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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降龙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吕琼瑶道:“白姑娘只管安心养伤,三元会的人来了,由我们来对付好了。”

    慕容贞道:“是啊,白姊姊,你只管运功调息好了,我们几个人也足够对付,你就不用出面了。”

    白玉霜微微摇头道:“明天来的敌人,不会全是三元会的人,其中必定另有高手,我一经运功,就须七个昼夜,不能有以惊扰。他们此番如有举动,自然早己把我估计在内,仅凭你们有限几人,绝难抵挡得住,因此我暂时就不能运功疗伤。”

    卓玉祥突然心中一动,说道:

    “白姊姊,我想何文秀会不会知道你有自行疗伤的能耐,故意危言耸听,使你延长时间,也说不定。”

    白玉霜道:“我看不会的,何文秀来意,确是向我示警而来。”

    正说之间,薄一刀、一清和尚也走了进来。

    薄一刀问道:

    “白姑娘觉得如何了?”

    吕琼瑶道:“天还上人不但在‘伏虎丹’中渗了毒药,连辟毒珠都被他掉了包。”

    薄一刀神情一震道:“会有这等事,这么说来,他果然是杀害天破大师的凶手了!”

    他不愧是老江湖,立时想到天还上人是篡夺掌门人的元凶了。

    一清和尚身躯颤动,说道:

    “这怎么会呢?”

    薄—刀道:“这就不错了,兄弟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团未释,那就是天破大师一代高僧,毫无佐证,决不会指明说出杀他的凶手,就是师弟,而把掌门信物交给卓少侠的。”

    吕琼瑶低低的道:

    “方才白姑娘也是这么说。”

    一清和尚惶恐的道:

    “如果真是师叔所为,这就难辨了。”

    卓玉祥道:“幸好他敢情为了那一招峨嵋镇山绝学,要我去当着伏虎寺僧侣作证,把玉多罗叶交还给我,咱们等明天和贼党作个了断,就赶上山去。”

    薄—刀点头道:“不错,咱们不妨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到时当着数百僧侣,公布他的罪状,他就无所遁形了。”

    白玉霜看看大家,说道:

    “大家已有一晚未睡,天快亮了,大家快去休息才好。”

    这一晚,真如何文秀所说,没有敌踪,过的很平静。

    第二天还是很平静,一个上午过去,依然毫无动静。

    一清和尚忍不住道:“薄老大,贼党不见动静,贫僧想回伏虎寺去看看。”

    薄一刀问道:

    “你下山来的时候,是奉了何人之命?”

    一清和尚道:“方丈不大管事,自然是师叔之命了。”

    薄一刀道:“他要你下山何事?”

    一清和尚道:“师叔是要贫僧到成都去请装金身的师傅去的。”

    薄—刀道:“他派你下山,正是你身中之毒快要发作的前几天,天下那有这盘凑巧之事,即此一点,已可证明他确是和三元会互有勾结的了。”

    一清和尚一呆道:“你的意思是叫贫僧不用回山?”

    薄—刀道:“据在下看来,天还上人可能也会赶来,你还是改装一下,穿上俗家装束,也可以少一层顾忌。”

    一清和尚一怔道:“你认为师叔真的会亲自赶来?”

    薄—刀道:“在下也只是猜想罢了,但你改装一下,总比穿着僧衣方便得多。”

    一清和尚道:“好,贫僧听你的就是了。”

    果然脱下僧袍,换了一件蓝布大褂,戴上一顶黑毡帽,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薄一刀从革囊中取出两撇八字胡,替他按在唇上,胶好,笑了笑道:

    “现在就是天还亲来,也认不出是你了。”

    一清和尚摸摸胡子,说道:

    “这么一来,贫僧像是还了俗了。”

    薄—刀道:“不错,你现在尽管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不会有人骂你酒肉和尚了。”

    一清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说话之时,老苍头已替几人送来午餐,六菜一汤,一锅白饭,放到客堂八仙桌上,其中有两盘是素菜,自然是给一清和尚准备的了。

    老苍头看了几人一眼,问道:

    “大师父呢?怎么走了?”

    一清和尚道:“大师父回寺去了很快就会赶回来的。”

    老苍头道:“诸位请用饭吧,山野地方,一切都是因陋就简,诸位只好将就着用些了。”

    卓玉样道:“老丈客气了,这样已经很丰盛,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老苍头退出之后,薄一刀朝吕琼瑶道:“娘子,你用银针试试,这些菜中,有没有问题?”

    一清和尚道:“大家只管放心,这里不会有问题的。”

    吕琼瑶还是从头上拔下一支银针,在菜看中逐盘试过,都没有异样,但等她把银针插入汤中,取起之时,银针微见灰黑。

    一清和尚看得脸色微微一变,说道:

    “薄老大,你如何会知道的?”

    薄—刀道:“敌方迟迟未见动静,必有诡谋,在下是看那老苍头说话之时,眼神闪烁,脸有惊容,分明心虚有鬼,他送来的是饭菜,那不是说饭菜之中,做了手脚么?”

    —清和尚道:“这老苍头在这里住了多年,不可能会是贼人一党。”薄一刀道:“他不是贼党,不会被贼党胁逼么?”

    卓玉祥怒声道:

    “贼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真是欺人太甚。”

    薄一刀笑了笑道:

    “这样很好,咱们就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慕容贞道:“薄老大,咱们要如何呢?”

    薄—刀道:“看针上颜色,他们在汤中下的定是蒙汗药,咱们填饱肚子,就装作为蒙汗药迷翻,不是可以诱敌人现身么?”

    他声音压低了些,续道:

    “待会现身的贼党,如果人数不多,咱们不妨出其不意,一下就把他们制住,如果来的人数较多,咱们也不妨先以暗器袭击,能制住他们几个算几个。”

    慕容贞喜道:“薄老大,这办法不错。”

    薄一刀笑道:

    “大家那就不用客气了。”

    大家匆匆吃过饭菜,吕琼瑶端起汤碗,进入内室,把一碗汤倒人便桶,装着大家已经舀着喝完。

    六个人分别伏下,有的伏在桌上,有的欹椅而坐,各自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有一刻工夫之久,突听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从右厢走出,不用说,贼人是从右厢后窗进来的了,只要听此人的脚步声十分细碎,极可能是个女子。

    就在此时,但听“唰”的一声,又有一道人影,从左首厢房中飞掠而出,迅若流星,一下落到地上。

    卓玉祥借着衣袖遮掩住头脸,微启双目望去,只见从右厢走出的是一个身穿翠绿紧身衣的女子。此人年纪约在三十开外,依然眉目如画,体态轻盈。

    从左厢飞落地上的则是一个瘦小黑衣人,面目黧黑,空着双手。卓玉祥看到两人,只觉十分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时只听那绿衣女子格的一声轻笑,说道:

    “老大也真是小心过了头,还要奴家和老七先来踩盘,瞧,这些人不全是都摆平了么?”

    瘦小黑衣人道:“听说这一行人中,有一个叫灵猿薄一刀的,可是老江湖上,蒙汗药说不定瞒不过他。”

    绿衣女子格的一声娇笑,说道:

    “老江湖,不是也蒙翻了么?”

    瘦小黑衣人飞落之处,正好在薄一刀和一清和尚两人之间,只见他目光转动,突然双手齐扬,出手如电,分向两人身后穴道点去。

    薄一刀、一清和尚二人,因对方二人只是先来踩探情形的人,主要人物尚未露面,正在考虑是否此时就该出手。

    万没想到黑衣人竟会猝然出手,双方相距既近,等到警觉,已经迟了一步,被他点中穴道。

    薄一刀、一清和尚究竟内功深厚,虽被人一时点住穴道,人却并未昏去,当下索性一动不动,暗自运气解穴。

    绿衣女子妖声道:

    “老七,你这是做什么?”

    瘦小黑衣人道:“我是试试他们真的迷翻了,还是假装的?”

    说话之间,只听阶前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朗声道:

    “你们两人在争论些什么?”这回,从阶前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

    中间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紫脸虬髯老者,左边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身穿一件月白长衫,手摇摺扇。

    右边两人,一个是瘦高个子,短眉、尖鼻、一张脸又狭又长,就像一块木头,穿了一件长衫,整个人像青竹竿一般。

    另一个白面无须,身穿锦袍,修饰整齐,看去有些油头粉脸。

    卓玉祥看到这四个人,心中不禁一动,暗暗哦了一声,忖道:他们不是八大使者么?

    八大使者,身份仅次于四方煞神,原是龙头手下之人。(八大使者,紫面虬髯老者是老大紫面阎罗盖世豪,他左首白衣手摇摺扇的是老三白衣秀士文成章,右首脸如木头的瘦高个子是老四神行太保王不留行,身穿锦袍的是老五花花太岁见笑,最先进来的绿衣女子是老六消魂妃子苏飞娘,瘦小黑衣人是老七黑摩勒高飞。其中老二雷姑婆和老八快嘴胡八,均已死去。)

    紫面阎罗盖世豪跨进客厅,一手摸着虬髯,点点头道:“你们两人这一手做的不错,上头交代过,这几个人最好留下活口,这是一件大功。”

    黑摩勒高飞得意的抱抱拳道:“老大夸奖,这是六姐的拿手杰作。”

    “唷!”消魂妃子妖声道:

    “你们平日不是老说我用迷药是下五门的行为么?其实呀,得迷人处且迷人,这不是不费一兵,不动一卒,就手到擒来了么?”

    盖世豪朝她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过去看看,这几个人究竟是谁?”

    苏飞娘奇道:“老大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么?”

    盖世豪道:“愚兄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知他们一行,究竟是何等人物,会受到上面如此重视,愚兄若是知道他们的来历,早就告诉你们了。”

    苏飞娘妙目一转,说道:

    “那么老大怎么知道有一个是灵猿薄一刀呢?”

    盖世豪笑了笑道:

    “那是昨晚传令的人说的,上面指定要你使用迷药,曾说:这一行人中,只有灵猿薄一刀,是多年老江湖上,迷香、迷药,可能瞒不过他,要你特别小心,愚兄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原来他奉上面命令行事,真的不知道室中五人(除了薄一刀)的来历。

    于是文成章等五人,奉了老大之命,朝围坐在八仙桌上酌六人走来,他们主要自然是要看看围坐着的六个人究竟是谁?但他们脚下走近八仙桌,就不约而同,全都自动停了下来。

    就在他们走近时,卓玉祥、慕容贞、吕琼瑶、薄一刀、一清和尚等五人,耳中同时听到白玉霜“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

    “现在,大家都可以坐起来了!”

    在这同时,薄一刀、一清和尚正在运气行功,自解穴道之际,突觉身躯一震,尚未解开的穴道,豁然自解。不用说,这是白玉霜暗中相助无疑。

    最使两人感到惊奇的,白玉霜伤势未愈,又错服了散功毒药,居然还有这份功力,暗助自己二人解开受制穴道!

    卓玉祥等五人昕到白玉霜暗示,果然在同一时候,一齐坐了起来。

    白玉霜也和大家一起坐起,双目一睁,射出两道湛湛神光,直注紫面阎罗,缓缓说道:

    “盖世豪,你还认识我么?”

    紫面阎罗盖世豪骤睹本来伏在桌面,倚著椅背已被迷翻的六人,忽然全都坐了起来,心头自然大吃一惊!但他不愧是八大使者之首,心头虽然震惊,脸上却丝毫不露,甚至也没后退半步,依然凝立不动,不,最使他震惊的还是走过去的五个弟兄。

    照理说,他们一旦发现被迷翻的六人全都坐起,就应该很快的倒跃回来,但他们只是止步不前,依然站在那里。

    不,他们(文成章等五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定位了一般,莫非已经受制于人?

    这不可能,他们走过之时,自己就一直注视着对方,根本没有人动过一下,他们如何会被人制住的呢?

    这些念头,就像电光般在他心头转动,炯炯目光,望着坐在上首的青衣少年,白玉霜摆起了长发,又已恢复了男装,怔然道:

    “阁下何人,在下见过么?”

    白玉霜微哂道:“盖老大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还记得清清楚楚,咱们不是在西天目幻住庵有过一面之缘么?”

    提起西天目幻住庵,紫面阎罗盖世豪神色陡然一变,点头道:“在下想起来了,阁下就是那位深藏不露的蓝衫相公。”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你想起来了就好,在幻住庵,我冲着你盖老大一句话,高抬贵手,我抬了手,放过了你们六个。事情一不可再,阁下六位居然又冲着我来,还在暗地里使用这种江湖下五门的迷药”

    她说来不徐不疾,但另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紫面阎罗盖世豪自然知道几个盟弟都站立不动,想必已经受制于人,他没待白玉霜说下去,抱抱拳道:“在下兄弟在幻住庵中,多蒙阁下高抬贵手,在下一直耿耿于怀,感激不尽,今日之事,在下事前并不知道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唉,就算知道,在下也只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

    白玉霜道:“你们受命于谁?”

    盖世豪道:“在下兄弟,身处龙宫八大使者,自然受命于龙君。”

    卓玉祥道:“盖老大可知龙君是谁么?”

    盖世豪道:“咱们只有服从,不用问龙君是谁,凡是持有龙头令符之人,则能指挥咱们兄弟。”

    白玉霜道:“你此刻作何打算?”

    盖世豪仰起脸,长长吁了口气道:“在下五个盟弟,均已被阁下制住,在下自无单独逃走之理,生死听悉尊裁。”

    白玉霜道:“我把你们一起处死呢?”

    盖世豪道:“在下相信阁下有此能耐,在下说过,生死悉听尊裁,咱们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于阁下之手,那也死而无怨了。”

    白玉霜心中暗道:“此人倒有些义气。”

    一面微哂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你们一直受龙君利用,还不明白么?”

    盖世豪神色一黯道:“在下八人,早在二十年前,遇上龙君之日起,就已身受禁制,明知受他利用,也无以自拔。”

    白玉霜道:“你们一直处在龙君积威之下,故而对他们敬若神明,畏如蛇蝎,其实龙君二字,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名称而已,可能并无其人。”

    盖世豪道:“这不可能,在下兄弟都不止一次亲眼见过他。”

    白玉霜道:“他们铸造出来的‘龙君’,生得童颜鹤发,身如童子,银髯垂腹,谁都可以假扮的了。”

    盖世豪摇头道:“不,在下等人亲眼看到他武功高不可测。”

    “不错。”白玉霜道:“那就是有一个武功高不可测的人,假扮了龙君,他以龙君之名,罗致了四方煞神和你们八大恶人。当然,四方煞神,也是受他禁制之人,但如今全都及时觉悟,叛离了他,未闻有何严重后果发生。”

    盖世豪道:“那一定是他们已经解去了身上的禁制了,不然,决不可能活过百日。”

    这话听的白玉霜心中猛然一动,暗道:

    “龙君当然不会替四方煞神解去身上禁制,那一定是辟毒珠的功劳,因为四方煞神都曾以辟毒珠解过散功之毒,可能把身上的禁制也一齐解去。这就是了,无怪贼党一而再再而三,千方百计,要谋夺卓玉祥的辟毒珠,原来辟毒珠是它们唯一的克星之故。”

    心念闪电一动,这就接着说:“盖老大如能及时醒悟,弃暗投明,我也有办法解除你们身上的禁制。”

    盖世豪疑信参半的道:

    “阁下也许有此能耐,但”

    白玉霜道:“但你不敢相信?”

    盖世豪道:“二十年来,在下兄弟曾遍访名医,服过不少解毒药物,依然无法解去体内似有若无的奇毒。”

    慕容贞道:“白姊姊说出来的话,还会骗你不成?”

    盖世豪听得一怔,目光望望白玉霜,问道:

    “你是一位姑娘?”

    “不错。”白玉霜道:“我不用骗你,你们身中龙君所下之毒,如果背叛于他,就活不过百日,那就是说百日之内,必然身死,故而对他心怀恐惧。但今日你们落在我手里,我立时可以处死你们,你们就活不到九十九天,背叛龙君,死在百日之后,触怒了我,死在眼前。

    死在龙君之手,和死在我手下,同是一个死字,又有何不同?但你对百日之后的死,心存无比恐惧,而对眼前之死,却又视死如归,岂非怪事?”

    盖世豪沉思道:“姑娘说的也是。”

    白玉霜道:“何况我要你们弃暗投明,不但眼前可以不死,而且也有希望百日之后,也可以不死。你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最多,我骗了你,但你已经把眼前之死,延后了一百天,还不值得么?”

    薄一刀心知白玉霜反覆解释,志在说服八大使者(其实现在已只有六大使者了)收为已用,这就插口道:“何况一个人一直为恶人利用,等于为虎作张,何如弃暗投明,卫善除恶,纵然死了,也是死得流芳百世。”

    盖世豪低下头,轻轻叹息一声道:

    “在下如说愿意追随姑娘,姑娘肯相信么?”

    薄—刀道:“有什么不信的,兄弟我就是弃暗投明过来的人。”

    盖世豪望望薄一刀,问道:

    “阁下是”

    薄一刀道:“兄弟薄一刀。”

    盖世豪拱拱手道:“原来是薄老哥,在下久仰得很。”

    薄一刀洪笑道:

    “不敢,兄弟也久闻盖兄大名了。”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盖老大能够及时皤然悔悟,算得是江湖武林之幸。”

    她目光一动,问道:

    “他们五人呢?”

    盖世豪道:“姑娘放心,咱们兄弟六人,同生死,共进退,在下既然追随姑娘;他们自然也追随姑娘,悉凭差遣了。”

    “如此甚好。”白玉霜接着道:“不过盖老大,我要纠正你一句话,我们只是为了伸张武林正义,志同道合之人,不能说追随一个人”

    盖世豪、薄一刀同时冲口而出,叫了声:“姑娘”

    白玉霜淡淡一笑,接着道:“我是一个女儿之身,并无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之意,当时只是为了帮助卓兄弟、慕容妹子找出他们要找的人,如此而已。不想却牵出一个龙君,更牵出了江湖一个极大的隐秘,和极可怕的阴谋来,因此我希望大家是以道义结合的朋友,今后千万别说追随这两个字了。”

    她不待两人开口,续道:

    “好了,现在就麻烦两位老人,替我解开他们穴道,你们只须以手轻推‘灵台穴’,就可解除了。”

    薄一刀、盖世豪依言推开了五人穴道。五个人同时吁了口气,一齐睁开眼来。

    文成章摺扇护胸,倏然后退半步,才看到围着八仙桌而坐的几个人,一个也未被迷翻,好端端的坐在那里。

    替自己几人解开穴道的竟然是老大和薄一刀两人,心头不禁惊疑不定,望望紫面阎罗问道:

    “老大”

    盖世豪急忙含笑道:

    “你们几个,快来见过白姑娘。”

    消魂妃子苏飞娘眨动一双俏目,问道: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盖世豪道:“咱们二十年来,一直受着龙君的控制,被他利用,愚兄决定弃暗投明,追随白姑娘,卫善除恶,为武林正义效力。”

    白衣秀土文成章听得一呆,急道:

    “大哥,此事还得郑重考虑”

    紫面阎罗毅然道:

    “不用考虑,愚兄已经决定了。”

    白衣秀士道:“但咱们”

    紫面阎罗洪笑道:

    “二弟不用说了,白姑娘答应替咱们解除身上禁制,愚兄相信决非虚言。”

    白衣秀士道:“大哥既然如此说了,兄弟那有不信之理?”

    紫面阎罗巨目一动,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神行太保王不留行道:“咱们一切都听大哥的,大哥决定之事,就是赴汤蹈火,都没得话说。”

    紫面阎罗道:“那很好”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支三寸长的金色小箭,抬目说道:

    “白姑娘,盖某兄弟誓为武林正义效力,听从姑娘差遣,如有二心,就如此箭。”

    说罢,随手一折为二。

    白玉霜道:“盖老大果然豪气凌云,大家自然相信得过。”

    当下就替大家互相引介,各自寒喧了一阵。

    紫面阎罗道:“据在下所知,龙宫对诸位一行,极为重视,飞檄传令,务必把诸位搏杀,在下兄弟,只是几拨人中的一拨而已,不知白姑娘是否已有妥善应付之策?”

    白玉霜淡淡一笑道:

    “要来的总归要来,古人说得好,兵来将挡,贵在临机应变,咱们多加防范也就是了,我想龙宫能在川中能调集的人手,大概还难不倒咱们。”

    文成章手摇摺扇,问道:

    “只不知白姑娘行止如何?”

    白玉霜道:“我想此处已在峨嵋脚下,贼党纵然集结高手,胆大妄为,也不敢在大白天明目张胆的前来,卓兄弟昨晚会帮助天还上人,廓清了伏虎寺时贼徒,咱们不如上伏虎寺去的好。”

    卓玉祥听得一呆,忖道:

    “天还上人明明是贼人一党,咱们伏虎寺去,不是自己送上门去么?”

    但他只是心中想着,并未说出来。

    薄一刀却点点头道:“白姑娘说得极是,咱们到伏虎寺去,倒不失是上上之策。”

    慕容贞道:“但但”她只说了两个“但”字。

    白玉霜含笑道:

    “小妹子,咱们不是怕了贱人,上伏虎寺避难去的,因为只有这一着,才能出奇制胜。”

    薄一刀接口道:“白姑娘料事如神,想是不会错的了。”

    盖世豪道:“白姑娘不论上哪里去,咱们兄弟悉听差遣,凭咱们几个,最不济,至少也可以挡他一拨人马。”

    白玉霜道:“咱们既成一路,祸福与共,大家不用客气,今后借重几位之处多着呢。”

    一清和尚一直没有开口,这时插口道:“薄老大,小僧这付打扮,如何回去?”

    薄一刀道:“这个兄弟不敢作主,那要听白姑娘的了。”

    白玉霜抬目看了一清和尚一眼,说道:

    “咱们此行成败,和峨嵋一派,能否脱出魔掌,全在你的身上了。”

    她目光转动,一下落到黑摩勒高飞的身上,说道:

    “如果你一人力量不够,那就请高兄相助好了。”

    黑摩勒高飞欣然道:

    “白姑娘有何差遗,但请吩咐。”

    白玉霜道:“事情是这样,大家都坐下,先商量商量。”

    大家依言围着八仙桌坐下。

    白玉霜先要卓玉祥把天破大师遇害,及卓玉祥、薄一刀两人前往伏虎寺求药之事,大概述说了一遍。

    然后又把自己所想的计划低低说了一阵,并把此行各人的任务,也一一分配停当。

    紫面阎罗盖世当即站了起来,朝白玉霜拱拱手道:“在下兄弟那就告退了。”说完,率着五人迳自离去。

    卓玉祥道:“白姊姊,他们可是真心弃邪归正么?”

    白玉霜道:“盖世豪虽是昔年八大恶人之首,但为人豪迈,说过的话,自然可信。”

    慕容贞道:“他几个弟兄呢?”

    白玉霜笑道:

    “他们患难相共,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之久了,如果不能推心置腹,早就散了,还能等到今天么?”

    一清和尚道:“那么咱们也好动身了。”

    白玉霜回过头去,伸手一指道:“卓兄弟,你至右厢房去把那老苍头揪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卓玉祥一个箭步,掠到右厢门口,举目看去,果见老苍头站在门内,已被人用菩提子打穴,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这就伸手把他提了过来,走到白玉霜面前。

    那老苍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一张老脸上,却流露出惊惧之容。

    白玉霜伸手一拂,从他身上起下两粒菩提子,解开了他被制穴道,一面含笑道:

    “我们方才说的话,你大概都已听到了?”

    老苍头听得脸色大变,连连拱手道:“姑娘明察,老汉刚走到门口,就觉身上一麻,被定住了,诸位说些什么,老汉一句也没有听见。”

    白玉霜冷笑道:

    “你送来饭菜之后,就一直隐伏门后,还当我不知道么?好,我们说的话,你既然一句也没听见,那么我问你,我们这些人的行动,你一定都看见了?”说到这里,目中寒芒暴射,冷声道:

    “你可知道江湖上对觑伺秘密的人,如何处置的么?”

    老苍头脸如死灰,扑的跪倒地上,磕头道:“姑娘饶命,老汉没有看到,真的没有看到。”

    白玉霜冷峻的道:

    “我会饶你不死,但我要取你三件东西。”话声一顿,喝道:

    “薄老大,你去把他两颗眼珠挖出来,割下舌头,砍去右手五指,饶他不死。”

    薄一刀唰的一声,抽出钢刀,大步朝老苍头走来。

    老苍头吓得爬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姑娘饶命,老汉再也不敢了,求求姑娘,老汉实是受人威逼利诱,一时糊涂,姑娘行行好事,饶了我吧。”

    白玉霜道:“我已经饶你不死,你还要如何?”

    老苍头道:“姑娘饶了老汉,我什么也不说出去,杀了我,我也不敢泄露只字。”

    白玉霜沉吟了下,才道:

    “好,我念你年纪老迈,不难为你,但你真的能守口如瓶,一句也不泄露出去么?”

    老苍头一手指天,说道:

    “老汉若是泄漏一句,就不得好死。”

    白玉霜道:“我从来也不信指天发誓这一套,这样吧,我点你五阴绝脉,五日之内不解,就会七孔流血而亡,只要你不泄漏咱们机密,我自会替你解除穴道”

    随着话声,突然屈指轻弹,五缕指风,快如掣电,一下就拂中了老苍头五处穴道之上。

    老苍头就像被电通过身子一般,一个人机伶伶的一颤。

    白玉霜道:“我这拂穴手法,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你若妄想有人替你解穴,那是自寻死路。”

    老苍头惊惧的道:

    “姑娘五日之内,一定会替老汉解穴么?”

    白玉霜道:“你只要照我吩咐去做,我自会替你解除穴道。”

    老苍头道:“姑娘要老汉怎么做,但请吩咐。”

    白玉霜道:“我不要你去做什么,咱们走后,如果有人问起你来,你只要说有一个姑娘,要你在我们饭菜中下毒,你端来饭菜之时,就被咱们识破,把你拿下,你只觉身上一麻,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咱们临走之时,才放了你,你只知咱们是上伏虎寺去的,旁的一概都不知道,这几句话,你总会说吧?”

    “会,会。”老苍头连连点头道:“但但,姑娘走了,什么时候来替老汉解穴呢?”

    白玉霜道:“我们明天就会下山,自会替你解穴的了。”说罢,起身道:“好,我们可以走了。”

    从山下到伏虎寺,不过三里光景。一行人中,一清和尚扮作了车把式,驾着一辆马车,沿山驰行。

    卓玉祥、薄一刀则随着车后,大步而行。

    马车上坐的是白玉霜、慕容贞、和吕琼瑶,车厢低垂着车帘,外面的人,看不到车中坐着的人,因此并不显眼。

    马车驶近伏虎寺山门,早有一个身穿灰布僧衣的和尚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躬身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前来进香的么?”

    卓玉祥、薄一刀二人越过马车,迎上前去。

    卓玉祥道:“在下卓玉祥拜会天还老师父来的。”

    灰衣僧人打量了卓玉祥一眼,看看马车,合掌伺道:

    “请问施主,不知车中是什么人?”

    卓玉祥还未开口,车帘掀起,白玉霜已神态安祥的从车厢走下,说道:

    “在下白玉霜。”

    她戴上头内,身穿青衫,俨然翩翩佳公子,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接着慕容贞、吕琼瑶也相继下车。

    灰衣僧人看了慕容贞、吕琼瑶二人一眼略为沉吟道:“施主远临寒山,敝寺极表欢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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