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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降龙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假天破大师逼近到七八尺距离,便自停住,右手缓缓举起,高与眉齐,沉喝道:

    “小子,只要你交出辟毒珠,束手就缚,老衲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卓玉祥大笑道:

    “老贼,在下奉天破大师遗命而来,只要你束手就缚,听凭伏虎寺处置,在下还可手下留情。”

    假天破大师听得大怒,厉喝道:

    “小子,你当老衲取不得你的性命?”

    高举右掌,笔直朝前推来。

    天还上人大声道:

    “卓施主,他这一招是‘当山劈虎’,你硬接不得!”

    卓玉祥在他说话之时,左手剑诀已经疾划而出,他使的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流云封山”以指代剑,剑风飒然!

    假天破大师这一掌正是峨嵋派最著名的“伏虎掌法”中一招“当山劈虎”!

    顾名思义,这一招是当着山路,拦截猛虎,你说掌上要用多大的力道,才能一掌把虎劈死?假天破大师这一掌,就把卓玉祥当作下山的猛虎看待。

    他掌势出手之际,只是应掌发出一般掌风,倒也并无多大威势,但等到掌风和卓玉祥划出的剑风骤一接触,掌力就突然转强,化作一团含蕴着极大震力的旋风,猛撞击至。这正是内家手法使出来的掌力,有开碑碎石之功。

    卓玉祥在龙宫石窟,见识过他的掌力,这一招以指代剑,使的“流云封山”正是以轻兵刃(长剑)化解功力深厚的人施展劈空掌一类重手掌力的剑法,流云虽是轻轻之物,但足以掩住插天高峰。这一招剑法,正是以划出剑风,像流云一般,掩护住全身之意。

    华山派以指功见长,以指代剑,和使剑也并无多大的差异,故而一招出手,指风飒然,如同剑风。这一来,一个把对方当作猛虎,准备一掌克敌,一个把自己身子当作山峰,而以剑风代替流云,掩蔽身子,掌力、指风,这一接触,就发出裂帛似的一声大响。

    假天破大师一身僧袍飘飞得猎猎作响,人却岸立不动。

    卓玉祥把对方这一招“伏虎掌”接是接下来了,但一个人却向右斜跨了两步,才站住椿。

    两人出手第一招上,就显示出各人的功力修为。卓玉祥在内力上,自然不及假天破大师甚多,他全仗剑法和指功,才化解了这一掌的。

    这一招,自然大出假天破大师意外(天还上人自然也深感意外),目注卓玉祥!洪笑一声道:

    “好小子,果然有点门道,老衲倒是小觑你了!”喝声中,又是一掌迎而劈了过来。

    这回卓玉祥不待他发掌,抢先出手,右手剑诀扬起处,七道指影,排空击去。假天破大师这一掌发的较迟,掌势甫出,就觉得一排指影,挟着凌厉劲风,急袭而至,一是顾不得攻敌,右掌一横,改直劈为横拦,猛向指风扫去。卓玉祥自知功力不如对方,岂会和你硬拼!

    右手倏然一转,带着一排指影,攻向他身侧,左手一招“天外来云”指势如剑,交击出去。他右手使的是家传“七修剑法”左手使的则是“华山剑法”这两种剑法,都是以轻快为主,发指如风,-交互击出了自然是指风嘶啸,来去如电!

    假天破大师在功力上虽然胜过卓玉祥,但“伏虎掌”以雄猛为主,在快速上,自然比不过“七修剑法”和“华山剑法”何况卓玉祥双手同发,使的又是不同招式,一时之间,可把假天破大师逼了个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这一阵工夫,薄一刀和四个青衣僧人,已经打了十来个照面,他一柄厚背钢刀,施展开来,刀光如练,霍霍生风。

    这十来个照面,四个僧人虽然并未受伤,但亦被迫的还手乏力,像走马灯般团团乱转。

    薄一刀忽然卖了个乖,刀尖削在一尘的左肩之上,连皮带肉,削下了一片,痛得一尘“哇”的一声惊叫出来,急急往后跃退。

    薄一刀那里还容得你后退,左足一伸,一尘后退的人,不禁绊得几乎跌倒。

    薄一刀外号“灵猿”是他双臂特长之故,你这脚下一绊,他却立即伸过手来,一下点了一尘肋下的穴道。

    这一招当真快速无比,另外三个僧人听到一尘惊叫之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回头瞧去,正好一尘被点中穴道“砰”

    的一声栽倒地上,三个僧人不由大吃一惊,要知高手过招,岂能有一丝疏忽?

    三个僧人一惊慌失措,正好给了薄一刀的机会,左手一探,一缕指风,袭向左首的一果,把一果逼退出一步,右手一送,雪亮刀尖,直指一慧咽喉。一慧骤不及防,锋利刀尖已经指向咽喉,他封架不及,只好后退。

    但薄一刀手臂特长,你身形方动,他刀尖跟着往前递出,口中厉道:“要命的给我站住!”

    一慧命在人家刀尖之下,自然不敢再退。

    薄一刀带转左手,一指点了他穴道。这下直看得一果、一心心头猛震。

    就在这一瞬间,薄一刀纵身飞扑,左手拍出一掌,逼住一果的刀势,右手钢刀,一下落在一心的项颈之上。

    一心被吓得呆了,薄一刀那还客气,一指点落,制了他的穴道。

    剩下一果一人,急急往后跃退,要待冲出精舍,但觉头顶疾风飒然,薄一刀横刀当胸,凛若天神,站在门口。

    一果心头一窒,要待回头,薄一刀洪笑一声,一掌拍在他右手关节上,一果但觉手臂一麻,戒刀“铮”的一声,跌堕地上。

    薄一刀手掌击落,五指一摆,抓住了一果的右手,一把拖了过去,左手跟着一掌,砍在他后颈之上,一果连半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咕咚”往地上倒了下去。

    他迅快的解决了四个护法弟子,一手进刀,走近天还上人身边,算是替卓玉祥押阵。

    卓玉祥双手捏着剑诀,以指代剑,施展家传“七修剑法”和“华山剑法”就像双剑同发,往来刺击,剑风指影,激荡生啸,确是十分凌厉。假天破大师一身功力虽在卓玉祥之上,但你发出一招,卓玉祥至少还击三招。

    “伏虎掌法”以伏虎为目的,掌势记记如铁垂撞岩,势猛力沉,但机巧不足,在轻快二字上,就输给了卓玉祥。

    本来卓玉祥双手同时可以施展两种剑法,假天破大师只能施展一种掌法,等于以一敌二,加上他轻快不如卓玉祥,因此你使一招,卓玉祥至少可以使出三招,以一招接对方三招,你功力最高,也无法适应,何况“七修剑法”和“华山剑法”均以变幻奇奥著称!

    两人打了二三十招之后,假天破大师愈来愈是相形见拙,双掌连环劈击,依然挡不住卓玉祥的攻势,大有捉襟见肘,守多攻少之概。

    天还上人看得大喜,沉喝道:

    “孽障,你到了此时,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薄一刀跟着洪声喝道:

    “老贼身份败露,大势已去,此时赶快住手,听候发落,还来得及。”

    假天破大师一言不发,突然猛劈两掌“呼!呼”两声,两股沉猛掌风,撞击而出,人却借势跃退一丈多远。

    薄一刀大笑一声:“好个老贼,你想逃走。”

    钢刀一紧,正待纵身追去。

    天还上人急忙叫道:“薄施主且慢!”

    这一瞬间,薄一刀发现了假天破大师跃退一丈,并未逃走,双目炯炯,盯注着卓玉祥,腰背微弓,双手虚抓,作出蓄势欲扑模样。

    天还上人看得神色一凛,说道:

    “卓施主小心,他要和你以内力相拼了!”

    卓玉祥突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

    “他要以内功真力,和自己相拼,自己决非其敌,看来只好施展‘佛光普照’了。”

    心念闪电一动,立即气沉丹田,左足缓缓前跨一步,依照天破大师所传口诀,功贯双臂,但却没有摆出“佛光普照”的架势来。

    他只是暗暗行动,没有摆出架势,是怕假天破大师看到自己摆出“佛光普照”会使他心有警觉,这是诱敌之计。

    假天破大师自然想不到,卓玉祥会练成峨嵋派只有掌门人才有资格练习的镇山绝学,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形微弓,目中杀气渐炽!

    陡然一声暴喝,身形骤起,两手扬处,两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汇成一道狂浪,猛向卓玉祥压顶扑来!

    卓玉祥早已暗暗凝聚功力,只是没有摆出架势来,此时眼看假天破大师凌空扑起,他也立即正身凝立,右手高举,左掌下沉,摆出了我佛如来降龙伏虎的金身——“佛光普照”!

    假天破大师堪堪扑到卓玉祥头顶,陡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道,涌升而上,一下托住了自己下扑之势。

    不,他贯注全身内力的一击,被这股涌上来的潜力,包住了全身,就像包饺子一般,没有一丝空隙,自己的力道,被包在里面,一点也施展不出来。

    卓玉祥根本还是第一个施展佛门神功,不知自己初学乍练,是否抵得住对方全力一击?

    此时抬目看去,但见假天破大师疾扑而来的人,并未扑下,一个人只是在一丈多高的地方,滴溜溜乱转!这才想一自己托起的一掌,并未收回,敢情他被自己托住,扑不下来,故而在空中一直翻着触斗乱转,由此可见这招“佛光普照”的威力,果然厉害!

    心念一动,右手随着收了回来。

    他已然试出“佛光普照”的威力,可以收回来,也可以立时再使出来,自然不惧假天破大师趁势反击了。

    那知卓玉祥右手掌势才收,假天破大师身在空中,忽然失去了托住他的力量,一个人垂直跌了下来,砰然一声,摔在花砖地上,一时全身竟如瘫痪了一般,再也爬不起来。

    薄一刀那还容他有挣扎的余地,一脚踏在他胸口之上,左手疾出如风,点了他身上七处大穴,洪声一笑道:

    “好个老贼,看你还倔强到哪里去?”

    天还上人合掌当胸,朝卓玉祥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我佛有灵,这孽障总算给卓施主制住了,峨嵋派幸而不坠奸邪之手,全出卓施主下赐。”

    卓玉祥道:“老师父好说。”

    天还上人看了被制的假天破大师一眼,说道:

    “只不知这孽障,又是何人?”

    卓玉祥道:“这个容易。”他在龙宫石窟,学到了武功,因此在说话声中,举步走到假天破大师身边,俯下身去,一把撕开僧衣领口。右手三个指头,在假天破大师项颈上用力一搓,被他搓起了一层浮皮,然后双手缓缓揭起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等他把面具揭下,假天破大师顿时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那是一个五十开外的人,短眉、细目脸如冬瓜。

    此时因穴道受制,无力反抗,瞪着怒目,一脸俱是灰败之色。

    天还上人看到此人,不觉失声道:

    “会是你。”

    薄一刀问道:

    “大师认得他么?”

    天还上人轻轻叹息一声道:

    “不错,他是敝寺园工老罗。”

    他记忆着往事,继续说道:

    “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大雪封山,他倒卧在山门前面,人已冻僵,被敝寺一名弟子发现,禀告方丈,把他抬人寺中,灌救醒来,他自称了然一身,贫病交加,无处可以投奔,恳求削发为僧,大师兄因敞寺不同于一般寺院,所有僧人,俱是自幼出家,不能破例,故而命他在后园种菜,他为人随和,做事勤劳,二十年来始终安份守己,和敝寺僧侣,相处得很好;他虽非峨嵋派的人,但敝寺上下,也从未把他当外人看待,想不到他竟然会勾结外人,敝寺差点就毁在他的手中”

    卓玉祥道:“老师父当他勾结外人,只怕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奉派前来宝刹卧底的人,不然,他如何学会峨嵋派的武功?”

    天还上人听得不禁一呆,点头道:“卓施主说得极是,他若非存心卧底而来,早有存心偷学敝派武功,就不至如此精纯了,唉!以他目前的成就,远在敝派弟子之上,无怪大师兄不禁怀疑他是老衲了。”

    薄一刀道:“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前来峨嵋卧底,此人来历,就值得注意,咱们不妨问问他口供,到底是什么人派他来的?”

    卓玉祥道:“派他来的,自然是龙君了,但龙君是谁,这是一个无法揭开的谜,他只怕也未必说得上来。”

    薄一刀道:“龙君真有这般神秘!”

    卓玉祥道:“薄兄不妨拍开他穴道问问看。”

    天还上人道:“不错,此人差点颠覆敝派,自然要问问他口供,老衲才能向敝寺僧侣有个交代。”

    薄一刀一掌拍开了假天破大师的哑穴,沉喝道:

    “你叫老罗,对不,告诉你,天还上人有话问你,希望你好好回答,大师是有道高僧,不会对你怎样,薄某可不管这些,你要是有半句虚言,我可不讲交情。”

    老罗突然仰天大笑。

    薄一刀怒声道:

    “你笑什么?”

    老罗冷声道:

    “你不和我讲交情,自然有人非和我套交情不可。”

    薄一刀道:“薄某想不出有什么人非和你套交情不可?”

    老罗道:“天还上人。”

    天还上人道:“老衲纵然身中散功奇毒,也未必非和你套交情不可。”

    老罗大笑道:

    “老和尚,你不相信?”

    天还上人道:“老柏一生从不信邪。”

    老罗阴森的道:

    “好,在下不妨明白告诉你,在下这散功之药,和毒龙涎香不同,除了独门解药之外,卓玉祥纵有辟毒珠,也无法能解,你不妨用辟毒珠试试,是否有效。”

    朋上人道:“老衲说过,纵然无法解去身上散功奇毒,也决不会向你低头。”

    老罗深沉一笑道:

    “在下认为你老和尚非向在下低头不可。”

    天还上人道:“为什么?”

    老罗道:“为你们峨嵋派,为伏虎寺五百僧侣,你就该向在下低头了。”

    天还上人身躯陡然一震,急急问道:

    “伏虎寺五百僧侣怎样?你在本寺食物中下了毒?”

    “哈哈厂老罗大笑一声道:

    “老和尚果然一点就透,不错,在下把散功毒药,下在本寺食水之中,寺五百僧侣,表面上看去,和好人无异,实际上早已功力尽失,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峨嵋派一晚之间,悉成平常之人,竟会置之不顾。”

    天还上人一袭僧袍,波动不已,沉声道:

    “你待如何?”

    老罗道:“在下之意,想和你老和尚单独谈谈。”

    天还上人为难的道“这个”

    薄一刀冷声道:

    “此时此地,你还想讨价还价么?”

    老罗冷笑道:

    “你不是峨嵋派的人,自然不用管峨嵋派的存亡延续了。”

    薄一刀听得大怒,突然手起指落,连点了他身上五处大穴。

    天还上人忙道:“薄施主不可造次。”

    薄—刀道:“此人生性顽劣,不给他吃点苦头,谅他也不肯实话实说。”

    卓玉祥道:“老师父,在下身边有一颗辟毒珠,专解天下奇毒,老师父且运功试试。”

    说着从身边取出辟毒珠,递给了天还上人,要他左手掌心握珠,盘膝行功。

    天还上人接过辟毒珠,依言盘膝坐下,运气行功。

    那老罗被薄一刀点了五处大穴,只觉打了一个冷噤,身子跟着猛然一颤,体内气血,忽然逆行,心头一惊,大声叫道:“你你点了我五阴绝脉。”

    他认为已在大声叫喊,其实只是声嘶力竭的说着话。

    薄—刀道:“没错,你狡猾成性,不给你吃点苦头,是不肯就范的,我告诉过你,薄某不讲交情。”

    老罗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突然哼了一声,冬瓜脸上,突然现出了汗水,而且汗水愈出愈多,像黄豆般滚滚而下,同时跌坐地下的人,身子也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好像他正在用最大的忍耐,忍受着体内逆血倒行的痛苦。

    不过盏茶工夫,只听老罗嘶声道:

    “快替我解开穴道。”

    这时天还上人也随着睁开眼来。

    卓玉祥守在他身侧,问道:

    “老师父可曾把奇毒逼出体外了?”

    天还上人微微摇头,把掌心握着的辟毒珠,交还卓玉祥,说道:

    “老衲并无什么感觉,体内真气,依然痪散如故,无法凝聚。”

    卓玉祥奇道:“这怎么会呢?”

    老罗嘶声道:

    “他中的是散功药,并不是毒药,辟毒珠自然不会生效,称们放开我,我交出解药来。”

    薄一刀右手连拍了三掌,推开了老罗身上穴道,左手一伸,说道:

    “快些拿来。”

    老罗骤觉身上一松,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说道:

    “在下身上,只有一包解药,其余的不在在下身上。”

    薄一刀问道:

    “在哪里?”

    老罗道:“在峨嵋后山。”

    薄一刀道:“如何会存在峨嵋后山?”

    老罗道:“在下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派掌教,自然要带来解药,但为防万一,解药自然不能全数放在身边,那就只好择一安全的地方,妥藏解药了。”

    薄一刀道:“后山什么地方?”

    老罗道:“一处幽谷之中。”

    薄一刀道:“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老罗道:“此事十分机密,怎好让人知道。”

    薄一刀冷笑道:

    “所以你很重要,峨嵋派不敢有人杀死你。”

    老罗阴笑道:

    “在下只身前来,总不得不防人一着。”

    “你很狡猾。”薄一刀语声一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你也该有个交代。”

    老罗道:“什么事?”

    薄—刀道:“方才你说过是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掌教,奉谁之命?”

    老罗为难的道:

    “这”薄一刀冷冷说道:

    “阁下还是好好回答我的话,如果再要我出手,只怕不会轻易再替你解开穴道了。”

    老罗似是已为薄一刀气势所慑,冬瓜脸上,微微发黄,急忙说道:

    “在下是奉龙君之命而来的。”

    薄一刀追问道:

    “龙君现在何处?”

    老罗道:“龙君掌握武林大势,自然在龙宫之中了。”

    卓玉祥道:“你身边只有一包解药?”

    老罗道:“正是。”

    卓玉祥道:“你没骗我们?”

    老罗苦笑道:

    “在下身落你们手中,如何还给自己过不去么?”

    卓玉祥道:“好,你取出来。”

    老罗道:“在下穴道受制,手足都无法动弹,你们自己拿口巴!”

    薄一刀替他解开的是“五阴绝脉”原先制住他的手足四肢穴道,仍然并未解开。

    卓玉祥道:“你放在那里?”

    老罗道:“在下怀中。”

    卓玉祥探手在他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包,问道:

    “可是这个?”

    老罗连连点头道:“正是。”

    卓玉祥道:“如果这包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你就死定了。”

    老罗道:“卓少侠身边有辟毒珠,何惧天下奇毒?”

    卓玉祥还没说话,天还上人道:“看来他说的不像有假,老衲试试就知道了。”

    卓玉祥迟疑的道:

    “老师父”

    薄一刀笑道:

    “此人甚是怕死,这包药,不会假的。”

    卓玉祥听薄一刀也是这般说法,就把解药递给了天还上人。

    天还上人接过解药,打开纸包,把药末纳入口中,徐徐咽下。

    卓玉祥、薄一刀都一眨不眨的注意着他脸上变化。

    这样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只见天还上人徐徐举起双手,作出纳气行功之状。

    卓玉祥等他缓缓放下双手之时,才问道:

    “老师父怎样了?”

    天还上人微微一笑道:

    “他果然没说假话,这包解药,真还灵验,老衲体内散功的情形,好像已经消失了。”

    卓玉祥道:“如此说来,老师父一身功力,已经恢复了?”

    天还上人颔首道:

    “正是如此。”

    他不待卓玉祥开口,转身往里行去,过不一回,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交到卓玉祥手中,说道:

    “卓施主,这是敝寺‘伏虎丹’,一直存放在方丈室中,幸未被他动过,白施主伤重待救,你快拿去,等白施主伤势痊好,再请卓施主莅临敝寺,老衲才能当众宣布方丈遇害之事。”

    卓玉祥接过玉瓶,说道:

    “老师父功力初复,寺中僧侣,又全中了散功毒药,在下此刻急须兼程把‘伏虎丹’送去,薄兄可留在此地,协助老师父,不知老师父意下如何?”

    天还上人合掌一礼,笑道:

    “老衲功力已复,何惧这孽障反复,何况他又被制住了穴道,此间之事,老衲自会料理,倒是白施主伤势沉重,又和三元会结下嫌隙,此事不可不防,薄施主和施主同去,也多一个帮手,以防万一,老衲之意,只是希望白施主伤势痊愈之后,卓施主务必赶来敝寺一趟,替老衲作个证人。”

    卓玉祥点头道:“这个自然,就是老师父不说,在下受方丈之托,也非得赶来不可。”

    天还上人合掌道:“阿弥陀佛,老衲代表敝寺,谨此致谢。”

    卓玉祥拱拱手道:“如此在下二人,那就告辞了!”

    天还上人道:“此时夜色已深,卓施主二位且等明晨天亮了再走不好么?”

    卓玉祥道:“在下义兄伤势沉重,亟待‘伏虎丹’疗伤,在下恨不得插翅赶去,还是夜晚赶路,也好早些赶到。”

    天还上人颔首道:

    “卓施主既然心急如箭,救人如救火,老衲那就不好挽留了。”

    卓施主抱拳道:“老师父好说,在下告辞。”

    薄一刀也朝天还上人抱抱拳,两人举步往外行去。

    天还上人在后道:“二位施主好走,老衲还要处理这孽障之事,恕不远送了。”

    卓玉祥、薄一刀匆匆离开伏虎寺,两人脚下加快,一路奔行。

    卓玉祥道:“在下想不到伏虎寺之行,居然会有这般顺利。”

    薄一刀边走边道:“这是全仗天还上人留在伏虎寺,咱们才能如此顺利,若是没有天还上人,伏虎寺群龙无首。少侠纵有掌门信物多罗叶为证,也不知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说得清楚,就是说清楚了,五百僧侣全中了散功药物,咱们还得跟着老罗到峨嵋后山去取解药,再让他们一个个服下解药,在时间上,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呢!”

    说到这里,忽然间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口中不觉低“哦”了一声。

    卓玉祥回头问道:

    “薄兄相起了什么事?”

    薄一刀道:“兄弟觉得有一点疑问,便已经过去了。”

    卓玉祥道:“薄兄何妨说出来听听?”

    薄—刀道:“兄弟觉得那假冒天破大师的老罗,武功造诣,虽然不弱,但也算不得很高,以峨嵋掌教天破大师数十年修为,怎会经不起他一掌,就被震伤内腑,伤重致死?”

    卓玉祥想起当日假天破大师掌伤天破大师,夺命逃走之时,自己急起急迫,他反身劈来的一掌,力道奇猛,自己几乎不敢硬接。

    但是以今晚和假天破大师动手之际,对方掌力虽强,自己运用双手发剑(以指代剑),纵然内力不如对方,但也想差无几,而且在自己运用两套剑法,交相攻击之下,还居然占尽了上风,对方在掌力上,确确实实不如在龙宫石窟那一掌来得霸道。

    但再继而想了想,当日假天破大师急于夺门逃走,所谓一人拼命,万夫莫敌,他是竭尽所能,发出一掌,以图阻止自己的追踪,自然比平日凶猛得多了。

    心中想着,一面说道:

    “峨嵋‘伏虎掌’,必须掌着人体,震力才会发挥威力,当日天破大师在毫无防范之下,被击中要害,修为再深,也难免震伤内腑了!”

    两人刚一转过一重山脚,瞥见山径上正有一行人奔行而来。

    当前一个领路的,身穿灰色僧袍,那不是一清和尚还有谁来?

    一清和尚看到卓、薄二人,不由惊喜的道:

    “那不是卓少侠、薄老大么,怎么下山来了?”

    卓玉祥口中方是“咳”了一声,问道:

    “大师父怎么也赶来了?”

    话声甫出,只见一清和尚后面,跟着白玉霜、慕容贞、吕琼瑶三人。

    慕容贞喜道:“卓大哥,你们求到‘伏虎丹’了么?”

    卓玉祥迅快奔近白玉霜面前,月光之下,只觉白姊姊脸色苍白,敢情一路提气而行,她究是重伤之躯,显得有些气喘,不觉说道:

    “白姊姊你们怎么也来了?”

    白玉霜望着他还没开口。

    慕容贞抢着道:“卓大哥,你还说呢,你们悄悄一定,没告诉白姊姊,白姊姊把我埋怨死啦,说我是知道内情的,怎可让你们两个贸上伏虎寺冒险去,白姊妹不放心你们,所以我们也随后赶来了。”

    白玉霜缓缓吹了口气,才道:

    “卓兄弟,你最近几个月,也经历了不少事故,怎么还如此冒失,伏虎寺峨嵋派根本重地,何况方丈已经回去,五百僧侣,会相信你的话么?”

    卓玉祥笑了笑道:

    “事情出乎意外,总算把那贼党的假面具给撕了下来,不然也不会顺利取到‘伏虎丹’了。”

    白玉霜道:“是天还?”

    卓玉祥道:“不,是他们寺里的一名园工叫做老罗,他奉命潜伏寺中已有二十年之久了。”

    一清和尚站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卓少侠,敝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薄—刀道:“此事说宋话长,咱们此行总算见到天还上人,蒙他慨赐一瓶‘伏虎丹’,白姑娘伤势不轻,急需服药疗治,你是峨嵋派座下首席大弟子,经常下山,谅必认识附近山中居民,先找个落脚之处才好。”

    —清和尚道:“这个容易,山下不远,就有一座庄院,主人一家,都住在城里,这里原是他家别业,只有每年香期,才进香,住在这里,平日也接待游山的游客,小僧和他们管家,倒是素识,就是住上几天,也不打紧。”

    卓玉祥道:“如此就好,大师父快请带路。”

    一清和尚道:“大家请随小僧来。”说完,举步朝山径上走去。

    大家跟着他走了一顿饭的工夫,但见一处山麓间,依山而起,矗立着一座庄院,夜色之中,黑压压的好像占地颇广。

    一清和尚领着大家奔近庄院,绕过正面,走到东首一道边门,跨上石级,举手叩了几下铁环。

    这时差不多已是初更时分,庄稼人日落而息,这时早巳进入梦睡久矣!

    但一清和尚只叩了几下铁环,里面就有人应声道:

    “来了,来了,外面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叩门。”

    接着,但听了一阵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拔启木门,两扇黑漆木门呀然开启,射出灯光,一个腰背微弯的老苍头,一手提着灯笼,从里面走出。

    一清和尚立即迎上前去,双手合掌,行了一礼,说道:

    “老施主请了,贫僧虽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那老苍头提灯一照,啊道:

    “原来是大师父,老朽还当是谁呢?”

    —清和尚道:“这是贫僧几个朋友,其中一位女施主,因游山受了风寒,感到有些不适,想假宝庄休息一二日,还请老施主行个方便!”

    苍老头含笑道:

    “大师父好说,别说咱们是旧识,就是素不相识,有了急难,附近数里,又没有房舍,这是义不容辞之事。”

    一面连连拍手道:“请、请、诸位请到里面休息。”

    卓玉祥拱拱手道:“多谢老丈。”

    老苍头笑道:

    “诸位不用客气,敝上不在这里,留着许多空屋,空着也是空着。”

    他让大家进入院中,然后掩上木门,领着大家穿过长廊,进入一进院中,一面说道:

    “这是西院,最是幽静不过了。”

    西院一排三间,再加上两厢,自成院落,院前叠石为山,池中注水,占地不大,却也玲珑剔透,两边两排青石长凳上,放着十数盆花卉,幽香袭人,果然十分幽静。

    老苍头把大家让人客室,点上了灯,含笑问道:

    “诸位可曾用过晚饭么?”

    一清和尚道:“晚饭都已用过,只是要麻烦老施主,可否烧些茶水?”

    老苍头连连陪笑道:

    “大师父好说,茶水是现成的,老朽这就去烧。”便自退了出去。

    大家看过房门,决定白玉霜、慕容贞、吕琼瑶同住左首一间,卓玉祥、薄一刀、一清和尚三人住在右首一个房间,倒可互相照应。

    卓玉祥取出一瓶“伏虎丹”交给慕容贞,好让白玉霜服药之后,早些休息。

    慕容贞走后,一清和尚忍不住问道:

    “薄老大,敝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现在可以告诉贫僧了吧?”

    薄—刀道:“此事说来十分曲折,而且都是卓少侠亲身经历之事,还是由卓少侠来说吧!”

    老苍头执了一壶茶送来,一清和尚合掌称谢。

    卓玉祥等老苍头退走,才把自己和慕容贞龙宫之行,天破大师遇害,在圆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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