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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东风第一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他自己在说话之时,也跨上两步,到了楚玉祥身后,万一发现楚玉祥内力不继,自己也可以出手相助。

    两女答应一声,正待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玉祥忽然回过头来,说道:“丁大哥,不要紧,小弟用不着护法。”

    这下听得丁盛大吃一惊,运气疗伤的人怎可开口说话?

    现在半抱半扶着李云的孙风已经有了感觉,本来他(李云)的身上还有些阴冷之感,但楚玉祥一只手按上他头顶之后,李云的身子渐渐温暖起来!

    不,岂止温暖,他身上愈来愈热,自己怀中就像抱着一只火盆,几乎沁出汗来。

    就在此时,突听李云口中大叫一声:“你是总镖头!”语声甫落,倏地睁开眼来,口中咦了一声道:“楚少侠”

    前后不到盏茶工夫,李云果然醒过来了。

    这下看得了盛心中暗暗骇异:“楚师弟一身神功果然非同小可!”

    楚玉祥及时收回手去,含笑道:“李兄弟体内阴气业已化去,你重伤之后,刚服下家师的治伤药丸,快运功调息,等药物行散,伤势也大概可以好了。”

    李云道:“属下已经好了。”

    楚玉祥含笑道:“李兄为阴手所伤,阴寒之气一去,就等于只是中了普通人的一掌,你内功深厚,自然可以好得很快,但还须运气行功,方能复原。”

    一面朝孙风笑道“孙兄现在可以下来了,李兄已经不须有人扶他了。”

    孙风跨下木床,忽然拜了下去,说道:“楚少侠,属下代李云给你磕头。你老真是神人。”

    赵雷也拜了下去。说道:“楚少侠救了李云,和救了属下一样。”

    楚玉祥忙道:“赵兄、孙兄,快快请起,不说四位是协助兄弟来的,就是和兄弟不相识的人,兄弟遇上了,又岂有不救之理,其实兄弟也只是举手之劳?并不费力。”

    赵雷,孙风依言站起,现在他们对这位主人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深信湖主果然有识人之明。

    丁盛笑道:“楚师弟,你这份神功,武林中已是屈指可数,连愚兄都服你了,不过”

    楚玉祥看他没说下去,就停了下去,忍不住问道:“丁大哥,不过什么呢?”

    丁盛忽然压低声音说道:“除了咱们这几个人,你最好不可把武功露得太高。”

    楚玉祥听得一怔!

    丁盛又道:“甚至连替李云疗伤,把阴手治好之事,也不必说出去。”

    楚玉祥怔怔的道:“这”丁盛没待他开口,就接着道:“李云伤势大概运一会功之后,就可恢复了,但他仍须装作负伤不起,孙风仍在这里陪着他,”这样,我们可以隐藏了两个高手。”

    英无双道:“丁大哥,为什么呢?”

    丁盛道:“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多,如今又少了两个,也算是诱敌之计吧!”

    裴畹兰道:“听丁大哥日气,好像贼人今天会来?”

    丁盛笑道:“我也只是假设罢了,不过咱们把孙风、李云放在这里,也可以算是一着预备的棋子。”

    楚玉祥迟疑的道:“李云伤势已好,连阮老爷子、大师兄。二师兄都不能告诉他们么?”

    丁盛道:“他们都知道了,贼人岂不也会得到消息?愚兄的意思,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对方知道你能破解‘阴手’,否则对方暂时就不敢蠢动了。”

    楚玉祥道“好,小弟听丁大哥的。”

    丁盛道“过了今晚,他们如果没有行动,李云也可以起来,但也只能说是服了你的伤药,伤势才渐渐好转的,绝不可提起你替他疗伤,化去阴气这一节。”

    楚玉祥点点头。

    丁盛道:“好了,大家可以回房休息去了,白天务必养足精神。”

    说到这里,口中低哦一声,朝英无双道:“你们回到东园宾舍去,顺便转告二位尊师,今晚如果有贼人来犯,如果咱们的人手已可应付,就请二位尊师不可露面。”

    英无双道:“这又为什么呢?”

    丁盛笑道:“咱们的实力,让对方知道得愈少愈好。”*

    这时,前面大厅上,可又发生了事!

    总镖头陆长荣,阮传栋、林仲达陪同阮老爷子从第二进走出前厅。他们原是到总镖头休息室去坐的,总管事杜永则回转帐房,(总镖头休息室在右厢,帐房在左厢,中间隔着一座大厅。他们从后进出来,必须经过大厅)

    就在此时,杜永口中忽然“噎”了一声,原来他看到大厅中间一张八仙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只锦盒。

    这只锦盒盖上还有一把小小的铜锁。和何金发送来投保的锦盒,完全相同,但何金发投保的锦盒,自己明明已经送入帐房柜子里,还上了锁,不可能放在大厅八仙桌上来。

    杜永这声惊“咦”目光又投向了八仙桌,其他的人也极自然的朝八仙桌上看去。

    陆长荣目光一注,问道:“杜管事,这是怎么一会事?”

    林仲达间道:“这只锦盒哪里来的?”

    杜永道:“属下也不知道,这好像是何金发来投保的那只锦盒,只是属下已经把那只锦盒收到帐房柜子里了”

    阮伯年问道:“这里是谁值日?”

    杜永道:“是向镖头和八名趟子手。”

    阮伯年道:“你去请向镖头进来。”

    杜永回应一声,立即奔了出去,一会工夫,陪同麻面张飞向传忠一起走了进来。

    向传忠看到陆长荣,不禁一怔,说道:“总镖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长荣道:“兄弟陪同阮老爷子一直在里面,几时出去了?”

    向传忠望着他,不禁呆得一呆,说道:“这就奇了,总镖头刚才从大门出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是兄弟和几个趟子手都看到的。”

    陆长荣正待开口、阮伯年一摆手道:“慢点,向镖头,你们看到总镖头从哪里走出去的?”

    向传忠道:“这个属下倒没有注意,应该是从大厅中走出去的。”

    阮伯年又道:“杜管事,你去看看,收在帐房柜中的锦盒,还在不在?”

    杜永答应一声,迅快的朝左首帐房中奔去,接着又很快的回了出来,说道:“收在柜中的那只锦盒,果然不见了,木柜明明锁着的,被打开了。”

    林仲达笑道:“丁大哥已从何金发身上、取回镖局的字据,贼党不愿平白损失一箱珠宝,所以才由这厮假扮了大师兄,想把锦盒取去。他敢情没想到咱们天井两厢还有值日的人,而且咱们又及时走出,他一时无法带走,只好放下锦盒,出门而去。”

    陆长荣面有怒色,说道:“贼党当真可恶得很,大白天居然还敢假冒我陆某。公然在咱们镖局出入,那还得了?”

    向传忠仙讪的道:“这贼人和总镖头简直扮演得维妙维肖,连身材高矮都一模一样,属下因是总镖头,就不好多问,谁也想不到他会是贼人假冒的”

    杜永捧起锦盒,正待朝帐户走去。

    阮伯年道:“杜管事,慢点,你还是先把盒盖打开来看看,再收进去不迟。”

    杜永答应一声,放下锦盒,从身边取出一支小巧的钥匙,然后小心奕奕打开铜锁,翻起盒盖。

    这一刹那,杜永脸色不由得大变,口中愤怒的道:“又是一颗人头!”

    他打开箱盖之时,几人的目光自然也都集中锦盒之中,一箱价值巨万的珠宝首饰,业已换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下所有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阮伯年沉声道:“传栋,你去仔细看看,这人头是不是大复的?”

    何大复是阮老爷子的三弟子,没在地窖救出的六人之中。

    阮传栋道“好像不是”

    杜永道:“这人不是咱们镖局的人。”

    阮伯年目光一凝,说道:“不是咱们镖局的人,那会是谁?你们再看清楚,认不认识此人?”

    他话声甫落,镖局大门外,已经陆续走进六个人来。

    向传忠急忙迎了出去,人还没有走出大厅,就大声喝道:“来者是什么人?”

    只听为首一人清朗声音答道:“贫道武当白圭子,特来拜访陆总镖头。”

    杜永为人机警,听到有人来了,立即伸手盖起盒盖。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来人已经走到大厅门口。

    陆长荣急忙迎了出去,拱手道:“道长远监,快请厅上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蓝袍背剑道人,面貌白皙,胸飘黑须,年纪四旬左右,正是武当八子中的白圭子。

    第二个身穿蓝布大褂,手持熟铜旱烟管的老者那是八卦门名宿宁乾初。

    第三个是一身劲装的中年汉子,手中还提着一柄连鞘长剑,这人陆长荣、向传忠都认识,他是镇江双环镖局的副总镖头严铁桥。

    第四个是三十出头的汉子,神情委顿,两手下垂,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但满脸俱是激愤之色。

    他,正是阮老爷子的三弟子,失踪了两天的何大复,一看就知被人押着来的。

    走在何大复后面的两人,也是熟人,那是双环镖局的镖头商鼎和孙巡生。(双环镖局就设在镇江,大家自然极熟)

    双环镖局以双环为记,代表两仪,总镖头查遂良,副总镖头严铁桥,都是武当弟子,江湖上都知道双环镖局有武当派作后台,声誉极隆。此时忽然由武当白圭子和宁乾初为首,忽然找上东海镖局来,而且他们两个镖头还押着何大复而来,就显得事情不同寻常。

    杜永捧起锦盒,正待朝帐房走去。

    双环镖局副总镖头严铁桥忽然大喝一声道:“姓杜的,你给我站住。”

    杜永一呆,陆长荣微笑道:“杜管事,你就站着好了。”

    一面朝严铁桥含笑拱手道:“严兄请坐。”

    阮伯年也朝白圭子和宁乾初抱抱拳道:“白圭道兄,宁老哥连据而来,倒是难得的很。”

    他虽然看到自己门人被人家押着走进来,心知其中必有误会,是以并未立即开口询问。

    白硅子却朗笑一声道:“阮掌门人也在这里,那就正好了。”

    阮传栋眼看三师弟被人家点了穴道,押着上门,心中已经不是滋味,再看进来的几人都铁青着脸色,好像是寻衅来的,更觉不解,不知三师弟怎么会得罪了双环镖局?

    严铁桥冷哼一声喝道:“陆长荣,你可知咱们来意吗?”

    陆长荣一怔,说道:“严兄这般盛气相向,不知兄弟几时得罪了你老哥吗?”

    严铁桥切齿道:“姓陆的,你昨晚去找敝师兄,不知有什么事?”

    陆长荣讶然道:“兄弟昨晚去找令师兄,你说是查总镖头,兄弟昨晚一直在敝局之中,并未离开。”

    严铁桥一指商鼎、孙逖生两人,厉声道:“你去的时候,商、孙二位镖头还和你打了招呼,你还想赖吗?”

    陆长荣道“兄弟昨晚真的没去贵局。”

    阮伯年心中一动,忙道:“严老弟,长荣昨晚真的并未离开镖局”

    严铁桥大笑一声道:“阮掌门人,是不是因为令高徒去接应陆长荣,失手被擒,阮掌门人不得不替陆长荣圆谎?”

    阮伯年脸色微沉,怫然道:“严老弟此话怎说?老夫何用替长荣圆谎?鹰爪门的弟子如果确实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老夫从不包庇门人,不过我门下弟子纵有不是,只要你严老弟说一句,老夫自会还你公道,你老弟却把劣徒点了穴道,押上门来,老夫倒要请教严老弟,他究竟犯了何罪?老夫忝掌鹰爪门,是不是你严老弟仗着有令师叔启圭道兄在场,就没把鹰爪门放在眼里,连江湖礼数都不懂了吗?”

    严铁桥道:“陆长荣昨晚去找敝师兄,是为了你们东海镖局在镇江复业,一山难容两虎,要敝局迁离镇江”

    陆长荣道:“这是什么话,咱们和贵局相处多年,怎会”

    严铁桥道:“相处多年,那是闻天声在当家,现在你们东海镖局翅膀硬了,仗着有人撑腰,自然要排除异己,敝师兄大概一口拒绝了,你就骤下杀手,还取走敝师兄的项上人头,这位鹰爪门的高足,就是接应你去的,但却被敝局留下了。差幸敝师叔正在金陵作客,闻讯赶来,杀人,是不是大罪?主犯逃走了,帮凶要不要擒下?能不能放他?既然阮掌门人责备在下不懂江湖礼数,只要你阮掌门人亲口说一句,要咱们放人,在下自然可放,现在在下话说完了,不知阮掌门人要如何交代?”

    阮伯年听得一呆,陆长荣杀了查遂良,还取去他项上人头。这陆长荣,自是贼人所假冒,他取去查遂良的人头,不用说就是锦盒中的那颗人头!

    好毒辣的一石二鸟之计!

    宁乾初接口道:“阮老哥,咱们相识几十年了,你老哥既在东海镖局之中,怎会让姓陆的小子做出这种大伤江湖道义的事来?明知查遂良是白圭道兄的门下,又是兄弟的小婿,还下此毒手,真叫兄弟难以置信?”

    “唉!”阮伯年忽然叹了口气,才道:“宁老哥能说出难以置信这四个字,总算对兄弟还有几分相信了,正如你者哥所说,明知查遂良是白圭道兄门下,你老哥的令婿,除非此人已经丧心病狂,怎会下此毒手?这使兄弟也难以置信,这其中就是大有问题,因为正有一批野心份子,企图因此挑起咱们三家的互相仇杀,当然牵连到的只怕还不止三个门派”

    宁乾初道:“但小婿总是陆长荣杀害的了。”

    阮伯年道:“不是,此人假冒长荣,杀害查遂良,正是想挑起咱们之间的仇杀”

    白圭子忽然大笑一声道:“这么说,这位令高徒想必也是有人假冒的了?”

    这话带了刺。

    阮伯年道:“小徒不假,他在两天之前,就已失踪。”

    白圭子道:“阮掌门人怎么知道陆总镖头会有人假冒的呢?”

    阮伯年道:“昨晚有人假冒长荣,以‘阴手’击伤一名姓李的镖头,方才咱们正在第二进探看负伤的人,长荣明明和咱们在一起。但向镖头和八名趟子手却看他从里面走出,往门外而去,道兄诸位未来之前:咱们正在查问此事,可见有人假扮了长荣,昨晚长荣既未离开东海镖局,而双环镖局又看到了长荣,此人非假冒而何?”

    白圭于发出一声清朗的大笑道:“阮掌门人把双环镖局捉到的人。承认是真的,没捉到的人,就说成有人假冒了。”

    这话是指明说阮伯年在撤弥天大谎。

    阮伯年一派掌门,这话听在耳里,怒在心头,如何还忍得了?双目乍睁,精芒四射,沉声喝道:“白圭子,你说什么?”

    白圭子又是一声朗笑,冷冷的道:“贫道说了什么,阮掌门人难道没听清楚吗?陆长荣杀了贫道师侄,取去首级,是有双环镖局两位镖师亲眼看到,可以作证,陆长荣虽然逃走了,但当场还逮住了一名帮凶,这事还有假的吗,阮掌门却把令高徒说成两天前失踪,陆长荣又有人假冒,如此巧合之事,当真世间少有,但阮掌门人却信之鉴鉴,依照阮掌门人如此说法,陆长荣和令高徒均可置身事外,敝师侄查遂良岂非该死吗?”

    阮伯年一张老脸气得煞白,砰然一声,手掌拍在桌面上,怒喝道:“白圭子,老夫和尔尊师宁一道长,令师兄白亭子都是数十年旧识,你对老夫如此说话?”

    自圭子冷笑道:“阮掌门可是自知理屈,老羞成怒了?”

    “胡说。”阮伯年大声道:“老夫如何理屈?有人假冒长荣,东海镖局有许多人可以作证”

    白圭子道:“东海镖局的人,自然都是帮着陆长荣说话的了。”

    陆长荣朝林仲达悄声道:“二师弟,你去请丁兄、裴兄快来。”

    林仲达转身往后进走去。

    阮传栋道:“爹,你老人家暂且歇怒。”

    一面朝白圭子抱抱拳道:“白圭道长,查总镖头遇害,和东海镖局昨晚有一位李镖头被人假扮陆总镖头以‘阴手’击成重伤,丁盛丁老哥等人追踪贼人,在石马庙地窖中救出六个敝师弟,人还在昏迷之中,方才咱们探视正在昏迷中的六个师弟,刚走出大厅,又发现昨日有人投保放满珠宝首饰,现变成了血淋淋一颗人头的锦盒,讯间在天井两厢值日的向镖头,据说就在咱们从二进走出的前一刻工夫,看到陆总镖头出门而去,但陆总镖头明明和家父等人在第二进探看昏迷不醒的六个师弟。正在查问之际,诸位就进来了,此事正是贼人的一石二鸟之计,希望大家能够冷静处事,因为双方因误会闹成僵局,正是贼人挑拨离间的成功,一旦翻脸成仇,绝不止一二个门派,纠纷易起难收,还望道长和宁前辈不可意气用事,如能双方合作,追查凶手才是上策。”

    严铁桥目光注视着杜永手上捧的锦盒,喝道:“杜永,你手上这个锦盒中放的就是人头吗?”

    陆长荣道:“不错,咱们方才刚刚发现的。”

    严铁桥道:“拿来让咱们瞧瞧。”

    陆长荣道:“杜管事,让他们看好了。”

    总镖头这么说了,杜永只得捧着锦盒送到严铁桥面前。

    严铁桥并没去接,只是伸手揭开盒盖,这一揭不由得脸色大变,惊怒交迸,颤声道:

    “果然是总镖头!果然是你们取来了!”

    他这两句话出口,双环镖局来人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登时又提了起来。

    “哈哈!”宁乾初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人已虎的站起,悲愤的道:“陆长荣,你还有何说?”

    阮传栋道:“宁前辈息怒,晚辈刚才说过,这锦盒放置在大厅桌上,已被贼人掉换了”

    “‘住口!”宁乾初喝道:“小婿人头就在东海镖局之中,人证物证俱在,尔等尽耍嘴皮子,狡辩又有何用?”

    严铁桥双手捧起人头,目含泪水,切齿道:“总镖头英灵不远,血债血还,今天若不血洗你们东海镖局,严某誓不为人!”

    陆长荣怒哼一声道:“你要如何一个洗法?”

    宁乾初喝道:“老夫先劈了你。”

    抬手一掌朝陆长荣劈了过来。

    陆长荣闪身避开,浓眉一竖,怒声道:“好个不明事理的老匹夫,东海镖局还不是你们撤野的地方。”

    阮伯年站起身道:“宁老哥住手,此事经过确是如此,你我相识数十年,老哥怎么还不相信兄弟的话吗?”

    宁乾初大笑道:“阮老哥,你为东海镖局撑腰,是因为闻天声是你的女婿,但被东海镖局杀害的查遂良乃是宁某的女婿,宁某不找东海镖局,还找谁去?”

    阮伯年道:“冤有头、债有主,陆长荣就在东海镖局,阮某可以保证他绝不会逃走,不过杀害令婿之事,确有贼人居中移祸,企图挑起两家火拼,老哥暂请息怒,大家坐下来研讨研讨,如果凶手确是长荣,兄弟自会把他交给老哥处置,这样总可以吧?”

    “好吧!”宁乾初气呼呼的坐下,说道:“阮老哥还有什么说的?”

    严铁桥双手捧着查遂良的首级,正待往锦盒中放去,目光一注,盒底还有一张字条,这就回头道:“商兄,你把盒底的一张字条取出来。”

    商鼎依言走上,伸手从盒底取出一张沾了不少鲜血的字条,口中念道:“以头示警,限三日内收歇,否则血洗双环镖局。”

    严铁桥把首级放入锦盒之中,目光一抬,朝陆长荣喝道:“陆长荣,咱们如果不来,你大概要派人把锦盒送到双环镖局去了?”

    陆长荣作色道:“严铁桥,你说话最好小心些,方才阮老爷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只锦盒,原是一个姓何的昨日下午前来敝局投保的一盒饰物,已由杜管事收入柜中,刚才却在厅上出现,而且里面已换装了一颗人头,咱们还未看清是谁,诸位就进来了,在下怎么会派入送到贵局去?”

    严铁桥道:“这张字条上难道不是你的口气?”

    阮伯年洪声道:“你们要这样扯下去,那就永远说不清了,宁老哥,兄弟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早晨,城南兴隆客栈一个伙计送来一份贺礼,也是一只锦盒,和这一只一模一样,但打开来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是兄弟门下大弟子卞长根的首级,兄弟此次前来镇江,带来了八个劣徒,因为东海镖局此次复业,纯系为了对付一个叫做江南分令的贼党神秘组织,八个劣徒没有住到镖局中来,就是为了便于在外面侦查贼人行踪,那知八个劣徒不知如何,全被贼人所劫持,失踪已有两天,直到昨晚才从石马庙地窖中救出六人,至今不省人事,如果照你们的说法,三劣徒何大复为你们所擒,那么大劣徒卞长根遇害,他的首级岂不是你们送来的了?”

    宁乾初听得一怔,说道:“还发生了这许多事?”

    阮伯年沉哼道:“这些事情,难道还是阮某捏造的不成?”

    就在此时,京见林仲达陪同丁盛,裴允文、楚玉祥一同从后面走了出来。

    丁盛是太湖帮总堂主,大家自然认识。丁盛朝白圭子、宁乾初等人拱拱手道:“白圭道长、宁前辈,严老哥请了。”

    他一指裴允文说道:“这是北峡山裴盟主的公子裴允文。裴盟主在东海镖局复业那天前来道贺之后,因东海镖局人手不够,才奉命留下来帮忙的。”

    一面朝裴允文道:“裴兄弟,这位是武当白圭道长,这位是八卦门名宿宁乾初前辈,这位是双环镖局副总镖头严铁桥严老哥。”

    裴允文一一拱手为礼。

    白圭子、宁乾初也一一答礼,他们听说裴盟主要他儿子留下来替东海镖局帮忙,这就是说东海镖局还有江南盟主裴三省撑腰!

    丁盛接着又道:“兄弟也是奉敖湖主之命,留在这里权充一名镖头,帮几天忙,原想过上几天,镖局人手够了,就可以回去“那知东海镖局才一复业,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故”

    白圭子和宁乾初心中暗道:“原来东海镖局还有太湖帮敖如山在背后支持、方才差幸没和阮伯年翻脸,否则倒真是牵连极大了。”

    丁盛没待他们开口,接着就以阮老爷子八个门人失踪,昨天早晨有人送来锦盒,一直说到李云在南门外一处松林,被假扮陆长荣的人以“阴手”击伤,自己和楚玉祥几人去兴隆客栈,跟踪何金发,在松林受到贼人袭击,如何在石马寺地窖救出六人,至今昏睡不醒,阮老爷子、陆长荣退出二进,在厅上发现锦盒,值日的向镖头前一刻看到陆长荣出门而去,及至打开锦盒,又发现一颗人头,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接着笑道:“白圭道长、宁前辈,现在总该相信昨晚前去双环镖局杀害查总镖头的凶手,应该是贼党江南分令的副令主,也就是假扮陆兄的贼人了,他昨晚在松林设下埋伏,原以为足可把咱们几人除去,自然足以削弱东海镖局的力量,没想到埋伏失利,咱们追到石马庙去,因而一计未成,又生一计,假冒陆兄前去双环镖局,杀害查总镖头,又带去了一个何大复,他自己逃走,把何大复留下来,让双环镖局把他逮住,好向东海镖局兴师间罪,他又带着查总镖头的首级,潜入东海镖局,放人锦盒之中,正好那时大家都在第二进,他又扮成陆兄模样,就是被镖局中人发现,也不疑有他,才可以扬长出门,这一来正好挑起双环、东海二个镖局互相火挤,不仅两个镖局,若是一旦引起争执,只怕牵连到就不止一两个门派了,此事全由江南分令一手制造的事端,希望大家不可中了贼入挑拨离间之计才好。”

    他这一席话,分析得极为详尽,也听得白圭子和宁乾初两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他们心中也十分清楚,丁盛说得当然不会是假话,东海镖局复业,主要是为了替闻天声夫妇复仇,根本和双环镖局没有利害冲突可言,陆长荣也不可能去协逼查遂良关歇镖局。

    就算退一步说,陆长荣有这样的心意,但只要看今天的东海镖局,名义上陆长荣虽是总镖头,但有阮伯年坐镇,陆长荣也未必全能自作主张。何况还有丁盛、裴允文等人,分明是替东海镖局助拳来的,绝不会帮助陆长荣争夺地盘,那就更没有杀查遂良的理由。

    何况听丁盛所说,昨晚东海镖局出动了不少人手,镖局之中,只有阮伯年、陆长荣等几人留守,陆长荣也确实无法分身赶去双环镖局。

    宁乾初是老江湖,这么一想,觉得凶手果然另有其人,不觉得看了白圭子一眼,才颔首道:“这档事既由阮老哥、丁老弟等人出面作证,依兄弟之见,咱们不妨暂且按下,追缉凶手的责任,在东海镖局是为了洗刷陆总镖头的清白,在双环镖局是要替查总镖头报仇,谁都要尽一己之力,不过兄弟有一句话,这也是阮老哥方才说过的、如果凶手确是陆总镖头的话”

    阮伯年不待他说下去,就接着道:“兄弟负责把长荣交给你们处置。”

    “好!”宁乾初站起身道:“白圭道兄,目前咱们就只好这样决定了如何?”

    白圭子颔首道“但凭宁老施主作主。”

    阮伯年道:“宁老哥,小徒何大复,如果确是帮凶,兄弟自会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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