他们有能力负担自己的家庭。”

    贾米尔怀疑自己所听到的,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们会聘用我们的男人?”

    尼尔斯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复杂,听他这么问,便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贾米尔没立即给出回复,尼尔斯也不催,只是一口口地啜茶,但他胸有成竹。确实,很少有人,能做到像他这样的波澜不惊。

    过了十分钟,贾米尔让步了“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守住你的承诺。”

    尼尔斯没说话,只是将手放在胸口,略微地弯了下腰,做了个当地人的承诺动作。

    两人就此达成协议,卡汗在一边瞧了,忍不住插嘴进来“等等。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卡汗有些紧张,结巴着道“女孩子同样有权去学校。”

    贾米尔板着脸一口回绝“这不可能。”

    卡汗被他这么一凶,竟然不敢接话。

    尼尔斯问“为什么女孩不能去上学?”

    看得出来,贾米尔对尼尔斯有些顾忌,所以说话的态度也不同,他解释道“女孩必须工作。”

    尼尔斯点头“这我理解,但她们可以早上去学校,下午回家工作。”

    “因为古兰经禁止他们抛头露面,这是我们的信仰。”

    尼尔斯道“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古兰经里并没有这一条,相反,在麦加篇章第三十六苏拉第五说提到,善待女子的人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贾米尔惊讶“你看过古兰经?”

    尼尔斯微笑“看过一眼。”一眼,就全部记在了脑海中。

    村长不得不承认“你说得没错,但是那是女子,不是女孩。”

    “但是,第四苏拉中提到,知识就是财富。甚至默罕默德,你们的预言家说,作为一个穆斯林,掌握知识所有人的责任。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女性和男性一样有权获得知识?”

    村长彻底惊呆“你一个德国士兵,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尼尔斯指了下自己的心口道“只要用心。”

    村长立即露出笑容“你确实很有心。来到这里,研究我们的国家、研究我们的人民、还研究我们的信仰。”

    尼尔斯不卑不亢“知道越多,胜仗的机会才越多。”

    贾米尔道“所以你是智者。我敬你是智者。”

    尼尔斯问“你同意让女孩们去学校?”

    “前提是你能够兑现之前的承诺。”

    尼尔斯没说话,而是向他伸出了手。

    村长贾米尔也跟着伸手,两人的协议,在别人看起来不可思议,却在和平共处之下,就在这么达成了。

    ***

    驻守在外面的德国士兵,不停地在看手表。

    离半小时的约定,还差两分钟。

    士兵握紧手中的冲。锋。枪,蠢蠢欲动,只要秒针走过这120秒,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鱼贯而入。

    然而,就在还有80秒的时候,马克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卡汗和樊希,最后露面的才是尼尔斯。

    三十分钟的谈判,没有冲突、没有争执,不管是时间,还是方寸,他都拿捏得正正好好。

    就像贾米尔说的,他是智者,只得尊敬。

    任务完成,可以返回学校,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原路返回的时候,他们看见路边有人围着,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狗叫声,凄厉、尖锐。

    尼尔斯停下脚步,转头望过去,两道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马克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有人在斗狗。”

    尼尔斯的父母开了个狗场,养了一群秋田,在德国的时候,若是闲着没事,他也会过去帮忙照看。所以说,他也是个宠物爱好者。在德国斗狗是禁止的,但这里是阿富汗,人斗得死去活来都没管了,谁还去管狗?

    斗狗的场面很血腥,地上一滩血,斗狗结束后,人们散了,胜利者带着自己的狗走了。只有那条抖败的狗在地上抽搐,白色的毛上血迹斑斑,伤成这样,竟然还没有死,也是奇迹。

    人们说,狗也有感情的,面对生离死别,它们也会流眼泪。

    以前樊希不信,不过她看到这条狗的眼神时,她一下子信了。她脱离开大部队,神差鬼使般地走了过去,在她眼里出现的,不是苟延残喘、不是浑身是伤,而是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世界万物皆有灵性。

    狗对着她哀鸣,眼瞳里有她的影子。

    她蹲了下去,伸手去摸了下狗头,心想,这是不是缘分?

    樊希的动作引起了尼尔斯的注意,他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暗自吃惊,但她本来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她拉下头巾,将狗裹起来,转头看向尼尔斯,一字一句平静地道“我要将它带回去。”

    马克开玩笑“带回去煮了吃?”

    她道“带回去养。”

    “别开玩笑了,你没瞧见,它都快死了么?”

    “它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这次问的是尼尔斯。

    “因为,”她转头,看着他笑“我就是知道。”

    尼尔斯“你养过狗吗?”

    樊希老实回答“没有。”

    尼尔斯说得很认真“既然决定养它,不论生死,都要对它负责,你能做到?”

    她站起身,无比高傲“不用你教我如何做。”

    他停顿了下,道“如果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这句话说出口,他立即就后悔了。

    果然,她眉头一挑“真的么?随时?”

    本来要去学校,但因为这只半死不活的伤狗,只能变道去诊所。

    看见樊希进来,弗朗克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迎了过来“怎么想到来看我?”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樊希身后的马克,手里抱着一坨血肉模糊的不明生物。

    “什么东西?”

    “狗。”马克完成运输员的工作,打了个招呼,就屁颠颠地追他的上帝去了。

    樊希问“你能救它么?”

    弗朗克不满地道“我是军医,又不是兽医。”

    “能不能救?”

    “救是能救,就是不想救。”

    “救不救?”

    弗朗克傲娇地把头一扬“救,但我要你求我。”

    她沉默了会,道“好,我现在就去埋了它。”

    弗朗克几步追上去,将她拉回来,语气极其无奈地道“唉,你这个女人真是就不能退一步么?”

    樊希懒得理他,就一句话“救不救?”

    弗朗克硬了不到五秒钟,就疲软了“救,我救!”

    36|9。12发|表

    午后,阳光正浓。

    尼尔斯在自己的房间里写报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反馈到总部。写完最后一个字,关上电脑,他靠在椅背上抽了一支烟,呼出长长一口气。

    烟还没燃尽,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他抽烟的动作一滞,心脏突然砰砰狂跳了起来。

    没有敲门声,就和上次一样,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起身,走了过去。

    放在门柄上的手,停顿了一秒钟,他飞快地拉开了房门。

    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门外。

    他向后退一步,将她让进门,樊希走进来后,将门关上。

    碰的一声,像是石头投入心湖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却默契。

    她精心化了妆,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群,v字领袒露出她浑圆的肩膀、雪白的胸脯,还有那令人留恋的锁骨。裙子很短,紧紧地裹住她的臀部,两条细长白皙的大腿一览无遗。她踩着一双银色的尖头高跟鞋,每一步都是熠熠生辉,整个人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似的,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见他垂着的手夹着烟,她抬起他的手臂,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一个火红色的唇印立即留在了香烟上,她看着他,艳红的唇微微张开,将烟缓缓地吹了出来,吹了他一脸。

    他没有避,隔着缭绕的烟雾中看她,只见一双猫眼半眯半睁着,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看到他抿嘴沉默,她无声地笑了下,转身向他的办公桌走去。

    是不是和你睡了,你就不再缠着我。

    那要看感觉。

    这是他们说过的话,现在她来了,来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那么,他的选择呢?是什么?

    他盯视她,一双绿眸幽深无底。

    樊希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只银色的相架,里面的画像没了,但相架还在。

    她暮然回首,对着他嫣然一笑“要不要,替我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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