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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买妻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相公陪你。」冬月不怀好意的笑着,呵,才刚进门就失宠的妻子,她也不用太放在眼里。

    她一眼就认出这少夫人竟是当天少爷所救的女子,略带讶异地心中生起不满,讲话更没好气。

    「早点歇着吧,皇甫家的新妇。」

    「喂,这丫头是什么口气啊,还有你老公是什么意思?新婚夜居然就让你独守空闺…」

    无垢默然不语,毫无异议的承受这样的安排,也不管一旁为她打抱不平的星儿,反正除了她之外,别人好像都看不到她。

    放下鹅相公,冬月丢下轻蔑一笑后转身出了房门。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你相公理论理论才行,没有『性福』哪来的幸福呢…」

    「星儿…」

    来不及阻止,那丫头倏地已穿出门,跟着冬月的脚步而去。

    「哎呀!怎么有一堵墙,害我过不去!什么东西呀,气死我了…」

    忽地撞上一道无形的墙,上官星儿因反作力往后弹了出去,疼得她哀哀大叫。

    刚刚那个目中无人的丫头走进相邻的楼阁,她也想跟着进去,没料到却会遇上阻碍,气得她破口大骂。

    连试几次都无法「闯关成功」,悻悻然的她捡了颗石头往亮着的一扇窗棂丢泄愤,石头畅通无阻的飞越过去,撞上窗户,发出咚地一声。

    星儿再试一次的走过去,可阻力仍在,她气得又丢了好几颗石头。

    「哼,为什么臭石头过得去,我就不行!」

    冬月闻声推窗察看,上官星儿的一颗石头差点打到她。

    「可恶,怎么没丢准一点…」这个下人一脸势利,方才她对无垢的嘴脸让星儿很不爽,很想报仇。

    冬月关窗,没多久后房内的***熄了。

    「古早人真早睡…哎唷,我怎么越弹越远?」

    不知怎么回事,上官星儿像被股无形的拉力一直往后扯,到后来简直像颗球在半空中飞了。她一路往外飞,飞到此际正在宴客的大厅里,撞翻了一桌子刚端上的菜肴,让人以为是风太大吹翻了。

    她痛得揉揉肿了一个小包的额头,「怎么回事呀!痛死我了…」

    起身刚好看到众人忙着把翻盘的菜整理好,她一见一人手上端着盘醉鸡,顿时眼一亮,口水都快流下来。

    接下来只见肥嫩的鸡腿突然不见,再回视一看居然只剩下骨头,而老爷夫人的衣摆无风自起,端在手上的酒杯往自个身上一洒,金钗银钿不翼而飞,小儿啼哭地吃到虾壳。

    一切诡异到极点,人心惶惶,私下暗忖皇甫家是不是做了缺德事,连天都看不下去,才会派四方小鬼来闹场。

    而唯一知情的上官星儿却咧开嘴哈哈大笑,满脸油光地舔着指上酱汁,开怀不已的拉开一位贵夫人的发髻,任其珠花钿散落一地。

    美食当前,没空管闲事,她前世的性…幸福就自求多福啦!

    鹅相公在房里大摇大摆的走着,一颗红彩球绑在鹅背上,看来煞是可笑。

    自行脱掉凤冠的长孙无垢从桌上拿了块饼剥碎,有一搭没一搭地丢给白鹅吃。红烛光影绰绰,衬得一室寂寥。

    她的丈夫到底怎么了?无法拜堂地要只鹅代替,现在连洞房花烛夜也不见人影,入门第一天就这样,往后的日子她想大概也不会太好过。

    鹅相公吃食罢,呱呱叫地边钻进桌子底下,鹅脚一蹲,它也算折腾一天,该睡了。

    她叹了口气,跟着蹲下,将手中的碎屑拨到鹅旁边。

    正要站起来时,一道略带虚弱的男声响起──

    「冬月,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进去便成。」

    这个声音是…

    「可是你的身子…」冬月不依的道。

    「我还没有那般不济事。唉,只是受了寒病了几日,你们便弄出这般阵仗,要不是我被吵醒听到大厅的喧闹声,都还不知道今儿个自己已经娶妻。」

    「少爷…」

    不知所措的长孙无垢赶紧站起身,却不慎头撞上桌子。

    疼得快掉下泪来的她硬是忍住痛楚,急忙坐回床沿,但凤冠是来不及戴回去了,只能勉强盖上红头巾。

    门开,透过红头巾下摆她感觉到有人逐渐靠近,停在她面前。

    她呼吸一窒地等待着,对方又回身去桌前拿秤杆,掀了她的头巾。

    就着荧荧烛光,见清新妇容颜的皇甫追命像被重重一击的喘不过气来,目不转睛地浑然忘我。

    淡妆娇柔,浓妆艳丽,柳眉微弯,杏目似辰星,红艳小口有如早熟的桃李,丰泽润厚地引人垂涎,粉腮微酡的小脸美丽无双。

    「是你?」

    这该说巧合吗?还是一种注定的不兴帳─

    为她。

    抬起盈盈水眸,又惊又喜的长孙无垢绽出粲笑,「你是那天在桥上救我的人!」

    「说救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帮个小忙。」

    「你都落水了怎能还说是小忙!对了,公子后来没事吧?」

    他点点她的唇,「还叫公子!该改口了,娘子!」

    面上一赧的她头一低,「是…相公…」

    接下来两人间一阵沉默,新嫁娘的娇羞让长孙无垢不敢举头,尽管她知道夫婿灼热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好一会后,皇甫追命才低低地叹了口气。

    「连累你了,我在此先向你赔一句不是。」她的一生不该葬送他手中。

    像在为不解的她解释一般,突然剧咳起来的他咳得让她担心不已,搀扶他往床边一坐,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咳!咳…我这病弱身子实在不应娶妻,你何苦傻得入我皇甫家门,我誓必要辜负你。」他怎忍心毁掉一个谦容有加的女儿家?

    心疼呀,却无能为力。

    「我爹也老这样咳,不打紧的,气顺了就好…相公,既入你家门,死成夫家鬼,见了你我已经够感激老天爷如此厚待我了,本来我还以为嫁了只鹅呢!这下可安心了。」幸好还是个人,没欺她太甚。

    「鹅?」

    她婉转解释,「也许是担虑我形单影孤,才特意抱只鹅与我拜堂。」

    「你不在意?」心口一抽,他不舍她受了委屈。

    「何来在不在意呢?女子一入夫门便以夫为天,妾身能做的是为夫君分忧解劳,令公婆安逸至百年。」她温厚的说道。

    「你太善良…咳!咳!不懂得为自己设想。」他心底对她的激赏更增了几分。

    「你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她伸手测测他的额温,语透担忧。

    方才为他拍背时,她即发现咳声频传的丈夫似乎过于单薄,背薄不生肉的骨脊凸出,身形瘦弱得风一吹即倒,可见他是久病之人。

    夫婿相貌不恶,若是有副健康壮实的身子,加上傲人的家世,绝对是多少名门闺秀争相婚配的良缘。

    「不用了,这几日都这样,我休息一下就好。」

    「这几日…」灵光一现,她现在才想到自己早见过冬月,回忆起那日在鸳鸯桥,落水的他被船夫救起后,冬月气急败坏的将他往医馆送,临走前还恨狠狠的瞪了完全帮不上忙的她一眼,也难怪稍早的时候她看到自己会这么不客气了。「该不会是那天掉河的后遗症吧!」

    「不算是,我本来身子就弱。」他转开话题,不想多谈落河的事,他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愧疚自责。「你先换下这身累赘的衣物,不必管我。」

    「你的身子较要紧,别尽为我担心。葯放在哪里?我先喂你服下。」他已是她的夫,不能不管他。

    「你…」瞧她细心固执的模样,暗自苦笑的皇甫追命从怀中掏出一瓷瓶。「一次三粒,少水服用。」

    娶到比他还顽固的妻子,是幸还是不幸?

    看着一身红艳的背影为他在桌前倒着水,红红的烛火照出她细白、但不娇贵的柔嫩小手,他心头有着说不出的微漾。

    那是他的妻呀!执手相依的伴侣,他能陪她到白头吗?

    「一有微恙要立即开口,别硬撑着怕麻烦人家,小病不治拖成大病,像我爹他…你小心的饮水吞服,别呛到了。」她恭顺的服侍丈夫,扶着他吞食葯丸。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你爹…岳父他也病了吗?」他关心的问道。

    她笑笑地避重就轻,既然夫婿不知情,也就没必要提起让他挂心。「没事,受了点风寒,吃帖葯就好了。」

    「是吗?我听你的语气似乎有所隐瞒。」他佯恼的轻责,不希望她有苦往肚里吞。

    「你躺着休息别多话,夜里露重易伤身,你要多为我保重。」她强按着他躺下,不让他劳心劳力。

    凝目瞧着她美丽的娇颜,微微蹙眉的表情显现她对他的担心,如此佳人竟是他的妻,夫复何求?

    但是一想起自己孱弱的身子,顿时落寞的提不起一丝喜悦,若是他能如离弟一般健壮,他与她的姻缘将是多值得赞叹的美事。

    「你在看什么?」是她妆花了还是脸上沾了污?

    「你很美。」

    「比我容貌出色者比比皆是,不过是中等之姿。」如此自谦地认为被谬赞了。

    「我从来没想过得此如花美眷,你配我是屈就了。」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长孙无垢摇摇头,要他勿妄自菲薄。「虽然与你相处不到一炷香时间,但我明了你会是个疼宠妻子的好夫君,嫁你为妻是我做过最对的一件事。」

    她说的绝不是妄言,她真的没有半分遗憾,原本她想过更糟的境况,孤立无援地沦落为弃妇。

    「你真傻。」他动容的勾起嘴角,轻抚着她娇艳如花的嫩颊。

    「傻人才有傻福,斤斤计较的聪明人不见得事事聪明,心机用过头反而容易因小失大。」惜福的人才能受到上苍眷顾。

    听她一席发人省思的话语,皇甫追命轻声地笑了,他知道他的妻子不仅是貌如天仙,还是位聪慧的佳人,才貌双全。

    如此多娇的女子在身侧,哪能心如止水的不心猿意马,纵使他自知体力不济,仍然有一亲芳泽的冲动,毕竟这是他俩的新婚夜。

    思及此,他轻握起她柔若无骨的纤柔小手,身一覆轻触樱红小口,微喘的气息鞭棘他的心窝,那似痛又似喜的压迫好像要了他的命…

    「大哥、大哥,你睡了没?你快开门呀!我们来闹洞房了…」

    心口跳动为之停摆,身子一僵的皇甫追命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虚软地瘫在妻子身上,没力气翻身地闻着她胸前的淡雅香气。

    门板上的敲击声声声催促,恍若子时三刻的催命鼓,催得人心浮躁,气血奔流。

    「外面那个人是…」听那声音似乎非常无礼。

    他歉然的说道:「是舍弟别离。」

    「他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吗?」她问得很轻。

    「知晓的,我有不少珍贵的葯材便是他不辞千里为我寻来。」他能撑到现在,离弟功不可没。

    长孙无垢的眼底扬起一抹愠怒。「知道还来打搅你静休?」

    「呃…你别误会,离弟只是闹着玩,他…娘子,你要去哪里?」

    「教教小叔学点规矩!」日后才知尊敬兄嫂。

    她表面温驯本质是是强悍的母狮,在家护着家人,出嫁护着丈夫,谁敢稍有不敬,就等着见她亮爪子吧!(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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