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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东风第一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南京,古称金陵,又叫石头城。龙蟠虎踞,六朝繁华。清凉山是南京西区的著名胜地,东山麓有一座善庆寺,寺内的扫叶楼,为文人品茗谈诗的好地方,登楼远眺,城郭河山,尽入眼底。

    扫叶楼的西南,有一座清凉门,在历史上是古石头城的遗址,形势险峻,城墙上高低不平,好像许多浮雕的假面具,南京人称这一带叫做鬼脸城。

    鬼脸城是个丛草杂生,荒凉不堪的地方,游人们也很少到这里来寻幽探胜。

    这是初更时分,一弯新月,像银钩般斜挂天空!

    三月初头,东风料峭,吹到身上犹带寒意,鬼脸城黑黝黝的城脚下,不知是什么人搬几方平整的大石,拼在一起,倒也有些像一张长方形的桌子。

    在这张拼成的石桌东,南,西三面,每一面都有四团黑影,像木偶般坐在那里,只有石桌的上首,(北面)依然空着。

    三面,一共是十二团黑影。说他们是黑影,因为他们很像是人;但你看不到他们的头脸,只是黑幢幢的一团而已!

    而且人是动物,就算你正襟危坐,也总有人会动一下的;但这十二团黑影,始终也没动过一下。

    这时,要是有人走来,看到了这般情形,不吓个半死才怪!

    但这时的确有人来了,那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头上也戴着一顶黑色的风帽,强劲东风,吹得他氅衣猎猎作响。

    风虽很大,他却走得很快,纵然他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但从他一路行来,腰身扭动所流露出来的婀娜身材,分明还是一个女的,而且年纪也不会很大。

    一个年轻女子居然在夜晚到这里来。嘿,她若是再走近五六丈,看到这十二团黑影,那就够你瞧的,保险会尖声惊叫,回头没命的飞跑。

    现在,她渐渐走近了,三丈,两丈、一丈她当然已经看到了,但居然没有尖叫出声,而且还走向石桌的上首。

    现在她已经在召桌北首中间停下来。徐徐摘下了头上风帽,露出一头披肩青丝。

    月亮虽然不算大明亮,但已可看得清她的容貌,只是看清了她的容貌,你就会大夫所望。

    那是一个满脸病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黄脸女子,但她目光却相当明亮,扫过面前十二团黑影,缓缓从宽敞的斗篷中伸出一双纤纤玉手。

    这双手光润如王,就和她焦黄的脸孔完全不相称,玉手拢着大姆指和食中二指,那是“拈花指”.她玉笋般尖尖的三个指头之间,确实拈着一朵花。那是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现在她开口了,清冷的声音,徐徐说道:“花令行天下。我住长江头。”

    话声甫出,那始终没有动一下的十二团黑影突然站了起来,原来他们果然是人!

    现在每一个人迅快的伸手取下了戴在头上的黑布罩子。那是十二个黑衣汉子,此刻一齐躬下身,由左首第一个人说道:“属下黑煞十二星参见花令。”

    此人声音有些苍老,但中气极足。

    黄脸女子冷声道:“你们能及时赶到,很好。”

    十二个黑衣汉子直起身,但目视石桌,没人敢朝黄脸女子看上一眼,神色极为恭敬。

    黄脸女子续道:“令主把你们调来,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你们去办。”

    那为首黑衣人躬身道:“使者有何差遣,属下自当遵奉指示。”

    “好!”黄脸女子依然冷冷道:“三日后是清明节,我这里有密柬一封,你们可依柬行事。”

    说完,从她斗篷中飞出一封黑色的密柬,落到为首黑衣人面前。

    为首黑衣入躬身取起来,口中说道:“属下遵命。”

    把黑色密柬揣入怀中。随身又取起蒙脸黑罩,套到头上。其他十一个黑衣汉子也各自取起黑布罩套到了头上,大家一齐回身坐下。

    现在他们又变成十二团黑影,正身而坐,又一动不动了。黄脸女子似乎对他们十分满意,轻盈的覆上风帽,转身往外行去。

    *镇江城里,有一家东海镖局,总镖头姓闻,镖局是闻家的祖业,传到闻天声已经第三代了。

    东海镖局数十年来,可以说得上是大江以南第一家大镖局,闻大声的祖父闻沧海,号称剑、掌、镖三绝,在江湖上盛名久著,到了晚年,门人弟子遍及大江南北,东海镖局宛然成了武林一个门派,大家索性就称东海门下,久而久之,武林中就多了一个东海门,东海镖局总镖头,也成为东海门的掌门人。

    闻天声的夫人姓阮,是金陵名武师鹰爪门扑天鹰阮伯年的独生女儿,一身武功,出自家传,这位阮夫人只生一个女儿,取名家珍,今年只有一十七岁,自幼学了家传的武功,还要缠着母亲传她鹰爪门的功夫。

    闻天声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自从去年五十岁大寿之后,就把东海镖局交给大弟子陆长荣去负责,除了发生重大的事故,他已少去过问,以东海镖局在江湖上的交情和盛名,自然也不会发生什么重大事故的、闻天声虽是东海门的第三代掌门人,但他生性淡泊,不肯滥收门人,因此他门下只有三个弟子。

    大弟子陆长荣,已经三十出头,替师父管理镖局,人称陆少镖头。二弟子林仲达,今年二十六岁。三弟子楚玉祥,今年十八岁,当初原是弃婴,由闻天声夫妇一手扶养长大。

    这楚玉祥是闻天声的三弟子,但闻天声从未教过他一招半式的武功,只请了一位宿儒教他读书。

    闻天声为什么不教他练武呢?其中原来另有一段原因。

    那是十七年前一个春天的早晨,闻天声正在练武场中教陆长荣、林仲达两人的武功,听到大门口趟子手们大声谈论,似是出了什么事!

    闻天声忍不住跨出门去,只见七、八名趟子手正在七嘴八舌围在路上说话。

    闻天声不觉轻轻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原是总镖头出来的暗号,因为镖局的趟子手,都是粗人,几个人在一起,自然更会粗话出宠,他为了要维持总镖头的尊严,听到他们说粗话总是不大好,因此每次出来,总要先咳嗽一声,让大家知道总镖头出来了,就可以安静一些。

    那几个趟子手听到总镖头的声音,连忙垂下手来,叫了声:“总镖头,”

    闻天声问道:“你们围着看什么?”

    其中一名趟子手道:“回总镖头,咱们镖局门口,不知什么人送来了一个弃婴。”

    “弃婴?”闻天声道:“你们看到什么人放在咱们门口的?”随着话声,走了过去。

    就在他举步跨出的同时,从大路上正有一道人影飞奔而来,这人奔行的速度奇快无比,转眼之间已到了闻天声的面前,他来得快,刹住得也快,只要再差上半步,两人就非撞上不可。

    闻天声一怔,抬目朝那人看去。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闻总镖头,在下是给你老送信来的。”

    他左手果然拿着一个信封,迅快递了过来。

    闻天声本待伸手去接他的信封;但听了对方这句话,觉得事出突兀,连信都没有去接,注目问道:“朋友是那里来的?”

    那人左手把信递出,闻天声要接未接,那封信就跌落地上。

    闻天声往下看了一眼,信封上果然写道:“闻总镖头亲启”字样,就这瞟了一眼的时间,瞥见那人右手举了起来,掌中寒光一闪,极似匕首,心头不禁猛然一惊,那还容他出手?身形一个轻旋,左手疾翻使了一记擒拿手法,五指如钩,一下扣住了对方手腕,右手同时疾出,把对方手中匕首夺了过来。

    这一记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当真动作如电,迅疾俐落。那人右手被他抓住,居然一点也没有挣扎,手掌一摊,任由他把掌中的东西夺了过去。

    闻天声东西入手,才发觉对方手中并非匕首,急忙低头看去,原来被自己夺过来的竟是一个羊脂白玉的锁片。前面刻着“长命富贵”四字,后面还有一个“楚”字,但一望而知前面四字是雕玉匠刻的,字体工整,后面这个“楚”字,却是有人用剑尖刻的。

    闻天声看得一怔,急忙抬目朝那人看去,要待问问清楚。

    那人朝闻大声微微一笑,突然洒开大步,转身奔行而去。

    此入身法之快,可以称得上疾如奔马,闻天声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他已奔出十数丈外,如飞而去。

    闻天声暗暗赞了声“好快的身法”

    手中还握着玉锁片,觉得此人行动古怪、心下更是疑窦重重,俯身拾起信封,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纸来,赫然是大街上镇安银号一万两银票,除了银票之外,并无只字,心中更起疑。

    想到那人行动怪异,无故送来一方玉锁和一万两银票,这事可能和那个弃婴有关。举目看去,地上果然躺着一个三四月大的婴孩,生得又白又胖,此时闭着双目,睡得甚甜。

    闻天声想到此人送来一万两银票,和一面玉锁,自然是希望自己收着这婴儿了。当下就吩咐趟子手把婴儿抱进去。

    一面把经过和阮夫人说了。阮夫人膝下无儿,看到这个男婴,自然满心欢喜。闻天声因玉锁上刻的“楚”字,可能就是这孩子的姓,因此就叫他楚玉祥,从小由阮夫人一手抚养。

    那时闻天声膝下犹虚,楚玉祥又是个粉妆玉琢的孩子,自然博得夫妇二人的喜爱。

    第二年阮夫人生了个女孩,那就是家珍;但闻天声夫妇并没有偏心,对楚玉祥和自己的女儿始终一样看待。

    楚玉祥八岁那年,闻天声要他正式叩拜祖师,准备传他武功,那知当天晚上,闻天声在书房案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着:“玉不琢、不成器,故美玉必需经过雕琢,方可成器,但雕琢必须是大匠,方能成名器,如由坊间随便雕琢,反而坏了这块美玉,岂不可惜?”

    这张字条,既不像信,也不像作文,但自己书跨中从没有人进来,这会是什么人写的呢?闻天声虽是武人,从小也读了不少书,再一琢磨,便已明白过来,今天是自己要楚玉祥正式向祖师叩头列入东海门,准备传他武功,就无缘无故出现了这张字条,那分明说自己井非大匠,调教不出好徒弟来。

    当时心头不觉有气;但他终究是个有涵养的人,继而一想,觉得武功一道,天外有天,入上有人,自己这点武功,当真是沧海一粟,说不上是上乘功夫,就不再教他剑掌一类武功,反而敦聘了一位饱学之士,教他读书。

    果然,过了没有几天,楚玉祥手里拿了一本薄薄的手抄本子,来给师父看,说是在门口玩的时候,一个老道人送给他的。

    闻天声翻开一看,竟是一本内功口诀。他身为东海派掌门人,自然是识货之人,一眼看出书上记载的内功竟是一门高深武学,书中有图形,也有注解,心里立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就要楚玉祥把书本留下,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再传给楚玉祥,而且连自己女儿也没有传授。

    从那天起,他规定楚玉祥白天念书,晚间运功,这件事,也并没跟阮氏夫人提起,也叮嘱楚玉祥不许说出练功的事来。

    阮氏夫人为了丈夫不教楚玉祥的武功,还和丈夫吵过几次,说孩子渐渐大了,你做师父的怎么一直不教他练武、闻天声只是笑笑,没有作声。

    阮夫人一气之下,心想:“孩子是我带大的你不肯教他武功,就由我来教。”

    这样阮氏夫人就背着丈夫,把鹰爪门的武功,大小擒拿手,大力鹰爪功等,逐一传给楚玉祥,而且也一再叮嘱楚玉祥,不可告诉师父。

    楚玉祥天资聪颖过人,一学就会,阮氏夫人疼爱他和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一晃眼,就是十年了,楚玉祥已经长得一表人材,英俊潇洒,不但内功已有相当根底,鹰爪门的武功,也已经练得十分纯熟,尤其十年寒窗,经史子集,也读了不少,只是闻天声平日为人温和,但家规极严,楚玉祥自小受师父薰陶,规行矩步,自然也十分拘谨。

    倒是小师妹闻家珍,被她母亲宠得像一只小黄莺似的,整天窜来窜去,咭咭格格的又说又笑,闻天声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天正好是清明节。

    闻天声夫妇带着女儿闻家珍和二弟子林仲达、三弟子楚玉祥,十几名家丁,上北固山扫墓。这是闻天声祖父闻沧海的墓。闻沧海是东海门的祖师,大家祭拜之后,闻天声就给女儿和两个门人讲述着沧海公昔年的事迹。

    清明时节雨纷纷,天气忽晴忽雨,变幻不定,本来是好好的天气,忽然下起雨来,而且雨水有越下越大之势。

    闻天声仰望天色,说道:“这雨一时只伯停不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再说。”

    林仲达道:“师父,过去不远,有个庙宇。”

    闻家珍朝楚玉祥招招手,叫道:“三师哥,我们快走。”

    话声出口,当先扭着腰肢朝前奔去。

    楚玉祥听到小师妹相招,也就跟着追了上去。

    阮夫人知道他们师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两人都长大成人了,心里自然十分喜悦,忍不住含笑回头朝丈夫看去。

    闻天声自然也看到了,但他想到楚玉祥的身世,心头不禁起了一丝阴霾,脸上也不期而然的微微攒了下眉。

    阮夫人看丈夫脸上有不豫之色,心头不禁有气,暗暗哼道“玉祥有那样不好?你就是一直不喜欢他。”

    大家没带雨具,也就脚下加快,朝山麓奔行过去。

    行了不过半里光景,就抵达庙宇,那是一座荒芜已久的土地庙,一共只有一进,大殿上到处都是瓦砾,有许多地方还在漏水。

    庙外大雨倾盆,屋檐前雨水像挂了一道水帘。

    闻天声眼看着雨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停,心头甚是烦乱,只是望着天空出神。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庙外传了过来,接着只见十几个黑衣人冲进庙来。

    这十几个人每人头上都戴着黑布罩子,只露出两个眼孔,行动十分矫健,转眼之间,已经抢上石阶。

    闻天声因外面正下着大雨,纵然心里觉得这些人行径诡异,也不好出声阻止,只得朝大家招招手,让出了大殿的左目。

    来人一共是十二个,因他们头上戴着黑布罩子,看不清面貌,但从他们身材看去,个个都极为壮健,进入大殿之后,黑布罩于依然没有摘下来,可见他们戴着黑布罩子,虽是遮雨之用,但显然不欲以面目示人了。

    十二个黑衣人中,忽然有人噢了一声,接着呵呵笑道:“这位敢情就是东海派掌门人闻大侠了,咱们幸会得很。”

    “不敢。”闻天声抱抱拳道:“兄弟正是闻天声,不知老哥如何称呼,诸位是那一条道的高人?”

    那人呵呵笑道:“闻大侠好说,咱们兄弟只是江湖上一群无名小卒,算不得什么高人。”

    他们戴了头罩,连面貌都不让你看,自然不肯告诉你身份来历了。

    这人话声出口,其余十一人都呵呵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肯说出姓名来历,原是他们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们非说不可;但这些人这般笑法。不但轻浮,也含有轻蔑之意!

    闻天声是个很古板的人,听他们笑得轻浮,也就没有作声。

    为首那人两个眼孔中霎着精光。望了闻天声一眼,又道:“咱们兄弟久闻东海派精擅剑、掌、镖三绝,在江湖上久享盛誉,今天难得遇上闻大侠,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斗胆想请闻大侠露一手给咱们兄弟瞧瞧,不知闻大侠可肯展示么?”

    闻天声久走江湖,听了此人的话,心头不禁暗哦一声,忖道:“难怪他们戴了头罩,原来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老哥夸奖,东海派三字,只是江湖朋友抬举而已,寒家从先祖创设东海镖局,只是以保镖为业,从不敢以门派自居,剑、掌、镖三绝,也是江湖朋友的过誉之同,兄弟几手庄稼把式,不值识者一哂,在诸位高人面前,岂敢献丑。”

    只听另一个人道:“咱们老大刚才已经说过,咱们算不得什么高人。”

    第二个人接着道:“闻大侠几手庄稼把式,纵然值不得高人一哂,但咱们既不是高人,就不妨使出来让咱们瞧瞧了。”

    他此话一出,十来个人又不禁哄然笑了起来。

    方才他们夹杂着呵呵哈哈的笑声,还不觉得什么,这回哄然大笑,笑声之洪亮,居然震得这间土地庙梁椽之间,灰尘纷纷落下来,显然这十二个人都有一身精纯的内功了。

    闻天声心头暗暗震惊,付道:“这十二个人看来个个都是好手,自己行走江湖数十年,自问从未和那一方结过梁子,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一面也洪笑一声道:“兄弟对诸位已经一再忍让,诸位依然如此相逼,莫非是冲着兄弟来的:但兄弟自思和诸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诸位究竟所为何来,还请诸位明示。”

    他这声洪笑,声音清朗,在十一个人的洪笑中,盖过了他们的笑声,足见功力之深,也远超过对方诸入。

    只听一个人道:“咱们老大已经说过,只是仰慕东海派的剑掌绝艺,想开开眼界而已,和闻大侠当然谈不上恩怨,这是闻大侠多心了。”

    他们纵然听出闻天声内功修为高超他们,但还是坚持要闻天声非露一手不可,这情形已极明显,看来绝难善了。

    闻天声沉嘿道:“这位朋友的意思,兄弟若是不肯露上一手,就不能平安无事了?”

    那人嘿嘿冷笑道:“事情也差不多如此。”

    闻天声到了此时,已是忍无可忍,点头道:“很好,诸位大概胸有成竹,要逼闻某出手的了,你们要一起上,还是由那一位和闻某单打独斗。”

    只听为首那人森笑道:“咱们弟兄有自知之明,单打独斗,自然不是闻大侠的对手,至于咱们十二个人全上的话,那么就没有人能看到闻大侠的剑掌绝艺,因此咱们想挑两个弟兄跟闻大侠讨教,如果两人不行,那么再加上一个,务必使闻大侠的剑掌尽情发挥,余下的弟兄,就有机会观赏大侠的绝技了?”

    闻天声听得暗暗奇怪:“他们何以非要看我剑掌不可呢?”就在他沉思之际,为首那人左手朝前轻轻一挥,说道:“你们先上去两个跟闻大侠讨教几手剑掌,两个不行,就再上去一个好了。”

    他们来的时候,自然早就商量好了,由什么人出手,因此他左手随便一挥,就有三个人越众而出,一个“锵”的一声从肩头布袋中掣出了长剑,另一个却取下肩头的长形布袋,交给了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伸手接过同伴布袋,却没有走上去,那就是准备的后备人员了。

    他们为首那人说过要看闻天声的剑掌绝艺,所以先上来的两人,一个掣出长剑,自然是使剑的入,一个把剑囊交给同伴,自然是要使双掌了。

    既然他们要叫闻天声尽情发挥剑掌绝技,可见这两人在十二个人中,对剑掌功夫必有专精!

    大殿双方的人,立时向后退下了几步,让出中间一片空地。阮夫人因对方人数较多,怕他们一拥而上,伸手把女儿拉到了身边。林仲达一手按着剑柄,和楚玉祥一起退到了师母左右。

    闻天声自是不敢轻估对方,当下也就抽出剑来,目光一抬,缓缓说道:“二位请吧!”

    使剑的冷冷的道:“咱们是两个打一个,闻大侠不用客气了。”

    闻天声道:“这是诸位硬逼着闻某出手,自该由两位先出手才好。”

    他不肯先出手,是想从对方出手的招数上,看出他们的路数来。

    使剑的大笑道:“大概闻大侠自恃一派掌门,不肯先出手,在下那就不客气了。”

    话声出口,随着左足斜跨半步。身形倏地左转,右手一剑斜刺而出。

    闻天声心中暗道:“这起手一招是‘白鹤亮翅’,他是白鹤门的人!”

    那空着双手的汉子一见同伴出手。也立即身形一矮,向右欺近,左手五指勾曲,疾向闻天声左胁抓来,右手跟着一掌,斜劈而出。

    此人身手矫捷,出手虽比使剑的慢了半步,但这一抓一劈,却和使剑的汉子那一招“白鹤亮翅”几乎是同时攻到。

    闻天声心中暗道:“这使掌的左手一记‘猛虎探爪’,是五虎门断魂爪的招式,右手这一掌却不是五虎的手法,而是形意门的劈掌!”

    这原来是心念一动间的事,闻天声右手长剑一振,身随剑走,避开敌剑,还刺了一剑,右手也同时拍出一掌,朝使掌汉子肩头击去。

    使剑的汉子,一剑落空第二剑又紧接着刺出这回使的是一记“顺风送帆”六合门的招式。

    使掌的也身形展开,左手改使“鹰爪功”疾抓闻天声拍来的左掌,右手反研,使的是一招“随君布施”竟是丐帮的路数。

    三人这一展开剑掌功夫,各显身手,那使剑的汉子在数招之间,竟然连使了白鹤、六合、青城、华山、点苍、等派的剑招,使掌的汉子双手倏拳倏掌,变幻莫测,在这一阵功夫,也连使了五虎、鹰爪、丐帮、少林、形意等派的拳掌。

    一时看得闻天声心头暗暗惊异,这两人明明是在掩蔽自己的来历;但这般诸家杂阵,夹杂使来,居然得心应手,有如从小练熟了的一般,不但毫无牵强之处,而且攻势绵密,每一招都显示两人深厚的造诣来。

    闻天声果然不愧是东海派的掌门人,武功精湛,此时剑掌同施,剑如灵蛇乱闪,攻中有守,掌似开山巨斧,力战两人,神态从容,大是游刃有余。

    为首那人口中轻咳了声,第三个人备战汉子放下同伴的剑囊,刷的一声,取出链子锥,纵身扑入战圈,抖手朝闻天声激射过去。

    闻天声长剑一撩“当”的一声把链子锥荡开,左手伸缩之间,连发了两掌,一记逼退使掌的汉子,一掌迎面击向使链子锥的汉子,也把他逼退了一步,长剑疾圈,一连三剑,剑光如闪朝使剑的反击过去。

    力首那入眼看闻天声如此了得,也感到事出意外,(他起先以为有三个弟兄就差不多了)一挥手道:“再上去一个。”

    他话出口,立时又有一个蒙面人亮一柄扑刀,纵身而上,加入战圈。

    楚玉祥看得大怒,大声喝道:“你们还要不要脸,讲好了最多只有三个人出手和我师父动手的,怎么又加上了一个去了。”

    为首那人阴沉一笑道:“你师父方才不是要咱们一起上的吗,咱们还没有一起上呢!”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掠阮夫人,说道:“这位东海派的掌门夫人,空着没事,你们也不妨上去两个,跟她讨教讨教。”

    他此话一出,果然有两个汉子拿出兵刃,一个使一对短戟,一个使一支铜爪。逼近过来。

    阮夫人早已看出他们不怀好意,心中也就早有了准备,此刻一手拔剑,一面回头朝三人(林仲达、楚玉祥、闻家珍)低声嘱咐道:“如果情势不利,你们就先从后面退走,不用管师父和我,你们走了,师父和我就足可自保”

    话未说完,对方两人业已逼近,使爪的睛露邪光,阴笑道“掌门夫人话说完了么?”

    使短敦的尖声笑道:“有什么话不会上了路再说么?”

    这两人口气大是不善,阮夫人双眉一挑,叱道:“你们究竟是那一条道上的人,胆敢如此放肆?”

    使爪的邪笑道:“放肆的事情多着呢,不过你掌门夫人已是徐娘半老,哥儿俩没”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但若是让他说出来,狗嘴里决不会长象牙。

    阮夫人一声清叱:“该死的东西!”

    长剑一闪,分心便刺。

    这一招快捷无比,使爪的话声未出,寒光一闪,剑锋离胸已不到一尺,心头大吃一惊,口中喝道:“婆娘好快的剑”

    急忙举爪封架,却封了空!

    阮夫人这一剑原来只是一记虚招,身形一侧,左手一记“大力鹰爪功”五指勾曲如爪“拍”的一声,击在他右胁骨。

    那汉子连剑法的“法”字还没出口,痛得口中变成了“啊”字。

    闻天声动手之初,还希望事情不至于搞大,是以并无伤人之意,但阮夫人却已看出对方有为而来,不怀好意,绝难善罢某休,何况对方语气下流,激怒了她,自以先下手为强,左手拍出,右足跟着飞起,一下蹬在对方小腹之上。

    那使爪的汉子“啊”声刚出,人已被阮夫人蹬得从石阶上翻身跌下“砰”的一声,后脑着地,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那使双戟的汉子没想到阮夫人骤下杀手,要待出手抢救都来不及,口中暴喝一声:“你这婆娘当真辣手得很双乾一摆,抢攻上去。

    阮夫人一击得手,长剑向左右连闪,一记“分花拂柳”“当”“当”两声,架开对方双乾,抖手一剑,穿心刺去。

    那使双戟的急忙往后跃退,那知阮夫人动了杀机,倏地欺上一步,又是一剑斜刺过去。

    那汉子左手短乾一封,刚架住长剑,阮夫人左手五指如钩,疾向他右腕爪去。

    这一记鹰爪擒拿,手法灵巧,那汉子怕被她拿住,急忙缩手,怎知阮夫人腕底射出三支袖箭、夺、夺、夺三声,一支射中肩头,两支射中肋下,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惊“啊”右手再也握不住短戟“当”的一声落到地上。

    阮夫人得理不让人,右手迅疾一转,把对方左腕齐时削断。

    那汉子痛得惨叫一声,往地上跌坐下去。

    为首那人做梦也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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