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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苦海孤雏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间装璜华丽一色桃红的宽大客房中,在内间卧室的雕花木床上“丑魂”沙剑仁斜靠床角,双目怒火凌射。

    只听他喃喃自语说道:“没错一点都没错!体形、话声从未在脑海中消退过,哼!哼!哼!贱人哪!从今之后我定会要让你们自食恶果,至死也不知因何而死!哦不能冲动,千万不能冲动败事,好不容易查出头绪来,绝下能贸然行事的引入怀疑,要忍耐!忍耐!”

    正自面含阴狠残酷的冷笑细思之际,倏然听见居外似有细微的衣衫飘拂声迅疾接近,运功细查之下,不由心中冷笑着立时低喃呓语:

    “好好我愿意美!大美人你别走可惜你你们两个都美美如天仙我我都喜欢嗯抱抱我跟你去去”

    掠身房门外的“桃花仙子”江香桃,闻言之下芳心中果然七上八下的怦然忖道:

    “哼!这丑鬼果然是个色鬼,似也被秋菊那荡媚之色所迷,尚幸她办事晚归,否则岂不要令老娘大费周章才能拉拢这丑鬼?嗯!看来今晚只好牺牲一夜,让他尝过甜头之后就不怕这丑鬼不拜倒老娘裙下了。”

    “桃花仙子”思忖已定,立时面含微笑的跨步入房,才跨进两步,便听那丑鬼喝道:“嗯美美人嗯?谁?是什么人?”

    只见“丑魂”沙剑仁似从梦中惊醒的翻身而起,疾如鬼魅的幻化至房门处,伸手便欲抓去。

    “咯!咯!沙兄弟别慌,是姊姊来看你醉意消退否?姊姊担心你醉中口干舌燥,因此进来看看使女是否照顾好沙兄弟!”

    “丑魂”沙剑仁闻声立时改抓为搂,轻搂她香肩色眯眯的涎睑笑道:

    “嘿!嘿!好姊姊劳你费心了,小弟此时已酒意大消,再喝个几壶也不碍事,姊姊你是否要再陪我喝两杯?”

    “桃花仙子”闻言轻咬朱唇媚眼斜瞟的娇嗔道:“你呀!本门中众多投效者可是只有你一个初入门内,便乱开口称呼副门主为姊姊!哼,小心你被姊姊吃了哦?”话说中似无意或有意的身躯贴近“丑魂”沙剑仁,将胸前丰满高耸的玉乳触及他臂贴磨。

    “丑魂”沙剑仁心知她此时来此,必是存心勾搭自己,因此毫不客气的紧搂她身躯,一张丑脸贴近她娇嫩柔滑的玉颊轻吻,一双大手则不停的上下其手抚摸。

    “啊不行你好弟弟不可以嗯嗯不要嘛”

    一个有心半推半就,一个早已洞悉对方心意。

    因此在似有却无的假意挣动中,双双倒至床榻上,未几便听“桃花仙子”的娇嗔、荡笑、呓语声,以及“丑魂”沙剑仁的兴奋喘息声及淫笑声混杂,响彻室内。

    初时!

    “桃花仙子”江香桃只是想仗恃媚色及“姹女神功”让“丑魂”沙剑仁尝尽风流滋味,而依恋拜倒裙下,成为自己的裙下不二大将。

    然而“桃花仙子”在两人衣衫尽褪之后,竟发觉他天生异禀,那东西又粗又长足有两握,且火烫堡下自己全身轻颤发慌,难忍芳心的惊喜及淫欲。

    在“丑魂”沙剑仁有心的挑逗下,使得她春心荡漾淫欲高涨,情不自禁的呢哺呓语,娇哼不止。

    终于怒矛挺剌灵蛇入洞,使得“桃花仙子”发出满足充实的欢愉声,只觉那火烫粗长之物疾如狂风密如暴雨的挺剌不休,未及片刻已使得她鼻息粗喘娇哼连连。

    在舒爽中并未忘记运行吸阳补阴的“姹女神功”欲尽迅将他元阳吸出,盗取他些许功力。

    时约两刻之后,但见他勇猛如初,疾迅的抽挺下反使得她舒爽之意逐渐加深,那种遥如天边十余年未曾尝过的美妙滋味,竟然逐渐来临。

    “桃花仙子”江香桃芳心中又惊又喜,又惶恐又期待,五味杂陈,矛盾至极,但终于抗拒不住那种骚痒舒爽的感觉,以及芳心中的期盼。

    因此她心中呐喊着:“好吧!就此一次尝尝那久不知味的美妙滋味吧!之后再吸取他元阳补身,也为时不晚呀!”

    心防一松,顿时停施“姹女神功”尽情的迎纳那猛如虎豹骤如暴雨的长矛挺刺,甚而矫躯开始扭、挺、夹、吸,极力的配合他的挺动。

    片刻之后,只见她鼻息急促泪水盈眶紧咬贝齿,一双玉手在床上紧抓被褥,身躯上挺如弓,玉臀急扭摇挺,倏听她急喘声中尚夹带着哼叫,终于在阴露狂泄魂飞九天中,软倒在床榻。

    “丑魂”沙剑仁已感觉到她淫露四溅的阴穴内疾泄出一股元阴,但毫不停顿的继续抽挺不止。

    “桃花仙子”元阴初泄快感未消中,被他依然勇猛的挺动以致舒爽更甚。

    但此时她芳心中已然狂呼着:“我不管我不管了这滋味十余年未曾尝过了,真是那么美妙!我我要尽情享受!其它的还管它做甚?以后再说吧!先任由这人王让我享受享受!”

    忘了初时的目的,只为了享受那令她刻骨铭心的舒爽之味,于是只见她呓语哼声不止,且时而尖叫狂呼声传房外。

    在“丑魂”沙剑仁有心的运功行欲之下,使得“桃花仙子”元阴不停的狂泄而致昏眩,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已然使她神智昏迷,且全身轻颤不止。

    “丑魂”沙剑仁眼见她已是舒爽过甚得元阴大损,双目无神,鼻息似有似无,全身香汗淋漓,娇躯颤抖不止偶或抽搐,胯间被褥已是被淫露浸湿一大片,这才冷笑的缓缓抽出较刚才更为粗长火烫的阳物,略微清洗一番后才仰躺她身侧。

    静思中,心知自己已成功的跨出了一大步,往后的行动思有片刻后,似已设计妥行动,这才面含冷笑的缓缓入息。

    翌日清晨!时约辰时。

    在正中那高有四层玉宇琼楼的宽敞大厅内,进门三丈之内两侧各有四张太师椅,此时已坐有六人。

    左侧上首乃是那“雷堂”堂主“霹雳神君”黄啸天,第二位则是“火堂”堂主“山魈”陈思汉,第三位坐椅原本是“风堂”赵堂主之位,但因丧命“丑魂”之手,因此空着,第四位则是那身材瘦小如马猴的“云堂”堂主“灵猴”甘明伦。

    右侧上首“日堂”堂主之位,而堂主“毒拐煞”吴道成外出公干未回尚空着,第二位便是“月堂”堂主“逍遥秀士”梁明宜,第三位丽人乃是“星堂”堂主“飞霜仙子”司徒丽珠。

    右侧最后一位乃是执掌“复仇门”刑责的“刑堂”堂主,乃是一位全身枯瘦鸡皮鹤发年约七旬的阴狠老妇“勾漏鬼婆”申碧花,也就是与彩霞同乘一车的那名老妇。

    八张太师椅前的三级石阶之上,横列着五张虎皮椅,正中主位尚空着,左侧一位也空着,外侧之位则是那位“总护法”“玄冥星君”崔厉雨。

    右内侧坐着“副门主”“菊花仙子”屈秋菊,右外侧也是一个空座。

    厅内在座的八人此时神色各有不同,但皆不时的望向厅堂门外,似在等候何人?

    未及片刻,果然只见“桃花仙子”神色苍惶的疾掠而至,身后则紧跟着神定气闲身形飘逸的“丑魂”沙剑仁。

    “桃花仙子”江香桃眼望厅内,见门主尚未至,这才松了一口气的转首笑望“丑瑰”沙剑仁,娇媚腻声说道:“好弟弟,你暂且先在门外等候,待姊姊唤你时你再入堂好吗?乖!听话哟!”

    “嗯!我听姊姊的话,在门外等候!”

    “丑魂”沙剑仁满面依依不舍的样子,好似被她一夜之间臣伏裙带的极为顺从。

    “桃花仙子”江香桃闻言芳心大悦,神色娇媚的斜瞟媚眼后才昂首跨步进入厅堂,直接行往台阶上横列的左侧内座之位坐下。

    所经之处,众人只见她满面春意盎然,但却无往日般的光釆,并且眼圈浮显出青黑之色,明眼人一望即知是因纵欲过度而引起的。

    “菊花仙子”屈秋菊眼望大姊面色后,顿时一楞,芳心又疑又惊的盯望思忖着:

    “啊看大姊的神色极为憔悴似是元阴大损光采已失,但是凭大姊吸阳补阴的‘姹女神功’已达十成,元阴紧锁点滴不漏,怎会有此现象发生?

    莫非她为了掳获那丑鬼之心,因而自干元阴松动?若真是如此,那想要从她手中争到那丑鬼岂不大费周章或恐无望了?”

    正思忖时,突听一声清脆玉铃声响起,霎时堂中众人已起身面向右侧石壁。

    只见横椅后方右面石壁间缓缓打开一道石门,八名宫装使女已依序步出,分立两侧石壁前,接而一名身穿宫装云发雾鬓面蒙轻纱的妇人缓缓步出。

    堂中众人立时齐声道:“属下恭迎门主!”

    宫装蒙纱妇人行至正中座前,玉手微抬的轻声说道:“诸位虽礼,请坐!”

    “谢门主!”

    众人待门主落座后,才一一落座目注门主。

    “复仇门”门主一双凌厉目光环望堂中众人,似有不悦之意的沉声说道:

    “两位副门主、总护法、诸位堂主!本门主昨夜返回时便得传报,得知竟然有人公然在本门重地行凶,虽然得知此中始末原由,但却为赵堂主叔侄俩感到悲痛,江副门主!”

    “属下在!”

    “此人现在何处?本门主倒要见一见这位‘鬼府’高手,凭什么敢在本门重地出手伤人?”

    “玄冥星君”崔厉雨耳闻门主之言心中大喜,说不定门主将因赵堂主之死而责怪那丑鬼,到时

    而此时“桃花仙子”则是惶恐万分的不安回道:“启禀门主!那‘丑魂’他

    他此时正在厅外候传!”

    “嗯,叫他进来!”

    “这是!属下遵命!”

    “桃花仙子”闻言起座略略欠身后,芳心怦怦不安的缓缓行往堂外。

    只见“丑魂”沙剑仁正席坐石阶上,正伸手施展虚空摄物将数丈外碎石吸入手中,并以指力捏成细粉的消遣着。

    芳心惊羡中,行至他身侧柔声说道:“好弟弟!跟姊姊进去吧!门主要见你呢!”

    “我不去!”

    “桃花仙子”闻言心中一惊,立时急问道:“弟弟!门主她想要见见你,看来是想观察你的功力如何,你若不去”

    “哼!她刚才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想召见我?哼!哼!我才不理她高高在上的高傲态度!”

    “桃花仙子”闻言立时忧急的柔声说道:

    “好弟弟!你可不能怪门主哟!门主统率门中数千人岂能有所偏袒?因此才会要你进厅藉机平息一些不服之人的恨怒,如果你使性子执意不去,那将害苦了姊姊,并且使事情越发不可收拾,所以好弟弟,你就可怜姊姊听姊姊的话进堂拜见门主好吗?”

    “这好吧!我听姊姊的话!”

    人的心境实在微妙得难以猜测,尤其是“女人”

    “桃花仙子”江香桃闯荡江湖二十余年,阅历丰富识人良多,虽是以淫荡闻名江湖,但并非人人可做入幕之宾,不中意之人绝不假以颜色,而看中之人也在相处一段时日后便逐渐吸尽对方功力后施辣手除掉,从未曾动过一丝真情。

    然而昨夜因想培植自己的势力而欲虚以委蛇色诱拢络,可是经过一夕风流后,不但未曾盗吸他功力,反而被他那天生异禀勇似猛虎的强劲男子刚气所伏,使她难以抗拒的连连泄身,舒爽得魂魄飘渺如登仙境,甚而从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甜蜜爱意,便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年龄相差甚多,但爱苗依然在她心胸中滋长,有爱便有体贴也有柔情顺应,因此也会在意对方的喜怒哀乐,也因此使她往昔的娇媚荡态收敛,好似一位顺从夫君的贞节妇人。

    而“丑魂”沙剑仁心有企图,在计谋未臻之时也不愿引起麻烦而使功亏一篑。

    因此好似心不甘情不愿的顺水推舟答应道:“好嘛!可是如果她她想要欺压我,那我可不管她是什么人喔?”

    “不会!不会!门主乃是极为爱才之人,如果知道弟弟你功强技高后,一定会诚心拉拢而不会为难你的!”

    “真的?嗯!我懂了!”

    话落!立时起身转向堂门,跨大步的进入厅堂,行至台阶之前立时抱拳说道:

    “本使乃是‘鬼府幽冥’鬼王的师弟,号‘丑魂’沙剑仁是也!前来拜见门主欲在门主座下谋一职位,以献在下之薄技!”

    “门主!这位便是”

    “好了,我知道了!江副门主请回座!”

    “是!门主!”

    “桃花仙子”立时转首投以关怀的眼神后,才缓缓行至原位落座。

    而此时堂中有数人面显愤怒之色的盯望“丑魂”沙剑仁,恨不得门主立时下令围诛这丑鬼。

    然而“复仇门”门主却一言不发的目注颜面极丑的“丑魂”沙剑仁,半晌后才听她赞佩的欣然笑道:

    “嗯!果然好功力,‘鬼府’沙朋友果然是身怀绝技的顶尖高手,‘千斤坠’中内含‘化石成粉’的绝顶功力,由此可知功力已达甲子之上且突破‘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看来本门中尚难有人与沙朋友一争高下。好!好!沙朋友既肯投效本门乃是本门之幸,必能使本门声威更盛!”

    厅堂内众人耳闻门主之言,立知门主已有意揽拢这位丑鬼,而六位堂主似不信这丑鬼竟功高得如门主所言,因此俱皆不约而同的望向他所走过之地。

    只见刚才“丑魂”沙剑仁所踏过之处,坚硬厚实的青花冈石竟然印出一个个的脚印,但并无啥稀奇之处?

    “云堂”堂主“灵猴”耐不住心中所疑,立时伸手挥向地面。

    霎时只见劲风过处沙粉尘起飘飞,而青花冈石的地面已显现出一个个深有四寸的脚印,这才使六大堂主心神震骇得倒抽一口寒气。

    莫说六大堂主了,便是“总护法”崔厉雨也神色震惊得变幻不定。

    而“复仇门”门主虽已看出他步履中所施展的武功,原以为能踏出两寸之深已难能可贵了,但没想到竟深有四寸之多,因此更是出乎预料之外,极力拢络之心更为高昂。

    此时的“丑魂”沙剑仁眼见众人神色,心知已达到展现功力的目的,因此立时神色恭谨的说道:“门主!诸位同道!本使虽是‘幽冥鬼王’的师弟,但因初踏江湖,并不想倚仗前人余荫成名,因此自干投效贵门,欲凭仗自身所学闯出一番事业,只因年少识浅若有何出言不妥或行为偏差之处,尚请诸位同道见谅并给予指教。

    至于昨日之事,本使夜里细思后也深为自责歉疚,然而事已至此难以挽回,也不知该如何表示自己的鲁莽与冒失,只好请诸位同道饶恕本使无心之过。”

    “丑魂”沙剑仁这一番话立时使堂中众人怔愕静望,为他的不卑不亢之言所感动。

    只见“菊花仙子”面含微笑的朝门主欠身说道:“门主!昨日之事实乃双方皆有错,如今沙朋友已当众认错陪罪,本门也不应狭视苛责他,也不能因赵堂主叔侄俩之丧而将沙朋友拒之门外,否则传出江湖后,本门以后如何能宽纳同道投效?因此依本副门主之意莫再以此事问罪沙朋友才是!”屈副门主“菊花仙子”此言一出,立使“桃花仙子”芳心又惊又喜,没想到在此时刻她竟会帮了自己的大忙。

    因此她面含感激之色的急忙接口说道:“门主!屈副门主所言也是属下之心意,梁堂主叔侄俩本门可优厚抚恤并列入忠义堂供奉,而‘丑魂’沙剑仁也可收纳入门,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此时两位副门主的心腹堂主也齐声赞同,因此使得“总护法”崔厉雨之派系反而成了势

    其中只有“刑堂”、“云堂”两堂堂主并未表示意见,由此可见他们俩皆属门主的心腹,至今只有“日堂”堂主尚不知属于何派系之人。

    就在众人各表心意之后“复仇门”门主玉手微抬的按了数按后阻止了众人之续言,美目环望众人且沉思一会才缓缓说道:“你们不必再说了,今日本门主暂不做处理,待隔些时日本门主有个妥善安排后再议,不过在此期间沙朋友不得离开本门,暂且嗯!申堂主!”

    “勾漏鬼婆”申碧花闻言,立时起身尖哑声的回道:“属下在!”

    “申堂主!沙朋友在总坛尚属客卿之身分,所以可先迎入‘贵宾楼’,由你妥善安排招待。”

    “是!属下遵命!”

    “复仇门”门主如此决定似已并无怪罪“丑魂”沙剑仁之意,因此属下之人尚有何话可说?

    “玄冥星君”崔厉雨虽神色难堪的忿忿不平,但也无可奈何的只得顺从,不过心知江、屈两人似也被门主看穿企图,而将那丑鬼迎入“贵宾楼”如此一来已使两女难以施展狐媚之色拉拢,因此也幸灾乐祸的冷笑不止。

    “复仇门”门主做了决定之后,似已无意留坐,立时起身,堂中众人见状已知门主欲离,因此皆起身齐声道:“属下恭送门主!”

    待门主步入石门内后,已有数人笑围“丑魂”沙剑仁,道贺他虽尚未正式入门任职,但已是指日可待,而且职务必然不在堂主之下。

    “丑魂”沙剑仁笑答回谢时并未忘了“菊花仙子”代言说情之情,因此立时朝“菊花仙子”笑道:“屈姊姊,刚才你为小弟美言说情,小弟不会忘了姊姊的!”

    “菊花仙子”屈秋菊闻言心花怒放,媚眼笑意盎然的咯咯笑道:“咯!咯!儍弟弟!昨日你叫‘姊姊’叫得那么甜,姊姊怎会让你受委屈呢?如仁弟有空今晚不妨到姊姊那儿去晚膳,让姊姊为你接风好吗?”

    “好哇!好哇!小弟可是江姊姊”

    “桃花仙子”此时已耳闻两人之言,虽芳心中略有不愿之意,但仍然紧依“丑魂”沙剑仁身侧笑道:

    “当然好啦!妹子!姊姊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刚才之言,否则由姊姊首先开口说出恐难令门主及崔总护法接受,因此全属妹子你的功劳,姊姊怎会不知好歹的拒人千里之外?”

    “菊花仙子”屈秋菊闻言倏觉心中一阵黯然,不自觉的脱口低语道:“喔

    姊姊以前那段日子多好呀?”

    “桃花仙子”江香桃闻言心中一惊,阵阵往事如电闪充斥脑中,芳心中似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情,神色五味杂陈的望着“菊花仙子”

    半晌她才转首望向“丑魂”沙剑仁低声说道:“沙弟弟咱们回去吧!待会姊姊带你四处走走,熟悉总坛各处环境。”

    可是“桃花仙子”话刚说完,却听“勾漏鬼婆”申碧花嘎嘎笑道:“江副门主!

    你也听见门主所言,沙朋友现仍属客卿身分,暂由属下妥善照顾,因此沙朋友此时还是由属下安排他的宿处才是。”

    “桃花仙子”闻言双眉一挑:心有不悦的叱声说道:“哼!申堂主不必烦劳了,沙弟弟宿处本副门主已有安排,因此”

    话未说完,立听“勾漏鬼婆”毫不客气的嘎嘎笑道:“嘎!嘎!嘎!江副门主,你也知道门主的脾气,若不依言行事,或有何不妥之事发生,那属下可难对门主交待呢!因此江副门主就别为难属下了。”

    其实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菊花仙子”了,芳心欣悦的思忖着:“好呀!依门主的安排后,这武功高绝的人王居于客卿贵宾楼,那以后自己便可自由进出的岂不是机会大增?若是能从大姊怀中将他抢来嗤!嗤!那自己微弱的势力立时不可同日而语,说不定就会变成最强一方了。嗤!嗤!没错!”

    思忖及此,立时心花怒放的插嘴笑道:“大姊!申堂主所言极是,一则门主已有交待,二则客卿之人只能居于贵宾楼,不能居于各楼之内,因此申堂主职司‘刑堂’怎会违反门规的听从姊姊之言?故而大姊还是依规行事吧!”

    “桃花仙子”闻言虽心有不愿,奈何两人所言皆属门规之条实难违背,因此嗫嚅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此时“丑魂”沙剑仁竟开口说道:“两位姊姊!既然门规有所规范,那小弟就依申堂主之意至‘贵宾楼’住宿好了,这样也免使申堂主及两位姊姊为难,是吗?”

    “桃花仙子”闻言,顿时芳心骤痛,哀怨的轻呼道:“弟弟你”“菊花仙子”却喜上眉俏的笑道:

    “好!沙弟弟果然识大体,一切皆以门规为重,并体谅各方的难处,将来一定是能受人敬重的将才。”

    位于三栋华楼左侧紧临山壁的梅林间,有数间双层阁楼散布,极为清幽安详,而房内装璜真是不同凡响,竟比“春花宫”更为华丽不俗。

    楼内下层左右两室属书房客室,并有两名清秀娇美的女侍可供使唤,书房内更有一些武功秘笈任由翻阅。

    上层乃两间宿室,内室华丽浪漫,一张木雕大床可供三人卧睡,一望可知内可享乐,外室则是使女宿处,召唤极为方便。

    看来“贵宾楼”的用意乃是有意使前来投效之人,身感受器重之心,因而心无怨言的立誓投效。

    “丑魂”沙剑仁被安排在“贵宾楼”住宿,每日在总坛内无所事事的四处走动,有心的细查碍眼之地,而“桃花仙子”江香桃则每在公暇之余便前往相伴,以慰藉心灵及肉体的空虚,但看在“菊花仙子”屈秋菊的眼内,却甚为不满的有心加以破坏,然而甚难有良机可付诸行动。

    但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她等到了机会。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贞节贵殉夫,舍生亦如此。”

    “会稽”往“杭州”的官道中,往来行旅车马小贩川流不断,但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五名身穿淡紫、赤红、翠绿、橙黄、靛青衣袂的劲装女子骑士。

    五女头戴宽缘大帽,帽缘前垂着一片薄纱令人难见面貌,身躯被劲装包裹得曲线突显玲珑,背背宝剑胯骑骏马更显得英姿不凡。

    只听居中的紫衣女子脆声说道:“诸位妹妹!我们皆已暗访过家人,如今心事已了,接下来便是要寻找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为夫君及我们姊妹报仇雪恨,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左侧的赤红衣色女子闻言,立时接口恨声说道:“大姊!我们困在地宫两年,总算习成武功脱出地宫,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早日找出那些贼人所在一一诛杀,前日探查到的一些线索已然确定那座庄院就是‘复仇门’‘杭州分坛’,那还要等什么?今日便去杀光那些贼徒们!”

    后方三骑的左侧一女听罢后,也急接口说道:“对!二姊说得对,我们在地宫中从众多前辈尸骨中所获得的秘笈,如今皆已去芜存菁的练成了数种绝技,相信一定能尽诛那些贼子的。”

    橙衣女子话声刚落,翠衣色的女子却不以为然的接口说道:

    “四妹!要知我们姊妹五人纵然已习成数种绝技,但‘复仇门’人多势众,也非轻易打发的,况且我们目的在找出那陷害夫君及姊妹们的祸首妖妇,因此不需在那些贼徒们身上浪费时光。”

    “四位姊姊!小妹倒有薄见,不知是否可行?现在我们已然得知‘复仇门杭州分坛’所在,但对其它分坛、总坛茫然无知,因此须从‘杭州分坛’下手,从他们口中逼问总坛、分坛及妖妇所在,如此便可省了我们四处打探的心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靛青衣色的女子说完后,顿时令四女频频点头赞同,认为是最简单不过的方法,如此必可从贼人口中逼问出妖妇总坛所在,最不顺利时,也能逼问出其它分坛所在,依法而为。

    五女按辔缓行细声商议中,已然行至“杭州城”城门外,于是停声跨骑进入城内,在城南大街的“明月轩酒楼”落宿。

    “湖上春来似图画,乱峰围绕水平铺;

    松排山面千重翠,日点波心一颗珠。

    碧毯线头抽早稻,青萝裙带展新蒲,

    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西湖”原本只是一处葑田湫水,至唐代白剌史将湖中葑草填为一道堤岸分隔为湖称之“白堤”后至宋时苏刺史另筑一“苏堤”重加整顿后才更为风光明媚传为美景。

    时约亥时,皓月高挂星月争辉,湖畔游人已无,只余湖面舱影两三,灯火映湖闪烁别有一番美景。

    在湖畔西南方人烟稀少的一片树林内,隐约见到一些灯光,内里竟有一处大庄院,三进屋宇深广占地宽阔。

    此时庄院内沉寂无声,好似内里之人皆已进入梦乡,但依稀可见到数处院墙上有人影晃动,倏然从树林内疾迅的掠至五个身材娇小的身影,皆是头戴宽缘帽面垂轻纱的女子。

    就在此时,突听庄院内一声大喝响起:“站住!什么人?”

    五个女子闻声止步,只见五女手势连比之后,并列庄门前,居中一女立时脆声喝道:“庄内人听真!快叫你们‘杭州分坛’坛主答话!”

    霎时只听庄内各处惊喝连连,屋宇内桌椅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灯火四起中人影闪动频频,不到片刻已飞奔出数十名衣衫不整手执兵器的黑衣大汉。

    “呔!那来的臭女人敢在本庄前大呼小叫?”

    “贱婢吃了熊心豹胆哪?竟敢至本庄找死?”

    “臭娘们找死”

    “围住!大家快围住,莫让她们跑了!”

    “哈!哈!小娘子夜里不睡觉,竟想至本庄找乐子?”

    在一阵怒叱吆喝声中,清脆悦耳的声音倏然响起,压盖了众大汉的嚣叫声:

    “叱!贼子住口!明人不做暗事,快叫你们坛主出来答话!”

    清脆之声刚落,突听庄内响起一阵阴狠笑声,并谑笑道:

    “嘿!嘿!嘿!那来的不长眼小娘子?竟敢夜至本庄指名找本庄主?嘿!嘿!

    莫非是夜里孤枕难眠想找本庄主找乐子?”

    此话一出,顿听哄笑暴响怪叫连连的嚣叫助兴。

    五女眼见庄门内步出了一个铜铃眼暴突、满面短髭泛黄的锦衣老者,一开口便口出秽言的辱及姊妹五人。

    因此立听赤红衣色女子怒声叱骂:“无耻之辈找死!”

    而居中的淡紫衣色女子也怒声叱道:“狂徒找死!众位妹妹手下莫留情,杀!”五蒙面女子皆被那锦衣老者及众黑衣大汉之言语激怒,芳心中皆怒涌华盖的伸手执出背后长剑。

    为首紫衣女子已然暴纵而起,手中长剑劲疾的洒出一片剑幕罩向那铜铃暴睛的锦衣老者,而其他四名女子也手中剑势狂涌的分扑四周黑衣大汉。

    赤红衣色的女子更怒叱道:“诸位姊妹!下杀手诛杀这些贼人不必手软,只要留下几个问供便可。”

    霎时只见五女有如出柙猛虎,五道剑光闪烁,凌厉狂猛的涌卷黑衣大汉及锦衣老者,恨不得剑剑诛绝他们。

    “呃啊”“唉哟我救”

    “啊救我”

    “大家快挺住!快哇”

    “快散开”

    “妈的,臭娘们”

    “唉呀啊”“啊?老周你别推我,那女哇”

    倏然惊叫惨嚎金铁交鸣,黑衣人影惊恐惶急的四外推挤退怯,眨眼间地面上已倒下十余名黑衣大汉,伤者悲鸣哀嚎之声更令黑衣大汉惊骇失色。

    然而五名女子除了那紫衣女单人独剑的猛烈攻击铜铃突睛的锦衣老者外,四名女子则毫无停顿的挥洒出劲狂剑势分攻而出,遇者无能接下三招便伤亡倒地,真是所向披靡,不到片刻已伤亡了三十余人。

    尚幸众黑衣大汉被突如其来的剑势攻杀之后,已然退聚数团,并由一些护法、香主分率抗拒,这才稳住阵脚解除了快速的伤亡。

    只听其中一名护法急喝道:“袁兄、张兄!你们率香主及徒众从两侧围杀,非把这四个婆娘摆平不可!”

    “陈老弟别慌!大家稳住阵脚不准退,将这四个泼妇大卸八块!”

    “杀”

    “大家别怕,四个臭娘们有什么好怕的?杀”

    “一起出招杀呀”

    七十余名护法、香主、徒众围住四女稳住退怯之势,刀剑齐扬的狠猛劈砍四女,顿使情势改观,似乎已然威势显现的胜券在握。

    可是圈内四女初时猛攻之下伤亡了三十余人,待贼徒稳住围攻之后,也一改各自扑攻之势聚合四方,凝神聚功贯注手中长剑。

    只见四女手中长剑皆是精光闪闪剑芒扩增,接而耳听赤红衣色女子喝道:“‘四象剑阵’阴阳互换!”

    喝声刚落,倏见两团精光暴涨的凌厉剑势已迅疾的波波潮涌,迎向仗势人众的数十名黑衣大汉,霎时只听金铁交鸣声中又传出了阵阵惊恐哀嚎惨叫声,立知已有数名黑衣大汉伤亡。

    然而尚不止如此!两团潮涌剑幕尚未停息,迅又见另两团森森剑幕如后潮前涌,似怒海巨浪般的威势凌空罩向扑涌而至的黑衣大汉。

    “哇我的手我的”

    “天哪我救我”

    “好狠的老梁救救命”

    “妈呀好毒辣的女人”

    就在四女位列“四象阵”攻杀众贼徒时,另一方的紫衣女也与那锦衣老者激战得只见两团刀光剑影翻飞,狂猛凌厉得稍有不慎便将丧命对方刀剑之下。

    锦衣老者乃是二十余年前便纵横江南的独行大盗“九环刀”常一刀,在十余年前被“复仇门”网罗入门后,位居“复仇门杭州分坛”坛主。

    “九环刀”常一刀身躯虽非魁梧高壮,但却孔武有力,只凭手中一柄五十八斤重的九环大刀,在江南之地少有敌手。

    加上他凶残狂暴,因此少有人敢轻捋虎须而遭他悍不畏死的狂猛威势砍杀,也因此更令他狂妄得不可一世。

    但今天一个身材柔弱的女子竟敢单人独剑挑衅,顿令“九环刀”常一刀心中狂怒的欲将她一刀劈成两片。

    只见他双目怒睁暴突,凶光闪射,手中九环刀破空嘶啸,有如一团刀墙的涌向紫衣女,然而紫衣女子竟毫无所惧的将手中长剑挥舞出片片扇状剑幕迎向刀墙,并且时时有如神来之笔的刺入难有芥子之隙的刀幕。

    一般而言,刀乃兵中之王,剑乃兵中之后,刀走刚阳剑走轻灵,一是刚猛狂烈大开大合,一是轻灵敏捷巧劲翻飞,因此先天上便是威势难并。

    尤其是“九环刀”更属刀中之最的厚重兵器,寻常之人莫说执刀狂舞,便是挥动数次已是气喘手软了。

    因此两相比较施展之下,应是剑势避碰刀锋,以免遭厚重刀锋砍中而落得剑锋崩缺甚或震断。

    虽说如此,但紫衣女却毫无顾忌的刀来剑挡,锋锋不退,似乎手中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否则她怎敢如此?

    “九环刀”常一刀乃是前辈高手经验老道,初时交锋便已发觉此中情况,心知对方若非手中是柄宝剑,便是依恃功力,因此才敢以轻巧之剑迎击自己手中厚重的九环刀。

    但心中料定眼前的蒙面女子年不过三旬,甚或更轻,功力怎可能高过自己?必然是仗恃手中是柄宝剑才敢以剑硬碰刀锋。

    故而他也不愿将自己成名兵器轻易与其宝剑交锋,以免伤及心爱兵刀,因此两人交锋十余招却无金铁交鸣声响起。

    然而十余招过后“九环刀”常一刀已觉对方变招换式迅捷,使得自己先机落失而居于下乘,因此再也不肯处处闪避对方剑锋,开始狂猛狠烈的施刀进招,欲抢回先机制敌于刀下。

    只见“九环刀”哗然震响中,刀光已猛然砍向对方右肩,并怒喝道:“呔!你们是什么人?藏首缩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紫衣女眼见刀势劈砍而至,立时斜掠两尺避开刀势,手中宝剑也顺势削向对方左腰,并且哼声叱道:“哼!常一刀!姑奶奶姊妹五人与尔‘复仇门’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今日便是我姊妹报仇雪恨的第一仗,你就等着坛毁人亡吧!”

    “九环刀”常一刀斜退半步,避开斜削而至的剑势,略退再进,大刀迅又追砍对方左掠的身躯。

    紫衣女足尖一点地面,不避反迎,手中剑叶斜立迎向刀锋,刚一接触迅疾往上一引,立将那九环大刀引得高升,使得“九环刀”胸胁空门大开,而娇小的身躯疾窜两步左掌朝他当胸迎去。

    “九环刀”常一刀见状,心头冷哼一声,立时微退一步,而手中刀势已顺势怒砍而下,砍向对方左肩及左臂。

    紫衣女剑势刚出已遭对方退避,并且尖啸刀风也斜削左边身躯,不由冷笑一声的右旋侧身,手中剑势也已顺势疾刺而出。

    “九环刀”常一刀眼见对方避身,而剑尖已疾刺右胸而至,立时大刀砍势疾变斜扫而出,但刚解了当胸之危,却又见剑势化剌为挑的挑向面庞,不由心中大怒的上身后仰而左腿疾撩而上,撩向紫衣女下阴。

    在武林中男方拚斗时,有个不成文的规柜,便是男子不得攻击女子下阴、胸部,否则视为无耻下流之辈而引起公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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