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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将门嫡女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开始闲话家常了起来,她完全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出凤血歌的用意到底是如何,却也是乖乖地回答了。

    十四。

    凤血歌咀嚼着这两个字,真的是好年轻的岁数,想他十四岁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眼前这个小姑娘敢于上战场的孤勇,这样想着,凤血歌嘴角漾开了清风明月一般的浅笑。

    “北雍之人懂得阵法也实在是难得了,”凤血歌歪着头看她,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一会之后他才又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便好好活下去吧!等我……”

    等他?

    宋珩皱起了眉头,等待着凤血歌把接下来的话补充完整,但是等了良久之后凤血歌都没有再吐出一个字来,倒是他扯了一下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又再度施施然地离开了。

    等他?

    到底是等他什么?等他来杀她么?

    宋珩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暗自猜想着他那一句未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这个战场已经算是战事已歇了,凤血歌的三十六铁骑已经将作乱的秦观砚的手下全部歼灭干净,百里流觞也已经解救了北雍国的五万将士,三千精兵身上带着粮食和水也已经分发了下去,虽然每个人分到分量不能算太多,却也足够这些个已经许久没入食的人润了润嗓子了。

    而百里流觞居然从三十六骑铁骑的手上虏获了秦观砚,其实也不能算是虏获,在凤血歌的手下动手的时候,秦观砚抱头逃窜,一不小心逃到了暮天的身边。

    暮天顺手就将这个罪魁祸首给抓了。

    这战事一歇,眼下要处理的就是关于这六皇子所引发的一系列的问题的后续。

    凤血歌也瞧见了躲在百里流觞阵营之中的秦观砚,他不过是冷冷一眼扫了过去,那秦观砚却是怕的整个人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秦观砚最是清楚凤血歌的能耐,只要他想绝对能够从万千军马之中独取一人首级,只要她愿。

    凤血歌的视线从秦观砚的身上移到了百里流觞的身上,他也曾在五年前见过这个睿王殿下,那时,他以国师身份出使北雍,而那个时候的百里流觞不过是一个还稚嫩的毛头小子罢了,一转眼倒是在战场上历练了出来,还有了不小的威名。

    “凤国师。”

    百里流觞叫了一声,对于凤血歌,这个传说一般的人物,百里流觞心底之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这个男人如传闻之中的那般可怕。

    “睿王殿下还是将人交出来吧,皇上已经传了口谕,你也别让凤某太过难做。”凤血歌淡淡地说着,“至于这逆臣对北雍的所作所为,凤某致歉,绝不会再出现这般情况。”

    “你说的倒是轻巧!眼下你们南嘉先来挑衅,眼下这是要当做没有一回事就这么便算了么?”暮天听到凤血歌那完全不当做一回事的语气就觉得有些恼火了起来,想这个秦观砚在封城外叫嚣,又用阵困住了他们五万士兵,这笔账怎么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就过去了,好像完全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一般。

    “哦?”凤血歌的眉头微微一挑,神情似笑非笑的,“那是想要凤某献上降书,还是要我们南嘉割城让地?”

    他这语气漫不经心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惊心动魄,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百里流觞阻止了暮天再说话,只怕这话再说下去,就真的会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了,战争兴起,想那秦观砚都能用阵法困住了他们北雍五万人,要是凤血歌想,也许他现在就能够让宋珩解救出来的五万人全部葬身于此。

    “反正也都是那逆臣贼子的所作所为,若是你想,便杀了他解恨吧。”凤血歌看了一眼沉默不做声的百里流觞,话语之中一片淡然,凤血歌策马便要回,“凤某只能保证,这往后南嘉不会再有这种蠢人动不动就兴兵做乱。”

    “凤血歌,你这贼人!你不得好死……”秦观砚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朝着凤血歌高声呼喊着,“我知道是你想要我死,如果我死了,你一直都想要的东西,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

    凤血歌扯了缰绳,停下了步伐,转了过来,看向在百里流觞身后的秦观砚。

    “我知道你恨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是不是,可你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他的骸骨不是么?”秦观砚疯狂地笑了起来,他灼灼地盯着凤血歌,“反正我现在要死了,只要我一死,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你就带着永远带着这个遗憾下地狱去吧!”

    凤血歌望着他,似乎是在端详着秦观砚的神情是否在说谎,半响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你求什么?”

    你求什么?

    秦观砚最恨的就是凤血歌这种神态,仿佛他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一般,所有的一切权利都掌握在他的手上,最为讽刺的,南嘉所有的权利的确已经全部掌握在了他的手上。

    “我要当南嘉的主,只要我成为南嘉的皇帝,我把你所痛恨的那个人的消息告诉你!”秦观砚说着,他的眼神里头满是疯狂的神色,他要成为南嘉的主宰,然后第一次要拔除的就是他凤血歌,他不会像是他的父皇一样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的。

    疯了吧!

    暮天很想踹秦观砚一脚,把这个人的脑袋彻底地踹醒,这样的男人是快当皇帝的料么,他要是真成了皇帝只怕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吧!

    凤血歌忽地轻笑了一声,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嘲笑的意味:“逆臣,你还没睡醒么?”

    “好好想想,别求这种春秋大梦,你真当我凤某同你一般脑袋不清?”凤血歌缓缓道,“还是,你以为我是那个黄口小儿,随你讨要?”

    秦观砚被凤血歌那一句话堵得整张脸都通红了起来,凤血歌这话不但拒绝了他,而且还嘲讽他做得是春秋大梦痴心妄想。

    “那么,你不得杀我,我要在无双城之中成为最风光的王爷!”秦观砚想了想之后,决定退而求其次,既然他不能当皇帝,那么他便要凤血歌起誓,这辈子都不能杀他,他要留在富足的无双城之中,成为最风光的王爷。

    “凤血歌,我信不过你,眼下同你一起回去,你定是要在半路之上杀了我的。”秦观砚道,凤血歌精明,他秦观砚也不是一个傻子,眼下与其同凤血歌回去,倒不如和百里流觞一起,“我就限你一个半月的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让我的父皇来接我回去。”

    凤血歌笑意盈盈地看着秦观砚,对于他刚刚所说的过分的要求一点眉头都没皱,也不知道是否应允了下来。

    最后,凤血歌只是看向了百里流觞。

    “睿王殿下是否也有事要说?”

    “流觞想北雍和南嘉签署一个和平协议,不知凤国师意下如何?”百里流觞高声问着,原本这一场战事皆是秦观砚一人所引发,将士只是被围困罢了,也没有什么死伤,但是他并不希望战事又起,唯一求的就是和平共处,永不侵犯。

    “睿王殿下倒是心怀百姓,只是这协议太过繁重,凤某需要请示陛下才能回答睿王殿下,”凤血歌回道,“往年阳春三月,金陵城中那十里桃林桃花盛开,庆历帝办春宴,邀三国,往年凤某皆不得空无法前往,今年倒是想拨出空闲来一游,睿王殿下如何?”

    百里流觞当然知道春宴的,每年三月桃花盛放前,他父皇皆会邀请南嘉、西芳、东极三国及白玉京京主一同畅游,谋得便是四国一京之间的和平安详,在往年的时候,除了五年前凤血歌到访过金陵城之后,接下来的每年,南嘉只会派遣使臣前来。而今年还不到三月,凤血歌既然这么说了,也就代表着他会来,也就代表着今年不同往年了。

    “流觞在金陵城中,恭候国师大驾。”百里流觞颔首道。

    凤血歌扯了缰绳,望着黑风城的方向而去,那一头白发在阳光下,分外的扎眼。“这贼人!”

    秦观砚瞧见凤血歌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枷锁一下子被去掉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一会之后,他便又趾高气扬了起来。

    “百里流觞,我眼下可是你们的贵客了,一会好好招待本皇子,不然的话,定是饶不了你!”他朝着百里流觞嚷道,浑然没有刚刚在百里流觞身边寻求庇佑的窝囊,他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破了。

    “一会给我准备一套新的衣衫,再叫四个美姬伺候我沐浴更衣,否则……”

    暮天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身手,狠狠给这咋呼着的秦观砚一个拐子,揍得他一下子弯下了腰,再也挺不直身体,哎哎地叫着疼。

    暮天狰狞着一张脸,朝着秦观砚道:“你还真当你是六皇子么,当我们北雍是你们南嘉不成,还要美姬?小子,给我长点眼色,眼下你是人质,人质懂么!什么叫做我为刀俎你是鱼肉!”

    暮天抓着秦观砚脖子后头的软肉望着身后的人群之中一丢,即可有士兵拿了绳子上前将他捆绑住了,知道这个皇子是引得五万兄弟困顿了好几日的罪魁祸首之后,有人偷偷地踩上了一脚来泄愤。

    暮天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兄弟们,下手稍微轻一点,别弄死了就成!”

    “好咧!”

    有人应了声,只听见后头乒乒乓乓的拳脚声不断响起,一会之后那原本还神气不已的秦观砚已经成了一个半死的猪头。脸上身上遍布拳印和脚印。待凤血歌一走,百里流觞急忙去看宋珩的身影,只见她站在不远处,单手撑着剑,勉励支撑着,她的脸色苍白不已。

    他想要走近,却是被人快了一步,穿着青色长衫的一个男子策马快步上前。

    “宋小姐!”沈从墨策马奔了过来,在宋珩的身前挺了下来,他跳下了马,从自己的怀里头摸出了一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

    “出发的时候,我问军医讨要了一些应急药物,你这手……”沈从墨牵了宋珩手上的左手,解开那已经被鲜血染透的帕子,一看那手上的伤口,即便是沈从墨这个男儿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那伤口划得颇深,且有两道,手掌心除了鲜红已经没有其他的颜色可辩,可想而之当时会有多疼。

    沈从墨拔了瓷瓶的塞子,把里头的药粉往着宋珩的伤口上撒了上去,那药粉撒在伤口上的时候极疼,宋珩整张脸已经痛到惨白如纸的地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晕,额头布满了因为疼痛而溢出来的冷汗。

    她原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就连刚刚面对着凤血歌的时候,她也几乎是要晕厥了过去,但是所有的神智都在告诉着她,在一个敌国人的面前昏厥是一件很不明智的。

    但是眼下,这沈从墨并不是南嘉国的人,他同自己一样,是属于北雍的,宋珩这样想着,她原本绷得像是弓弦一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眼前一黑,她彻底地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还是因为是太疼而晕过去,或者两样皆有。

    沈从墨倒也还仔细着,宋珩这突然之间一晕,他快手地一接,抱了个满怀。他虽然弱气一点,却也不是连一个女子也抱不动的,他只觉得怀里头的人太轻了,就像是抱着一片羽毛一般。

    宋珩是女子,虽然北雍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却也是有大防的,可眼下情况危急,沈从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抱了宋珩便走,宋珩虽是昏厥,那破军剑却是握得极紧,见宋珩如此都不忘握住这唯一可以护命的物什,沈从墨在心底之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来也是,刚刚多少人的性命依仗在她的手上,而她一个小姑娘能依仗的又是什么呢,不过就是自己手上的那一把剑罢了。

    眼前有阴影遮挡住,沈从墨抬起了头来,却看到百里流觞站在他的身前,那一双原本冷漠的眸子里头也盛满了关怀之色。

    百里流觞伸手探了一下宋珩的鼻息,感受到指尖那温热的气息他才放下了心来,还有气便好。

    他二话不说地从沈从墨的手上抱过宋珩,在抱过的那一瞬间,那轻得过分的分量让他微微触了眉头,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提气上了马。

    “我先带宋小姐回营地找军医!”他同沈从墨说了一句,将宋珩在自己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子之后,他用力地一夹马肚,快速地往者营地而去。

    沈从墨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手指尖还残留着那淡淡的余温,他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间,又看了远方一眼。

    半响之后,他才喃喃地说了一句:“原本我便是要带她回营地的。”

    他的声音极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被风一吹便是有些泯灭了,倒像是在叹息一般。

    暮天老远瞅见沈从墨一个人像是一个傻子一般站在不远处,忍不住叫了一嗓子,待沈从墨走得近了些,他伸手一拍沈从墨的肩膀道:“你刚刚一个人在那边干嘛呢?一脸怅然所失的。”

    怅然所失么?

    沈从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又有什么可失的,原本就没得到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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