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跑车文学 www.pcwx.cc,东风第一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西门大娘道“所以咱们趁目前还没有发作,就得去找上他,等到发作还来得及?”

    阮伯年拱拱手道:“老嫂子,瘟疫道人今晚一走会来,咱们最好以静制动,不可让对方警觉,才能把他擒住,目前千万鲁莽不得,二位还是坐下来,咱们好好计议计议。”

    楚玉祥也道“西门前辈,这是昨晚有一位隐身的高人指点的”

    西门大娘没待他说下去,呷呷尖笑道:“老婆子已经听无双说过了,这人鬼鬼祟祟的连面都不敢露,他说的话可靠吗?”

    英无双道:“大哥说,这人一定是一位前辈高人”

    西门大娘尖笑道:“你这小丫头,只要是你大哥说的,就信以为真,这人不敢露面,还高个屁?”

    话声方落,突听屋梁上有人细声道“不是我不敢,是你们露面不得,露一面瘟道士就不敢来了”

    这人话声说得极细,但在座的人全听到了。

    大家不由得一怔,厅上坐着这许多人,却没有一个发觉梁上有人!

    西门大娘尖着声音喝道:“是什么人,还不下来?”

    阮伯年慌忙站起身,朝上拱拱手道:“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务请下来一叙。”

    大家都忍不住抬头朝上望去。梁上那人再也没有作声。

    西门大娘尖笑道:“朋友既然出声,何用再躲躲藏藏,不肯下来?”

    说话之时,人已比闪电还快。一下飞身而上,探手抓去,等她扑上。目光一注,梁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

    不,上面只有一张信笺大的白纸,直竖在木梁之上。白纸自然无法竖立的,那是有人以内力把白纸钉在木梁上的,这就一探手取下,随着飞身落地。

    大家看她手中拿着一张白纸,却没见到有人,心中都暗暗纳罕。

    西门大娘朝白纸参看了一眼,纸上写着两行字,她可一个也不认识,这就朝楚玉祥递去,说道:“小兄弟,他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还是你来念给大家听吧!”

    楚玉祥接过白纸,低头一看,就念了出来:“今晚初更,捉拿瘟道士,只须姓楚的娃儿一人足矣,诸位只要坐在厅上看热闹可也。”字迹歪歪倒倒的,下面也没有具名。

    西门大娘哼道:“这人果然会弄玄虚,他先把纸条放在梁上,方才却在屋瓦上说话,咱们受了他的愚了!”

    阮伯年道:“他既然这么说,想必已经胸有成竹,只是咱们也要有个安排,反正今晚瘟疫道人来了,绝不能再让他出去。”

    西门大娘道:“阮老哥说得没错,咱们不截住他,如何取得到解药?”

    三手真人道:“阮老哥也定已胸有成竹了?”

    阮伯年笑道:“李道兄好说,兄弟想是想到了一点,也只能说是配合那位高人而已,总之,咱们必须分散人手,四面设伏,才能截得住他。”

    东门奇道:“阮老哥是东海镖局的主帅,咱们全听你调度就是了。”

    阮伯年朝大家低低的说了一阵,大家才点头称好。

    东海镖局上上下下六十几个人,几乎全病倒了,而且全在发着高烧,陷入昏迷不醒之境。

    目前,能够起来的,就是服过辟瘟丹的人。

    厨下,当然也没有人了。阮传栋、林仲达两人自告奋勇的到橱下去做饭,裴畹兰、梁慧君也跟着进去帮忙。

    今天镖局大门,当然也没有开,大司务病倒了,也没人上街去买菜。大家为了不让瘟疫道人得知虚实,也不好去街上去买莱了。

    四个“大脚”厨司,凑合着做菜的做菜,煮饭的煮饭,总算把一顿饭做好了,居然也有四菜一汤,大家也吃得津津有味。

    本来这是镖局的一场大劫难,但在几个年轻人的心里,反而觉得挺新鲜,很够刺激。

    傍晚时光,阮传栋、林仲达、裴畹兰、梁慧君等四人又要下厨了,东海镖局的人,大家摩拳擦掌,准备初更时分活捉瘟疫道人,那自然要早些做饭,饱餐上顿,才有精神。

    这回除了阮传栋等四人,还有裴允文、楚玉祥、英无双都跟了进来帮忙。

    裴畹兰道:“你们都出去,别来越帮越忙了。”

    裴允文笑道:“我们是不好意思坐着等吃饭吧!”

    英无双道:“裴姐姐不要你们帮忙,你们还是快出去吧,不然,只怕连我也要被轰出去了呢!”

    裴允文笑道:“楚兄,看来我们不受欢迎,还是回厅上去吧!”

    楚玉祥只得和他一起退出厨房,经过柴房,突听有人在耳边细声说道:“喂,姓楚的小娃儿,吃过晚饭,一个人到柴房里来。记着,别让人知道了。”

    楚玉祥一怔,柴房里竟然躲着一个人,但听他的口气,敢情就是在梁上留柬的人了。

    晚餐之后,楚玉祥把刚才有人要自己到柴房去的事,悄悄告诉了丁盛,就独自溜了出来,到了柴房,轻轻推门而入。

    只听里面有人低声道“姓楚的小娃儿,你来了?”

    楚玉祥听了应了声“是”举目看去,只见里首柴堆上蹲着一个蓬头长发长须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朝自己招着手道:“快些过来。你再来迟一步。就来不及了。”

    楚玉祥依言走了过去,鼻中已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他知道这柴房中堆了十几缸酒,是镖局准备宴客用的,这位长发老人敢情是酒鬼,躲在柴房里穷灌黄汤!

    那长发老人没待他走近,就低声道:“小娃儿,快把长衫脱下来,换上这个,时间不多,咱们得快些走了。”

    随着话声,果然递过来一团黑黝黝的衣衫。

    楚玉祥道:“晚辈要把长袍脱下来才能穿吗?”

    长发老人道:“自然要把你身上的长衫脱下来了。否则怎么扮得像?唉,时间不多,你动作要快一点了。”

    楚玉祥只得依言脱下长衫。把他递过来的一件衣衫抖开,穿到身上,这才发现竟是一件洗快要发自的黑色道袍,心中暗暗奇怪,付道:“他要自己去扮道士?”

    长发老人又道:“你再过来些,把发辫打开来,老道的徒弟,越邋遢越好,头发那有梳得这样光的?”

    他伸过手来,在楚玉祥的头上一阵乱摸,打开发辫,好像还在头发上撒了许些泥沙灰尘,然后那双手又在楚玉祥脸上乱抹了一会,当然也在他脸上涂了许多灰尘泥土,低声道:

    “你把祖老道的这把剑也留在这里,别让瘟道士瞧出来了。”

    楚玉祥腰间还有一柄寒螭剑,就依言把全真派的青钢剑放到木柴之上。

    长发老人又道:“你把鞋袜也得脱下来才行。”

    楚玉祥不知他胡芦里卖什么药,只得依言脱下了鞋袜。

    长发老人道:“好了,来,这里有两缸大曲酒,你捧一缸,老道也捧一缸,咱们走吧!”

    楚玉祥心中暗道:“你要喝酒,还要我给你捧酒缸。”一面问道:“我们还要带酒去吗?”

    长发老人道:“没有酒,怎么去和瘟道士换取解药?”

    楚玉祥听得大奇,两缸大曲,就能和瘟疫道人换取解药了,大曲酒到处都有,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好酒,瘟疫道人怎么会肯把解药换你大曲酒呢,心中想着,正待发问。

    长发老人催道:“老道说过时间不多,你不用再问了,快些走吧,到了地头,老道自会告诉你的。”

    说完,双手抱起酒缸,朝外就走,在门口探头朝左右望了望,低喝道:“快来。”

    楚玉祥看得暗笑好笑,自己是东海镖局的副总镖头,别说拿两缸酒,就是二十缸,也尽可堂而皇之拿出去,如今却好像和他搭档偷酒来的了。

    心中想归想,还是抱着酒缸跟在他身后走出柴房。

    现在楚玉看清楚了,这位怪老人家原来是一个长发者道,身上穿一件黑布道袍,洗得已经变成灰色,下面赤着双脚,难怪要自己也脱了鞋袜,陪他光脚板走路。

    长发者道个子不高,双手抱着酒缸,走起路来,好像天生的八字脚,本来就跑不快,他一颗头还要东张西望,其实这时候这后进厨房根本就没有人。好不容易走近墙脚,长发老头回道:“咱们上去,小心!”

    双脚一顿,身子一纵往墙头跃起,东海镖局的围墙,不过一丈来高,这位老道敢情手上抱了一缸五十斤的酒,纵得刚好比墙头高了一些,酒缸上了墙头,他人就压在酒缸上面,脚下晃动,几乎要一个倒栽葱跌落下来,他一急之下,抱着酒缸往墙外滚了出去。

    楚玉祥看得暗暗攒了下眉,像他这样的身子,镖局中四五十名趟子手都比他强,今晚还能活捉瘟疫道人?

    心中想着,也就点足飞上墙头,注目一看,长发老道居然已奔出去十来丈远,洒开八字脚,一摇一摆的正在朝前跑着。

    楚玉祥飘落墙外,就跟着奔了过去。

    这回楚玉祥才发现方才是长发老道故意逗着自己的。

    因为出了围墙,楚玉祥眼看自己和他相距足有十丈来远,就急着赶上去。

    哪知你看去长发老道好似天生的八字脚,根本跑不快,他跑的实在也不算快,应该只要几个起落,就可以追上他了,但任你楚玉祥提气掠去,追了一阵,双方还是保持着十丈距离。

    再看长发者道还是一摇一摆的半跑半走,分明跑得不快。楚玉祥当然不信,自己提气飞掠,还会不如仍然一摇一摆,连走带跑的快?这就提吸真气。加速掠去,奔行了一段路,双亢相距,竟然还有十丈来远。现在他知道这位长发老道果然是一位风尘异人,对他信心也增强了。

    这一阵功夫,少说也奔行了七、八里路,前面的长发老人已经在路边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来,吁了口气,放下酒缸,说道:“到了,咱们就在这里坐下来吧!”

    他一停步,楚玉祥也跟着到了,放下酒缸,问道:“道长,我们”

    长发老道从肩头取下一只黑布袋,放在身边,然后在树根上坐下,说道:“还好,时间还早。”

    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挑了两颗药丸,一颗自己纳入日中,一颗递了过来,说道:“快把这药丸吞了。”

    楚玉祥接过药丸,迟疑的问道:“道长,这是什么药丸?”

    长发者道笑了笑道:“这是专解碧玉丹的解药。”

    楚玉神奇道:“碧玉丹是什么?”

    长发者道朝他小布包中一个小纸包指了指说道:“就是这个,你快吞下去,时间不多了。”

    楚玉祥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把药丸吞了下去。

    长发者道朝他神秘一笑,手掌拍的一声,拍开酒缸上的泥封,又揭去了包缸口的竹菩,然后用两个指头取起小纸包,打了开来,里面是一颗色呈碧绿,约莫黄豆大的药丸,他把纸包一翻,碧绿药丸投入酒缸之中,才低声道:“这碧玉丹可名贵得很,老道还是三十年前经过四川唐门,顺手取来的。”

    顺手取来,那是不告而取了。

    楚玉祥道:“道长方才要晚辈吞的是碧玉丹的解药,那么此丹一定是毒药了?”

    “一点也没错!”长发老道压低声音说道:“祖老道的百一丹为什么叫百一丹,你知道吗?”

    楚玉祥心想:“祖师父的百一丹,善解天下奇毒,百无一失。”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长发老道已经接着说道:“祖老道练制的辟毒丹,是全真教祖师王重阳真人遗传下来的方子,又名百一丹,就是说,这药丸能解天下一百种奇毒,就只有四川唐门秘传的碧玉丹解不了,王重阳真人把它称做百一。丹,就是含有警惕之意,告诉后人,辟毒丹还是有一种奇毒无法可解。”

    这话,楚玉祥从未听人说过,不觉问道:“这碧玉丹毒性有如此厉害?”

    长发老道大拇指一翘,说道:“天下奇毒,无过于此,但它有一好处,和入酒中,可以使天下最劣的酒,变成天下一等一的佳酿,别的毒药,和在酒里。毒性会立时发作,碧玉丹至少也要一顿饭的时光,才会慢慢发作,毒性发得越慢,也就越厉害。”

    楚玉祥道:“道长把碧玉丹投在酒缸里,是准备喝的吗?”

    长发老道吃吃笑道:“老道嗜酒如命,当年只从唐门取了五颗碧玉丹,三十年之中,只喝过四次。剩下的这一颗,老道几乎把它视作宝贝,咱们已经服过解药,自然要痛痛快炔的喝了。”

    楚玉祥道:“晚辈不会喝酒。”

    “那怎么成?”长发老道眨着一双炯炯目光,笑了笑道:“老道不是叫你脱了鞋袜来吗?你内功已得祖老道和厉老怪的心法,毒酒已经有了解药,你就不用去管它毒不毒。酒喝下去,可以要它从脚底心钻入地下,不过你要记住,待会在瘟道士面前不可露出破绽来,纵然把酒从脚底心逼出去,也要一直逼入泥土里,不可让他看出来。”

    楚玉祥听得暗暗奇怪,自己有两个师父,他都知道,一面问道:“我们还要和他喝酒吗?”

    长发老道笑道:“不和他喝酒,咱们为什么要老远跑到这里来等他,这瘟道士一生没有一件好事,只有喝酒这点嗜好,和老道相同,老道方才投下了一颗碧玉丹,等他来的时候,老道只要稍运内功,把缸里的酒香逼出来,他闻到了,非和咱们喝不可,不过这瘟道士心思毒辣,他必然会在酒中暗下瘟疫散,你喝酒之时,务必运起祖老道教你的纯阳功,才能把瘟疫散化去,你除了和他喝酒,其余的都不用管。”

    楚玉祥点头道:“晚辈记下了。”

    长发者道歪着头看看天色,道:“他差不多也该来了,咱们还是先喝起来了。”

    他从布袋中取出两只饭碗,和一条熏狗腿,一大包咸花生,一起放到地上,然后端起酒缸,倒了两碗酒,自己先咕的喝了一大口,说道:“真是好酒,你喝一口试试看,醇而不烈,一点也不呛喉。”

    楚玉祥在他倒酒的时候,已经闻到一股浓葫的酒香,就算是不会喝酒的人,闻到这股酒香,也会滴下馋涎来,又有谁知道酒香四溢的好酒,竟会是天下第一奇毒的毒酒?

    楚玉祥取起酒碗,也喝了一口、说也奇怪,毒性如此强烈的碧玉丹,下在酒里,竟会把性道本来很烈的大曲酒,变得如此醇和,后味无穷,不觉赞道:“果然是好酒!”

    长发老道听得极为高兴,低笑道:“小兄弟,你有兴趣,此间事了,咱们就去一趟四川,再去弄他几颗来。”

    他本来叫他“小娃儿”的,这一高兴,就叫“小兄弟”了。

    楚玉祥笑道:“道长既然如此嗜酒,当时为什么不多拿几颗来呢?”

    长发老道哈了一声,看看楚玉祥,说道:“你道这东西容易弄到手的?他们(指唐门)

    练制之时,十分秘密,据说有几种药材,还是稀世之物,一次最多不过练制成十几二十颗,如果上代掌门人练制了下一代就未必再练,三十年前被老道弄来了五颗,唐门之中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到处查访,幸亏老道一向躲在茅山,从没出过名,也没人知道,不然,那唐老儿岂肯甘休?”

    楚玉祥听他说出躲在茅山,不觉心中一动,自己听三手真人说道:“三茅宫有一个自称茅四的道人,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异人,这就间道:“道长莫非就是茅四道长?”

    长发者道笑了笑,忽然侧耳一听,嘘了一声道:“他们来了,来,你别去看他们,咱们喝酒,哦,老道这只熏狗腿味道好得很,你撕一块吃吃看。”

    接着又低声叮嘱道:“待会记住了,你要叫我师傅!”说着,咕的喝了口酒。

    北首大路上,这时果然出现了一行人,而且来得很快。

    这一行人,前面是四个了身灰衣的汉子,中间是一顶敞轿,由四个黑衣汉子抬着,轿后又是四个黑衣汉子。

    敞轿上端坐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道人,苍发披肩,连纂苍须,面如青懈。身材高大,看去甚是威武。

    长发老道以“传音入密”说道:“这十二个人是瘟道士的徒弟,前面四个穿灰衣的叫做四瘟,八个穿黑衣的叫做八疫。”

    一面拿起酒碗,喝了一口,然后朝酒碗中轻轻吹了口气,就撕着熏狗腿自顾自的吃着。

    楚玉祥自然看得出来,他吸口气以内功吹出,已把酒香吹了过去。

    这一行人脚下极快,眨眼功夫,已从大树前面奔行而过,沿着大路奔去。

    突然间只听坐在轿上的瘟道人口中咦了一声,喝道:“停。”

    四个抬轿的黑衣汉子真还如响斯应,听到“停”字,八条腿动作如一,立时刹住!

    瘟疫道人坐在轿上的人鼻子向空嗅了嗅,又道:“倒行十七步。”

    四个黑衣汉子听到口令,连头也没回,迅快的倒退了十七步。

    他果然算得很准,这十七步倒退,就退到了大树前面。

    瘟疫道人目光一动,看到树下两人正在喝酒,浓馥的酒香随风送来,使人有陶然非醉不可之感!他裂开大嘴,森笑一声道:“好酒!”一脚就跨下轿来。

    敞轿抬在四个黑衣汉子肩头,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五尺多高,他就像跨在平地上一般,朝树下走来,目光一注长发者道,问道:“喂,本真人路过此地,口渴得很,你肯卖一缸给本真人吗?”

    长发老道啊了一声,连忙放下酒碗,站了起来,陪笑道:“原来是一位道爷,咱们同是三清弟子,道爷快请坐下来,喝几碗没关系”

    温疫道人道:“本真人问你卖不卖?”

    “啊,啊!”长发老道摇着手,馅笑道:“不瞒道爷说,这缸酒是小道替西村柳员外家里捉了妖,才要来的,柳员外是一位大善人,他家大少爷被南山的狐狸精迷得骨瘦如柴,是小道遣六丁六甲神把狐狸精捉了,柳员外要送小道一千两银子,小道出家之人,银子乃身外之物,又有何用?素闻他家有一缸窖藏了百年的汾酒,乃是酒中极品,所以向柳员外要了来,柳员外说:窖藏了五十年的酒,这样喝太可惜了,就又送了一缸大曲给小道,最好兑着喝,小道和徒儿走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所以打来先喝上一碗,道爷想想看,柳员外送我一千两银子,小道还是舍银子而取这缸酒,道爷要买,小道怎么会卖?不过道爷路上口干,只管请坐下来喝,同是三清弟子,小道请道爷喝酒可以,银子是断断不能收的。”

    一面叫道:“徒儿,把这缸大曲酒打开来,一碗之中,兑上半碗大曲”

    楚玉祥答应一声,正待去开另一缸大曲的泥封。

    瘟疫道人这一走近,闻到的酒香更是浓郁,连忙摇手道:“不用开了,兑了大曲,就无如此香醇,本真人闻酒下轿,就是为了要喝这一缸汾酒,兑了大曲进去,岂不可惜?”说着就在两人横头坐了下来。

    长发老道一拍巴掌,耸着肩笑道:“道爷真是小道的酒中知友,平常小道没酒喝的时候,就是漉些酒糟,都胜过琼浆玉液。可是方才喝了一碗害藏百年汾酒,觉得若是兑着大曲酒,有点暴珍天物,来,小道给你道爷倒一碗。”

    说着取过楚玉祥的酒碗,倒满一碗。送给瘟疫道人,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

    瘟疫道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倒酒,但却以极快手法,把长发老道给他的一碗酒,和长发者道自己倒的一碗掉换了过来。

    因为他刚看到长发老道喝过酒,而楚玉祥的酒碗,则早已放在地上的。一个惯于使毒、使迷、或者使瘟的人,都是疑心特别重的。

    长发老道只作不知,举碗喝了一口。谄笑道:“道爷,这酒如何?”

    瘟疫道人嗜酒如命,自然是识得好坏的人,喝了一口,不觉怔住了,仰天发出狼曝般一声大笑,说道:“六十年来,本真人喝遍天下佳酿,却没有好过此酒的,果然不愧是百年陈酒,醇而不烈,好酒!”再是一口就把一碗酒喝了下去。

    长发老道把一只熏狗腿递了过去,说道:“道爷吃不吃狗腿?这是最好的黄狗腿,小道用竹叶熏的。”

    瘟疫道人大笑道:“本真人没有不吃的东西,唔,看样子,你熏得不错!”用手撕了一块,慢慢吃着。

    长发老道忙道:“徒儿给道爷倒酒。”

    楚玉祥答应一声,先给瘟疫道人倒了一碗,然后又给长发者道倒了一碗。

    瘟疫道人又以极快手法把他喝过的一碗送到长发者道面前,把长发者的一碗取了过去。

    他手法虽快,如何瞒得过楚玉祥的眼睛,心想:“他第一次互掉酒碗,是疑心刚才自己喝过的那只碗中有问题,那是防人之心,这回又互掉酒碗,那是没好心,他喝过的酒碗中,敢情已下了瘟疫散了!”

    这就馋涎欲滴的道:“师傅,你老人家已经喝过一碗,这一碗给徒儿喝可好?”

    “哈哈!”长发老道大笑道:“这叫做有其师,必有其徒,小道是老酒鬼,收了个徒弟却是小酒鬼,好吧,这种酒百年难逢,你再喝一碗吧!”

    楚玉祥装出大喜过望,日中说了声:“多谢师傅。”捧起酒碗咕咕几口,就把一碗酒喝干。

    这时瘟疫道人也把第二碗喝干了,楚玉祥就举缸倒了两碗,瘟疫道人果然又把两只酒碗很快互换了。

    长发者道只作不知,也喝了一碗。瘟疫道人每喝一口,都赞道:“好酒。”

    转眼工夫,已经喝下了五碗。他觉得自己这样喝人家的好酒,不和长发老道攀谈几句,岂不显得有悻人情?一面抬目间道:“你们师徒二人,叫什么名字?”

    这话听来毫不客气,但从瘟疫道人口中说出来,可说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

    长发老道耸耸肩,馅笑道:“不瞒道长说,小道其实并非真是三清弟子,小道俗家叫做尤老爹,替人作法的时候,就穿上一件道袍,无非是糊口罢了,我徒儿叫尤小叔,也不是真的出家,平常替小道跑跑腿,做些零碎事儿,像沽酒,捉野狗等杂事。”

    一面又道:“徒儿,给道爷倒酒,古人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真假道士难得遇上,小道既然作东,就喝个痛快,哦,小道还没请教道爷贵姓?”

    道人只有道号,那有问他贵姓的?

    瘟疫道人大笑道:“本真人姓温。”

    长发老道肃然起敬,忙道:“哦。原来是温真人,小道久仰得很。”

    瘟疫道人道:“你听到过本真人吗?”

    长发老道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没有,小道听说过有一位瘟道人,据说他的瘟疫散,放在酒里,就是劣酒也会变成天下第一佳酿,比四川唐门的碧玉丹还好,三十年前小道喝过碧玉丹浸过的酒,那真是好酒,又香又醇,和这缸百年汾酒差不多,可惜小道没喝过瘟疫散浸的酒,这是小道唯一憾事!”

    他提起碧玉丹浸的酒又香又醇,和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