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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情迷柏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sp;  他咬着她身上敏感的肌肤,驱除屏障,长驱直入,让她忍不住尖叫连连。

    一个回合下来,她气喘吁吁地低声道“你个嗯,书呆子,啊这么狂野。”

    作为回应,他更加卖劲,这下她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得就是尼尔斯。

    樊希陷在床的最中央,觉得自己快要化了,一生一世的激情,全部加起来,都在这里,全给了他。以后也许再也不能够这样爱了。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是透支,透支人生的幸福。

    不够深、不够真,他又将她抱起来,顶在墙上,狠狠地上。他咬着她的颈子,她含住他的耳朵,像一场战争,谁也不肯退让。

    房间里正热烈,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头儿,上面让我来拿程序。”

    听到马克的声音,他动作一滞,樊希却伸出腿将他的腰一下勾住,不让他半路撤离。她缓缓地动,在他耳边嘤咛,充满欢愉的叫声,妖娆也感性。

    尼尔斯低吟了声,反客为主。

    得不到回应,外面的拍门声更加急切,同时有人喊道“头儿,你在吗?你在吗?你在吗?”

    马克的叫唤一声比一声响。

    两人的撞击也一下比一下激烈。

    尼尔斯仿若未闻,双手扣住她的臀部,继续他的进击。

    把要事丢一边,这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他这么做了。

    马克在外头又叫“头儿?你还没起吗?只要给我程序就行。”

    尼尔斯沉了沉气“给我五分钟。”

    马克不说话了,乖乖在外面等候。

    樊希笑着,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五分钟恐怕不够。”

    尼尔斯用唇语回道“够不够,你会知道。”

    一年多前,她勾引他,他不为所动。

    一年多后,她勾引他,他陷入泥沼。

    五分钟后

    她大汗淋漓地贴在墙壁上,他依然抵着她的身体,只是硝烟渐弱。

    樊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尼尔斯拉过来,在他的嘴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他轻轻推开她,开始穿衣。

    樊希没再纠缠,抽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腿间的液体,然后揉成团,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尼尔斯看了眼,什么也没说。

    她穿上衣服,见他开门,故意撩高了裙子,弯着腰,一点一点地穿上丝袜,动作撩人。

    马克一眼望进来,正好看到她的身影,还有那雪白光洁的大腿,那表情简直是见了鬼,就像见到在南极撞上了北极熊一样,一脸震惊。

    “你,你们?”

    樊希整了整衣襟,推开他,道“别那么惊讶,我不过是睡了你的头儿,而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马克:“”尼尔斯:“”61|10。5|

    学校造起来了,比以前的规模更大,没几天,就投入使用了。

    看见樊希坐在石头上抽烟,马克走过去,叫了声“fancy。”

    她转头,一双眼睛像宝石,比夜还黑。

    他欲言又止。

    樊希抽了几口,将烟头踩进泥土里,道“说。别婆婆妈妈像个女人。”

    “”马克瞧了她一眼,问“你还会走么?”

    “不知道。”

    马克忍不住道“别走了。留下吧。”

    闻言,她的眼睛眯成了一轮月牙“怎么,你不舍得我?”

    他点头,随即又补充“心疼头。”

    樊希扬扬眉“心疼他什么?”

    “他不是一个轻易动心的人。”

    “我也不是。”

    “所以你们很相配,应该在一起。”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天经地义。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你们的世界,除了你们俩,谁也走不进去。”

    听他这么说,她突然想起尼尔斯说的那句话,我在等你。

    平静的语气,却充满渴望。他的心,只有她懂。同样,茫茫人海中,她在追逐什么,也只有他明白。

    樊希嘴角一勾。脸是冷的,心却是热的,她的心被他温暖着。

    马克道“我是粗人,说不来什么长篇大论,只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樊希道“你没说错。不过”

    马克追问“不过什么?”

    “将来太遥远,只能活在当下。”

    马克找不出话反驳,不免泄气。

    樊希知道他是心热,而她的话太冷太现实,一盆凉水浇下来,什么热情都没了。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问“你们建立政府的事情有进展了?”

    “差不多了。”

    “什么叫差不多?”

    “都美国人在着手,我们不管。”

    “那你们管什么?”

    “后勤。”说到这个,马克就一脸郁闷“反正除了打仗,其他的,吃喝拉撒,我们都管。”

    这话说得夸张了,樊希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个管法?”

    马克道“一会儿你到营地,见了就知道。”

    ***

    樊希在空地的椅子上坐着,等着跟部队一起行动,本来说好要回基地,但临时计划有变。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时,来了几辆装甲车。

    从车上走下来一排人,这么多男人,其他的,她都瞧不见,唯独尼尔斯,在她眼中。

    见他朝着自己看来,她拉下太阳眼镜,翘起二郎腿,右手撑着下巴,勾起嘴角露出了个动人的笑容。

    低声和马克吩咐了几句,尼尔斯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他低头俯视她,大概是光合作用,一双眼珠子,特别青翠,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荷塘里的水草。

    “你来这做什么?”

    “有任务。”

    “什么任务?”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安装系统。”

    “这种小事需要劳驾你这个大天才亲自操手?”

    他不置可否。

    樊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后,突然笑了起来,用脚背挑了下他的小腿,暧昧无限地道“怎么,才半天不见,就开始想我了?”

    也不知是被她撩拨的,还是被她说中了心事,尼尔斯心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她大长腿勾不到的地方,低斥“上班时间,别胡闹。”

    目光一转,瞧见不远处有人在看他们,樊希无所谓,但他在意。所以,女王决定高抬贵手,先放他一马。

    “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这句话,她说过好几次,可是每一次说,都让他心魂颠倒。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晚我不回营。”

    她挑眉“去哪?”

    尼尔斯道“留在这里。”

    樊希闪过惊讶“这里能睡人?”

    “军人哪里都能睡。”

    她不说话了。

    尼尔斯道“我要去工作了,一会儿晚点来找你。”

    樊希笑得贼“找我做什么?”

    他头皮发麻“别乱想。”

    她一脸无辜“我想什么了?”

    识时务者还是少和她在文字上纠缠。

    见他要走,樊希低低地叫了声“尼尔斯。”

    他转头。

    她伸出食指,勾了勾。

    理智说不能过去,但他还是没克制住,拔腿转向她。

    “头下来点。”

    他犹豫,但还是照办。

    樊希凑着他的耳朵,道“晚上我也不走了。”

    尼尔斯皱了皱眉头,理应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你睡得惯帐篷?”

    “就当是拍摄组在农村取景。”

    他无语。

    她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湿润的嘴唇擦过他的脸庞,用蛊惑的声音道“留点力气。”

    话不说全,但他懂。

    尼尔斯拉下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这女人太辣,普通男人hold不住。

    等他走远,樊希又靠回椅背,在树荫底下乘风凉,顺便冷眼旁观。远处的男人一个个忙得汗流浃背,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胸肌臂肌腹肌一片片。

    哈,饱眼福,这是在阿富汗唯一的福利。

    她的眼,隐在墨镜后,无声的欣赏,无形的浅笑。

    见她闲得发慌,马克幽灵似的飘过来,向她眨眨眼。

    “怎样?”

    “什么怎样?”

    “你懂。”

    她道“晚上多加个睡袋,不用帐篷。”

    “ok。”马克做了个手势,又贼溜溜地跑了。

    ***

    所谓军营,也是德国人帮忙建造的,还没完全竣工。两边是一排帐篷,德国人临时的落脚点。放下防护栏,装甲车一字排开,作为坚固的防守。

    一共征集到三百五十名阿富汗壮丁,将在三天后正式进驻,辅助建筑军营,然后再进行严格的全封闭式的集训。

    这些人原本都是当地的农民,目不识丁,样样得从头教起。帮他们安装电磁炉、安装自来水、安装抽水马桶,到头来还要教他们如何使用。这里和世界脱了轨,要把现代文明一样一样地传授给他们,还真是马克说的那样,他们把吃喝拉撒全包了。北约部队也是不容易,一路当奶妈。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德国人更加谨慎,特地为此量身定做了一套监控系统。

    每个阿富汗士兵的信息都必须录入到电脑资料库,大铁门上安装一个指纹认证器,进出门的时候,按一下手指印,监控室里的电脑屏幕上就会自动跳出此人的正面照和基本信息。这个程序具有自动鉴别能力,指纹和照片相互对应,同时360红外线扫描*,当正脸与照片的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铁门会自动打开,否则就认作为外敌入侵,自动启动警报装置。

    这芝麻开门的系统虽然完善,但录入电脑靠人工,需要大量时间,所以从安装到正式启用,还要一段时间。

    尼尔斯走进监控室,技术兵正在输入,他拿起资料,一份份地看。三百多人的照片、资料和指纹,全部输入系统,再加上审核,怎么也要两天时间。有时候,人脑比电脑好用,但前提是,必须是最强大脑。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属下下班。

    当他放下最后一份资料,才发现监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尼尔斯捏了捏鼻梁,将散乱的文件收拾妥当。

    大门口放着一只玻璃饭盒,上面用英语写着,饿了,吃。

    除了她,这里没人说英语。

    想到她来过,尼尔斯突然心一暖。

    饭盒里装着一只三明治,他咬了口,味道一般。吃掉一半,才发现里面塞着一张纸,从嘴巴里捞出来一看,上面用铅笔写着,来树下,我等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的地方字迹甚至还糊了,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乱起来。

    她的意思,他懂。

    因为懂,所以乱如麻。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但不去,又做不到。

    步伐一转,仍走了过去。

    这个女人,让他有了软肋,他的强大在于他的意志,但现在意志不受他支配,被削弱了,他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静僻的树下,孤独的丽影。

    樊希背靠大树,不知在想什么。她仰着头,目光望向星空,脖子上的肌肤白皙粉嫩,像天鹅一般,高傲而优美。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向下,划过她的胸脯,她的细腰,她的大腿间。他恍然惊醒,他在用目光亵渎她、意淫她,以前从未有过,现在却发生得这么理所应当。

    尼尔斯突然想抽烟,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平复心底的躁动,于是,将手伸进裤袋,掏出香烟。

    手抖半天,才点着,他苦笑。

    毒,不知不觉,深入骨髓。

    樊希的鼻子灵得很,闻到了烟味,她转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交织在一起,千丝万缕的,斩不断,也理不清。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尼尔斯紧紧虏获她,脑中有这么一个影像,星空下,黑发女子淡然一笑,却将漫天光华都踩在了脚下。

    这一秒,惊艳他。

    这一生,永不忘。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拥有的时刻,便是永恒。

    樊希似乎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想法,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

    他跨出脚步,没有迟疑。

    吸引,相互吸引。这是他们俩的世界,他们走不出去,也没有外人能走进来。

    尼尔斯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身高差不多,谁也不用向谁低头,谁也不用仰视谁。

    她伸出手,手指点在他的肌肤上,一寸一寸,往下划。

    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跳得沉重。

    樊希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深深的,好像要望进他的骨髓。

    尼尔斯没有抵制,打开心扉,迎她进来。他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和她斗狠,逼急了她,只会不惜一切地挣个头破血流,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只有戳进她心里最软的地方,才能让她妥协。

    她二十七岁,但内心还是孩子,倔强而任性。想要爱,却不肯付出,直到遇到他是她的幸,是他的劫。

    他在救赎她,茫茫人海中,也只有他有这个能耐。

    她抬起他的手臂,尼尔斯以为她想抽烟,谁知,她只是掐灭了他的烟。

    樊希揽住他的颈子,嘴唇贴着他的颈子,嗅着他的男人味,哑着嗓子道“吻我。”

    他凑近脸,一手撑在她耳边,将她压在树干上,含住她的下唇,缠着她的舌。软软的嘴,濡湿的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动彼此的心。当他们的唇齿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仿佛一簇火苗坠入油缸,瞬间星火燎原。

    她伸手去摸他的皮带,却被他一把抓住,樊希眯起眼睛,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在说,怎么,你不想要?

    尼尔斯缓缓地摇了下头,眼底深沉得让人看不透。

    他的身体想要,他的理智在犹豫。

    扎营在不远处的,是他的部下。

    可是,面前的人,是她。

    她。的。诱。惑,像毒。药、像硫酸,侵蚀他的自控力。

    樊希了解他,也不勉强,接过他指间夹着的烟头,叼在嘴里,想去摸打火机。不料,刚举起胳膊,就被他压住了。他扔掉她嘴里的烟,掐住她的下巴,一下子凑上前堵住她的嘴唇,动作迅猛,带着一丝粗鲁。

    他的主动,同时也代表他再一次在她面前丢盔弃甲,如同一个战士,丢了他的枪。

    樊希立即热烈回应,双手在他的背脊游移,一路向下,用力掐了把他绷得死紧的臀部,将自己的下身蹭上去。

    他浑身一颤。

    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裤门下的觉醒。

    她贴在他的耳边,道“来吧。”

    尼尔斯没再停顿,除去彼此间的障碍,抬高她的右腿,猛的向前一顶。

    背脊撞上粗糙的树皮,樊希倒抽一口冷气,疼,却*蚀骨。

    她咬住他的耳垂,吞下呻。吟“我爱你”尼尔斯心神一荡。

    谁知,还来不及回味,只听她在耳边又继续道“在我里面的感觉。”

    失望,还有被耍的气恼,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全都展现在行动上。

    他对她,就像海浪撞击在岩洞,一下凶猛过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暧昧无限。

    幽谷,有多深?他在探索,寻找她深藏的灵魂。

    男人征服女人,就是这样粗暴简单,通过身体的快感,他的深入让她充实,他的撤退让她空虚。

    她害怕空虚,所以不得不选择他,选择他后,欲罢不能。

    樊希觉得自己快被他刺穿了,深深浅浅,带着让人窒息的胀痛,却停不下来。

    上了瘾,中了毒,戒不掉,就像烟。爱不爱,说不清,却一抽一辈子。

    她抬头,看到星星。那些星座散布在银河系,在他脑后,明明离得那么远,却如同在眼前,随手可得一般。

    璀璨的星空下,是他们的水。乳。交。融。他在她的身体里,她在他的心里,分不开。

    最后一击后,他停了下来,靠在她的肩上喘息。

    “尼尔斯。”

    她声音更加嘶哑,却也更加性感。

    他抬头看她。

    “不够。”

    尼尔斯没说话。

    于是,她含住他的耳朵,道“还有今夜。”

    夜,才起了个开端。

    62|10。5|

    第二天,樊希醒来。

    帐篷里,身边的睡袋里早没了人。

    她拉开帐篷的拉链,挑起一角,外面万丈光芒。马克在带队早训,尼尔斯在做俯卧撑。

    阳光照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映出雄性体魄,汗滴在地上,肌肉饱满,线条清晰。

    昨夜的缠绵,在星辰之下、在众人之间,隐晦压抑,这样疯狂,对她已是极限,却还没炸干他的精力。

    她低低地笑,这个男人,必须要抓住。

    抓住了,一辈子的性福。

    不抓住,一辈子的遗憾。

    他做完运动,头一抬,正好瞧见她从帐篷里探出来的半张脸。幽深的目光,像深渊,能把他吞噬。

    尼尔斯了解她的脾性,头皮一麻,起身走了过来。

    “别乱来。”

    听他警告,她无辜地耸肩“没有啊。”

    他的目光扫过她头颈以下部位,又红又紫,关键是还没穿衣服,胸脯露出大半个,令人遐想连连。

    见他看自己,她嘴角一勾,理直气壮地回“裸睡,有问题么?”

    裸睡没问题,问题在于她和他一起裸睡了,外面都是他的部下,见了影响不好。

    樊希笑“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严谨。”

    他无奈,放柔语气“收敛下,就当为我。”

    她看着他,足足五分钟,让了步“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

    尼尔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一怔。

    去年初见,他和马克开车去接他们,路上遇到沙尘暴,躲在当地村民的家里。当时,有个快饿死了的小女孩,她要救他不让,她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你是军官,滚远点。

    现在,她又说了这句,时间不同,场景不同,处境不同,心情也不同。

    他心中五味俱全,她说他是她的男人,这是对两人关系的一种肯定。

    樊希看不透他的表情,却知道自己这句话的分量。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聚散离合,能泰然处之。但,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人,都需要安全感。所以,才有了家。

    尼尔斯没说话,转身走了,但心却被塞得满满。

    樊希起身,将衣服穿上,遮住昨夜风流快活过留下的证据。梳理妥当后,她掀开帐篷走了出去,临时餐厅被搭建起,其实也就是一顶大帐篷,四面串风,当中摆了一张长桌子,上面放了一些餐具和食物。

    马克正在弄吃的,看见樊希,就招呼她过来。

    外国人的早饭简单方便,除了面包,就是麦片牛奶。

    樊希用下巴点了点食物区,说“帅哥,帮我弄个三明治。”

    大美女提要求,没人能拒绝,马克心甘情愿被她差使,从一大堆面包中挑了一只最饱满、最圆润的出来,切成两半。

    她目光四处溜达一圈,回神正好瞧见马克在给她涂牛油,她皱皱眉“我不吃黄油。”

    马克二话不说,立即给她换了一只圆面包,重新切开,涂上植物黄油,夹入咸肉。

    樊希接过,咬了口“谢谢。”

    “怎样?”

    她以为他在问面包的味道,便道“不怎样。”

    马克眨眨眼,贼兮兮地道“我是说昨晚。”

    昨夜,一个令人脸红耳赤的话题,不过他问的对象是樊希,所以

    她处变不惊地反问“你说呢?”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反倒是马克先不好意思起来,嘿嘿地傻笑。

    “你们太隐晦,我们竖着耳朵,都没听到什么。”

    “你们想听?”不等他接口,她又道“那今晚我叫。床大声一点。”

    马克汗如雨下,拿起杯子,一口干了咖啡。

    樊希见他一脸不自然,促狭地笑了,算是良心发现,先放他一码。

    “谢谢。”

    马克问“谢我什么?”

    “把你的帐篷让出来。”

    两个人一组,她睡的席位本来是马克的。

    马克挥了下手,表示不值一提。

    见她笑意盈盈,管不住这张嘴,忍不住又犯贱“fancy,头儿是个好男人,你们俩要是结婚,我们喜闻乐见。”

    “结婚?”

    “相爱,再组成家庭,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樊希噗嗤一声笑了。

    马克莫名其妙“笑什么?”

    “笑你太天真。”

    她喜欢尼尔斯,这点不容置疑,甚至还有点爱,但组成家庭,成为凡人为他生儿育女,她不愿意。

    结婚,就代表着被束缚。

    生子,就代表着尽义务。

    怀孕会让她的身材会走样,头发会干枯,皮肤会发皱被孩子牵连,一切都为下一代,她不要这样活。她要自由,所以连如日中天的事业也放弃了。她来这,是因为她无牵无挂,不是为了被捆绑。

    爱他,却没到那个地步。

    她说过,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容貌不能。她惜之如命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给出去。

    樊希拍了拍马克的肩膀,道“所以说,还是你年龄太小。”

    马克被她拍得嗷嗷大叫“我比你大七岁好么?”

    樊希不动声色地看他“我说的是心智。”

    无语了。

    马克有种深沉的无力感,和女人争辩,尤其是樊希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在找死。

    早饭吃完,各就各位开始工作,看着大家都有活儿干,樊希问“我做什么?”

    马克撇撇嘴“你去问尼尔斯,他是头儿。”

    樊希四下张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尼尔斯,脚步一转,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尼尔斯低着头在看报告,没瞧见对面的樊希,这里大小的事都要经他的手,负担压在他肩头,很重。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扛得起一切。

    只见他双腿分开,脚尖展开30,腰杆挺得笔直,标准的军人站姿。贝雷帽插在肩头的肩章上,袖子撩到手肘,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手臂,汗毛被阳光一照,金灿灿。腰间扣着一根皮带,双腿修长有力

    樊希看着他,突然觉得就这么看着、守着,也不错。

    工作中的他,认真而专注,皱着眉的样子、下命令的样子、沉思的样子,都是爆棚的性感,令人心动。

    床上也同样。

    心中的兽又有点蠢动。

    想被他压着,被他侵虐,她承认,这个想法有点贱、有点荡,却情难自禁。

    尼尔斯布置完任务,一抬头,终于看到前方沉默的女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默默无声的,却有若实质般,擦出了火光。

    樊希侧着脸,静静地绽放出一个笑容,女人嫣然如花的模样,盖过耀眼的阳光。

    尼尔斯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跳,欲念在动,渴望无限极。

    月光下,雪白的肌肤,胸口的玫瑰,腿间的湿润。

    风穿过指缝,仿佛还能感受某处的柔软和弹性。

    属于她的一切,都刻在骨子里,仿若在眼前、在耳边、在鼻间,不用回忆,她的人、她的声音、她的味道,时时刻刻都在。

    两人站在彼此的世界里,像两棵相思树,风止时间停。对樊希来说,永远太遥远,这一刻便是记忆的永恒。对尼尔斯来说,有她就是永恒。

    沉寂一瞬,这时,马克的大嗓门传来,硬生生地插入和谐唯美的画面“你俩干嘛呢?比谁眼大么?”

    这个最傻二缺,没有之一。

    尼尔斯收回目光,淡然地道“没什么。”

    马克将两个轮番瞧了一眼后,道“fancy,你刚才不是要问头你的工作安排?问了没?”

    樊希道“要不是被你打断,已经问了。”

    马克憋嘴“合着还是我多事。”

    樊希弯起一边的嘴角,要笑不笑地哼了声。

    马克还想叽歪,却被尼尔斯截住了话端,他对樊希道“等阿富汗人到了,教他们数学英语。可以么?”

    樊希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

    当着马克的面,打情骂俏,虐死了单身狗,马克不满地抗议。

    樊希不理他,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尼尔斯低头看了眼手表“快了。”

    才说完这句话,外面就传来了引擎的轰隆声,三人的目光同时投向大门口,马克喜道“来了。”

    ***

    运输巴士缓缓驶来,前后一共三辆,因为安检系统尚未完善,今天先入驻一部分。

    一部分,但人数也不少。

    尼尔斯做事认真,没有电子设备辅助,无法高枕无忧。对着马克吩咐几句,便跟着哨兵一起走出边关,亲自督查。

    过岗哨的时候,德国士兵向他敬礼致意,尼尔斯一一回礼。他身上穿着防弹衣,扛着机枪,带着头盔,和这里任何一个普通士兵一样,在前线奔波,看不出他的军衔。亲力亲为,虽然累,却图个心安。对自己负责,也对所有跟着他的人负责,这是尼尔斯身为一个男人、一个长官、一个战士的责任心。

    巴士非常简陋,看不出花头,但车是阿富汗人的,车里是阿富汗人,谁也说不准,恐怖分子是不是混在里头。所以,严密谨慎的检查必不可少。

    德国人放下路障,开始检查证件,第一辆车停得太急,一个急刹车,导致后面几辆险些追尾。尖锐的刹车声过后,车里的人顿时一片东倒西歪,只听咚的一下,有人用手撑了下车窗。玻璃窗上立即留下了一个手掌印,阳光下,上面的纹路非常清晰,甚至连指纹也能瞧见。

    正对面的地方,站着尼尔斯,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车窗,又瞧了一眼这个阿富汗人。

    长相普通,身材瘦小,没什么特征。

    尼尔斯觉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脱了节,但具体是什么,一时却又说不上。当哨兵检查到这人证件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站在旁边默默复查,证件上的照片和德军资料库显示的相互吻合,没有漏洞。看起来,是他多心了。

    哨兵抬头望向尼尔斯,等待下一步指示。

    尼尔斯没立即做出反应,而是沉默着,他在搜索他的记忆库。过了半晌,这才沉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下个放行的命令虽然简单,但肩负的责任却不小,这就是所谓的权力越大,责任越重。

    见他的站着发呆,弗兰克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发什么呆?”

    尼尔斯收回视线“你怎么来了?”

    “上面派我过来培训他们急救措施。”说着,弗朗克向他眨眨眼,道“听说昨晚,你和fancy”

    话还没说完,就别尼尔斯打断“上班时间,你收敛点。”

    见他一脸严肃,弗朗克耸了耸肩,叹息“真不知道fancy是看上你这个书呆子哪一点,古板无聊没情趣。”

    尼尔斯“”两人才说了几句,这时,马克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看见弗朗克就嚷了起来“找你半天,原来你在这。”

    弗朗克没好气“又不是你妈,找什么找?”

    “要不是樊希受伤了,谁找你。”

    “伤在哪里?”弗朗克。

    “她人在哪里?”尼尔斯。

    两人异口同声。

    “她在帐篷后头的临时教室,她伤了”

    不等他说完,尼尔斯拔腿就走,抛给两人一个背影。

    一个走了,马克只好吧注意力转向弗朗克,继续未完的话“伤了手指头,血流不止啊!你有没有带绷带?”

    弗朗克没回答他,而是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马克推了他一把,道“你特么倒是回答我啊。”

    弗朗克啧啧地感叹“fancy是个人物。”

    马克一脸莫名“啥人物?”

    “把我们的尼尔斯给吃了。”

    马克切了声,不以为然“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上床。”

    弗朗克纠正“我不是说吃了他的贞操,我是说吃了他的冷静。”

    马克立即点头,赞同不能更多。

    所以说,可怜的尼尔斯,贞操和冷静全丢。

    63| 10。5|家

    尼尔斯一路走过去,心都荡在嗓子口,直到看到樊希,才意识到自己小题大做了。

    关心则乱,不折不扣,说的就是他。

    樊希坐在椅子上,在抽烟。她神情自然,动作潇洒,哪有半点伤痛的模样。

    吞云吐雾间,听见脚步声,转了头,却只瞧见一个背影。

    她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大男人,睡也睡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居然还躲着她。

    真把她当魔鬼了?

    嘴角一挑,她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来了,你躲什么?”

    听她这么说,尼尔斯只好又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伤在哪里?”

    闻言,樊希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在他眼前一晃,道“被纸片割了一下。”

    他哦了声。

    等不到他的下文,她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伤了手指?”

    他不答。

    她笑得贼“你不说我也知道。”

    前因后果,不难猜。

    他沉默。

    “你心疼了?”

    他抿着嘴,还是拒绝回答。

    樊希道“逃避即有鬼。”

    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尼尔斯只好道“一会儿让弗朗克处理下伤口,这里卫生差,小心破伤风。”

    “你是在关心我?”

    他侧开脸,转身想走。

    呵,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樊希站了起来,拦住他的去路,将烟吹在他脸上,不依不饶道“艹的时候挺凶猛,现在怎么婆妈起来了?”

    “”樊希喜欢看他闷骚,尤其是戳破那冷静的面罩,底下那暗涛汹涌的样子。反差越大,越勾人心。

    于是她继续逗他,将受伤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一下。尼尔斯低头,只见自己手背上有一道指印,纹路清晰,是她的指纹,带着血。

    “就算我得了破伤风,也是你的错,你是我的细菌,让我*、让我糜烂。”

    一语双关,带着挑逗,风情万种。

    尼尔斯看着那道殷红的血指印,耳边滑过她的话,浑身一颤。

    脑中有灵光闪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飞快地转身,扔下樊希,朝着大铁门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他站在原地,目光望着远处,在沉思。

    樊希在背后看着他,没吱声。

    这个男人,她睡了、亲了、爱了,却还是看不透。看不透的,不是他的性格,而是他的智慧。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风从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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