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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罕世枭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顾“喷”了一声道:“不错,就只你一个麻子嘛,又没有别人,不会错的!”

    大麻子气得哇哇大叫,浑身乱抖,他脸红颈子粗狂吼:“反了,简直是他奶奶的造反了,竟敢当着爷的面前悔辱大爷,弟兄们,给我打!”

    他这一声令下,四周围的十多个大汉齐齐呐喊一声,刀枪棍棒挥舞砸劈,就像雨点一样招呼向雷一金身上!

    “乖乖,还真打哪?”

    雷一金口中怪叫,身形却是挺立如山,毫不移动,左手猝然翻闪,只见一阵狂飚倏然平地反旋,那十几个冲上来的大汉已自遭重击,纷纷撞跌滚摔,霎时乱作一团!

    就在这十几个大汉呼爹喊娘的跌滚翻撞之时,雷一金的左掌飞也似的回转,搂头盖脸给了那大麻子十几记嘴巴子!

    大麻皮只觉眼前一花,自觉那张脸就不像自家的了,他被雷一金打得一个筋斗摔下了石阶,与地下早已趴着的那个巨汉相似——同样跌了个黄狗吃屎,同样的满口紫血碎牙齐喷!一直保持原地不动的雷一金,这时懒洋洋地吁了口气,他瞧着四周东倒西歪的那些大汉们,笑吃吃地道:“各位高朋贵友,有哪一个不服这口气,我呢,随时欢迎候教,大家观摩观摩,游戏游戏!”

    十几个鼻青脸肿,膀疼腰扭的大汉们,哪一个还有这个胆量再敢上前挨打?他们晓得今天算是撞正大板,碰上高人了,一个个忍着痛,憋着气,面无人色,哼哼唧唧地全先先后后地溜进了门后头!

    雷一金用右手食指擦着胸前雪亮的铜扣,他斜着眼,大声道:“麻皮!”

    那大麻子三魂之中,业已出窃了两魂,他正在晕晕悠悠抽气出气,猛听得人家那一叱喝,不由全身蓦地一哆嗦,粗大的躯体蠕蠕颤动了一下!

    雷一金冷冷地道:“不要装死,麻皮,我知道你伤得不轻,但却还不到无法动弹的地步,你再不吭声,我今天就真个叫你一辈子动弹不得!”

    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俱像锥子一样插进了麻皮的耳膜,透进了他的心底,无比的恐惧震撼着他,至极的惊骇笼罩着他,他知道,照那煞星方才的手段,他说的话就绝不只是吓唬自己,那煞星是做得出的,于是,拚着老命,麻皮使出那一点残力,勉强把自己撑得坐了起来——雷一金微微一笑,道:“嗯,这还像个人样。”

    说着,用舌尖舐舐上唇,道:“李大户在家不?”

    麻皮晕头晕脑地,吐出了一口带着碎肉沙土的紫血,含混不清地道:“在在家”

    一张脸是火辣辣的,木生生的,脑袋里也像是混沌成一团了,麻皮吸着气,他只晓得害怕啦,不自觉地脱口道:“早送走啦——”

    蓦地,麻皮又像是才从梦中警醒,亦宛似被人猛踢了一脚般全身一震,他恐惧地睁开那双青肿血污的眼睛,又畏缩,又骇怖的连忙否认:“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雷一金吃吃一笑,道:“没有关系,现在你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麻皮颤抖着破裂流血的嘴唇,擦伤的面颊也在不住抽搐,他哆嗦着嚎道:“我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你不要诬赖我我任什么也没说过。”

    雷一金眉梢子挑了挑,笑道:“别这么窝囊,儿子,叫你的尊长看了也不是味道,英雄好汉并非似你这付熊样子的。”

    麻皮干脆哭出了声——也不知是痛得哭还是吓得哭,他尖嚎道:“你这是杀人不用刀啊我什么也没说这是黑天的冤枉我对老爷是忠心不二的啊!”雷一金哈哈大笑道:“好,好,没有人说你背叛了你家老爷啊,你最忠心,最诚实,行了吧?你家老爷面前,我会代你转告的。”

    正说到这里,雷一金已听见了门里遮风墙后的一阵嘈杂脚步声,他耸耸肩,笑喀嘻地道:“约莫是你家老爷来了。”

    步履声匆匆接近,片刻后,嗯,有三四十个气势汹汹的汉子,已经簇拥着一个红脸黑须的高大人物走了出来,那红脸黑须的高大人物年约五句上下,狮鼻大嘴,一双环眼虎虎有威,顾盼之间,却也相当雍容狞猛呢

    站到了阶顶中间,雷一金背负双手,闲散地注视着这前呼后拥的一批大汉来到门外,几十个人又立即雁翅般从两边排开下去,那红脸黑须的人物则挺立在中间。

    四目互对,那红脸沉着地开了口:“阁下何人?我李善世居‘上饶’,自来与人无争无怨,阁下却不速而来,情由不说就伤了我家十几名仆从长工,我倒要问问,这是为了什么?阁下又是受了哪一个唆使登门寻雾?”

    雷一金笑了笑,慢条斯理道:“所谓‘李大户’,大约就是你了?”

    红脸黑须的那人——李善,寒着脸道:“不错,正是我李善。”

    雷一金上下打理了一阵,道:“你可是道上同源?”

    李善冷冷地道:“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也爱结交江湖上那些豪爽朋友,你方才说的行话我听得懂,我不在什么道上闯,我是做生意的,正正当当的买卖人!”

    雷一金手指左右前后一点,道:“正正当当的买卖人?

    你本人顶了一付阎王像不说,你这批什么仆从长工一个个横眉竖目,凶神恶煞也似就和些棒老二无异,这样的形貌你们还能做什么生意?不是全把上门的客户吓跑了吗?”

    顿了顿,他又道:“而买卖人是应该和气生财的,真正的买卖人哪有你这种凶淘淘的架势,又哪里会有此等蛮横骄傲狂妄的臭排场?”

    李善气得青筋浮额,双目骤睁,他咆哮道:“我们的态度要看是对什么人来决定!对朋友,对乡亲,对客户,我们自然和气笃诚,但对付像你这样江湖汉却必须如此,说,你是想凭着你有几手武功来讹诈不成!”

    雷一金舐舐嘴唇,吃吃一笑道:“娘的,越说越玄了,我还没有刨你祖坟,你倒好,先把一顶“讹诈”的大帽子给我扣上啦,这个事情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哪。”

    李善怒道:“朋友,你不妨去打听打听,我李善虽然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但地面上有头有脸的英雄好汉,官家的捕快差役,哪一个与我也有着交情,你想出歪点子出到我李善头上,算你触了楣头了!”

    雷一金耸耸肩,闲闲散散地道:“李员外,李大户,李老爷子,你是越说越他舅子不像人在说话了,我问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讹诈’的?又有什么值得我动歪点子的?不错,你家财万贯,而我呢?我只是个穷措大,但我穷得有骨气,你不妨张开你那臭嘴问一问,我向你府上这些狗腿子们哪一个‘讹诈’过了?又朝他们哪一个身上动过歪点子了!”

    李善猛一跺脚,吼道:“你出手伤了人,言语粗野,就是存有祸心!”

    雷一金哈哈一笑,道:“我倒是请教,你们这里是个什么所在?你老兄又是个什么玩意?是万岁爷的金銮宝殿吗?

    抑是八镇兵马的都督衙门?你是奉恩钦点的状元公吗?还是巡回天下的御名王公?老子先还得向你行三跪九叩,开口卑谦惶恐?我出手伤人,是因为你老兄摆下了该挨揍的样子,我言语粗鲁,嗯,也只为了你们原是一批鸡鸣狗盗下三滥之徒!”

    李善双目暴睁,气涌如山,他心是想要下令拿下雷一金,但他却不知为什么临时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管自在那里咆哮不休!

    雷一金忽然脸色一变,暴烈地道:“好了,李善,我们全不必演戏了,妈的,任你装扮得像,也逃不过老子我这双可辨人妖的火眼金睛!”

    李善大吃一惊,道:“你,你说什么?”

    雷一金微微踏前一步,冷森地道:“李善,我想,我是谁你约摸早就知道了,而你是干什么的,我也大概有了个底,现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他妈的亮话!”

    李善神色连连变幻,还嘴便道:“你休要胡说八道,纠缠不清,我怎知道你是谁,我是干什么的呢?我是生意人,‘上饶’全城上上下下谁都晓得的李员外。”

    雷一金“呸”了一声,厉声道:“李善,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这两套戏法在我面前演,还他妈的差上三百六十年的道行呢,上次姓李的来,你能瞒过他,可别想骗得过老子,你不妨把脑袋清醒清醒,明白一下是哪个煞神站在你的前面!”

    不待对方回答,雷一金又恶狠狠地道:“说,马大器与晏修成在什么地方?”

    李善的双眼中极快掠过一抹惊惶神色,他赶快强白镇定,把脸孔一唬,大吼道:“好呀,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着朝人满脸喷起血来,马老大与我李善也是好几年的朋友,那晏修成亦属新认,他们两人日前失了下落,我这还心里急得不得了,三番四次帮着派人去找,这些事情,你不妨亲口问问马家嫂子和他儿子——庄子,还有左邻右舍的街坊,另外,我的从人长工也可以告诉你!”

    雷一金哼一哼,道:“我用不着问,李善,这只是说你会摆姿态,耍手段罢了,与事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李善大怒道:“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访,我姓李的真金不怕火炼,一片好心反叫狗吃了,我和你打官司打到紫禁城都不怕!为了朋友,我也已卖了力气,尽了本分,怎么着?

    如今我还能叫你硬背上这口黑锅?受你巫赖不成?”

    雷一金朝左右一看,冷冷地道:“妈的,姓李的,我的火气已燃上来了,你不要逼狠了我,到了那时,我再叫你说真话你就不值了!”

    李善一挺胸,黑须飘扬,他厉色道:“你含血喷人,诬赖善良,还待以武相胁?我不怕,我李善抑不愧天,俯不作地,你想陷害我,得拿出证据来!”

    雷一金面色一凛,阴沉沉地道:“老子捏住你的脖子以后就有证据了,李善!”

    李善色厉内荏地叫道:“好个大胆强盗,朗朗乾坤之下,你竟然还敢撒野使法?反了反了,王法何在?朝律何在?”

    雷一金冷森地道:“我就是王法,我就是朝律!”

    说着,他已一步一步逼向李善而去,李善双目中隐现惊惧,两颊肉也在不住抽搐,他后退着,边大呼道:“你想动粗?

    你给我快快站住”

    雷一金步步向前,幽冷地道:“你叫吧,姓李的,就算你叫破了嗓子,看看有谁救得了你这挂羊头卖狗肉的‘大户员外’!”

    悠然——就在雷一金隔着李善还有两步的时候,斜刺里,寒光骤闪,一把单刀已削头斩来,而雷一金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冤鬼索魂”猝地抖出,只听得一声尖嚎,那偷袭者业已在鲜血四溅中,一头横摔出去,他的颈项就在这眨眼间被雷一金掌沿砍进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块皮在吊着那个大好头颅了!

    雷一金身形未动,左手就像魔鬼的狂笑一样,瞬息东西连闪速飞,就在他目不回视,脸不侧移的情形下,拥着那名汉子冲上来的七八名角色,亦已惨号乱成一片,此起彼落,滚绣球似的各各翻跌出去!

    正对面的李善睹状之下,不由心惊胆裂,骇然失色,他怪叫一声,转身便朝门里拔出狂奔——而雷一金,却又怎能让他走掉?身形微闪之下,他也已似幽灵似的拦到李善面前,冷笑着,道:“急什么?李大员外!”

    惊怒交集下,李善蓦地横了心,他厉吼如雷,双掌同时崩翻暴砍,两脚连续横扫直踹,双抬四式,喝,却是行家身手!

    雷一金大笑不歇,倏然腾飞,接头盖脸就是四十九掌,掌影有如血刃,宛似狂沙,倏而自四面八方涌合罩下,威势凌厉无匹!

    李善那两下即使不弱,面对武林第一奇人的衣钵传人——“龙图刀”雷一金的攻击,却也感到有心无力,难以招架,就宛如失陷到山崩岳颓的一条一石谷里似的,连天地全觉得混沌不清,震撼飘掠了!

    李善颤悚的尖叫着,奋力挥出十二掌相抗,掌式击出,他人已就地滚倒,拼命往一侧翻去!

    雷一金高吭的暴啸,凌空斜弹旋落,身形尚在半空,双掌电扬,又是七十六掌飞矢一样漫天震落,白麻石的地面上,顿时“喳”“喳”连响,碎石沙屑溅散如雾,并排成一条连着一条的深深掌痕,而这连接不停的掌痕向前延展其快无比的追逐着在地下翻滚如球的李善躯体,于是,就在瞬息之间,李善已狂号一声,整个身子如被一股大刀震击,蓦然震弹起三四尺高,又手舞足蹈地一跌摔倒地下!

    一把抓着李善后领,雷一金霍然转身,面对那十余名甫自门外冲来的大汉暴喝:“都给我站住!”

    十几个追过来的汉子,其实早就心惊肉跳,暗里含糊了,不过情势所逼,无法退缩,也只有虚张声势地呐喊发威,光是拥挤,谁也不敢上前。此刻雷一金一声暴叱,正好使他们找着理由收住了脚,全愣在那里,个个俱成了呆鸟。雷一金手中拎着业已面色发青,全身瘫软了的李善,冷酷地道:“我叫你们站住,并不是看你吆吆喝喝的还像那么回事,只是不欲你们白白赔上一条狗命罢了。假如你们当中有哪个不相信,大可以冲上来试试,看看老于是否能在他脚步刚动的时间,便摘下他脑袋!”

    当然,用不着试,也没有人敢试,他们全知道雷一金能做得出来,而且,他也必定做得到。十几个彪形大汉便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傻在那里,没有人胆敢擅越雷池一步,也更没有人胆敢试试自己能否有冲上去的能力

    雷一金露出洁白而闪泛着磁光的牙齿,吃吃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俊杰你们是差得远了,至少,你们还算知道老命重要,不全是些呆鸟!”

    说着,他斜身看了看全身瘫软,四肢垂地的李善,而李善如今业已窝囊得像个孙子一样了。方才,他在一霎之间,中了雷一金凌空劈的三掌,虽说雷一金不欲置他于死地,在出手之际已经留了五分劲力,但这三掌下来,也将他内腑震得翻涌腾荡,气胀虚浮,连肋骨也拆断了两根,他的魂魄已经出窥了一半,只觉得混混沌沌,全身剧痛如锥,加上肌肤似裂,胸隔之内逆血反涌,连喘气也都那般柔弱了

    轻轻巧巧的,雷一金骤然松手,于是“扑通”一声,李善那庞大的身体便重重地跌落在白麻石地面上。这一颠震,直痛得他连骨架子也碎散了。不过,也顿时令他恢愎了神智,他禁不住脱口呻吟:“嗷唉呀”

    雷一金搓搓手,笑道:“好险,李大员外,你幸而还没有翘辫子!”

    说着,他微微俯身,道:“告诉我,马大器与晏修成全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李善咬着牙,瞪着眼,犹自强撑,他痛恨地道:“我,我不知道!”

    雷一金笑了笑,道:“你果真不知道吗?”

    大大喘了口气,李善倔强地道“不知道”

    于是,雷一金伸出脚尖,在对方拆断的肋骨处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在踢上的瞬息,又暗来紧紧一扭!

    “哇——嗷——嗷”

    李善不由自主的尖声惨叫起来,一张红脸已痛成青中泛白,冷汗沂沂里,领下黑须也忍不住簌簌颤抖

    雷一金淡淡地道:“你说是不说!”

    雷一金口里问着话,却又伸出脚去,这次他换了地方,另外挑上李善挨掌的侧腹处,又不轻不重地踩了下去!

    李善蓦然双目暴睁,面庞转成血红,脖子上的青筋立浮,他狂号着,四肢抽搐剧烈,窒息般哀哞:“我说放了我我说”

    雷一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这才像话,如若你早些就像这样友善与合作,又何至弄到这种狠狈场面?”

    李善大大喘了口气,在尽量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他一双眼又是疲乏,又是黯涩的半张着,连嘴角也吐出了白沫子,如今的“李大户”与片刻之前出现在门口的那个时候来比较,简直已判若两人啦!

    雷一金目光又朝愣在前面十来个大汉瞥了瞥,俯身问道:“也不用挑地方了。好朋友,我们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了吧?”

    李善脸颊抽搐了一下,低弱无力地道:“你你让我喘口气”

    雷一金摇摇头,道:“李善,你少给老子拖延时间,你一面说话一面喘气也可以,我问你什么,你马上给我答复什么?”

    雷一金顿了顿,冷厉地道:“马大器与晏修成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李善挣扎着略略移动了几分,脸色异常难堪地道:“都都早送走了”

    雷一金暴喝一声,怒道:“老小子,你他妈不要耍花样,我也知道你把他们送走了,我是问你送到哪儿去了?”

    李善眼光闪烁地朝前边那十来个汉子的方向瞧了瞧,似乎有什么惮忌窒了窒,他呐呐地道:“送到嗯是送到”

    雷一金顿时恍悟,李善所以如此吞吞吐吐,不敢明言的原因了,他马上晓得,就在那十余名汉子里头,定有“三元会”所遣来的奸细啊雷一金伸出舌尖来舐了舐上唇,抬头注视着前面十几名大汉,他皮笑肉不动地道:“你们这群龟孙子里面,有一个或是几个不是好路数,这些人我全要把他做掉。现在,其余的人给我指出来!”

    十余名大汉禁不住心惊肉跳,面面相观,但是,每一张面也都显露着一片茫然迷惑之色,好像谁也不晓得谁是奸细。

    雷一金本想叫李善亲自指认,这样一做,就犯了江湖大忌了,李善若是屈服在暴力之下,日后他的同路人还可能原谅他,假若他将自己同伴出卖,则必无法获得恕报,这不仅是实质的利害问题,更涉及了一个人的尊严及心理。江湖中人,最最不能得到人家宽饶与自己内心平静的事,便是出卖了伙友一种明显的出卖方式,而变相的暗示与无意间的表露则往往又当别论,至少,他那暗示里与无意间露出破绽的当事人来说,他可以自己安慰自己,可以找出很多道理来为自己辩护,不管这种道理及辩护是否属于掩耳盗铃,在人们的看法和他本身的感受来说,却较之直接出卖同伙的举止来得堪以心安得多

    方才,李善已等于暗示过雷一金了,而基于以上原因,雷一金亦不能叫李善再亲自将那混藏在人群里的奸细指认出来,但是,那十余名汉子又显然不知道那卧底者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这事就难啦。

    双方僵窒了片刻,雷一金不由叹了一口气,他懒洋洋地用手将头巾下摆拂了拂——而就在他左手刚刚离开巾端的一刹,一记“冤鬼索魂”已闪电般暴挥猝扬,几乎在他的掌势甫扬“吭”“吭”两声闷响,站在最近的两名大汉已打着转子翻了出去!

    雷一金身形倏旋,抖手狂劈,又是三个大汉惨号着滚倒地下,其余的大汉们立即惊呼大叫,魂飞魄散地拔足就逃,雷一金尖锐的啸吼着,掌沿翩舞,闪击如雷掣电,他瘦削的身影倏东倏西忽上忽下,人们的躯体也在鲜血的喷溅中抛起摔落,撞滚翻跌,当他的第一声啸吼尚未结束,十来个大汉已然全部被他斩绝宰光,没有一个还留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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