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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东风第一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须知钱电在这对流星槌上,下过二三十年苦功,运用之妙,比他双手还要灵活,右槌受磕飞回,他趁着飞回之势,把铁链一收,手抡铁槌,人随槌进,猛向对方长剑磕去,左手流星槌却在此时突然暴长,从相反的方向横扫过去。

    青衣人刚刚磕飞他右槌,突见他欺身向剑上磕来、槌势沉重,不愿硬拼,身形向后斜退了半步。

    这下正好落在钱电的算计中,他身形后退,左槌正好向他身后横卷过来,钱电呵呵一笑,也随着后退,流星槌已在这一瞬之间,在青衣人身上连绕了三圈。

    钱电手举右槌“当”的一声,击在他长剑之上,等他长剑堕地,左手一拉,右手疾出,已点了三处穴道,右手一招,两名趟子手一闪而出,把青衣人押下。

    孙风使的是一柄铁扇,扇长三尺,外面两支扇骨,足有两寸来阔,中间是十三片纯钢扇叶,外面锋利如刀,(中间还有十二支较细扇骨)你别以为扇是轻兵刃,他这扇足有三十六斤,已是一件重兵器了,但在他手中使出,不但灵活无比,忽而打开,像半轮巨斧,忽而收拢,像一支铁尺。

    青衣人一柄长剑纵然攻势凌厉,也不敢和他铁扇硬打硬砸。

    两人打到快有七十招左右,依然难分难解,剑扇各有奇招,谁都没有胜得了谁。

    孙风也听到赵雷的一声大喝,他们同是敖湖主座前的八卫中人,自然听得出赵雷这声大喝,是要施展压箱子本领了。

    八卫中人当然每一个人都有一手压箱子的本领。

    接着又响起了钱电的一声大喝,孙风岂肯落后于人,右手招扇一指青衣人,也大喝一声:“你给老子躺下。”

    青衣人居然如响斯应,仰面跌了下去。

    孙风大笑一声,右手向空一挥,两名趟子手迅疾的抬起青衣人退下。

    这三声大喝,虽然赵雷、钱电的喝声在前,但孙风是使暗器的名手,不但扇骨中藏有飞芒,他身上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就算有几十个人围住了他,依然可以在举手之间,叫他们躺了下去。这回他使的只是扇骨中三支飞芒而已。是以还是他比赵雷、钱电占了先。

    剩下裴允文和青衣人一对,几乎是棋逢敌手,双剑并举,激战未休。

    裴允文经过这一阵工夫的缠斗,已经看出对方使的是“黄山剑法”心中也日经猜到他是谁,此时眼看赵雷等三人都已得手,口中低低的道:“今晚你们已是有败无胜之局,万兄此时不走,只怕会走不了了。”

    青衣人听得身躯一震,冷然道:“我不姓万。”

    突然剑势一紧,着着都是进手招式。

    裴允文低道:“兄弟是一番好意,万兄”

    突觉肩头一麻“当”的一声,长剑被对方震飞。一支雪亮的剑锋当胸刺到。

    就在此时,孙风一道人影横空掠到,铁扇“当”的一声。架开对方长剑,身形未落,左足飞起一脚踢向他右肩。

    青衣人急速后退一步。左手抬起。射出一缕尖风,五支飞针袭向孙风胸口。

    孙风低头看了自己胸口一眼,大笑道:“你这几支绣花针伤得了别人,如何伤得了你孙爷爷?”

    身形未动,只是双足微抬,已从他靴尖射出两支飞芒。

    青衣人眼看五支毒针明明打中他胸口,对方竟然行若无事,方自一呆,只觉双脚膝盖上一麻,再也无力站稳,一下跌倒下去。

    这时裴允文也上身摇晃,一下跌倒在地,早有四名趟子手抢上去,拿人的拿人,救人的救人。

    丁盛本来是一人独斗三个黑衣杀手,正好打成平手,林仲达独斗一个黑衣杀手,还稍稍落了下风,但金和尚和向传忠已经迅快接应上来。

    金和尚一支熟铜棍呼的一声朝和林冲达动手的黑衣汉子拦腰就砸。

    林仲达来了帮手,精神为之一振,剑势也突然转盛,两人这一联手,转瞬之间,林仲达已由颓势变成了强势,把那黑衣杀手逼得连连后退,招架不迭。

    向传忠外号麻面张飞,手中一抡雁翎刀。嘴里断喝一声,挥刀朝和丁盛动手的三个黑衣汉子冲了上去。

    丁盛力敌三人,虽未落败,要想胜得他们,也并不容易,但麻面张飞这一加入战团,分去了一个敌人,他长剑挥动,神威奋发,不过七八个照面,剑势开阖,已把两个黑衣汉子凌厉无前的刀势压了下去。

    这时阮传栋、英无双、裴允文三人刚品字形朝阮伯年、陆长荣动手的战圈围了过去。

    赵雷、钱电、孙风三人也同时分头扑到了丁盛和林仲达两处。

    不过几招,丁盛一剑劈落了一个黑衣人的右臂,赵雷紧接着一脚把一个黑衣人踢得飞了起来、等他落到地上,早已动弹不得。

    另外和林仲达、金和尚动手的两个黑衣汉子,在孙风欺到之时,也一齐晃着身子失去了动手之力,被林仲达、金和尚点倒。

    至此,四名青衣人和十二名黑衣杀手不过顿饭工夫,业已全数就逮,剩下来的只有领头的江南分令副令主陆长荣一个人,还在和阮伯年动手。

    这时丁盛、林仲达、赵雷等人也纷纷围了上来。站在阶上的杜永双手朝上一叉,东、南西三面三十六名趟子手同时喝起:“莫要放过了假冒总镖头的贼人!”

    三十六个人的声音汇成了一道,这声音可着实惊人已极!

    陆长荣独战阮伯年,已感吃力,此时眼看自己带来的人手,业已悉数成擒,只剩下了自己一人,而且对方高手纷纷围了上来,此时,此地,此情,纵有一等胆识的人,也难免惊慌失措,挥剑后退。

    阮伯年在一干后辈围绕过来之际,他老当益壮,大喝一声,左雕手拍的一声击在剑脊上,把陆长荣一柄长剑直荡开去,右手一掌直拍过去。

    陆长荣但觉一道奇猛掌风直压过来,令人气为之窒,心头暮吃一惊,急急塌肩敛身,往右闪跃,还是迟了半步,左肩被掌风扫中,肩骨奇痛欲裂,上身晃动,脚下不禁又后退了两步,但因身后也有敌人,不敢再退,咬紧牙关,站住了椿。

    阮伯年一击得干。口中发出洪钟般大笑。左手五指箕张,一个高大人影疾欺过去。

    但就在此时.眼前微风一飒,一道青影如匹练般泻落,拦在面前。

    阮伯年爪前人后欺来的人。左手五指凝足了足以裂石碎碑的“鹰爪功”自然当先接触上了,一时但觉抓在一道柔轫的布帏上一般,抓不实,也冲不过去,心头方自一怔,急忙刹住身形,定睛看去。

    只见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天青长衫,生得玉面朱唇,丰神俊朗的少年书生.于中摇着一柄白玉摺扇。含笑站着。

    自己方才这一抓.差不多已用上了八成力道。他好像只挥了挥衣袖,居然就接了下去!

    阮伯年老眼并未昏花,当然看得出这青衫少年武功之高,比自己高出甚多,心头虽然暗暗震惊。但目前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未必落败,口中不觉呵呵一笑道:“江南分令果然还有大援在后。”

    青衫书生才一现身。英无双就认出来了,他正是大哥和自己在无为州酒楼上遇见的葛真吾,他还和大哥结为口盟兄弟。一口一声的叫着“贤弟”哼,原来竞是江南分令的贼党!

    陆长荣这时也已看清来人。这不是来了天大的救星,心头大喜。急忙躬身道:“属下见过令主。”

    葛真吾竟然会是江南分令的令主。那是正主来了。

    葛真吝轻轻摇着白玉摺扇,口中哼了一声,连理了没加理睬,只是目光一抬,望着阮伯年抱抱拳道:“这位大概是鹰爪门的阮老爷子?在下葛真吾”

    阮伯年道:“阁下就是江南分令的令主?”

    葛真吾道:“不错,在下忝掌江南分令”

    阮伯年怒笑道:“那很好,阁下今晚不用走了。”

    葛真吾双眉微微一攒,说道“阮老爷子一派掌门,火气怎地如此大法?在下刚从金陵赶来”

    阮伯年大笑道:“这不是来得正好吗,哈哈,今晚只剩下你们令主、副令主两个了,你们还是束手就缚,还是还想顽抗?”

    他因爱婿、爱女均丧命在江南分令贼党中,听到葛真吾是江南分令的令主,真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仇怒之火,几乎要从眼中冒出来!

    这也没锗,江南分令的人,今晚已经悉数就逮,这正副令主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了。

    葛真吾听得脸色微变,回头问道:“今晚你带来了多少人?”

    陆长荣躬身道:“回令主的话,分令四位剑使和十二名杀手,都已失手被擒”

    葛真吾脸有怒容,沉声道:“今晚的行动,是你的主意?”

    陆长荣身上栗震,躬身道:“令主未来以前,一直由属下执行,东海镖局复业,就声言要向本令寻仇,属下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葛真吾哼道:“你不等本座来了,擅作主张,现在全军尽覆,你还有何说?”

    陆长荣俯首道:“属下该死”

    葛真吾没待他说完,口中哼了一声,又朝阮伯年拱拱手道:“阮老爷子,葛某奉派前来,初抵江南,正好金陵有事,听到敝令和贵局起了冲突,才特地由金陵赶来,双方如有误会,可以善了,不可再有意气之争,在下”

    阮伯年大笑道:“江南分令一再在江南捣乱;杀害东海镖局闻天声夫妇于前,又一再寻衅于后,残杀老夫门下弟子,咱们和江南分令仇深似海,就凭你这几句话,能解得开这份血仇吗?自债血还,江湖道上,胜者为强,阁下不用多说,说了也是白说,你们二人,愿意束手就缚,还是要动手试试?”

    丁盛也因江南分令曾向太湖寻衅,接口道:“不错,江南分令只是个武林败类,老爷子不用和他们多费唇舌了。”

    裴允文当然也有同感,江南分令在爹身上下毒,挟天子以令诸候,今晚如能把两人擒下,江南分令岂不一网成擒,天下太平了?这就接着道:“阁下自称初来江南,那就把陆长荣留下好了。”

    林仲达道“他假冒大师兄,大师兄可能落在他们手中,这两人是江南分令正副令主,一个也放走不得。”

    大家同仇敌汽,在三人(阮伯年和葛真吾、陆长荣)四周围成了一圈,纷纷发言。

    葛真吾亮若寒星的目光,朝众人身上瞥过,只是不见楚贤弟,心中暗暗纳罕,忖道:

    “楚贤弟哪里去了?”

    他刚从金陵赶来,当然不知道楚玉祥赴约之事。

    接着发出一声清笑,徐徐点头道:“阮老爷子既然要在下试试,诸君又口口声声要留下在下二人,看来今晚似无转圜的余地了,这虽非在下来时的初意;但在下身为江南分令令主,如果不向诸位领教一二,江南分令岂不毁于一旦?只是在下想请问老爷子,愿不愿意和在下赌上一赌?”

    他不但人生得俊俏,而且说话也一直温文有礼,不卑不亢,极为蕴藉。

    阮伯年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叹,江南分令分明是一个邪恶组合,却有这样一个出色的人才。一面问道:“阁下要如何赌法?”

    葛真吾手摇摺扇,微微一笑道:“诸位不是口口声声要把在下一起拿下吗?那就这样好了,不论那一位,只要胜得在下手中摺扇,在下和副令主自当束手就缚,听凭处置,如若被在下所制,在下也可以立时解开他穴道,不过阮老爷子就得立时放出江南分令四位剑使中的一个,这样赌法,不知老爷子以为如何?”

    他制住一个人,自己这边也放一个人,这比法自然极为公允,为他所制,岂不就是给他逮住一个了?

    阮伯年虽然看出此人武功极高,但不知他武功高到如何程度,心中不禁感到犹豫,目光不觉朝丁盛看去。

    丁盛当然也看得出,这姓葛的气宇不凡,方才泻落之时,就硬接了阮老爷子一爪,阮老爷子在这一爪上,至少用了七八成力道,对方只是挥了挥衣袖,就硬接下去。

    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这边也有不少高手,岂能示弱?这就朝阮伯年拱拱手道:“阮老爷子,葛朋友既然划下道来,胜负各占一半,这办法不失公允,咱们不妨答应他,在下也想先出去会会他呢!”

    赵雷闪身而出,抱拳道:“你是咱们的总指挥,岂可主帅先出,还是让属下先去会会他再说。”

    葛真吾含笑道:“这位老哥也未免太性急了,阮老爷子还没有答覆呢!”

    阮伯年道:“好,老夫同意了。咱们就这样决定好了。”

    赵雷抱拳道:“属下现在可以出去了?”

    丁盛知道赵雷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有他先出场,正好看看对方武功路数,这就点头道:“好,你去会会他也好,不过要小心些!”

    赵雷道:“属下省得。”

    举步走上,他腰插双锏,并未取出,只是抱抱拳道:“阁下要如何比法,拳掌还是兵刃?”

    葛真吾看他一眼,微笑道:“在下方才说过,不论那一位出场,只要胜得过在下手中摺扇,在下二人就悉凭处置,在下手中这柄摺扇,就是在下的兵刃了,但在下还有一只左手空着,可以使拳,也可以使掌、使指,使时,阁下既然身佩双锏,自然以使锏为宜,如果腾得出手来,月样可以使拳、使掌、使指,使时,这就是说,咱们动上了手,兵刃拳掌都可以使,似乎不用限定使那一种了。”

    赵雷大笑道:“好,咱们就这么办”双手一抬,取下双锏,交叉当胸,昂首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葛真吾朝他淡淡一笑道:“在下和入动手,从不抢先发招,何况是贵局中人口发大言,要把在下留下,在下只应战而已,强宾不压主,阁下只管发招,在下还不至于措手不及,阁下请吧!”

    他虽是含笑说话,右手依然在胸前轻摇着白玉摺扇,丝毫没有戒备之状,当然也丝毫没把赵雷放在眼里了。

    赵雷是敖湖主八卫之首,右手长锏一指,口中喝道:“阁下小心”

    “了”字未出,身形一晃而前,右锏倏然朝前刺出,右锏未到,身形突然右旋,左铜疾如电闪,横击敌腰。

    他当然也看得出对方一身所学,极不含糊,是以双锏出手,以快为主,一左一右虽有先后,但也只有一线之分,等于是纵横交击,一闪而至,出手就极为辛辣,使人不知所措。

    葛真吾在他右锏向前刺出之际,依然手摇摺扇,不避不架,但等到赵雷右锏快要刺上之际,他右足举步跨上,也正好赵雷旋身横扫左锏、葛真吾在他左铜横扫之际,又缓缓转过身来,这一下,正好两人互换了一个位子,而且葛真吾已经到了他身后,只是并未出手。

    赵雷双锏纵横交击,等到攻到,对方人影已杏,心头不禁葛然一惊,急急身向旁跃,再转身看去,葛真吾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手摇摺扇,神态安详的望着自己,含笑道:“第一招上,在下是照例不出手的,阁下不用慌张。”

    这真把赵雷激得气怒交迸,但他究是敖湖主的八卫之首,立即沉下气来,心想:“这第一招上,自己双锏齐出,又旋身、又横扫,人家却只是安详的跨上一步,转了个身而已,光从这一点看来,他就比自己高明多了。”

    心念转动,口中大笑一声道:“那么现在是第二招了,阁下可以出手了。”

    人随声发,右足疾跨出一步,双锏疾发,使了一记“金剪截蛟”这回他是看准了才发的,当真双锏电射,交叉而至,任何人应无所遁形,任你躲闪,也闪不出双锏交攻的范围。

    那知就在他双锏攻到之时,只听葛真吾的声音说道:“阁下小心了,在下要还击了。”

    话声堪堪人耳,葛直吾在当胸扇着的白玉摺扇,忽然收拢,右手执扇,朝前面轻轻一摆,扇头向左右点出,正好点在赵雷攻去的双铜之上,但听“叮”“叮”两声,双锏立被他玉扇拨开,左手振腕一指朝赵雷右肩点出。

    赵雷只觉双腕一震,两支长锏的攻势,已被拨开,在前招已破,后招未出之际,门户已经大开,要待变招已嫌不及,但觉右肩一麻,半边身躯已是动弹不得,心知要糟!

    葛真吾已经面含微笑,站在自己面前,右手白玉摺扇敲落,连点了他三处穴道,说道:

    “阁下稍安勿躁,在下和阮老爷子说一句话,自会解开你穴道的。”

    赵雷在第二招上,便被人家制住了,不,在葛真吾来说,不过是第一招而已,这下直看得众人莫不耸然动容!

    葛真吾已转过身来,朝阮伯年双手一拱,说道:“阮老爷子看到了,第一阵在下侥幸获胜,获胜是不是可以释放敝令四剑使中的一个呢?”

    话声一落,举袖一拂,解开了赵雷被制的穴道,抬手道:“阁下请退。”

    赵雷没有作声,抱着双锏含愤退下。

    这是双方约定了的,阮伯年良无话说,朝杜永抬手道:“放他们一个。”

    杜永只得命趟子手上个青衣人中,释放一个,由阮传栋解开了他身上穴道。

    那青衣人举步走出。

    陆长荣道:“剑使快来见过令主。”

    青衣人敢情还是第一次见到令主,慌忙抱拳道:“属下见过令主。”

    葛真吾含笑点头,摆了下手,青衣人退到陆长荣身边。

    葛真吾含笑问道:“还有那一位赐教吗?”

    钱电、孙风两人同时向丁盛讨令,说道:“属下去会会他。”

    钱电回头朝孙风道:“你等一等,这一场该由我出场才对。”

    孙风笑道:“你没看他使的是摺扇吗,老孙使的也是扇子,见物心喜,你该让我出场才是。”

    丁盛还没开口,葛真吾已经含笑道:“不妨事,两位也不用争了,既然有意下场,就一起来吧!”

    他说得还算客气,但听到两人耳中,却大大的不是味儿。

    丁盛听他口气如此托大,但事实却也如此,赵雷在他手下,不过一个照面,就被制住,钱电、孙风的武功,不会超过赵雷,那么由他两人同上,岂不比二人上去,较有把握,何况孙风精擅暗器,出其不意,也正是制胜之道。

    心念闪电一转,就接着笑道:“葛朋友既然要你们两个一起同上,你们也不妨联手合击,去试他几招。”

    一面又以“传音入密”朝孙风说道:“记住,第二招上,就可以使暗器了,只要能把他制住就好,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过节。”

    孙风朝他暗暗点了下头。

    钱电道:“属下遵命。”

    两人并肩下场。钱电双手提着一对流星槌,孙风往右走开几步,才豁的一声打开了他三尺长的铁骨摺扇,那简直有半张圆桌的大小。

    钱电开口道:“是阁下要咱们两人下场的,咱们两人联手,由阁下先发招好了。”

    葛真吾微笑道:“在下就是和十个人动手,也从不抢先发招,二位只管出手。”

    孙风准备使用暗器,但话却不得不说在前头,否则胜了他就不会承认,说什么咱们说好了比试拳掌兵刃,并没有说交手之时,可以使用暗器,总得先把话套住他才行!

    这就摇着半张圆桌大的扇面。说道:“咱们这场比划是不是有什么使什么,不受任何限制?”

    葛真吾含笑“不错,既是下场比划,就该各尽其能,你擅长什么,就使什么,当然不能加以限制。”

    孙风心想:“好小于,你口夸得越大越好,待会就会教你后悔不迭,话说得太满了哩!”一面点头道:“好,在下总得把话说得清楚了。”

    回头朝钱电道:“钱老二,咱们上呀!”

    钱电应了声:“好!”双手一放,两枚流星槌宛如二龙抢珠,电射而出。

    孙风同时右手一翻、铁扇如半轮巨斧,划起了一道凌厉劲风,朝葛真吾右侧攻到。

    两人这一发动,当真有如风雪迸发,挟雷霆万钩之势,比之方才赵雷一个人声势就大得多了。

    葛真吾手上只是一柄名贵的摺扇,白玉为骨,和普通摺扇一样,全长不过八寸左右,根本不是什么兵刃,如果和钱电的流星槌,孙风的铁扇相撞,不被砸得粉碎才怪。

    葛真吾在第一招上果然没有出手,他身如行云,只稍微一偏,便从三件兵刃中间侧身而出。

    钱电,孙风方才看到过他和赵雷动手情形,一招出手,第二招就紧接着使出。

    钱电双槌陡回,一长一短追击而至,短槌击向葛真吾后面,长槌呼的一声超过葛真吾闪出的身子,才一抖铁链,流星槌一昂回头,正好朝葛真吾迎面击到。

    孙风却身子一矮,半轮匹斧般的扇面横扫葛真吾下盘双膝,就在他身形一矮之际,左手抬处,一蓬“袖底飞芒”无产无息朝他胸口激射过去。

    葛真吾身形倏转,,这一转,钱电本来分袭前胸,后心一长一短两枚流星槌,就在左右两边了,只见他右手疾发,白玉摺扇轻轻向左右一拨,扇面闪电般一圈,就朝孙风横扫过来的铁扇覆了下去。

    原来他摺扇这一圈已把孙风射出的一蓬“袖底飞芒”圈下扇下,再朝铁扇合下。孙风这柄铁扇足有三尺长,打开来就有半张圆桌面的大小,葛真吾只是一把白玉摺扇,仅有八寸半长,但这一覆盖而下,就把孙风的铁扇压得直往下沉。

    孙风自然不肯服输,立即运起全力往上抬起。

    葛真吾白玉摺扇突然一收。孙风正在用力,一旦压力骤失,一个人上身一仰,几乎往后倾跌。葛真吾摺扇随手点落,一下就敲在他“华盖穴”上砰的一声,往下跌坐下去。

    再说钱电一长一短两枚流星槌经葛真吾摺扇轻点,他来势原极沉猛,这回被人家以四两拨干斤,惜力打力,两枚流星槌一左一右呼呼两声,一齐往后激飞出去。要知这这两枚流星槌中间系着一条八尺长的铁链,这下一齐往后飞出,力道奇猛,一时无法收转,中间一条铁链,就拦住在他胸口,把他一个人也带着往后连退。

    葛真吾一扇敲在孙风的“华盖穴”上,立即身形一晃,就已到了钱电的身前,此时钱电刚退下两步,脚下堪堪站住,双腕运动,才收回往后激飞的两枚流星槌,葛真吾已到了他面前,含笑道:“阁下也坐下来吧!”摺扇轻敲,同样落在他“华盖穴”上。

    钱电手上空有两枚流星槌,竟然来不及出手,眼睁睁的看着他摺扇敲在自己“华盖穴”

    上,跟着孙风之后,砰然一声跌坐下去。

    葛真吾依然只有一招,就制住了钱电、孙风两名高手,而且出手神速,身法美妙,举手投足,从容不迫,不失他潇洒风度,直看得在场群雄莫不目瞪口呆,如果他不是敌人,大家全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陆长荣和青衣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令主出手,也同样看得睁大双目,流露出由衷的钦佩之色。

    葛真吾豁的一声打开摺扇,在胸前扇了两扇,才走近两人身边,左手衣袖依次拂了两拂,解开两人穴道:“二位请回吧!”

    一面朝阮伯年拱拱手道:“阮老爷子,再请释放两名敝属了。”

    阮伯年自无话说,示意杜永放人,杜永又要趟子手释放两个青衣人。

    丁盛大笑一声,举步走出,说道:“葛朋友果然高明,在下来领教”

    他话声未落,英无双已经一闪而出,抢到前面,才转过身来,说道:“丁大哥,这回该轮到我了。”

    丁盛知她武功高过自己,但自己已经说出口来了,这就含笑道:“你也要和丁大哥抢吗?”

    英无双道:“这位葛朋友,曾和大哥在酒楼相遇,还称兄道弟,谈得十分投契,不料他会是江南分令的贼人,我自然要去会会他了。”

    丁盛从没听楚玉祥说起过,闻言一怔,问道:“原来你们却是熟人?”

    英无双笑道:“是啊,我还叫过他葛大哥呢,你说气不气人?所以这场丁大哥该让给我才行。”

    丁盛道:“好、好,我让给你,但你可得小心!”

    英无双道:“我知道。”

    一手按着青霓剑,举步走上,双眉一挑,冷冷的道:“姓葛的,你还认不认识我?”

    葛真吾脸上流露出亲切的笑容,说道:“你是我三弟,愚兄如何不识?”

    “谁是你三弟?”

    英无双冷哼一声道:“当时你和我们结为口盟兄弟,我和大哥都瞎了眼睛,把贼人认作了好人,这种结盟兑弟,不结也罢!”

    葛真吾依然含笑道:“三弟,这话可不对了,我们结义金兰,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既然结为兄弟,岂可说不结也罢?”

    英无双气道:“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义气,大哥的义父母旱被你们江南分令害死的,你明明是大哥的仇人,还花言巧语,要和大哥结为盟兄弟,现在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对不,你既然是大哥的结义大哥,今晚为什么还要率了大批贼人来挑东海镖局,好了,我们不用多说,你已经连胜三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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