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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楞伽之门

    乙未年乙酉月丙午日午时,天空忽降黑雪。翌日,天生异像,一轮紫日冉冉东升,天地黯然,唯漫天浮云犹如火烧一般。

    那日之后,在这座娜雅城,每到月望之夜,当夕阳迟暮时,便会薄雾四起,飘散于街头巷尾,如幽魂游走一般,空气中飘散几许凄清、恐怖的气息。翌日,必有人曝尸于街头,死相惨不忍睹。尽管当时,科技已极其发达,但人类的智慧却无法洞悉此中玄机。于是渐渐的,人们不得不纷纷迁徙,远离这座城市。短短半年时光,整座城市已沦为废墟一片,所剩之人亦寥寥无几。

    一天,一个装束奇异的人来到这里,那人长发垂肩,半遮颜面,身着黑色长衫,腰系暗花阳文乌金腰带。此人虽样貌生得俊美非凡,却生性怪癖,从不与人言语。有人问他叫什么,从何处来,他从不回答,终日缄默不语。令人对他心生几分厌恶,又有几分好奇。这其中,有一名叫晓雪的女子,更是终日悄悄尾随其后,想探知他究竟有何秘密。

    不久,又到了月望之夜。这一天,城中的人皆闭门不敢外出,而晓雪却依然如往昔,尾随着那奇异男子,虽然心中有些畏惧,但好奇心又驱使她跟踪下去。渐渐的,夜色的黑幔笼罩住整片天空,雾气也在这座城市弥漫开来。而晓雪仍旧跟踪着。行至郊外一片旷野,那男子忽然止步,霎时已无踪影,待晓雪再看时,他已出现在其身后。令晓雪不禁一惊。

    “如果真的好奇,就别离我太远,这里阴气很重。”他说话时,依然面无表情。而晓雪也依然未回过神来,只是点头,说了声“嗯。”

    于是,晓雪便随他站在旷野之中,沉默了很久,只觉有些无聊,于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而他依然像快木头,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于是她又问:“我们为何站在这里啊?”

    只听他说了声:“他来了。”但见得旷野尽头一片红光,一团云雾如朝霞一般浮于天际。

    “那是什么?”晓雪见得此景,不禁惊呼。

    他沉默无语,只向天空一指,画出一片形状奇异的蓝色焰火。而那红云也朝着那蓝光的指引,翻涌而来,越来越近,只见一僧人从云端飞下,立于他二人面前。此人灵光绝顶,眉须银白、长约三尺,手执六尺禅杖,尤其身上那件袈裟,金光四溢,更是光彩夺目。

    “绝缘大师,别来无恙。”他只微微点头,寥寥几句。

    “咦他叫绝缘啊!那就是不导电喽!呵呵好好笑的名字哦!”那晓雪毕竟年幼,少不更事,见和尚不是敌人,也便信口开起玩笑来。

    “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一片天真孺慕。风无痕,不想你这木头还会有朋友?”绝缘面带几分微笑打趣道。

    “哦!原来你叫风无痕,嗯,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晓雪撇过脸,眨着眼睛,望着他。

    “废话少言,如今时间无多。”风无痕说着,望向绝缘“大师,此地近来妖气冲天,想必将有大事发生。”

    “不错,老衲也觉这其中匪夷,只恐将有大难降临于世。”绝缘说着望向夜空,沉默了片刻“月望夜,皓月中天,乃天地极阴之时,莫不是此地每月今日可有人死于非命,且死相极为恐怖?”

    “不错,不知大师有何见教?”风无痕面带几分迷惘。

    “此地应是魔界之门没错。一定是‘怖虱’想要从此处解开封印,释放罗刹十首王‘罗波那’。”绝缘说着,盘膝席地而坐,静若止水一般。

    “何解?”风无痕只觉心中一片迷茫,毫无头绪。

    绝缘只微微一笑,将禅杖立于身旁,又道:“自数万年前起,神、魔、人等各族分别掌管三界,原本各司其领地,彼此之间素无往来,世界也算宁静。但魔王罗波那却野心勃勃,一心统领三界。只因‘梵天’赐其不死之身,故唯有将其困于魔岛‘楞伽’,并用封印封其通往三界之路。但当年,仍有不少罗刹魔军四散各地,千百年来,一心想要释放罗波那,怖虱便是其一。此次,他欲以死尸鲜血玷污封印,再借月望之时,月华之力,将封印开启。如老衲没有猜错,今夜乃是第七封印开启之时,若这最后一个封印也被开启,那明日只恐就是末日了。”

    “依大师所言,看来如今已是迫在眉睫,不知我们要如何行事?”风无痕像有几分不安,心中几许忧虑纵然浮上眉头。

    “不急,封印开启应是今夜子时,子时又乃每日天地极阴之时。半年前,老衲曾会过那怖虱,知他魔力惊人,且如今又借月华之力,恐你我难以应付。”

    “那又如何?”风无痕面露几分不屑的神情。

    “所以老衲特地请了一位朋友来,以助你我一臂之力。”言罢,绝缘笑道:“臭道士,还不献身,更待何时啊?”话音未落,只见十米开外地壳开裂,一股水柱直冲九宵,那水柱中似有五色灵光大放异彩,但见一道士从中缓缓走来,身披五色道袍,身后斜插‘乾坤’双剑,一根残枝将长发束于头顶。

    此时,晓雪立于风无痕身旁,已是看得目瞪口呆,听得迷雾茫茫,不知所从。

    只见那道士笑道:“老和尚,你这张口还是这么不饶人啊!”言毕,二人大笑起来。

    那绝缘站起身,像那风无痕引见道:“这位是‘闲云居士’。”然后又向那道士说道:“这位便是风无痕。”于是二人微微点头行了个礼。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出发。只是风无痕忽望见那晓雪,不知要将其如何安置。绝缘像是看出他的心思,便道:“相遇既是缘,这位小姑娘不如就随我们一道吧!”那晓雪听了,自然是高兴的应允。而那风无痕心中却觉几分不妥,但又别无他法,只好就此决定。

    四人回到城内,‘闲云’便拿出罗盘,测绘封印区位。此时,月已当空,子时已近。只见那道士从袖中取出一张神符,折成纸鹤模样,用一根红线系于其尾,朝罗盘所指方向一挥,那纸鹤便飞了起来,瞬间已无踪影。四人顺着红线一路前行,行至一颓废大厦前,风无痕忽然止步,说道:“此地像是有所异常。”于是,让众人退让,忽然间,其双手犹如燃烧一般,只见其用蓝色烈焰在天空划出一奇异符文,随后双手合于额前,只听其大吼一声“蓝冰焰”那符文便忽然化作无数流光向四面八方射去,霎时间,天地照彻,轰鸣四起,犹如山崩地裂一般,方圆之内尽夷为平地。待烟尘散去,只见得四下尽是罗刹零落残体。绝缘见得此景,不禁感叹“不愧是‘阿修罗’的统帅‘塔拉卡’转世。”风无痕只微微一笑,并无言语。而一旁的晓雪对今夜奇遇更是吃惊不已,同时,对那风无痕好奇之余,像是也萌生了一丝爱慕。

    不多时,忽闻得天空传来诡异之音“呃哈哈哈哈哈纵然塔拉卡转世又能怎样。当年,就连天帝‘因陀罗’都望而生畏的塔拉卡,如今就只剩这点能耐,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循声望去,绝缘不禁脱口而出“怖虱”但见月光下,一身影半悬于空中,银蛇缠身,周身被黑色地狱之火包裹,双眼血红,怒目而视。那副容貌若是常人见了,定会吓得昏厥过去。而那晓雪亦吓得藏于风无痕身后,紧贴其背,不敢再看。

    此时,闲云已确知封印方位,便对绝缘等人说道:“我须在那封印上布阵,以防妖魔接近。先行一步了。”言罢,那道士兰花指在眉心一点,呢喃剑诀,只见得电光一闪,双剑脱鞘而出,道士一个纵身,踏上双剑,腾空而起,片刻,已消失于夜幕之中。

    而那怖虱在空中举手一挥,一声令下,众罗刹便蜂涌而至,风无痕、绝缘二人各施其法,与那罗刹大军直杀得星辰无光。虽二人法力了得,但如此近身肉搏,又有晓雪在身旁需要保护,实在是难以敌众。于是绝缘向那风无痕说道:“如此对战下去,只恐对我方不利,需速战速决才行。”风无痕面露几分难色:“适才释放‘蓝冰焰’之后,我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只恐此时力不从心。”绝缘依然笑道:“不妨,你只需保护好那位姑娘便是,其他的,老衲自有定数。”于是,风无痕将那晓雪拥在怀里,忽然隐身遁入一旁。那晓雪靠在风无痕怀中,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贴近,只觉脸颊微热,心如小鹿乱撞,却又感到一丝温馨。

    再看那绝缘,盘膝静坐,双手合十,禅杖搁于肘内,口中吟诵吠陀经,只见其四周,空气如水中涟漪波动四散,所到之处,众罗刹均被震得筋骨爆裂。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波渺梵音”风无痕今日得见,更是惊叹不已。

    不多时,罗刹大军已寥寥无几,风无痕、绝缘二人也算是松了口气。却不料那怖虱见得此景,非但毫无怒气,反而大笑不已“哼哼哼哼哼没想到我只略施小计,就已让你们几乎元气耗尽。”经怖虱一言,才知,原来他是要以众喽罗来耗损他二人的元气。

    就在此刻,只见那怖虱一声狂吼,便有无数岩浆,犹如千军万马,冒着黑烟呼啸而来。绝缘忙脱下袈裟,只念一声咒语,便将三人罩在下面。而那怖虱更是乘胜袭来,风无痕、绝缘二人各施其法,以符文、音波为盾,但终因其元气大损,难以力敌,被那怖虱放出的烈焰击退至十丈之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闲云居士及时赶到。只见其双手一伸,衣袖中飞出无数纸鹤,如电光一般向那怖虱飞去。乘怖虱正退让之际,那道士从身后一长匣中取出五色法器,在四周摆出一五行阵。

    待那怖虱回转过来,激愤不已,纵身向其四人冲来。岂料刚一踏入那五行阵,就觉乾坤逆转一般,天旋地转,地壳开裂,无数蔓藤根茎犹如巨蟒游行于地,霎时间,潮水翻涌,千万只利剑在其四周犹如群莺乱飞。

    那晓雪见得此景,心想怖虱必死无疑,不禁高兴的蹦跳起来。而那风无痕却像那道士说道:“此阵恐难以镇住怖虱,我们不如先去封印之地,一来备战,二来借此时机恢复元气。”那闲云听了,点头称是,于是四人便向那封印之地奔去。

    到那封印之地,只见罗刹残骸触目皆是,原来先前闲云在此亦经历了一场恶战。那闲云道:“如今子时已到,子时已过,封印便无法解开。我已在那上面布了八卦阵,除非天意,否则应无大碍。”风无痕、绝缘二人听了,也便放心了许多,于是寻得一高地,席地静修。

    不多时,果然如风无痕所料,那怖虱已挣脱五行阵,朝封印而来。而此时,二人元气均已恢复大半。

    正当怖虱踏入八卦阵之时,闲云左手二指指向眉心,口中喃喃微语,只见阵中,阴阳鱼上乾坤双剑化作双龙飞升,缠住怖虱。原来,那‘乾’指天,属阳;而‘坤’指地,属阴,故乾坤双剑立于八卦阵中,便化作冰、火双龙。

    风无痕、绝缘二人见状,也使出各自必杀技,三人齐力对付那怖虱。那怖虱看来已是在劫难逃。但那绝缘大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且慢,若在此处将那怖虱杀死,其血肉必会玷污那封印,到时,只恐楞伽之门反而大开,群魔出世。”风无痕等人听了,也觉得言之有理。谁料,正当此时,三人还不及将阵形易位,那怖虱已将遍地罗刹残骸吸入阵内,将其包裹,以御其身。瞬间,只听得一声巨响,八卦阵内,碎石乱飞,魔光四射,风无痕四人均被其震伤,口吐鲜血,坠落于地。那闲云为了收回乾坤双剑,猝不及防,被碎石弹至一边,更是动弹不得。

    只见怖虱从阵中挣脱,忽然狂啸一声,其身后伸出八只利爪,向三人飞来,那风无痕见状,忙将绝缘、晓雪向两旁一推,二人才幸得逃脱,而那风无痕却被利爪缠住,怖虱将其置于封印上空,此时,风无痕已是血如泉涌。原来那怖虱是要以其血玷污封印,只见那封印被血染之处,便有魔光射出,一刹那,地动山摇。绝缘见状,知大事不妙,忙将禅杖立于一旁,其盘膝静坐于封印之上,口诵沙磨吠陀,那魔光才得以镇住。

    而那怖虱见得此景,咆哮一声,其双手瞬间骤长,犹如火舌一般向那绝缘袭来。就在这危难之际,那风无痕双目泛起幽蓝光影,瞬间,其周身灵光四溢。原来,风无痕体内所流淌的阿修罗的血液,在魔性中沸腾,使其怒火中烧。只见他又使出那蓝冰焰,那破坏力竟是先前所释蓝冰焰之百倍,待流光散尽,众人再看时,那怖虱已灰飞烟灭。只是那风无痕却狂性大发,像已迷失本性,不能自我。绝缘、闲云二人见了,皆不知如何是好。那晓雪更是心急如焚,拼命呼喊风无痕的名字,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不想怖虱已灭,风无痕却又成魔,令绝缘等人大伤脑筋,无奈之下,闲云唯有使出坤剑,化作冰龙,束缚其身,绝缘和尚依然吟诵沙磨吠陀,想以此化解其唳气。但那风无痕毕竟此时魔力惊人,僵持之下,二人已力不从心。那晓雪见了,不禁伤心落泪,谁知一阵风过,将其眼角泪花吹散空中,霎时,犹如无数流萤,又似薄雾,晶莹柔光,飘散于风无痕身边。不想,那风无痕竟慢慢平静下来,倒地昏睡过去。一场浩劫才终于得以平息。

    翌日,待风无痕醒来,见得天空一片明朗。那晓雪见他醒了,也面露几分笑意。绝缘见他,微微笑道:“风无痕,昨日幸得晓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那风无痕面带几分迷惘,问道:“昨夜,自我被那怖虱抓住之后,究竟何事发生?”绝缘道:“你此时虽为凡人,但你体内流淌的却依然是阿修罗的血。数万年前,阿修罗原本虔诚、高尚。但后来,因其才智、法力超群,而变得不可一世,专横跋扈。从此,所有阿修罗的血液中便有一半的魔性。昨夜,你只因被那怖虱激怒,故而魔性大发。不过也幸得如此,此封印才未被揭开,一切也许正是天意。”言罢,但见那闲云却面露几分忧郁:“只是,那封印已被玷污少许,若要镇住此封印,老和尚,恐你此生唯有在此每日吟诵吠陀经了。”那绝缘听了,依然笑道:“老衲在此亦是修行,不妨、不妨。只是,因此印是被风无痕之血所染,故还有一事需风无痕去办。”言罢,在那风无痕耳边微语,便将其禅杖交与他。

    数日之后,风无痕依绝缘所言,将其禅杖铸成一把长剑,此剑长五尺,宽三寸,睚眦吞口,因风无痕将其血淋于剑锋,此剑唳气非凡,故用玄冰寒铁铸其剑柄。待此剑铸好,风无痕将其交与绝缘,于是,绝缘将长剑深深插入封印之处,席地坐于剑旁。而风无痕亦与他道别,远走他方,那晓雪亦依然尾随其后,风无痕无奈之下也只好由她。

    再说那封印之处,绝缘双目微闭,叹道:“这楞伽之门,如今有老衲与这把剑镇住,而世人心中楞伽之门是开是闭,就唯有看自身造化了。”

    的确,善恶只一线之隔,择善或从恶,只在一念之间。若世人皆能从善,那楞伽之门将永不开启,天下苍生也便幸福、安泰。然,此毕竟不过憧憬而已,世事难料,至于后事如何,暂且就无从知晓了。

    二.天界魔影

    西元二零一六年,既风无痕等人在娜雅城大战魔将怖虱的第二年。在人类肆意蔓延的战火中,诺查•丹马士的寓言在其预计的时间推迟了十七年之后,最终还是成为现实。文明的光辉时代瞬间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化为废墟一般,世界荒芜一片,终日异像环生。幸存下来的人聚居在分布各地残存的绿洲,过着类似中古时期的生活。

    再说那风无痕,带着晓雪四处游历。经历了半年的旅行,穿过沙漠、冰川,来到喜玛拉雅山脚的一座城内。虽然末日之后,大地一片萧条,但此处却草木茂盛,鸟语花香。

    两人进入城中,但见此城竟尽是年轻貌美女子,无一男丁。风无痕不免觉得有些诧异。而晓雪见他那副费解的样子,却不禁噗嗤一笑。风无痕于是问她因何事而笑,那晓雪却又不语,只是拉着他的手向城中某处跑去。风无痕心中更是不得其解,心想,晓雪为何对此城甚是了解。正思忖间,两人已来到一处宫殿前。“这是哪里?”风无痕不解的望着她“晓雪,为何你对此地如此熟悉?”那晓雪只冲其神秘一笑,便推开那大门。

    二人走进去,眼前雕栏玉砌、亭台轩榭、芳草妻萋、蝶飞鸟鸣,有如世外仙境一般。无数女子有的半卧泉边,有的立于水榭之上、拂袖引蝶皆楚楚动人,其样貌身形犹如精工雕琢而成,美丽无比。

    众人见得她二人进来,皆赶紧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风无痕见了,只觉几分受宠若惊,于是问那晓雪“我们冒然闯入,她们为何还如此恭敬。”正言语间,只听四下众人齐声说道:“恭迎城主。”使风无痕更觉几分费解。就在此刻,晓雪忽然周身光芒四溢。待风无痕再看时,她竟美如玉人,身披蓝色锦缎、素洁丝绸,飘柔犹如蓝天浮云。

    原来这城中所住并非凡人,而此城亦是“那竭”的“罗迦”城,那晓雪便是这“罗迦”的城主,亦是此城众那竭的统帅“雪凝霜”

    那晚,风无痕望着天空一轮皓月,心中疑虑重重。雪凝霜见了,知其为何迷惘,于是立于其身旁,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并无意对你隐瞒。只因当时为了躲避因陀罗,所以才不得已。”风无痕听了,只是笑道“我并未怪你,只是你为何要躲避因陀罗呢?”话音刚落,便见那雪凝霜眉心漾起一丝愁绪,心中无数委屈、伤感尽化作泪痕两行“那日,天帝因陀罗逼我与他成亲。因那竭族世代只会幻化之术,故无力与其抗争,无奈之下,我才化作凡人模样,四处漂泊。”

    “嫁与因陀罗为妻,不是很多女子的梦想吗?”风无痕低头望着台下水中涟漪。

    “我宁愿嫁的是你。”雪凝霜面色微红,柔声呢喃,双目深情的望着风无痕。

    “我不过是个浪客。而且,我又是个阿修罗。”那风无痕言语间,不禁流露几分落寞的神情“不过你放心,若那因陀罗再来,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定会保你周全。”雪凝霜听得此言,心中只觉几分暖意,百般柔情的依偎在那风无痕身旁。

    数日之后,忽然狂风大作,雷声轰鸣,天空昏沉一片。瞬间,无数电光从那漆黑的云层中射向罗迦城,直吓得城中无数那竭四散而逃。风无痕立于城头,见状,纵身跃上宫殿穹顶,立于风云雷电之间,镇定自若。只见其闭目呢喃咒语,施展出“风鳞盾”霎时间,空气波动犹如鳞甲一般,将罗迦城罩住,城中之物才得以免受雷电侵害。

    那因陀罗见了,从云端探出头来,望见风无痕,于是言道:“我当是何人,原来竟是‘塔拉卡’,呵当年我的确震慑于你,只可惜所有的阿修罗皆不可永生,即使你、众阿修罗的统帅亦是如此。如今,你虽已转世,但以你如此法力,我只需弹指一挥,便能让你灰飞烟灭。”

    “废话少言,我既向雪凝霜承诺保她周全,即便与你玉石俱焚,也再所不惜。”那风无痕望向天空,怒目而视。

    “哈不自量力。”因陀罗说罢,从身后拿出一把金刚杵,将其高高举起,带着雷电风火向那风鳞盾砸来,一刹那,地动山摇,骤然轰鸣震耳,空气四散犹如水中涟漪。风无痕只觉已低档不住,口吐鲜血,脚下宫殿基石俱已碎裂。他心知,如此僵持下去,非但此城不保,只恐还要赔上城中众那竭性命。无奈之下,风无痕寻思,唯有唤醒体内魔性,方能度过此劫。只听其狂吼一声,那声波震撼九霄,层云俱裂。正当其魔性势将爆发之时,雪凝霜在那城下见了,大声疾呼“无痕不要啊!”风无痕一个分心,望向那雪凝霜。就在此时,因陀罗举起金刚杵再次朝那风无痕劈去,一声巨响之后,只见风无痕与那宫殿俱已化作烟尘一片。

    因陀罗见得此景自是高兴万分,立于云端之上,洋洋得意“呵如此能耐竟与我斗,简直不知死活。”那雪凝霜听得此言,激愤不已,拭去眼泪,对那因陀罗怒骂道“你此等品性,与那十首王罗波那又有何区别。”因陀罗听罢,不禁怒火中烧“既是如此,那不如今日我就让这罗迦城永远消失。”言毕,举起金刚杵又向那罗迦城砸来。雪凝霜微闭双目,誓与那风无痕及此城化为灰烬。谁知,正当那金刚杵带着飒飒风声迎面袭来时。忽然,狂风四起,无数烟尘瞬间散去。只听那废墟之中传来一声震吼,一束魔光照彻天空,顿时,乱石穿空。幸亏那因陀罗及时用金刚杵遮于身前,否则定被那魔光、碎石所伤。只听得那金刚杵所受冲击之处传出之音,犹如千军万马刀兵相戈。因陀罗心想不妙,正欲转身离去,他日再战。忽见得风无痕已从废墟之中飞起,周身犹如烈焰燃烧,双目火红,甚是恐怖。

    因陀罗见状,知此战已是难免,于是复将那金刚杵向风无痕劈来,怎料风无痕复放出风鳞盾,非但未伤其身,反而金刚杵被反弹回来,将其自己击伤。不待因陀罗振作,那风无痕双手已在天空划出一符文,释放必杀技“红锋火”霎时间,符文所向,无数烈焰犹如利刃一般飞向那因陀罗。因陀罗已力不从心,无力抵挡。正当此时,恰巧乔达摩仙人游方修行路过此地,见状,施法将圣山之巅千年寒冰挪移至此,将那红锋火挡住,因陀罗才幸得保全。乔达摩见得眼前所景,心中已知其究竟,于是只向那因陀罗随手长袖一拂。因陀罗见了,心领神会,于是转身离去。

    再看那风无痕正欲前往追拿,却受那乔达摩仙人阻拦。雪凝霜心中费解,向那乔达摩问道:“仙人明知那因陀罗品行,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乔达摩只微微一笑,言道:“世事并无绝对,此刻若真由风无痕取他性命,天帝仙逝,势必乾坤逆转,天地混淆。凡事还当以天下苍生为重。”言罢,仙人又忘向那风无痕“何况,风无痕此时已是心力交瘁,到时只恐他也性命不保。”正言语间,只见那风无痕一阵晕眩,从天空坠落。乔达摩见了,伸出手掌只朝地面一翻,便有空气层叠犹如绵掌将其托住。雪凝霜奔至风无痕身边,将其身体托起,置于膝上,望见那风无痕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禁落下泪来。一面呼唤那风无痕的名字,一面苦苦哀求乔达摩仙人救助。仙人言道:“此乃你二人今生劫数,若要救他,非你不能。”

    “我要如何才能救他呢?哪怕是以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乔达摩微微笑道:“在那喜玛拉雅之巅,先人曾留下犁俱吠陀、沙磨吠陀、耶柔吠陀及乾闼婆陀四本经书。你需在四十九日之内将其取回,每日在那风无痕耳边吟诵,便能以先人之思想、咒语化解其魔性与痛苦。”雪凝霜听了,正欲出发,却又想到那风无痕,一时几许忧虑浮上心头。乔达摩见了,言道:“至于风无痕,你无须多虑,我自会在此地施以法咒,那因陀罗自不敢来犯。”雪凝霜听得仙人此言,也便了无牵挂,于是动身前往。

    约数十日之后,雪凝霜来到珠穆朗玛峰前,只见那山峰云雾缭绕,风云变幻莫测,且山势奇险,又有千年积雪终年覆盖于山上,根本无路可寻。正当雪凝霜踌躇之间,忽闻得天空传来“维纳琴”优美甜润的音律,待她举目望去,只见一美貌男子半卧于浮云之中,若隐若现。那男子言道:“美人儿,何故跋山涉水,如此艰辛呢?不如与我游历于天地之间,岂不洒脱、浪漫。”那雪凝霜像是已认出此人,于是言道:“‘那罗陀’,不想你做了乾闼婆的统帅,竟也变得与众乾闼婆无异,四处引诱凡间女子。”那罗陀听罢,心中几分诧异,于是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知我是那罗陀?”“那竭雪凝霜。”于是那罗陀又不解的问道:“你应在罗迦城,为何孤身远行至此?”于是雪凝霜便将事情原委寥寥几句告知与他。那罗陀听后,心中很是敬佩,对那雪凝霜言道:“此峰若要登至峰顶至少也要数月时间,且危险重重。素闻那竭原本居于地下王国,善游行于土石之间,你为何不由地下前往呢?”雪凝霜听罢,觉得言之有理,于是与那那罗陀告辞,遂遁入地下,朝那峰顶而去。

    几日之后,怎奈那土层渐硬,岩石犹如刀锋一般,难以遁行。数日下来,雪凝霜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无奈之下,唯有从地上前往。但那雪凝霜见期限已经,心急如焚,只恐误了救那风无痕。于是化作云雀,想要飞上峰顶,可是才飞出不远,忽然风雪袭来,眼前茫茫一片,方向难辨。一阵狂风刮过,便将那雪凝霜吹落在地,已是无力动弹,不禁哀叹道:“难道这就是劫数吗?”正当其绝望只时,忽然间,风止雪停。雪凝霜不知何故,只向那天空望去。原来是那飞禽之王迦楼陀用其羽翼将风雪挡住,在天空向那雪凝霜说道:“何故如此悲哀。纵有万难,我自会帮你。”那雪凝霜听了,问道:“你又为何帮我呢?”“你等遭遇,那那罗陀已向我讲述,我正是受他之请前来助你。”雪凝霜听后,不甚感激。于是迦楼陀背上雪凝霜向那圣山之巅飞去。转眼已过去二十九日,雪凝霜终于在迦楼陀相助之下拿到那四本吠陀真经。

    在拿到那吠陀经之后,雪凝霜满怀欣喜,正随着迦楼陀返回罗迦城之际,不料,那因陀罗忽然出现,欲阻挡其去路。于是迦楼陀将雪凝霜放下,对其说道:“你且先行一步,因陀罗由我在此应付,以他之力,并不能奈我何。”言毕,那雪凝霜谢过,与迦楼陀辞行,独自前往罗迦。而那迦楼陀与天帝在那喜玛拉雅大战,二人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因陀罗最终难敌飞禽之王,无奈之下,只有返身退回天国。

    再说那雪凝霜一路跋涉,日夜兼程,怎奈身弱体虚,在其赶回罗迦城时,已逾期限一日,风无痕已是奄奄一息,命之将逝。雪凝霜见了,自是悲痛万分,伏于风无痕床边,泪流不止。但其依然相信,风无痕定当有救,于是依然振作,吟诵吠陀经,那罗陀亦在云中弹奏维纳琴。音律伴随诵经声一直远传至天外,令梵天感动,于是现身罗迦城,对那雪凝霜说道“你既如此虔诚,我便成全你们。只是,你们只有三日时间,三日之后,风无痕便会离世,你可愿意?”那雪凝霜听了,忙叩首拜谢。

    翌日,晨光四溢。那风无痕果真苏醒过来,望见一旁微寐的雪凝霜,见得她一脸憔悴,心中更是怜惜。只见其将她轻轻抱起,放在榻上。然而此时,雪凝霜已微微醒来,睁开惺忪睡眼,便望见风无痕,心中欣喜万分,可是转眼,又有无数愁绪涌现眉头。风无痕问她:“一切既已过去,何故还是如此悲哀的神情?”那雪凝霜却不禁落下泪来“都怪我未在期限之内带回吠陀真经,才令你如今只剩三日性命。”风无痕听了,只是笑道:“一切皆有定数,这又怎会是你的错呢?即便三日,能有你相伴,也便胜却他人此生无数。”言毕,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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