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技惊四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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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点头示意下，领头的乐师轻轻拨弄琵琶，我闻声起舞。一抬足，踩下，鼓声响起，我满意地笑了，随着一曲《霓裳羽衣舞》，我在台上尽情地舞蹈，旋转，摆弄身姿，记得娘家尚书府中教我跳舞的师傅说过：“郁珑小姐天生就是舞蹈的好料子，所有动作不用多加解释便可惟妙惟肖，淋漓尽致，简直是天才！”于是父亲自我六岁起便让我习舞，《霓裳羽衣舞》自然是必修课程，不在话下。在琵琶声与鼓声的交相呼应下，只有我一个人的舞蹈此时也显得热闹非凡，这正是寿宴上所需要的。尽情陶醉在舞蹈中的我几乎忘记了观众，我渐渐地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展示出来，将舞曲演绎得恰到好处。四下寂静，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一阵阵地凉风袭来，吹起我的长发，拂过我的双眼，让我的神情显得有些迷离，随着高潮的临近，我的舞步将鼓声踩得特别响亮。“咚咚！”一曲终，我跪倒在裨阳鼓上，清风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啪啪啪！~~”掌声雷动，我这才抬起头看着台下，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太后娘娘满意地点头，乔昱的眼里满是激动的亮光，我看见了我的丈夫，高凌，他也起身为我鼓掌，眼里充满着诧异和惊喜。我站起身下到殿前，行礼：“郁珑献丑了”！“哪里哪里！珑儿的舞姿简直是惊鸿一现啊！这可真是哀家有生以来看过最美的舞蹈了！”太后道。我淡淡地笑了。这时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起身举杯道：“恭喜宜王爷喜得佳人！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白首到老！”高凌也举杯：“谢众位大臣对内人的谬赞！”大家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内人”？我顿时对这个称呼显得有些不适应，这是在说他已经打从心里接受了我位居正室的现实么？他是不是对我开始有些其他的看法？可是我随即就告诫自己：“少胡思乱想了！”在我思绪混乱的空档，我看见了昭元，她正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高凌，“不会是误会了吧？”我喃喃自语，这时她的目光也投向我，只一瞬，又黯淡下去，我被一旁的另一道目光吸引过去，那是高允的，我与他四目相对，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情绪，一会儿后他也扭头饮下一杯酒，不再看我了。我和宜王一起重新入座。接下来的一整顿宴席，我们几个又回复到刚开始时，我，高昱，高凌，还有昭元，极力回避着彼此目光的碰撞，食不知味。

    宴席一直持续到亥时（21：00--23：00）过结束，昭元醉得不省人事，我和高允将她扶上轿子，一行人打道回府。到王府大门时已经是丑时更打响，一行人都下轿入府，高允和丫鬟紫嫣将昭元搀扶着朝清竹阁走去，我目送他们离开后就朝自己的闻风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