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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飞云幻雪江湖路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人群,已然接近不到百丈之距了。

    突然又听见江姑娘的惊叫声传至,心中一惊!急忙循声望去,只见她虽然并未遭制,但是却遭四个大汉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的抗拒著,顿时心中甚为懊恼,她的武功怎会如此差?怎么连四个喽啰也招架不住?

    懊恼的正欲前往解围时,突然又见到两名老者中仅余的一人,正迅疾扑向江姑娘左方,因此心中一急,立即大声叫道:“老儿,接暗器”

    大叫声中,刚抓握入手的两粒五花石已迅疾射向那老者后背,身形也同时扑向那名老者后方。

    那名老者闻声一惊!果然听见身后破空尖啸的暗器声劲疾接近,哪还顾得攻向江姑娘?迅疾身形暴然斜窜且转身扬臂护身

    霎时,两粒五花石已由身侧不到两尺之距尖啸掠过,若是晚了一步必然会被击中。

    “大家快圈住他”

    “快快追胡香主他们快到了”

    “小子,别逃!接大爷一刀”

    小飞身形前扑中,已有七个大汉,喝叫连连的尾随追逐著,因此再度伸手握了一把五花石朝后方劲疾射出,阻止那些大汉追攻,而前扑的身形也已临近那个老者不到两丈之距了。

    转身扬臂护身的老者,眼见丑少年的身形已然逼近,顿时狂怒的猛然击出一拳,并且怒喝道:“小子!老夫劈了你”小飞皆在为江姑娘解围,而且在短暂的时光中,对方后援的四十余人已接近至六十丈不到了,因此疾掠的身形暴顿斜移,避开拳势,右手又抖手射出两粒五花石,劲疾射向老者,逼得老者又是惊急闪避。

    小飞也利用短暂的刹那间,又掏石疾射,五花石劲疾射向围攻江姑娘的四个大汉。

    “啊”“哎哟!好痛”

    “呃”“痛死了小子,找死”

    接而便听痛呼闷哼声连响,四个大汉中有一人已然轻垂倒地,另三个大汉则是抚胸抱臂的痛叫倒退。

    而小飞已趁机掠至香汗淋漓的江姑娘身侧,伸手一捞,已紧抓住她左臂拖带,并且急声叫道:“快走”

    江姑娘惶恐慌乱的施展剑招,分拒四个大汉的攻势,已然捉襟见肘了,哪有时间注意身周景况?倏觉左臂一紧,大吃一惊的正欲挣扎时,已听熟悉的声音入耳,顿时心中一松,且毫不犹豫的随著拖势狂急奔掠。

    施展的招式虽然令人摇头叹息,但是逃命的轻功竟然不赖,因此当老者及众大汉怒叱追逐,另一方的四十余人也已临近二十丈左右,同时尾随追逐时,小飞也已拖著江姑娘往官道西面的山区中飞奔而去。

    两人迅速进入山内,立即有树木、草丛可遮掩身形,因此待数十个老者、大汉追入山林不到两刻,已然找不到两人的行踪了。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大禹治水之期“杭州”仅是“扬州”所辖的一个小镇而已,春秋时乃是越国属地,才建了县城:战国之期属于楚国,秦代之时因钱塘江海潮的盛名,故而改名为“钱塘”时至汉代又改称“会稽郡”隋炀帝之时开凿运河,贯通数个大城邑之后,才定名为“杭州”至今。

    “杭州”与“苏州”皆是有湖有河,农田甚广且水路交通便利的鱼米之乡,而“杭州”更是丝绸盛产之地,因此商业兴盛,百姓富足,逐渐成为繁华辐辏的大城市。

    而且自从唐代杭州刺史白居易,大肆整顿城内及郊区的风景,筑塘防海将湖中葑田填平为长堤,分隔为湖称为“白堤”并且将湖命名为“西湖”

    时至本朝又有苏东坡任杭州通判时重浚西湖,并另筑长堤贯连“白堤”由北而南,将湖分为内外两湖,堤上满植垂柳护岸重加整顿后,并且在两堤之间建有六座拱桥贯通,六桥分别名为“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埔”、“跨虹”从此“西湖”的景色更为秀丽明媚,并有诗曰:“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注:“西湖”在宋代虽有十景之称,但是并未确定,时至清代康熙南游时,才逐一立碑且建有亭馆,故而现今所知的十景名称与宋代不同,因此在此并不注明。)

    在“苏堤六桥”之一的“跨虹桥”上,在众多观赏湖光堤景的游人中,只见江姑娘已然换穿了一套新的丝绸锦衣及罗裙,发髻也已用丝巾包裹,在腰际还悬了一柄长剑,并且也系了一只腰囊,使得美如仙子的江姑娘,更显得英气焕发,娇丽动人。

    后方!身穿粗布衣,腰际及肩上各有一只包袱的小飞,恍如大家闺秀的跟随一般,无可奈何的尾随在后。

    突然!江姑娘转首望向小飞,并且欣喜的笑说道:“小飞哥,我以前便曾听人说过‘西湖’的美景,可是从来不曾见过,如今终于有幸前来了,我们‘金陵’的‘莫愁湖’及‘玄武湖’,景色虽然不错,可是皆比不上此处幽美

    小飞哥!我们在此多停留几天,好好的玩几天好吗?”

    小飞闻言,顿时无奈的皱眉说道:“大小姐!我身上这些银子,原本足够我一两年的花费,可是之前为你购妥需用之物,再加上一柄剑,已花费了我三十余两你也知晓城内客栈的吃住花费不菲,若依你之意,我身上的银子,不用两个月便要被你耗费光了!”

    “嘻!人家说过要自己花费,是你自己不要的嘛,那以后的花费都由我出好了。”

    “哼!你出?三百两银子,一人一半虽然各有一百五十两,可是之前在小镇,你已花费了十余两银子,昨日才到达此地,昨夜你便在城内买了不少累赘饰物,大概又花费了数十两了吧,你是要出门历练?

    还是出门游玩哪?到时银子花费殆尽,看你怎么回去?”

    然而江姑娘却黠笑说道:“咭人家才不耽心呢,若银子花完了,到时你就再去诈取一些银子不就行了?”

    “啊?甚么?你你当我是喜爱诈财的人?”

    “咭咭那有甚么不可以?习武之人不是应行侠仗义吗?

    一可教训那些地痞恶霸,为百姓出气,又可诈些花费,岂不是一举两利?对了不然我们就当侠盗,专门找些贪官恶吏或是为富不仁的奸商,入夜时”

    小飞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且惊急的低声叱道:“天小声点!姑奶奶,你可别胡言乱语,万一被人听见前往报官,将我们当成宵小之辈或是甚么江洋大盗,到那时可要害苦我了!”

    江姑娘耳闻他惊呼自己为“姑奶奶”顿时乐得咯咯脆笑,接而如玉般的娇颜突然一红,便嗤笑说道:“咯咯咯你甚么‘姑奶奶’?人家跟你说过了,人家名叫‘天凤’小名‘小凤’,而且人家已称你‘小飞哥’了,你你唤人家小名便行了嘛!还有咭以后你不许赶我走,否则我就夜入官府偷盗钜银,然后写上‘小飞’两字,便一走了之,到时看你怎么办?”

    小飞闻言,顿时头皮发麻,且怒睁双目的低声叱道:“你你你怎可如此无情无义!这些日子中我为你受了多少的罪?你竟然还”;然而却见江天凤姑娘身躯斜倚著桥栏,左手支撑著下颔,且双眼微眯,神色黠俏的笑望着自己,因此更加头皮发麻的立即改口说道:“好好算我怕了你!江姑娘”

    其实江天凤自幼便生长在富贾之家,怎知乡间贫户的疾苦?便是随师习艺之时,尚有侍女小萍随行照顾,何曾自己张罗过日常所需?

    而且此时身上尚有银子,又岂会想到银子花费殆尽之后的日子怎么过?甚而还兴起了做行侠仗义的侠盗心意?

    这些日子中,跟随著小飞闯荡江湖,仅是因为溪水污秽,露宿野地全身污秽便难以忍受了,尚幸因为心中的兴奋、好奇及有意尝试不同的生活,才兴致勃勃的不曾叫苦,并且也未曾细思尔后真能适应如此的生活?

    而小飞早已适应了身无分文的日子,便是饿个一两餐,也是常有之事,因此尚不以为意,只是耽心她以后能忍受得了饥苦吗?可是心中一转,又思忖著:“唔也好!待银子花费殆尽之后,她受不了风餐露宿的艰苦之时,或许便想回家了,到时自己又能自由自在的了”

    因此心中思忖及此之后,终于放开心怀的笑说道:“这好吧!看来你若不将我的银子折腾光,绝不会死心,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时花费光了,就只好渴饮山泉,饥食山禽小兽及露宿荒郊,到时你就别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了!”

    然而江天凤耳闻小飞之言,自以为心计得逞,顿时乐得芳心大悦,欢愉的伸手紧握他手臂,并且脆笑说道:“嗯这才对!小飞哥,那你是答应我要在城中多住几日罗?”

    小飞闻言,也立即回应说道:“对对!多停留几日,待银子花完了再走,江姑娘”

    话声未止,突然见江天凤美目斜瞟,又娇又俏的腻声说道:“嗯?你叫我甚么?”

    小飞眼见她那种带有些许黠色笑颜的俏丽模样,以及令人心荡的腻声,不由心中激荡得胸口一热。

    但是往昔在青楼时,常与众多的美貌红倌、青倌打情骂俏,听过多少勾诱、撒娇的腻声腻语,也见过多少令人心荡的煽情举止,因此心中虽然有些激荡,但是并未动心,仅是无奈的苦笑说道:“啊?江是是小凤姑娘”

    江姑娘闻言,又黠色的嘟嘴说道:“哼!小凤就是小凤!干嘛还加上姑娘?”

    小飞闻言,只得又改口说道:“哦好好小凤!唉就叫你小凤吧!反正我也不吃亏,也免得外人把我当成你的跟随了。”

    江姑娘闻言,这才欣喜的笑说道:“哼!这才像话,否则我才不依呢。”

    可是小飞却又叹息的摇头说道:“唉天下间哪有像你这样的一个姑娘家,竟然不知羞的要别人称你小名?万一被你家人知晓唉你究竟存的是甚么心?”

    江姑娘闻言,心中果然涌生出一股羞涩之意,然而却被心计得逞的喜悦冲消了,因此柔白如玉的面颊上仅是微显粉色,且羞涩的脆笑一声便转身续行,于是两人又开始游赏“西湖”美景,直到日落黄昏才尽兴返回客栈。

    入夜之后,江天凤又磨著小飞至大街各处逛游,可是小飞对大街上的百货商物毫无兴趣,而且又无须巴结奉承她,因此执意不肯出游。

    江天凤只得恨声低咒的自己出店了。

    (其实天下间的男子,除非本性便喜在外游逛,否则大多是欲购何物,或是特别喜爱某物,才会上街购物,但也仅是快速购妥之后便离去了,甚少会有人兴致勃勃的流连不去。

    再者!便是正追求著某位心上人,才会不顾自己的喜好,欢愉的陪著心上人游逛商店,尔后情感已深或是结婚生子之后,大概又回复本性,再也懒得上街游逛百商,使得娇娥恨得牙痒痒的!)

    但是时隔半个多时辰而已,却见江天凤双目泛红的由大街急步返回客栈,并且直奔小飞居住的客房前,也不管小飞在房内做甚么?便哽咽不止的连连呼唤。

    “小飞哥泣泣小飞哥”

    小飞在房内耳闻江天凤的哽咽低泣的呼唤声,初时心中一惊!

    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是随即恍悟,她定然在大街上,又遭到甚么社鼠稷狐或是登徒子的调戏,才会又羞又急的悲伤哽咽,但是为了能使她逐渐适应人世间的奸险,因此假做沉睡未醒的故作不知。

    江天凤哽咽片刻之后,已引起隔邻房客及店伙探头观望,却不见小飞开门,似乎他已沉睡未醒?因此心中更是羞惭,再也忍不住的伸手连连拍门,并且哽咽唤道:“小飞小飞哥你快起来嘛”

    睡得再熟的人,若被人如此拍门叫唤还不醒,除非是酩酊大醉的人,而且江天凤如此拍门叫唤,甚易引起宿客及店家的非议,因此小飞也只好下床开门,并且询问著:“唔哦?小凤,你怎么了?你哭甚么?”

    江天凤眼见小飞已醒且已开了房门,立即进入房内,坐在一张椅上,掩面哽咽出声的抽搐不止。

    小飞在青楼待过两年左右,见过了不少的社鼠稷狐及地痞恶棍,也知晓他们胆大妄为的心性及手段,因此眼见她又羞又气的悲色,便已知晓发生了何事,但是却故作不知的问著:“咦?江小凤,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江天凤此时似乎觉得有倚靠,已不再心畏,却有些撒娇之意的悲泣说道:“泣泣小飞哥!有有人欺负人家嘛!泣泣他们好像跟至客栈了”

    “唉!亏你还是位习有高明武功的侠女,难道你不会出手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呀?”

    “我人家有嘛!可是他们他们一直秽言秽语,而且胡乱动手,气得人家又羞又急,实在忍受不住,才跑回来了嘛!”

    小飞闻言,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的忍噤说道:“唉这不是跟上次那六个地痞如出一辙吗?难道你吃了一次亏之后,尚无应对之道?”

    江天凤闻言,顿时仰起双目泛红泪痕满面,令人怜惜的娇靥嘟嘴说道:“人家人家当然有骂他们罗,可是在大街上动手,万一打伤或打死人了怎么办?到时宫府”

    “嗤傻丫头!是他们先调戏你,因此你出手打他们,也带著理’字,不过你出手之时虽然要狠,但是也须留有分寸,只要不打死人,打得他们全身疼痛,便能吓退他们了,便是到了官府”

    话语及此突然一顿!聆耳细听之后,突然双眉一挑的立即起身说道:“哼!这些地痞也太过分了走!我们去店门前看看。”

    江天凤闻言,顿时芳心大喜得面浮笑颜,且情不自禁的伸手抓搂著小飞左臂,并且急声说道:“他们就在外面,待会儿我指给你看是哪些人!”

    “嗤用不著!打了一个,还怕其他人不出面?这样吧,待会儿我先在旁掠阵,由你自己出手教训他们,也可以历练如何出手教训那些社鼠稷狐,若有甚么不对,我便会及时出手,到那时再由我教训他们也不迟。”

    江天凤闻言,顿时有了倚赖,好似天塌下来也有小飞顶著,因此欣喜无比的连连点头说道:“好好!真的哦?你不可以骗我哦?”欣喜的拉著小飞急行至前堂,途中已跃跃欲试的要教训那些地痞无赖。

    待听见客栈门前,传至一些叫嚷声以及店伙的央求声,江天凤因为已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甚多,因此怒由心起的立即叱骂著:“呔!姑奶奶在大街上不愿理会你们这些登徒子,你们竟然又尾随至客栈!你们当姑奶奶真的好欺吗?”

    但是却听客栈外立时响起一些怪嚷怪叫的秽言秽语,接而突然响起了清脆巴掌声,以及惊呼痛叫声,之后又变成数人的怒喝叫骂声

    待江天凤怒叱连连的出手怒击,以及一些男子的痛呼怒骂之后,突然又听江天凤的惊叫声乍响之后,才响起了小飞的怒叱声。

    于是

    翌日晌午时分,由“杭州”往“黄山”途经“天目山”广阔山区的寂静山道中,小飞手执一支带叶细枝,连连往江天凤身上的羞处碰触,在江天凤满面羞霞连连慌急挥掌拍拒中,口中尚不停秽言秽语,并且还怪声怪叫的连连说道:“唷好香又柔又娇的身材不对不对!昨日他们有四个人围住你,不像我只有一人,因此你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才行”

    “嘿嘿好个细皮嫩肉嗯好多了,可是还是不行你一定要沉往气,不能心慌意乱”

    “错了不但不能惊慌,非必要也不能同时双手齐出,否则顾得了左方,便顾不了右方,顾得前方,却忘了后方,因此不被人家摸上几把才怪”

    然而江天凤眼见他手中虽然仅是一支树枝,但是在毫无顾忌的往自己羞处伸至,并且口中尚不停秽言秽语的怪叫著,因此心中又羞又慌,哪还记得久习十年的师门招式?又该如何出招封挡?

    待羞处又连遭树枝触及,尚要连连耳闻他的耻笑之言,顿时羞怒的立即退身站定,并且双手插腰的羞怒叱道:“你你讨厌啦!你又不是女人,怎知人家心中只听你的秽言秽语,便已又羞又急,再加上你胡乱往人家身上人家都羞得慌了手脚,哪还”

    小飞闻言却不以为然的笑说道:“嗤!被人家摸一下也不会掉块肉,万一你因为心慌意乱,而使习有武技的对方,在有机可乘的情况下制住你之后,到那时莫说摸上几把,甚而有可能被擒往何处,遭到更为难堪的羞辱或是遭淫失身,到时你便是想一死了之,也来不及了!”

    话声一顿,尚不待双目怒睁的江天凤开口,续又接口说道:“而且习武之人皆应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更应了解两人对面站立之时,除了面对面的推震、搂抱之势是用双手外,双手同时出击的力道最弱,则以弓箭步单手出击的力道最强,以不丁不八的脚步出手则次之。

    因此一般来说,交手时多以单手出击,所以除了推拒对方的搂抱之势外,你只须用单掌拍拒,另一掌便可趁势反击,或是封挡另一方的来势,不但双手须反覆的一隐一出,甚而可用脚尖踢扫,而且最上乘的则是以攻为守,抢得先机,使对方只能出招封挡你的攻势,而无暇出手调戏!”

    江天凤耳闻小飞前言说得甚为难听,原本欲开口驳斥,但是续听后言,心知他说得甚有道理,自己确实是因为顾忌清白有失,因此才被一些登徒子伸手乱摸的架势,逼得空有一身武功,却施展不开。

    如今,小飞有意调训自己,而且为了往后能抗拒登徒子的侵扰,保有清白,自己绝不能再畏缩慌乱了,再加上芳心中对小飞的信任及倚赖,因此芳心一横,立即镇定心神的叫道;“那那好吧!再试试看”

    尔后!她已不管小飞手中树枝伸向自己身躯何处,开始镇定心神,施展师门所学,见势封势,见招拆招,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后,虽然已是香汗淋漓,而且已被树枝在身上羞处连连碰触十余次,但是尔后已逐渐能将师门招式施展开来,将树枝来势十之七八的一一封档开。

    小飞曾在青楼待过将近两年时光,自是懂得地痞无赖的手段,因此初时便是以地痞无赖的一般方式戏弄她,待她一狠心,不再顾忌自己手中树枝伸向她羞处之后,果然已逐渐镇定心神出招封招,逐渐能封挡开自己手中树枝的攻势了。

    内心欣喜的暗中赞许时,突然灵光一现,心中一动!竟然神色欣喜的将手中树枝一抖,开始将自己所习的一些招式施出,当然已不再专注向她羞处招呼了。

    而此时,江天凤正全神贯注的见招拆招,见式封式,一一封挡开临身的树枝,而且在出招之后,竟然发觉往昔自认习练熟练的招式中,竟然有些招式尚不尽理想,似乎未曾悟及招式中的精妙之处,以致成为疏漏的破绽而遭树枝近身。

    有了如此的体认之后,心思已开始转向如何出招封挡化解树枝,甚或反击,并且思悟招式中的精妙之处,以及如何弥补招式中的破绽,因此并未注意树枝击向身躯何处,因此两人已然成为相互出招对阵的情景了。

    而且,两人各自全神贯注,也各自在心中思悟对方招式应如何出招封挡?自己的招式中,何者最适合封挡或反击,施展的招式中有何破绽?每每悟出招式中的些许心得时,皆是心中欣喜得更有信心,因此恨不得将所有的招式全然施出,当然毫无收招停手之意了。

    要知习武之人,在师门习艺之时,除了由师父严格教导之外,同门师兄弟、师姊妹之间也时常会相互套招切磋。

    但是同门之人相互套招时,因为习练相同的武技,当然知晓某招的出手方位如何,攻向何处,因此皆知晓应如何出招封挡,如何反击,或是如何闪避,下一招又如何应对,如此便有如野台戏的花拳绣腿一般,又岂能悟出招中精髓?如何能与别门别派的招式相抗?

    有的师门长者,会以知晓的其他门派招式与门下比试应对,或是请来别门别派的好友指导门下,使门下能与其他门派的不同招式比试互斗,磨练所学。

    然而不论与同门或是师门长者出招比试时,仅是教导的比试而已,当然出手之间也颇为收敛,凶险的招式大多不会施展,因此并无凶险可言。

    而习艺出师的青年男女,在行道江湖历练时,尚须藉著与他人打斗,磨练自身所学,然而与外人打斗时,除了私交好友相互比试的磨练之外,十之八九皆因与人结怨而互斗,到那时皆是各以所学,以命相拚,已非同门之间的套招切磋了。

    因此,资质较高且习艺熟练者,比较能在毫无预知对方招式的打斗中,灵慧且熟练的施展师门招式,与对方拆招互拚以决胜负,比较能在拚斗中悟出师门招式的精髓,也比较能适时化解对方招式或反击,纵若不胜,也能保身。反之,便有可能遭创,甚至有性命之危。

    也因为如此情况之下,有甚多出师不久的青年男女,在行道江湖历练时与人结怨拚斗,以致重创受残或是命丧身亡,能在江湖中保有性命且逐渐成名的人则是寥寥无几了。

    而江天凤便是因为出师之后,未曾行道江湖磨练,以致仅是几个地痞无赖的围攻便使她难以应对,若遇到武功不弱的人,岂不是十之八九要受制于人,受人屈辱?

    而小飞在青楼任打手时,仅是与一些武功低微的地痞打斗,只仗恃著高深的内功护身,随意出手便能得胜。

    尔后有庄秀云教习识字之后,便开始自行摸索习练数册秘笈中的招式,虽然曾与庄秀云套招,但是皆是小飞指导她,自己又如何能研习出招中精髓?

    所以之后遭吴夫子追打时,才知自己摸索习练的招式,在武林高手面前,实在是有如儿戏一般。

    尚幸尔后缘遇“八臂修罗”黄天豪,且拜为义父,才得义父尽心指导解惑,但是相处也仅有一个月左右的时光,又能习得多少,悟得多少?除了途中勤习不懈之外,依然须靠著与人交手磨练,才能使所学更为增进。

    而且数日前,与“五湖帮”帮徒的一场拚斗中,已然知晓自己的暗器甚差,而且自行摸索的所学也不可恃,一定要勤加习练才可增进自卫之能,而现在正好有个人可套招习练,为何不趁此研练一番?

    因此两人便是在处境相似的情况下,突然有了相互研习所学的机会,除了要思悟自己的招式之外,尚要注意对方下一招是何等攻势,以便出招封挡反击。

    尚幸,两人仅是相互出招研习,毫无伤及对方之意,因此出手招式中皆不含内劲,纵然击实也不会受创,至多是皮肉疼痛而已。

    可是,小飞所学的众多招式中,十之七八皆属拳掌爪指的招式,当然已发觉手中的树枝反而是个累赘,因此不知何时已将树枝抛弃,已然空手与江天凤对招了。

    空手对招,出招得势当然会击中对方身躯,而小飞并非是武林人,并不知武林中男女交手时的禁忌,而且心神皆已放在思悟自己的招式,以及如何封挡化解对方招式,因此有甚多击向对方羞处的招式并未收敛,依然是顺势拍击。

    而江天凤因为对小飞甚为信任,虽然被触及羞处时心中甚羞,但是认为小飞手中仅是树枝而已,而且是在协助自己习练如何出招封挡,因此羞处虽然不时被击中,依然忍住羞意的全力封挡反击。

    尔后两人皆对所学逐渐有了心得,心中欣喜中更是全神贯注的出招封招,且思忖自己的招式,虽然偶或遭对方击中身躯,但是毫无力道并无伤势及危险,因此毫不在意的依然出招应对。

    “啊”倏然一声尖叫响起,惊得林鸟惊飞,江天凤满面赤红的双手惊掩胯间暴退,并且立即蹲身,双目惊恐的望着小飞!

    而小飞也被尖叫声惊得骤然停手怔望,并且惊急的脱口问道:“咦?你小凤,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出手劲道太大,打伤你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此时江天凤满面赤霞且双目惊恐,并且发觉小飞手中已无树枝了,因此羞急且惶恐的哽咽尖叫道:“你你别过来!你何时丢了树枝?你你故意趁机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小飞闻言,心中疑惑不解的说道:“没没有哇?我哪有欺负你哦我方才是因为有甚多招式不适用树枝,所以就抛弃了,而且我们空手过招至少有两三百招了,出手也不含真气,因此我哪有欺负你?”

    “甚甚么?空手过招已有两三百招了?我怎么不知道可是你方才是用爪势抓泣泣你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嗨嗨我方才哪有欺负你?方才我出招”

    但是话声及此,突然想到方才小凤尖叫之前,自己正施出一招“叶底偷桃”的爪招,好似抓在一处而且方才见她惊急的双手遮掩胯间蹲身,难道自己的爪势是抓在她

    虽然不懂武林禁忌,却知晓男人不能轻易碰触女人的羞处,尤其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所以之前才会用树枝出招。

    可是自己在出招中逐渐悟出一些心得,在兴奋中却忘了此事,竟然抛弃了树枝,改用空手过招,以致

    因此,小飞终于知晓小凤为何会说自己欺负她了,可是事已至此

    此时,江天凤愈思愈羞,也愈思愈伤心,因此已然掩面悲泣不止。

    小飞见状,心中甚为羞惭的行至她身前,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如何安慰她?半晌,才歉然的低声说道:“小凤是我不对我方才是因为看你全神贯注的连连施出玄奥招式,竟然将我手中树枝一一封挡开,因此心喜之下,也施展一些自己习练过,但是从未曾用以与人交手的招式,后来由交手中发觉自己摸索习练的招式中有甚多破绽,因此逐渐有了一些心得。

    而且因为大半之上的招式乃是拳掌爪势,手中有物反而难将招式施展出精妙之处,因此不知不觉中已抛弃了树枝,改用空手出招,并且逐渐沉迷在招式中,因此方才我并非是故意要欺负你”江天凤在悲泣中也已听清小飞的解释,才知道他与自己一样,也是因为在放开心怀大胆出招之后,竟然发觉往昔习练熟练的招式中,有些招式尚不尽理想,似乎未曾悟及招式中的精妙之处,以致成为疏漏的破绽。也因此,两人在欣喜兴奋的习练所学时,俱是全神贯注思悟招式中的破绽及玄妙之处,并未注意招式击向对方身躯何处,也忘了拆招出招时,男女之间的禁忌。

    自己也是如此情况,当然也已相信他确实是无意轻薄自己,可是也因此才知晓,原来他早已抛弃了树枝,那么之前连连拍中自己的身躯,其中有不少次皆是拍中自己上身及下身的羞处时,原来全是用手,如此说来自己的身躯岂不是早巳被他连连

    想到此处,江天凤更是羞得彷徨无依,因此再度放声嚎啕大哭,如此一来,使得小飞更是又羞愧、又惶恐,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默默的行至一株树下倚树斜坐,神色茫然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数日后的晌午时分!”天目山”西方往“宁国县”的道途中,神色漠然的小飞,背著两只包袱默默的前行著。

    江天凤则在身后数丈垂首尾随著,已然失去了往昔欢愉活泼的举止,偶或抬头望着小飞背影时,娇丽的容颜上则显现出幽怨的神色,并且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怪异神色。

    一路上,两人未说一句话,时约黄昏,两人二则一后的进入了“宁国县”县城,未曾询问江天凤,也不管她的心意如何,小飞立即在大街上找了一家清静的客栈,定妥了两间客房落宿。

    店伙及掌柜皆奇怪这一男一女的青年,一个貌丑如鬼,一个却是美如仙子,两人互不言语的似是不识,但是又似是极为熟悉的同行同停,无须貌丑如鬼的男子开口,美如仙子的姑娘便随著店伙进入上房歇宿。

    经营车、船、店营生的掌柜及店伙,皆是见识多广的人,眼见那貌丑如鬼的男子,神色冷漠得令人心寒,而且那美姑娘身上还佩著长剑,一望便知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因此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敢显现于色,俱是心中发毛的笑颜招呼著,并且送茶送水的毫不怠慢,唯恐招呼不周惹怒了他们,会招致何等凶厉的残害!

    一个时辰后,店伙依言将两份吃食分别送入客房,尔后只见丑少年步出宿房,行往柜台之处与掌柜低语片刻,且交付了二十两银锭之后才返回宿房,之后便再也未听两人的招呼,也不见两人出房,连客房中也是静俏俏的,似乎皆是长途跋涉,疲累得一一进入梦乡了!

    然而翌日清晨之时,突听美姑娘住宿的上房中传出阵阵哽咽悲泣声,却未听见貌丑如鬼的男子声音。

    众店伙及宿客皆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但是又岂敢出声询问?

    可是掌柜的却行至客房门口,笑对房内哽咽悲泣的江姑娘说道:“客官!您的同伴许大爷,昨夜已然将宿费预付结清,并且为客官定妥了往‘金陵’的厢车,车资也已付清,厢车将在辰时末先驶至小店店门外,等候客宫上车,然后便启程,因此请客官尽早备妥行囊,以免耽误了行车时辰。”

    江天凤闻言,心中更是悲戚,但是事已至此又奈何?于是半个多时辰后,只见娇丽如仙子的江姑娘,一双美目红肿如桃,泪水盈眶,神色悲戚的独自提著包袱步出客房结账,却不知那貌丑如鬼的男子何时离店他去了?

    在此同时,宁国县西方十余里的官道中,小飞手执著一根两尺余长,粗有儿臂,已剥除树皮的圆直木棍,心境开朗,毫无留恋的跨大步往“黄山”行去,只要穿过“黄山”便可到达“九华山”拜望分别已有两月余的义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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