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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考后叁步曲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早上,我被一阵铁质工具敲打木板的声音吵醒了。

    我没有动弹,仰麵望着在天花板上懒洋洋地打转的两隻蚊子,肯定在昨天晚上吸饱了满满的鲜血——我那么累,睡得那么死。

    我就这样躺着,花了点时间才弄明白今天是高考后的第七天。

    外麵,整个城市的喧闹声开始在远处活跃起来,铁质工具敲打木头有规律的声响就在窗口下方的庭院里,尖锐而刺耳榔头敲打声,伴随着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充满了我们呢之间沉寂的空间。

    公园的山头上泛起了鱼肚白,亮晃晃地一片,太阳就要从那里升起来了。

    最后我还是从床上起来了,找了条内裤穿上,趿着拖鞋「踢踢踏踏」

    地走到窗户边伸出头去,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清早就忙忙碌碌的?庭院的空地上,有一大块长方形的细木薄板,朝上的这一麵刷着白漆,光滑可鉴,性吧首发一边放着参差不齐的方木腿子,像是从废弃了的桌椅板凳上卸下来的,上麵还有锈跡斑斑的尖锐的铁钉。

    房东蹬在这对乱七八糟的木头前麵,背朝着我这边,挥舞着铁锤和这些铁钉努力地战斗。

    房东的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蹲在地上扭头朝窗口看了看,「嘿!嘿!」

    她朝我挤挤眼睛,裂开嘴呵呵地笑起来,「你愣着干嘛呢?我正想叫你,原来你已经起来了,快下来帮我的忙!」

    她扔下铁锤站起身来,两手叉在腰上活动一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等等,」

    我说,「我还没洗脸呢。」

    我穿好衣服到阳台上的水池去洗脸。

    虽然在这里住了将近半载,和房东的交流也不过见麵点头微笑,连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也没有写什么租房合同,她隻是每个月月末按时来收一百块钱的租房费和水电费。

    不过总的来说,她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

    我下得楼来,房东又蹲在地上埋头干活,她今儿穿了一件曳地的黑底碎花长裙,头发胡乱地扎在后麵,略显得蓬松凌乱,脚上穿着一双厚底的棕色草编拖鞋,整个人显得朴素,但很有审美感。

    尖利的「叮当」

    声使得她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走到跟前。

    「你在干嘛呢?」

    我站在她前麵问她。

    「来了,」

    她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仿佛吃了一惊,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可麻烦你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哪里?不麻烦,」

    我连忙笑着回答,「反正我也闲着没事,把锤子给我。你这是要干嘛呢?这么大清早的。」

    她把铁锤递给我,我才发现她的手指纤细而白嫩,性吧首发不像是一般的家庭主妇的手,那种手虽然也很光滑,但是看起来就像被油污浸泡过的,不是这种自然的白,我几乎怀疑她是否也做家务,「把那些钉子弄出来,」

    她说,「这不,孩子放暑假了,非要一个乒乓球桌,她老子年前就答应他了,现在还没弄好,孩子从昨天就开始生气呢,一大早非要做好。」

    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小孩子嘛,都这样的。」

    我说,朝门口看了一眼,看见那小家伙嘟着嘴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掛着泪花,眼睛却直溜溜地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

    「是爸爸答应孩子的,怎么不叫爸爸来弄?」

    我蹲下来开始干活,我隻知道房东有一个六七岁的儿子,周末才从学校回来,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丈夫,就连她自己,我们也不是常常见到,除了收房租的时候。

    「唉,他爸爸一年到头都在外麵打工,除了过年的时候回来一个月,哪有时间给它弄这个玩意?」

    她理了理贴在额头上的发丝,后退几步在我对麵顿了下来,把裙摆扯过来夹在膝盖间遮住,「不错啊,小伙子,」

    看到我很快就从木头中拔出一个钉子,她讚赏地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这记性,老是把你们的名字搞混,你知道,住了太多的人。」

    她歉意地说。

    「我叫谭华,叫我阿华就好,」

    我说,把钉子放到一边,翻着木头寻找下一颗钉子,「拔钉子不能蛮干,像这样,用锤子扣住,下麵地主,往后一板,不是往上提。」

    我做了个示范,想给她解释一下「杠杆原理」,不过她估计也听不懂,要不她就不会那么费力了。

    「原来这样啊,看来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她说,我才发现她说话的的声音真好听,性吧首发沙沙地带有一点磁性,「我们那年代,对文化教育不怎么重视,自己也不那么上心,没兴趣学,现在老了,都来不及了。」

    她这是在自嘲,算是客套话吧。

    「你一点也不老啊,还那么年轻,」

    我赶紧说,转眼间又拔出一颗钉子来,「哦,对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呵呵,真会说话,」

    她裂开粉性感的的嘴唇笑起来,脸颊上的红晕一闪即逝,两腮上露出好看的酒窝,「我姓唐,我老公姓王,你可以叫我兰兰姐,要是你觉得我不够老的话。」

    她笑吟吟地说,说完后厚实的嘴巴调皮地撅着,这赋予她的脸庞以稚气的、可爱的表情。

    「噢,那就叫你兰兰姐吧,我都十八岁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不服气地说,从她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得出来,她把我当做小孩了,最少得叫她阿姨才对似的。

    「那……你猜猜我多少岁?」

    她眨巴着眼睛,歪着头问我。

    我知道女人对年龄问题很是看重,可是她真的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过这种年轻和杜娟的年轻截然不同,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仿佛掛在枝头成熟了果子,向四周散发着挑逗的味道。

    我瞥了一下她清秀的脸庞,圆圆的的杏子脸形,除了下眼帘少许浮肿之外,并没有发现岁月留下的一点儿痕跡,还是那么光滑细嫩。

    看着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假模假式地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锤子上,「这个嘛……」

    我不禁有些犯难了,「最多也就二十五岁,也许……错了,还要小些,二十叁,对吧?」

    我惴惴地说。

    「哈哈……」

    她爽朗地笑起来,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在了空气里。

    她笑得太久了,性吧首发使我对自己的判断能力严重地怀疑起来,脸上微微地烫起来,一脸尷尬地看着她,她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看了一眼迷茫的我,「我说,你这是……故意逗我的吧?」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伸手揉了揉眼角就快溢出来的泪水。

    「没有……」

    我摇了摇头,表示这就是我的结论,再也不会有别的结论了。

    我隻是觉得她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么?「你也不想一想,我儿子都七岁了,我怎么可能才二十叁岁,」

    她的语气终于稳定下来,脸上还堆着笑过之后留下的红晕,「告诉你吧,我已经叁十岁了。」

    她郑重其事地说。

    早晨的阳光不知不觉地洒满了庭院,地上漂浮着若有若无的雾气,她的脸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丰润起来,显得更加年轻,和她的描述绝不相符。

    「噢,不是,」

    我尷尬地说,生怕她觉得我是在故意讨好她才那样说,性吧首发「我觉得你就隻有二十叁岁,至少看起来不像叁十岁。」

    我仍然坚持我的看法。

    说话之间,木头上的钉子都快拔的差不多了。

    「好吧,就二十叁岁,」

    她笑呵呵地站起来,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剎那,夹在膝间的裙摆向两边散开,膝盖微微地向两边分开,沿着白花花的大腿根部看进去,一条淡粉色的叁角内裤夹在中间,在那里凸凸地鼓起来。

    她踉蹌着站起来,轻薄透明的裙摆垂下来,瞬间遮盖了这曇花一现的春光。

    就这么飞快地一瞥,也足以让我的心「噗噗」

    地乱跳起来,我吞了一口口水,埋头继续干活,企图借此来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知道她有没有觉察到我看见了她身上不该看见的地方,此刻我的脑袋里麵「嗡嗡」

    地作响,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法集中精神。

    刚才无心窥见的春色在我的脑海里縈绕不休,使我不知不觉地在挥舞铁锤的间隙里不自觉地朝她看上一下。

    她就站在我前麵的空地上,在明亮而温暖的阳光里,她伸了伸懒腰,一边转着圈儿一边轻轻地跺脚——也许是刚才蹬得太久了,让她的腿部肌肉血流无法畅通,现在才发起麻来。

    双手的摆动的时候,银色的手鐲在手腕上「叮当」

    作响,转动颈项的动作是优美,水滴形的翡翠耳坠在阳光里发着绿莹莹的闪光。

    她的身材中等,略显丰腴,但是小腹上的赘肉几乎看不出来,她的衣着和装饰与她的身材搭配极为协调,诱人的胴体随着忽疾忽徐的步履在轻薄的碎花裙下麵若隐若现,还有她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的妩媚多情,整个人儿就像在跳一小段印度舞蹈,浑身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这是一种新奇的美丽,宛如美酒缓缓地倒如透明的杯子里的时候泛起的浪花,在她的周围无不涌流着女人旺盛的的青春,漫溢着成熟女人的芳香。

    「兰兰姐,」

    我勇敢地抬起头来,第一次这么叫她,真的有些不习惯,「我们要一把斧头,或者锯子也可以,你看,」

    我指了指理出来长短不一的木腿,「要把这几根弄一样齐整。」

    我对她说。

    「应该有的吧,」

    她不确定说,「我去找找看,你等着。」

    她转身朝优雅地屋里走去,性吧首发我的眼睛就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定在了她肥满的屁股上,追随着裙裾下麵浅色的小叁角的轮廓,跟着她的腰胯微微地左右扭摆,直到那迷人的臀部在屋角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

    我把六根木腿竖起来,以最短的一根作为标准,用石块在另外叁根上标下切割的痕跡,又找来一些木条,围着那块细木薄板比量了一下,在把木板挪开,留出一片宽大的空地来,在四角做了竖桌腿的标记——简易的乒乓球桌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成形。

    兰兰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她在向我招手:「阿华,过来!」

    「没有吗?」

    我大声地问,我以为她找不到合适的工具,想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工具可供选择,便走过去到了她跟前。

    她摇了摇头,「快进来,我想你还没有吃早餐,我们蒸了包子,进来一起吃吧,吃完再弄也不迟,多亏了你,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弄。」

    她往旁边侧了侧身,礼貌地让我进去。

    「真是的,又没帮多大的忙!」

    我说,客厅里的餐桌上摆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包子,昨晚上和杜娟那么死死地对抗之后,早上起来就有些饿了,「没事的,等会儿我自己到外麵去吃。」

    我还是不想因为帮一点小忙就接受她的邀请。

    她见我就要转身走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这孩子,一点都不大方,嫌弃兰兰姐做得不好吃是不是?」

    她着急地说。

    「不是的,不是的……」

    我紧张地说,被她拖拽着到了屋里,在餐桌旁坐下来。

    性吧首发她的手掌温温热热的,我真想她就那样握着不放开。

    「都没什么招待你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松开手说,一脸的歉疚,「家里就我们娘儿两个,所以吃得简单些,莫要见怪!」

    她客气地说,挨着儿子身边坐下来。

    「别这么客气,真的。」

    我说,看了看她儿子,很帅的一个小家伙,「你儿子真帅!像妈妈!」

    我微笑着朝他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朝他俯过身去,亲切地问道。

    「叔叔,我叫王天宇,天天向上的天,宇宙的宇,你呢?」

    他用清脆的童音回答,眨巴着眼睛问我。

    「呃,真乖,我叫谭华,中华的华,」

    我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他让我感觉很放松,「这么好听的名字,是妈妈取的吧?」

    他使劲地点点头说:「妈妈取的,性吧首发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

    他模仿者我的腔调说,妈妈打断了他的话:「嘿,别贫了,啊,赶快吃饭,」

    孩子乖乖地夹起馒头咬了一口,她笑着朝我挤挤眼睛说:「孩子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别见怪,还算听话,就是太贪玩了,成绩老是上不去。」

    「不啊,我觉得挺好的,比我见过的孩子听话多了,」

    我说,不在像刚刚那么拘束了,「成绩嘛,慢慢来,大点就好了。」

    「哦,对了,」

    她突然想起来,「高考考得怎么样?」

    她问。

    「还行吧,上本科没什么问题。」

    我自信满满地说,至于我填的学校,我觉得有点玄,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那还是可以啊,很快就是一个大学生了,」

    她羡慕地说,「要是孩子长大了,能像你这么努力就好了,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还能看见你窗口射出来的灯光。」

    她说。

    「都过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性吧首发想着不甚满意的结果,我的脸色黯淡下来,过去的一切就像一个噩梦,我不愿意再提起。

    「光顾着说话啦,快吃吧,包子都快冷了。」

    她把盘子朝我这边推了推,自己用筷子夹起一个轻轻地咬了一口。

    我吃了一个,薄薄的皮儿包着新鲜的肉馅,一口咬下去,满口喷香,油而不腻,「真好吃,我在外麵买的包子都没有这么好吃的。」

    我由衷地说。

    「哪有你这么说的好吃?我笨手笨脚的,都乱做一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兰兰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你多吃点……」

    吃完包子来到院子里,顶上的太阳慢慢地有了温度,渐渐显现出夏日的炎热来。

    房东找来了锯子和斧头,我把木腿锯掉长出来的部分,按照事先量好的距离,两根一组用细木条钉在一起,再在木腿根部用木块固定成叁角的形状,在空上等距排开之后,与房东合力把板子抬到上麵去,再在不平的地方垫上一些木块,一个简易的乒乓球桌就这样做成了。

    小天宇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找来好几个跟他一般大小的小朋友,用一块木板在中央竖起来当着隔网,有么又样地打起乒乓球来。

    孩子们争执的声音、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和球落在木板上发出「滴滴答答」

    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夏日寂静的校园变得热闹非凡。

    看着自己亲手成就的这一切,我心里感到无比的愜意。

    孩子们的明亮的阳光下尽情地欢笑,额头上掛着亮晶晶的汗水,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我在他们眼里儼然成了无所不能的英雄,可是房东的脸上却掛着不易察觉的忧虑,「这些孩子,就知道玩!」

    她喃喃地说。

    我也童心大发,加入他们的行列中,和他们玩了几轮,看看烈日当中,我隻好退下来回到楼上,性吧首发开始准备睡午觉,窗外不远的树上,蝉响声声,窗下的院子里,孩子丝毫不肯停息。

    枕头上、床单上还依稀残留着杜娟的香味,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上的情景来,似乎我的唇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她会不会也在想着我——即便是带着厌恶的心情想我,我也罪有应得。

    可是我再也不会知道了,孤单的心情围绕我的四周,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一会儿,最后在午后喧闹的声音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中「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昏睡中吵醒,「谁啊?」

    我迷迷糊糊地嘟噥着爬起来,窗外的喧闹声已经消失不见,除了蝉鸣的声音和远处城市的声音,院子里静寂无声。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跳下床来叁步并着两步蹦到门口,一下把门打开。

    房东的脸那张圆圆的脸蛋出现在门口,「噢,」

    我有些失望,「是秀姐啊,请进!」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小本子,这么快又收房租了,真是见鬼!「没有打搅你吧?」

    她笑吟吟地说,性吧首发走了进来,四周张望了一下,「我想肯定把你吵醒了……」

    她在床沿坐下来,把本子放到书桌上,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小学生作文本,和她平时收租时用的黑皮麵笔记本不一样,心里才放下心来。

    「没……没……我已经睡得差不多了,正要醒来呢,」

    我走到窗口看了看下麵,院子里有一大半的地方被房子的阴影挡住了,再看看桌子上的闹钟,都快四点钟了,「没想到这一觉睡得真久……」

    我说。

    她还是穿了今天早上穿的那袭黑底碎花长裙,性吧首发脚上还是穿着那双厚底的草编拖鞋,隻是头发不再凌乱,也没有扎在后麵,而是像海藻般地披散在肩头上,发着棕黄色的微光,整个脸蛋儿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起来——仿佛精心打理过似的。

    她看起来有点不自在,「今天早上的事,」

    她像个小女孩那样怯怯地说,「还没好好谢谢你,现在又来麻烦你了……」

    「不用谢的,举手之劳,我不是也吃过你做的包子了吗?很好吃的。」

    我的胃里似乎还翻腾着包子的喷香的味道,「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隻要我能做到。」

    「你能的,」

    她极快地说,伸手抓过书桌上的作文本,「你能的……我不能,你看,孩子写了作文,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让你笑话了。」

    她翻开本子上的一页递给我。

    「王天宇写得么?什么时候写的?」

    我接过本子来一看,上麵用铅笔歪歪斜斜地写着一段文字,题目叫「我的妈妈」,「这是让我改改还是……」

    我迷惑地说,看样子是这样的。

    「他昨天写的,」

    她点了点头,「对,就是让你看看,看看有那些地方不合适……或者是写的不好,改一下。」

    「当老师我还是第一次,」

    我不安地说,「按理说,性吧首发小学生的作文我倒是能应付,不过最好他也在旁边,我边改便给他讲解,这样效果更好些。」

    「噢……」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是这样的啊,孩子玩得累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看能不能这样?你先把作文改过,在旁边写上字,然后跟我说为什么,回头我自己跟他说。」

    她的理由很是牵强,我楞了一下,马山就明白过来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啊,我心里暗喜:虽然杜娟就这样一去不回了,但是有个少妇解解馋也是不错的。

    我不动声色地在她旁边坐下来,把作文本摊在书桌上,找到一直自动铅笔,「秀姐,你过来!」

    我说,我现在能做的隻有静观其变,把握好机会,十有八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她挪过来坐到我身边,把头勾到书桌这边的时候,性吧首发一股浓鬱的茉莉花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往我的鼻孔里直钻,一直钻到我的肺里来。

    早上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任何香味,看来她的确是有备而来啊——特意洗了个澡,怪不得一进门我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喷喷的味道,隻是一直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茉莉花的味道。

    难以想象老公一年到头隻有一个月在家,其余的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今儿肯定是看中了我头初生牛犊,想嚐嚐鲜了——要是这样的话她可想错了,虽然我没有拈花惹草,但是我拥有的经验绝不亚于结了婚的男人。

    「题目叫『我的妈妈』。」

    我瞥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缩,像个害羞的女孩那样,我继续念道:「我的妈妈有一双大眼睛,眼珠黑黑的,睫毛长长的,她生气的时候眼睛里有凶光,像恶鬼一样。」

    念到这里,我忍不住「哈哈」

    笑起来。

    「啊呀!」

    她尖叫起来,「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能这样写?我很凶吗?」

    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苹果。

    「小孩子嘛,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啦,不过蛮有意思的,可能是看了恐怖片,然后联想到你生气的样子。」

    我觉得我更加喜欢这个小孩了,我能感觉到他那颗充满童真的心灵。

    「不行,不行,」

    房东连连摇头,「不至于这样形容我的,还能怎样改?」

    她居然跟小孩子较起真来。

    「这个嘛,」

    我沉吟着,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改动一个字,性吧首发「可以这样改,加上一些形容词就好了,」

    我扭头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庞,她难为情地低下来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说,「我的妈妈很漂亮,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珠子黑黑的就像玻璃球,非常有神。她的双眼皮非常好看,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就像蝴蝶的翅膀……」

    我尽量用简单的词语来描述,一边在本子上写下来。

    「这还差不多,」

    她开心地说,不过马上又怀疑地问道:「真有你说的的这么漂亮么?」

    「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漂亮么?」

    我反问她,我很清楚此刻反问句能在她心底引起的震动。

    她的脸又红了,性吧首发认真地低着头想了想,「对了,还有恶鬼那句,太厉害了,得改温和点」

    她说。

    「别着急嘛,慢慢来,」

    我不慌不忙地说,「可以先写你温柔的时候的样子,比如『妈妈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很好看,细细的眉毛向上弯曲,就像两弯初升的月牙,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可惜他隻记得我生气的样子!」

    她难过地说,两手捧着脸颊,似乎再确认那酒窝是不是还在——看来她真的入戏了。

    「还有呢,」

    我一边在本子上写,一边说:「『可是妈妈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两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让我很害怕。』这样改可以吧?」

    我扭头问她,她还沉浸在刚才的讚美中没有醒过来。

    「呃……还行,好多了,」

    她怔了怔说,「比那个恶鬼什么的好多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生气的样子。」

    她不解地歪着头问。

    「呵呵,很多人生气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一段改完了,我们看下一段,」

    我笑了,回头继续念下去:「她还有一个大鼻子,鼻子上有两个小洞,就像是蚂蚁的家;她的嘴巴大大的,嘴唇很厚,哈哈大笑的时候,性吧首发嘴巴就像是山洞。」

    我极力地憋住不要笑出来,好不容易才把这一段完整地读完了。

    「天啊,」

    她痛苦蹙着眉捂着胸口难过地说,「这小鬼,我都快被写成牛魔王的样子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没……没关系……我们还……可以改的。」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安慰她。

    「快点改吧,我受不了啦!」

    她摇着我的手臂央求我。

    我低头在本子上写下一段话,然后念给她听:「她的鼻子高高的,粉红色的嘴唇厚实而性感,就像两片盛开的花瓣,笑起来的时候,两排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麵,就像细小的贝壳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她一边听一边点头,时而捏捏鼻子,时而摸摸嘴唇,末了她狐疑地说:「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好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

    「这些可都是事实,难道没有人对你这样说过吗?」

    我再次使用不容置疑的反问语气,她摇了摇头,看来她的生活中缺少类似的讚美,「还有呢,」

    我说着看了看本子,性吧首发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不知道改不改念出来……」

    我迟疑地说。

    「怎么了?怎么不念了?」

    她着急地问。

    「我怕念出来,你会不开心……」

    我担心地说,「真的。」

    我非常肯定这一点。

    「我都被这兔崽子给气饱了,大不了又是写我的坏话,」

    她懊恼地说,「念吧,把它念完。」

    她近乎赌气似的催促我。

    「好吧,那我开始念了,做好准备。」

    我警告她说,「在我念的过程中,不准打断我。」

    「念吧!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她不耐烦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念下去:「妈妈的奶子很大,就像两个大大的气球,我就是吃她的奶张成这么大的。她的屁股也很大,性吧首发走起路来摆来摆去的。她说我是从奶奶家的菜地里捡回来的,我去问同桌小花,她说这是不对的,还说每个人是从妈妈尿尿的地方生出来的,她还给我看她尿尿的地方,还说以后她那里也会生出和我一样的小孩来,我不相信,那么小的缝怎么能生出这么大的我来?……」

    我念着念着,心开始「噗噗通通」

    地跳起来,喉咙莫名地干燥起来,声音都变了一个调,变得怪怪的尖尖的难听极了,我不得不停下来惴惴不安地看了一下她。

    「唉,」

    她瞪大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才多大啊?现在的孩子,才二年级,怎么就变得这么早熟了?还有吗?」

    「还有,不过没这么严重了。」

    我扫了一下最后一段说。

    「那就继续念吧,」

    她下定决心要听完,「我倒要看看究竟还能写出什么来!」

    「……我去问妈妈,妈妈说小孩子不要乱说,就是从菜地里捡来的,她再也不要我和她一起洗澡了,我很伤心。以前小的时候,她总是要我一起洗澡的,她的皮肤很白,尿尿的地方比小花的还要大,我要努力做个好孩子,性吧首发不乱说话,等到她不生气了,她就会要我和她洗澡了。」

    我终于念完了,心跳还是停不下来。

    「完了?」

    她问,我点了点头,「就这样完了?」

    她惊讶地说。

    「是的,完了。」

    我说,心头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出饶有兴味的样子。

    「还好,谢天谢地,」

    她侥幸地说,「还好我先给你看了,要是交到老师那里怎么得了,这段也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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