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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情迷柏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夜深,樊希却醒了,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倍爽。

    她悄悄地起身,拔了针筒,避开值班人员,溜到厕所。

    撩起病人服一看,气得差点没岔气儿,全身上下,不是乌青就是血丝,来不及结疤,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艹他大爷的,就算洗白了回到中国,也不用拍电影了。

    心中气闷地不行,习惯性地想掏烟,却连个屁也没摸着。目光转了转,看见有人在阳台上吸烟,脚步一挪,神差鬼使地走了过去。

    落地窗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迎面凉风吹来,有些冷,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双臂。听到声音,男人转过身,她却没理,深吸一口子,尼古丁的味道顿时让她精神一抖擞。

    回神,才发现有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正盯着自己在看,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星光下闪烁不停。她低头瞧了自己一眼,病人服里空荡荡的没穿内衣,这一冷,立即就冻出了反应。男人都是野兽,灵敏得很,一旦看见猎物,就死咬不放。

    她了然地一笑,也不遮拦,干脆挺直了腰背随他看。看了又如何,还不是看得见,吃不到?

    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却不猥琐,目光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轮廓顺了一圈,最后回到她脸上,像是在评估一件艺术品。

    樊希挑眉,张扬地问“打几分?”

    “十分。”

    她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危险“总分?”

    他笑了“十分。”

    她抿嘴,伸出手道“烟。”

    他无声地扫过她身上的病人服。

    樊希不以为然“抽一支,死不了。”

    他将烟盒递过去,看似不经意地提了句“死是死不了,但伤疤恐怕也好不了。”

    “”樊希拿烟的动作一滞。

    一句话戳中她的软肋,这男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她怕死、怕痛、怕寂寞,但是她最最最怕的,是丑!所以,在危险到来的时候,她拼死都要护住这张脸。

    “还抽么?”男人依然在笑。

    樊希兴致缺缺地将烟推回去,哼了声“扫兴。”

    他将烟盒抖了抖,理顺后,又塞回军裤口袋。

    樊希双臂抱胸,挡住胸前那令人遐想连连的两点,挑衅地看向他。

    他扬眉,一脸可惜地收回目光。

    樊希道“名字。”

    “弗朗克。”

    交谈才开了个头,樊希就没兴趣了,主要是他烟抽完了,闻不到烟味了。

    弗朗克的声音从背后追来“就这么走了?”

    她挥挥手,连个头都没回。

    ***

    第二天,护士来查房,又是量体温,又是测血压,樊希有些不耐烦。

    “我身上的疤什么时候能退?”这是她唯一关心的。

    护士道“伤口结痂需要时间。”

    “具体多长?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护士被问得招架不住,便道“待会主治医生会来替你上药,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问他吧。”

    忙完之后,樊希又躺了下来,耳朵里塞着摇滚音乐,这是杜瓦的最新专辑,音乐摇滚得很,可以说是活力四射。

    尖锐的音乐,配上嘶哑的歌声,就像是天堂地狱两重奏。她喜欢,这种被拖着拉着,一起堕落的感觉。

    正闭眼沉醉在音乐时间里疯狂,这时,耳朵一凉,耳机被人取了下来。

    缺少了一边音乐,她立即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病床前站着一堆人,全都是医生护士。拿下她耳机的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军营里进进出出几百号人,在她眼里全都长得都差不多,一个个去记,岂不累死。她的脑细胞只花在自己感兴趣的人身上,比如尼尔斯。

    见她眼底闪过陌生,男人笑了下,伸出手道“弗朗克。提森克虏伯。”

    原来是昨夜阳台上的那个。

    她没伸手,动一动胳膊,都牵连伤口。

    “太可惜了。”弗朗克收回手。她不认识他,他却知道她,全营上下,恐怕没人不知道她。

    第一次,她一身性感长裙,踏着高跟鞋,在餐厅里走过,风情万种。

    第二次,她一刀插在芭芭拉的脸颊旁边,冷艳无情。

    这两次,让所有人的都记住了她,这个像风一样的女人。

    “我有脸盲症,记不住人。”这话她说得一点也不心虚,反而还理直气壮。

    弗朗克也不介意,笑道“那你得花点心思记住我,我是你的主治大夫。”

    她冷冷淡淡地哦了声,脸上没多少表情。

    弗朗克切入主题,问“觉得怎样?”

    “不死不活。”

    “那就说明你感觉很好。”

    樊希问“伤疤什么时候能退掉?”

    “正常情况下,21天。正常情况,是指不吸烟、不喝酒、不抓痒。”

    “21天不抽烟,我会死。”

    弗朗克耸肩“这就是你的决定了。”

    她气得牙痒痒“那洗澡呢?也不能么?”

    “一星期后可以落水,但最好小心,别把的痂蹭掉。”

    “会留下痕迹么?”这是她最关心的。

    “处理的好,就不会。”

    “等于没说。”

    弗朗克看着她,道“要是不反对,现在我要给你作身体检查了。”

    樊希在病床上躺好。

    “血压70,110正常;心跳65正常、血糖6正常”

    这些医学报告引不起她的注意,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又回到手中的音乐播放器,悄悄地把声音拧大了些。

    做完基本检查后,弗朗克道“现在,我要替你上药了。”

    她闭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事实上,连他说了啥都没听见。

    弗朗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撩起她的病服,底下一片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如果不是这些细小的伤口,可能会更漂亮。

    大概是他下手重了,樊希被痛意刺激得低叫了一声,立即张开眼睛,向弗朗克望去。却发现他也正在瞧自己,眼底带着笑,不紧不慢地说了声抱歉。

    虽然他的态度非常端正,但她几乎可以肯定,刚才那一下,不是他失手,是故意的。

    她皱着眉头,拔下耳机,冷冷地道“我不是你的试验品,如果没这手艺,就回学校重读去。”

    身边的护士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弗朗克可是战地医院里的第二把手。宁愿得罪司令,也不能得罪军医,否则有得罪受了,所以谁见了他都敬让几分。

    弗朗克听了,也不动怒,好脾气地微笑“对不起,我会小心的。”

    她的目光一冷,原来是只笑面虎。演艺圈里,最不缺这样的人,两面三刀,令人厌烦。

    正面的伤口处理完,护士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让她脸朝下地趴在床上。刚撩开病服,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樊希一看时间,下午一点,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真是掐着点来的。

    她叫了声“进来。”

    于是,房门就被打开了,来的是尼尔斯,来教她德语的。

    没想到医生也在,他瞧了眼她光溜溜的背,冷静地道“我去外面等你。”

    樊希撑着下巴,道“不用。”

    尼尔斯还是转了身,樊希凉薄的声音从背后追来“我的*,你又不是没见过,矫什么情。”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但震撼力却足够大,就连弗朗克上药的手,都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见几双眼睛望向自己,尼尔斯既没否认,也没打算解释,脸上是处惊不变的冷静。他没再走出去,而是站在她身后冷眼旁观。

    樊希看不见他,却知道他在,空气中有他的气息,淡淡的烟味,还有男人荷尔蒙的味道。屋子里这么多人,可她还是能分辨出他。

    尼尔斯看着她的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天前,她还像一块玉,完整无暇的。

    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其他什么的,低低的呻。吟声像一面打碎的镜子,从她口中溢了出来,带着一丝。诱。惑。

    尼尔斯听了,双唇抿得更紧,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弗朗克忍不住问“很疼吗?”

    樊希转过半张脸,若有所指地道“要看技术,技术好,就不疼。”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挑逗,暗有所指,有心的人,自然懂。

    弗朗克恍然“原来如此。”

    终于上完了药,弗朗克将她的衣服放回原处,遮住她浑圆的臀部,和细软的腰肢。

    在护士的帮助下,她转回身,靠在床上,笑意盈盈地望着尼尔斯。尼尔斯也在看她,只是眼神清冷,脸上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严谨。

    弗朗克说了什么,樊希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目光正忙着和不远处的男人互动。

    终于,闲杂人等从房间里撤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俩。尼尔斯拖过一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了下来,顺手将德语书放在她病床上的小遮板上。

    她推开遮板,故意弯起一条腿。病服只是一件大褂,这么一下,立即朝着两边滑了开,露出一她的大长腿,一直露到她白嫩的大腿根。

    尼尔斯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开了,他不动声色地拉回遮板,道“我答应你,是因为你救了基地的人。”

    她耸肩“无所谓,我只看重结果。”

    “你想怎么学?”

    “你怎么教,我怎么学。”

    尼尔斯道“那就从最基本的学起。”

    两人学了一会儿单词,樊希用德语问他“你几岁?”

    他没有隐瞒“三十二岁。”

    她面露惊讶,啧啧地摇头“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才二十五六。”

    他不理她。

    于是,她又道,语气中还带着一点赞赏“你用脑这么多,没想到头发竟然不秃。”

    他脸色不太好,头皮都在发麻“如果你不想学,可以直说,不必浪费我的时间。”

    “谁说不学?”她拿起书,一本正经地问“我爱你这句话怎么说?”

    尼尔斯知道她又在刷小心眼,便拒绝回答“你不需要。”

    “为什么?”

    他沉默。

    樊希一脸惊讶“难道你不知道,去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这三句。你好,我爱你,再见。”

    “”见他不说话,她追着问“难道不是?”

    他阴着脸“对我来说不是。”

    她啧啧地摇头“那是因为你没爱过。”

    “你爱过?”他反将一军。

    樊希注视了他足足三分钟“遇见你之前,没有。遇见你之后”

    她拖着尾音,故意吊着他。

    尼尔斯问“如何?”

    吊足他胃口后,她莞尔一笑“不知道。”

    26|9。07|

    熬过七天,终于可以碰水了。热水冲在身上,毛孔舒张开,那种感觉仿佛久旱逢甘霖。

    连带头发也一起洗了,樊希散着一头湿发,回到房间。国内都是顶级发型师帮她弄,这里全靠自己,用电吹风撩了几下,她就没了耐心。所幸这里空气干燥,一会儿就干。

    她取出烟盒,塞了一根香烟在嘴里,点燃烟,抽了一口,又掐灭了。为了美丽,她忍。

    可,烟瘾上了头,情绪莫名烦躁。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外面操练干活,想找个人说句话、分散一下注意力都不行。

    正想摔东西,这时,楼上传来了走动的声音,她立即竖起了耳朵,像一只小鹿般。樊希自嘲,自从住在尼尔斯的楼下,听觉都敏锐了不少。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

    研究了一上午的程序,尼尔斯脱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几天前,军方系统又受到了黑客的入侵,不过这次没盗取机密,而是留了一张笑脸,用德语写着几个字:我会一直注视你。

    这个恶作剧,显然是针对尼尔斯。

    他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个劲敌。一开始的目标或许是他们的系统,而现在,对方的目标则是他。

    尼尔斯再修改密码,用更加复杂的三次元加密,先用凯撒,再用rsa,然后再加质数。作为一个数学天才,这三维加密的方式,哪怕爱因斯坦再世,没有解码程序,也无法破解。

    果然,这个人没有再入侵。

    技术部的同僚都松了口气,觉得黑客不会再入侵了,相互庆祝,但尼尔斯不看好,隐隐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安宁。风平浪静下,酝酿的是更大的狂风巨浪,也许对方是在养精蓄锐,筹划其他什么高级恐怖。

    他站在窗口吸烟,大脑就像个三维魔方,各种计算公式和程序口令交织在一起,360地旋转着。

    沉闷的敲门声拉回他的思绪,火光几乎燃到他的手指,尼尔斯飞快地碾灭烟头,几步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

    门外站的是樊希。

    风一样的女子,烟一样的飘渺。

    他皱了皱眉,道“我现在没时间教你。”

    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她向他凑近脸,嗅了嗅。

    香气扑鼻,诱惑十足。

    他向后退了步,无声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乘机,一步走了进来,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住,压在背后。

    “我不是来学德语。”

    “那你来做什么。”

    “找你聊天。”

    尼尔斯沉着声音“我没时间陪你玩。”

    樊希越过他“那你把我当空气,继续忙你的。”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甩了下头发,千丝万缕的发丝扫过他的脸。空气中浸溺着她的发香,像一朵野玫瑰般,绽放出沁人的香气。

    她在他的工作椅上坐下,掏出口袋中打火机把玩着,目光扫过他的电脑屏幕,上面一连串的数字方阵,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尼尔斯看着她,倒不怕她窃取军事机密,因为这些个质数分解,就算专家来了也未必能解。

    樊希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桌面上一张照片上。确切的说,夹在相框里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副铅笔画。画个是个女孩,梳着马尾辫的,细长的丹凤眼,是个亚洲姑娘。留学生?

    她提起了些兴趣,问“这个人是谁?”

    神使鬼差般的,他还是回答了“朋友。”

    “是你画的?”

    他嗯了声,眼底没多少情绪波动。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情调,也不完全是个书呆子。”

    他无语。

    “能拿出来看看么?”

    他没说话。

    她就当他默许了。从他的相框里,一手取出照片,另一手把玩着打火机,仔细端倪。

    “画得很传神,你爱过她?”

    尼尔斯的脸有些阴沉“你问太多了。”

    “只是好奇,”她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继续试探“她为什么看不上你?”

    不答。

    “她找到比你更好的了?”

    还是不答。

    “我不信。”在樊希的眼里,他性感聪明理智禁欲,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尼尔斯走过来,想夺回她手中的画像,她手一挥,让他扑了个空。

    “给我。”

    她起身,站在他一时碰不到的地方,挑衅地看他“不给。你能拿我怎样?”

    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太过分。”

    尼尔斯越是稀罕这幅画,樊希越是不给,手中的打火机一亮,竟当着他的面,点燃了画纸。

    她看着他笑“你不需要她了,现在、将来,都不需要。”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

    她的脸在火光下,有些妖冶,那笑容带着一丝冷酷,还有一丝鬼畜。

    尼尔斯起初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动了真格,脸上微微变色。在部队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般情况下,不动怒。可是现在,愤怒的表情,却清清楚楚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去抓她,但樊希反应灵敏,让他一时抓不到。

    等他捞到画纸的时候,上面的半张脸都烧没了,扑灭火光后,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他的脸阴沉得可怕,山雨欲来。

    他五官的轮廓本来就硬朗清晰,再这么一生气,绷紧了脸部线条,更显得坚毅冷硬。在阳光下,半张脸忽明忽暗,透露出一种不明的情绪。

    樊希暗忖,原来他发怒的样子,是这样的,爆棚的性感。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涵养功夫很好,他几乎不发火,可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容忍度。这一次,她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扯掉头顶的贝雷帽,脱掉制服的外套,拉松领带。几步走上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将她顶在墙壁上。

    双手摸到她的胸口,抓住衬衫的领子,用力往外一扯,只听哗啦一声,纽扣爆了一地。他低下头,伸手抓住她露出来的一边乳,带着惩罚性地一口咬了上去,咬在花晕顶部,力道不小,她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

    尼尔斯解开她的裤子,伸手探进去,指尖一下刺到最深处。说不出的感觉,没有多少感情在里头,只是像野兽,在报复,野蛮粗鲁,毫无规则。

    她紧紧咬着唇,浑身一颤,被他刺激得险些站不住。

    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生猛,排山倒海般,就像两军作战,没有一丝姑息在里头。

    他变本加厉,她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那根手指,正在一点一点地搅乱她的心房。存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张了嘴,却失了声。他要她痛苦,为那烧了他的画付出代价,正如她知道的那样,这个男人并不如看上去那样的人畜无害。

    她下意识地推搡他,手指陷进他的肩膀,要不是他穿着衬衫,她会生生地挖下他一块肉。

    尼尔斯的手仍然在那,却用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危险的绿眼睛眯了起来“你不就是想要这个?成全你了又摆出这个表情,给谁看。”

    樊希不甘示弱,伸手贴在他的裤门上,隔着军裤,用力掐了一把,和熔岩一样滚烫,和化石一样坚硬。她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拉着他的发梢向后一扯,斜着眼睛冷笑起来,大家彼此彼此。

    他扣住她的手腕,逼她放手。

    被他死死地抵在墙上,樊希的身体无法动弹,可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却都被他点燃了。这场战争,她要赢。

    她挣扎着,从隔壁矮柜上,随手抓了个啥,看也没看,直接向他脑门砸去。

    砰地一声,玻璃尖角戳在他的额角,划出一道口子,血流了下来。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伸手随便摸了一下,看见手上的血珠子,性感薄唇抿成了一直线,那双绿眼阴沉得像头狼。

    他双手撑墙壁上,将她围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俯地身体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那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最敏感的部位,让她失声叫了出来,一招防狼术毫不犹豫地使了出来,用膝盖一顶,不偏不倚,正好顶在他的腿间。

    身下一阵剧痛,两道好看的剑眉顿时拧成了一直线。

    她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道“尼尔斯,你的自制力终于到了尽头。”

    她的话好似一道魔咒,紧紧地圈了在他的身上。

    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过身,面对着墙壁,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拉开她的衬衫。然后麻溜地向下一扯,将她的外衣从她身上剥了下来。她带着黑色的文胸,那充盈的胸部,顶在墙上,呼之欲出,让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嘴唇贴在她的头发上。

    醉人的清香,醉人的躯体。

    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她不由一颤,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抚过自己肌肤的力道。没想到他平时文绉绉的,坐在电脑前入定了就像樽老佛爷似的,一旦热情爆发,竟然会如此的狂野,连她都无法抵抗。

    脱掉她的上衣后,他伸手勾住她的黑丝内裤,往下一拉。

    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挣扎,想转身,却被他死死按住。

    这一刻,他不想看到她的脸,只想得到她的身体,带着一种侵虐性的心理。

    外面有同事走过,不想被别人听见或者闯入,尼尔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他腾出一只手,吧嗒一声,锁住了房门的锁。

    固定住她,他开始解自己裤子。

    那火热的家伙紧紧贴着她的臀部,只差一点,便要长驱直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敲门声如同迅雷般,淬不及防地响起。

    “头儿,不好了,出大事了!”

    27| 9。07|

    千钧一发,外面传来马克的声音,尼尔斯动作一滞。

    感受到他的迟疑,樊希挣扎着转身,背脊靠在墙上,伸出一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勾住他的腰间,用眼神道,有种你别停啊。

    疯狂下了头,理智又重新回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樊希却没放,右腿仍然挂在他的腰间。

    马克在外面,听不到动静,又拍门道“头儿,你在不在?出事了。”

    尼尔斯警告的向她瞥去一眼,沉着地应了声“什么事?”

    “我们今早出巡的小分队,受到偷袭,两名士兵被塔利班俘虏。现在,他们派人送了一卷录像带过来,上面的收信人写着你的名字。所有人都在会议室了,就差你。”

    尼尔斯一听,这事非同小可,顿时没了心情和她在这里纠缠,便道“给我五分钟,我立即过来。”

    马克得令后离开,尼尔斯迅速地整理衣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樊希冷眼看他,都说戏子无义,女表子无情,没想到他尼尔斯更甚一筹。

    她缓缓拉起衣服,牙齿咬住嘴唇,这一瞬间,心中的征服欲更强。尼尔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载在我的手里。

    ***

    尼尔斯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上司下属都到齐了,就缺他一个。

    气氛凝重,谁也没先开口,最后还是他打破沉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最后还是尼尔斯的顶头上司保尔率先开了口“你自己看吧。”

    小兵过来播放录像带,一共就几分钟的内容,短暂却令人惊骇。两个被俘的士兵被塔利班杀害,不是枪决,而是最残忍地用刀封喉,像屠宰牲口那般。被割了喉咙,人一下子死不掉,还在苟延残喘,血却一下冲出来,染红一切能见的,简直就是最真实的恐怖片。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看不见面容,只有眼窝的地方有两个洞,一双深色的眼睛。

    他说“尼尔斯,不要太震惊,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正式向你宣战。”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每个人都是一脸肃杀,这么残暴的手段,在过去的五十年里都没再见过。这些德国人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恨不得将施暴的人碎尸万段,就连尼尔斯这样沉着的人,眼底也出现了深深的震怒。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要的就是他们阵脚大乱。不能乱,就不能怒。

    保尔问“你有头绪么?”

    尼尔斯摇头“没有。”

    “他指名道姓地找你,一定认识你,你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尼尔斯还是摇头。

    他是科技人员,抵达阿富汗后,几乎没怎么出过基地,和当地人也没有直接的接触。所以,他不可能和谁结仇。唯一的可疑,就是几星期前发生的一起黑客入侵事件。三次入侵,在关键时刻,都被他挡了。所谓的宣战,也许由此起源。但这个人的身份,却十分可疑,当地人文盲居多,能识别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但出现在视频里的人不但会说德语,还是电脑专家,他一定在高科技的国家受过教育,也许就在德国,不能排除有过一面之缘的可能。

    大家开会又讨论了一会儿,还是全无头绪。时间渐晚,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尼尔斯起身,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放过一丝半点蛛丝马迹。那人说话的措辞、语气,还有习惯的动作只要有一丁半点的线索,都能帮他推断。可惜,没有。

    不是他记不起来,是他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可匹配的人。

    他踱到窗口去吸烟,一口接着一口,一根烟很快就到了尽头。

    突然,他一顿,手指上除了烟味,还有一股女人的味道。是她身体里的味道,想到刚才的疯狂,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一跳,莫名暧昧。这一开小差,便怎么也回不到之前的思考状态了。

    ***

    弗朗克锁好办公室的门,正准备离开,一转头,却看见的樊希站在后面。灯光底下,她的肤色白皙透明,像一阵烟,给人一种飘渺不定的感觉。

    见他望向自己,她主动开口“有空么?”

    他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似真似假地道“你找我,总是有空的。”

    “伤口崩了,需要重新上药。”

    弗朗克有些惊讶,前几天才替她检查过,伤口愈合得非常好,怎么会

    “你剧烈运动了?”

    听他这么问,樊希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嘲讽“你是指哪一方面的?”

    弗朗克也有三十来岁了,家里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任,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段子?他扬起嘴唇,顺着她的意思,道“就是你想的那方面。”

    “没有。”她收起笑容,回答很平静“今天洗澡时,被我不小心抓破了。”

    弗朗克掏出钥匙,再度打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等她进去后,他将门关上,道“哪里裂了?”

    樊希解开衬衫的纽扣,弗朗克的目光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明明不带诱惑,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是每一个动作都撩拨。

    她解了四颗扣子,轻轻一抖,整个肩膀都显露了出来。那里有一道大伤,用纱布包扎着,只不过此时,又被殷红的颜色沾染了。

    “看上去,你不止是剧烈运动,你和人打架了?”

    樊希勾勾嘴角“你猜。”

    弗朗克扬眉,却聪明地没接嘴。

    拉开纱布,伤口果然崩了,一条口子,张牙舞爪,还在微微地渗血。

    “要是你不想留疤的话,除非关系到生死存亡,否则千万别再冲动了。”

    樊希自嘲“对我来说,就是生死存亡。”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弗朗克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问“是哪个没眼识的,和你过不去?”

    呵呵,还真是个没眼识的。

    弗朗克从柜子里取出纱布、剪刀、消毒喷雾和药膏,然后低头替她换药包扎。

    换药期间,她不动声色地问“听说,今天又遭到偷袭,而且还和尼尔斯有关?”

    弗朗克换药的手一顿,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樊希不耐烦地一挥手“别搞得跟军事机密一样。”

    弗朗克笑笑“我不清楚。”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事儿因为影响恶劣,暂时被封锁了,基地上下,知情的人不超过十个。要说是军事机密,也确实没错。

    见他不愿透露,樊希便收了口。

    上完药,他将换下的纱布扔进垃圾桶,樊希拉起衣服,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见她要走,弗朗克说了声“不想抽支烟么?”

    她的脚步一滞,转身看他“不是说不能抽么?”

    他笑了起来“你不能抽,但不代表我不能抽。”

    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抽,她闻。

    “让我抽你的二手烟,真有你的。”

    弗朗克道“我了解烟瘾上来,却又不能抽烟的那种感觉。”

    樊希不再说什么。他说到点子上了,她确实烟瘾犯了。

    见她不反对,弗朗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支,然后放在嘴里抽了一口。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却没有立即将烟气吐出来,直到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渴望,这才微微地抬起脸,将烟吹向她。

    她迫不及待地将烟吸了进去,然后撇撇嘴,又烟吐了出来,那神情有说不出的妖娆。

    抬头撞到他的视线,她扬起嘴角,露出惯有的招牌笑容。

    她这香肩半露,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太撩人,以至于弗朗克自以为她在勾引自己。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将抽了一口的香烟往地上一扔,扫开的书桌上的杂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书桌上,紧接着火热的吻就压了上来。

    樊希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个音节也没发,摸到书桌上的剪刀,直接顶在他的颈脖间。

    还没贴到她的嘴唇,所有的动作就戛然而止,弗朗克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她慢慢坐起来,他也跟着向后移动,小心翼翼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以为我会对你的胃口。”语气中不无失望。

    樊希冷冷地看向他“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弗朗克道“还没到最后,也许将来你会改变主意。”

    樊希扔下剪刀,拉开门,甩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

    樊希走到餐厅,取了晚饭坐下,吃了一半,对面的位置被人占据了,抬头一看,是弗朗克。

    她冷着脸“从哪来滚哪去。”

    弗朗克微微一笑“刚才是个误会。我向你道歉。”

    她抿着嘴。

    “就算没感觉做不成情侣,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吧。更何况,这里是阿富汗,多个朋友,多条路。”

    樊希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个很假的笑“说得也没错。”

    这时,尼尔斯来了。

    樊希还没有动静,弗朗克就先叫开了“尼尔斯,这里。”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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