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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霸世妖姬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番,不由有些着急,知道如不赶快医治,将成残废。并且治此病,至少要自己用七天大功,并且要在附近找一寒泉,令其每日冲洗,要三月后,方可痊愈。当时想起附近一位老友,住处有一寒泉,虽不理想但可应用,遂决定送恨生前往,自己用内功打开他淤塞多年的气孔。

    然后再每天看顾他疗病的三月才行,可是自己在长春只能再呆三个月,便有事要离开,而童博在家,还要传授武功医术给他。所以决定十天之后回家,然后再两边跑了,但收留恨生之事,自己决定不向任何人说,怕以后连童博也不知道。

    他急于为恨生治病,未曾先返家一趟。

    这时正值童博受伤,当时他若先回家一行,也必然可以设法解救七煞珠之毒,而不至令晓春舍身。但这也是造化天定,那里又有半点由人呢?交待了祥甫恨生等人,再说五迷婆与小疯子,他们两人生性均奇,所以一路走来,尽是抬扛。

    五迷婆有时候被小疯子气得怪叫,大骂他一顿,小疯子才不说话,所以一路走来,尽是疯子那种莫明其妙,不可捉摸的脾气。

    经过这一耽误,夜色已浓,天虽未下雪,可是仍然严寒异常,尤其是夜风吹来时,更令人感到冷不可当。

    然而五迷婆及小疯子,这两个老少奇人,各是单衣一件,昂立在零下好几度的地里,不但不感到冷,反而觉得凉爽宜人,还恨不得再下大雪才过瘾呢。这一老一小,经过了两日的跋涉,这一天到了长白山下。

    这时不过是午后时分,五迷婆见天色尚早,便对小疯子道:“疯子,现在还早,我们这就去找玉霜如何?”

    小疯子两日来,跟随五迷婆,赶得筋疲力尽,现在已到长白山下,自己实在感到累,便对五迷婆说:“师伯,这几天赶的路实在太多,我可想歇歇再走了”五迷婆闻言哼了一声:“几个月来你虽感觉到累,可是不知你的轻功,在无形中进步了多少呢!”

    “哦,原来师伯是逼我练功夫。”

    五迷婆点点头,二人寻了一间店房,小疯子一进房,倒头便睡,五迷婆看着摇摇头说:“真是年青人”她坐在窗口,向外望去,这时已是二月初,冬尽春来,应该有点换季的景色,可是长白山下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的迟些,此刻仍然是一片肃杀,侵人的严寒。

    五迷婆此刻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她自己也不相信,居然还会有出洞的这一天,并且还是来寻找唯一的亲人。

    她正在痴想着,看见有两个黑衣的女人,似乎是师徒,又似乎是母女,但从她们步履之间,可以看出她们都有一身高超的武功,五迷婆不禁自语说:“这几十年来,都不知是些什么人在闯江湖哦。”她想着,听得隔壁房间有女人口音,她想大概那两个女子来投店吧。

    少时又听得隔壁房间,有一妇人口音说:“春儿,我爱你一如亲生,你为什么不把实话告诉我”?

    她说话的声音极小,但逃不过五迷婆的耳朵,随又听得那少女哭着低声说:“师父我我不能说怪我全怪我。”“什么?全怪你?你怎么这样没出息春儿你别怕,告诉我实话,我好替你出气,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唉,什么年头你才十五岁的孩子你叫我说你什么呀”那少女只是低声哭泣,不说一句话,那妇人不住的问,又安慰她,最后好象气极了,似乎打了她一个耳光。

    五迷婆听得啪的一声,那女孩更哭得厉害,妇人只是连连的叹气,还在追问,半天那女孩仍是不发一言。又过了一阵之后,只听那妇人又说:“告诉我,是你为我的病,被杜祥甫家里的人欺负了”话未说完,那少女哭着说:“不是杜老先生是个好人师父,我的事您别问了我一辈子也不见他一辈子也不嫁人了”那妇人长叹了一口气:“好了,你既不肯说我也不再问你,唉,一个女人走错—步,就会后悔—辈子的。”她说到后面,声音似乎有些凄凉,五迷婆不禁深感诧异。

    尤其她听到她们在谈杜祥甫,心知她们必有隐事,本来这事与五迷婆无关,可是女人家向来多事。

    尤其是年老的人,都有点返老还童,五迷婆不由站起身子,用手敲着板说:“两位与杜祥甫有什么过节,请到此间一晤,也许我老婆子可以化解亦未可知。”隔壁的人似乎吃了一惊,因此,完全停止了声音,良久五迷婆见房门开处,进来两个黑衣女子。为首的年约三四十岁,生得柳眉凤目,极为清丽,可是由她的眼角看来,她是个厉害的女人。

    那后的小女孩虽然才十四五岁,可是长得已很成熟,长得眉黛唇朱,肤润玉肌,但见见她乱发糟糟,满脸含愁,眉目间紧锁的,是一片忧悒与懒散。她进得房来,眼皮略抬,泪光莹莹的眼,扫到了床上睡着的小疯子,不由惊叫:“疯弟弟。”

    五迷婆与她的师父均是一惊,异口同声的说:“你认识他?”

    那女孩原来是倪晓春,那黑衣妇人正是她的师父,也就是虎儿与小疯子在青牛寺所遇之人。

    晓春自从童博旁跑了出来,越想越伤心,她感到对虎儿的美梦,已经完全破碎了,虽然童博是如此的美俊,正直,可是自己还没有与他建立更深一点的感情之前,就在焦急,懊悔,伤心,自疚及绝望的情绪下,献出了自己的贞操。

    虽然那是逼于无奈时,而且童博也坚决的反对,可是她总是感觉到自己有点委屈和冤枉。她一个人在荒山雪地里,想了几个时辰,真个是柔肠寸断,百思百痛,自己流着泪,心想:“我从此再也不见他们两个了,谁象我这么大就失去贞操呢?”她最后还是无奈的回到师父那里,她知道童博必定会来找她,于是就催着师父早些离开长春。

    恰好她师父有事到长白山,当下紧紧赶路,竟先五迷婆及小疯子而到。

    晓春这数月来,已完全变了一个人,失去了往日天真活泼,却象一个垂暮的老人,每每背人弹泪。

    这种情形不久便为她师父所知,再三询问不得要领,她在到达长白后,考验了晓春的内功,竟发现她已失去了元阴。

    不由惊恐交加,百般询问,可是她只是啼哭。

    这一日她们师徒又为此事争执,晓春的师父一怒之下,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所以强着晓春进了店房,却不料被五迷婆听到,出声相召。晓春一入房,但见小疯子也在当地,心中悲喜交集,只当虎儿也在,一颗芳心既悲又喜,并且渗有一部分莫名的恐惧。

    等到五迷婆及师父—问,晓春才强打精神说:“他就是替我捉白神的,还有另外一个。”原来晓春经虎儿及小疯子之助,捕得白神后,只告诉师父说有两个孩子帮助,并未说出二人的名字。那是由于一点少女的矜持,恐怕师父以为她与二人很熟。

    五迷婆也听小疯子说过此事,知道他们故地重逢,当时手指略抬,隔着七八尺向小疯子略略一点。那小疯子正在酣梦中与小尼谈心,猛觉右腿奇麻,吓得一声怪叫从梦中醒来,原来五迷婆用隔空点穴手法将他点醒。

    小疯子爬将起来,与晓春师徒一对面,不觉同时咦啊一声,那黑衣妇人更是微微一惊道:“原来是你。”

    小疯子也叫道:“春姐姑姑,你们怎么在这里?”

    五迷婆被弄得糊里糊涂,连忙问故,小疯子遂把捉蛇之事略说,并向二人介绍说:“这是我师伯,人家都叫她”才说到此,五迷婆摇头说:“好了,不准多说。”

    小疯子一咋舌,不再说话。”那黑衣女子把小疯子看了半天,才问:“那天青牛寺与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子在哪里?打蛇时他是否也在场?”

    “是哦,那天打蛇他最出力,并且还看好了春姐的箔”嘻嘻我骗你的,他不叫小孩子,他叫虎弟弟。”

    “什么?他叫虎他姓什么?”

    小疯子见状颇奇,他尚未答盲之际,晓春已在背后后轻声道:“他姓秦,秦始王的秦。”那女子闻言,花容顿变,面色苍白,混身颤抖的自言说:“他就是秦金虎天碍秦金虎”“你是怎么了?”她已无力的坐在床侧,泪下如雨,仿佛沉陷在极度的痛苦中,她口中不停的唤着:“秦金虎秦金虎”突然她仰起脸,满面凄惨的问小疯子说:“他父亲呢?死了吧。”

    “谁说他死了?前两个多月我还见过呢他本事可大哩,把田奇都杀死了。”那女子又是一阵急颤,竟伏在床上哭泣起来,隐约可以听她道:“田奇子英到底被他杀了”读者至此当可明白,这黑衣女子就是秦天羽早年的爱妻,秦金虎与田恨生的亲生母亲徐雪蓉了。她当年一步走错,痛恨终身,又抛下了田奇,独自一人远走辽东,想着天羽已被自己三十六根金针刺毙,这一身的罪恶将是永远也洗刷不清的了,但她决心不要这两个孩子,独自孤苦到老。可是母子间之天性,是永远无法泯灭的,十一年多,她每晚都梦见自己的骨肉,却不料青牛寺引得自己神动的,果然就是自己抛下十一年的爱子。她此刻肠肝寸断,直哭得天昏地暗。立刻把房中的老少之人哭得莫明其妙;五迷婆直皱眉说:“喂,你哭什么?哭什么呀?快说呀。”徐雪蓉慢慢的停住了哭声,抬起了头,她略为镇静了一下说:“老婆婆,你不用问我也没什么我这人就是莫名其妙时常哭时常又笑你不信问我徒弟。”

    “是的,我师父每天哭一次,有时候又一个人笑只是没有今天这么厉害。”徐雪蓉虽然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都确实还在人间,可是她万没有料想,爱她渝如性命,而反被金针打了三十六穴的丈夫,仁剑书生秦天羽仍然活着,并且亲手打死了阴阳圈田奇。

    她突然发觉,自己今天暴露得太多了,面前的一老一小看来与自己的丈夫有很深的关系,自己确实不宜显露出太多。否则秦天羽会知道她尚在江湖上,她倒不是怕他寻仇,而是自己太没有脸见他了。五迷婆虽然不知秦天羽与徐雪蓉之间的事,可是看得出必有一段不可告人的隐秘,自己自然不便过问。

    便她刚才听徐雪蓉说到杜祥甫,当时便忍不住问:“刚才你们谈到杜祥甫,莫非与他有旧吗?”

    徐雪蓉也是摇头不答,少停晓春才说:“我师父因得怪病,所以命我向杜老前辈求药,这才认识的。”

    五迷婆晤了一声,只道她们不肯实说,中颇为不快,当下把脸—偏,往着窗外,不再说话。

    小疯子却抑着脸问徐雪蓉说:“姑姑,你叫什么呀?上次你走了以后,我虎弟弟还哭了呢!”

    “什么?他哭了?为什么?”“没什么,他只说他莫明其妙。”“是了你们叫我都没有叫错,我叫黑姑。”

    “咦,你一点也不黑。”“?又不是说人黑,是说衣服。”

    “你还不是黑衣服,为什么不叫黑姐?”徐雪蓉师徒各有一肚子心事,闻言也不禁被他逗笑了,徐雪蓉又对五迷婆略施一礼说:“这位老前辈,多谢你的美意,只是那杜祥甫,我日后见面要亲自问他,此中颇有难言之痛。老前辈如果不见怪,不知可否以侠号见告?”“我老婆子几十年来未用姓名,你也不必问我看我们各有要事,你们可以走了。”徐雪蓉看着此老脾气颇怪,知道问也是白问,当时便由椅上站起告辞,晓春却低声问小疯子说:“疯弟弟,你可知虎弟弟在哪里?”“他早就回山了。”

    晓春很想详细的问一下,可是她想:“我既然决心一辈了不见他的面,又何必再问他呢?”

    当下师徒二人,立即向五迷婆及小疯子作别而去,当她们转身出去时,各人都偷弹了两行泪。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小疯子招呼店家送上酒食,五迷婆不过略为沾了一下唇,二人坐在窗前,讨论着如何去寻找小尼姑。

    五迷婆忧心重重,突见窗外有一高大的驼子,拿着一个大葫芦站在店前,五迷婆不禁哦了一声,自语说:“他怎么也到了长白?”说着嘴皮微动,用千里传音之法,向驼子说了几句话,那驼子向窗口望了一眼,似乎喜出望外,立时入店而来。少时推门而入,一见五迷婆就叫:“五婆,你又入江湖,小弟只当今生无缘与你见面了。”五迷婆却不答,只用手指着小疯子说:“驼子,这是厉再生师弟的弟子叫小疯子。”

    “想不到今日连遇故人五婆我们快四十年没见面了吧。”五迷婆长叹一声“昔日的江湖儿女,现在都行将就木了驼子,几十年来可曾看见生弟?”驼子摇头说:“大概廿三年前,我往四川青城山访友,生哥也是无聊,逛到青城,与摘星客研究绘画,箫管之趣。

    碰上了我,我们三人欢聚了五日,瀛海子也到了,四人联袂往云南寻访十二修罗剑的遗谱,可是并非所得。

    当时我也曾再三问到你,可是生弟却一定不提,我们分别时曾约好每年冬季降雪之后,各到兵使峰摘星客洞府一晤,可是我连来廿三年,却未能看见他一面,既然他的徒弟在此,想必他也定在辽东吧。”

    五迷婆眼含痛泪,摇头说:“大半辈子都过去何必临死还寻烦恼?他的脾气我深知,说不定他并不在辽东呢?驼子,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才从兵使峰下来的,摘星客有一事托我代办”“怎么?那摘星客还在人世?”

    “人人皆谓摘星客及瀛海子死于雪崩,难道你也相信么?”

    五迷婆叹了一口气说:“三十年前,摘星客到五迷洞访我,劝我出洞,当时我正为我那不肖但又薄命的孩子大空烦恼,大空竟不听我的劝告,居然脱离了我,到外面去和那个女人胡闹。

    我灰心之余便筑好了五迷洞,心想如果我儿子不回来,我就一辈子不再出洞,所以当时拒绝了摘星客,并避不见面。

    所以摘星客连闯我五阵,见了我的面,但我仍拒绝他的邀请,谁知在两年后我的儿子被人追到洞口杀死他到底是回来了,只恨我晚一步出洞,他他已经被萧尹石削去了半个头。”说到这里五迷婆用衣袖拭了一下泪水。驼侠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五迷婆又接着说:“早知如此,倒不如听了摘星客的话出洞,也可以找到大空了。”

    驼侠见她伤心,便劝道:“五婆,过去的事你可以不必想了,摘星客从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我,否则我早就去看你了。”

    跟着驼侠便问五迷婆因何出洞。五迷婆遂把三小入洞,及寻访小尼姑之事细说一遍,当谈到小尼姑时,小疯子竟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便故意扒到窗口去看风景。

    五迷婆说完了自己出洞的经过,便问驼侠说:“驼子,你要没有急事,我们不妨多聚几天。”驼子说:“最近因首次武林大会还有六年多,正派各侠客表面虽无联系,暗中却都到了辽东,与摘星客取得联系,各自苦练。

    固然众人是为了争侠王之位,最重要的还是准备在武林大会时,把江南十二枭及其门人一并消灭。

    邪派中听说玉清子那老怪,派出了得力弟子,往云南寻十二修罗剑的遗谱,不知怎地竟会被他们发现,这本剑谱已落在二爷十婆手中,因此由江南派来大批高手,要往落月涧强夺。

    我与摘星客初听此言,本来并不相信十二修罗剑再次出世,后来虎儿回山一讲,果然是真。

    这套剑谱如果落在江南十二枭手中,一成剑阵,恐怕连玄元剑也非其敌,可笑二爷十婆空有这旷世的奇珍,却不知他的妙处。如果十二人连成剑阵,恐怕天下任何剑法均非其敌,玄元剑虽也可成剑阵,可惜摘星客只传得一个弟子。

    他现在正日夜加强,全神贯注的为虎儿加功夫,听说三天后对方就要动手,恰好这同虎儿练元凡归气”才说到此,五迷婆一惊道:“怎么?这孩子才这么点就练元丹归气?”

    “这孩子可不得了,十年之后恐怕就是天下第一剑客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这秦金虎真个是得天独厚,天地间的英才。”话未说完,小疯子突然哼了一声。

    “疯子,莫非你不服气?”

    小疯子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唉,人家有好师父,那像我,师父管都不管,我要饿死他都不知道呢。”

    小疯子说话时,神态虽然有点滑稽,可是在他的心灵深处,却有一种感到被冷落的痛苦。

    “如果不是与我在一起,他岂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心酸,立即对小疯子道:“疯子,你莫伤心,你师父不教你我教你。”

    “师伯,我永远不离开你。”驼侠也摇头叹道:“再生也是,他一个人孤魂似的,不知他乱逛些什么”似这等浑金璞玉的美质,真要被他糟塌了才罪过不小呢。”

    “你刚才说的还没说完呢。”“摘星客分身不开,瀛海子又行迹莫明,听说他又到河北去了,那二爷十婆虽然武功尚可,但绝非他们对手,故此我才下得兵使峰,要去把十二修罗剑谱拿回,以绝后患。昨天我在店里喝酒,就来了不少人,我听他们说话,果然对方出动大批高手,玉清子虽未亲自出山,可是十二枭中至少已来了三人,我正感独力难支,却不料碰见了你,这番不怕事情不成了。”“我可要找我的曾孙女。”“五婆,这不过耽误几天时间,玉霜小尼又不是一两天就能寻着,你又何必操之过急呢?”“师伯,那十个婆娘很好,我非要去救她们好在还有三天,我们明天到庙里去找玉霜妹妹,找不着也没有办法。”

    “好吧,驼子,你也别走了,就住在这里,我们老姐弟数十年不见,今天我可要开戒,陪你这个酒鬼喝几杯吧。”“好啊,我这有好酒,蜜姐。”

    五迷婆听他叫自己名字,一阵心痛,变色说:“驼子你别叫我是五迷婆,不是蜜虎英哦。”小疯子这才知道,五迷婆早年叫蜜虎英。驼子见她变色,连忙陪笑说:“五婆,以前的事别想它了,我们都七十岁以上,还能活多久呢?且放宽心怀寻一个醉吧。”

    “驼子,数十年来,你还是没改你对人生的看法呀?”驼侠把葫芦放在桌上,闻言一笑说:“人生如梦是如来佛所说的,你想想,如果—个永远是酒醉的人,活在梦样的人生里,他还有什么痛苦?”

    “对,可是一个疯子就不同了,他会痛苦的。”“胡说,我叫小疯子,可是你—点也不疯,你知道什么?”这时驼子把小疯子细看了半天,小疯子奇道:“怪了,我有什么好看的?”驼子听了纵声大笑,良久不绝。

    “这些老家伙才是疯子。”

    驼子笑罢,又摇了摇头,这才出房去叫酒菜,少时同着小二进来,送来的酒食甚丰,竟有两只绝味的风鸡。驼子把大葫芦打开,立时满室酒香,有极大的松子味,五迷婆不由问:“这酒真香,你怎么得来的?”

    “这酒叫松子酒,是我住在兵使峰,每次下峰沽酒太麻烦,恰好摘星客收了一只雪猿,它便帮着我用松子作酒,作成之后居然味道奇佳,连摘星客每天都要喝二口呢。”

    说着便倒出了三杯酒,五迷婆及小疯子,见那酒呈淡紫色,才一倾出立时满屋清香,闻之欲醉,忙各喝了一半。

    只觉口齿腾香,爽凉无比,同声赞了口:“好酒。”

    他三人放开酒量,边吃边谈,不多时便把—大葫芦酒喝完。

    小疯子平日酒量甚大,却不料头脑昏昏,如在梦中,伏在床上,口中不由自主的叫:“娘爹”“疯子,你可吃饱了?”

    却不听他答言,知道已经睡着,便与他盖好被子,转对驼子说:“怪不得这孩子有点不正常,原来他每天都惦着爹娘呢?唉可怜。”驼子却哈哈一笑说:“五婆,你,我,摘星客以及瀛海子,秦天羽那一个的身世又比小疯子好呢?要是为人流泪,恐怕我们眼泪早就流干了。”

    五迷婆闻言点点头说:“不错,你说的很对,一个人活在世上,不能旁顾的太多,否则真是苦中找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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