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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东来剑气满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明,许庭瑶振衣下山,就向九里关走去,这时天色才亮不久,平素荒僻的九里关,却已经有人络绎不绝的向关前聚集!

    这些人,有的是从远道赶来瞧热闹的,也有本地居民听说九里关前有会,就赶来摆上个小摊,售些零食。

    总之这一集会,轰传江湖,遐迩闻名,但谁也说不出大会主人,究竟是何人物?

    就因为它越是神秘,闻风赶来的人也越多。

    放眼瞧去,只见关前一片广阔的草坪上,马蹄形摆着二、三十张方桌,围成一个很大的圈子。

    中间搭起一座三尺来高的平台,既不像戏台,那么敢情是较技之用。

    除了正面入口,四周均用木桩围以红绳,以示区别。

    广坪前面,瞧热闹的人,虽然已有不少,但正式会期是在正午,因此不仅应邀与会之人一个也没到,就是连主人也并没露面。

    只有二十来名黑衣黑裤的大汉,散布四周,来回走动。

    许庭瑶瞧他们一身打扮,正是铁堡中人,只是腰牌业已除下,身边也没带兵刀。

    右边山坡下,有十几名身围白布围裙的厨师,正在忙着架锅升火,洗涤盘碗。

    “来的太早了!”

    许庭瑶在坪前缓缓走了一圈,只觉这些三五成群的人,不是纠纠武夫,便是贩夫走卒,自己身上穿了一袭长衫,显得极为惹眼,有不少人还投以讪笑和挪揄的眼光,好像在说:

    “读书相公,也会赶到这种场合来。”

    一时之间,真有无人可语之感,这就走出广场,信步朝山前行去!

    走不多远,只见一株高大古松之下,正有一个人负手远眺,似是在赏览山中景色一般!

    这人身上穿一袭天蓝长衫,看去飘逸从容,潇洒已极,那不是四天前在许昌中原楼,替自己会账的蓝衣书生?

    许庭瑶因那天晚上自己和他萍水相逢,连一句话都没有交谈,就让人家会了账,未免过意不去,此时瞧到蓝衣书生,不由心中一喜,立即迎着走去。

    那蓝衣书生,负手远眺,根本就没察觉有人走近身边,口中低低吟道:“清晨陟山岗,仰首听松籁,时见出岫云;飞逐去天外。”

    许庭瑶见他出口成诗,闲情飘逸:心中更觉仰慕,等他吟毕,拱拱手道:“兄台临风清吟,雅兴不浅,兄弟钦佩之至!”

    蓝衣书生似乎吃了一惊,立即转身过来,朝许庭瑶一阵打量,含笑拱拱手道:“兄弟一时兴起,随口吟来,别教兄台见笑了。”

    时到这里,微作沉思之状,又道:“兄台十分面善,好像在那里见过?”

    许庭瑶忙道:“小弟四天之前,在许昌中原楼上,曾和兄台有过一面之雅,多蒙兄台破费,小弟还没面谢呢!”

    蓝衣书生忽然面有喜色“哦”道:“原来那天就是兄台,难怪面善得很,哈哈,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其实那晚还叨了兄台的光呢!”

    许庭瑶只觉此人,甚是豪爽,心头更喜,一面连称不敢。

    蓝衣书生目光一转,凝注着许庭瑶道:“两次巧遇,总是有缘,还没请教贵姓?”

    许庭瑶因自己带了面罩,不便说出真名,这就回道:“小弟许云庭,兄台如何称呼?”

    蓝衣书生道:“我姓阮,名秋水。”

    许庭瑶道:“心如秋水不沾尘,阮兄人如其名,风雅绝俗”

    阮秋水大笑道:“帘葭白露,秋水伊人,我真要心不沾尘,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许庭瑶因看对方是个风流跌宕之士,只当是随口说笑,也未在意,正待开口!

    阮秋水又道:“许兄从许昌赶来九里关,想是参加无名宴来的了?”

    许庭瑶听得一怔,暗想:你不说,我也正想问呢!一面答道:“小弟正是那晚在中原楼听到九里关有场盛会,才赶来瞧个热闹,阮兄呢?”

    阮秋水大喜道:“有志一同,真是巧极,我也是瞧热闹来的。”

    “哈哈,这叫做读书不成学剑,学剑又不成,只好看人家使剑了!”

    他一把握着许庭瑶的手臂,道:“来,来,时光还早,咱们一见如故,还是这里清静一些,坐下来谈谈!”

    许庭瑶见他这一把虽然握得极紧,但丝毫没有力气,并不像是个会武之人,只是生性豪放,脱落形骸的读书相公。

    当下就在松下大石上并肩坐下,两人从诗书百家,谈到江湖奇侠,那阮秋水自称不会武功,但谈起江湖豪侠之事,却又眉飞色舞,兴致勃勃。

    说他自幼曾跟护院教师练过拳脚,可惜没有名师指点,毫无成就,但从小听护院师父们讲述的江湖掌故,却是不少,因此听到九里关有一场盛会,才特地赶来,开开眼界。

    许庭瑶不但钦佩他学问渊博,心下实在也喜欢他这种脱俗不群的气概,和风流俊逸的仪表!

    两人越说越投机,真是相见恨晚!

    阮秋水回头望着许庭瑶,脸色一正,说道:“你我一见如故,兄弟也比你痴长几岁,不嫌高攀,我们结个口盟兄弟如何?”

    许庭瑶喜道:“阮兄说的,正合小弟之意。”

    阮秋水闻言大喜,两人一叙年庚,果然是阮秋水长了两岁为兄,许庭瑶为弟。

    阮秋水高兴得爽朗大笑道:“放眼天下尽多俗人,能和许兄弟论交,真是不虚此行。”

    许庭瑶站起身子,作了一揖,道:“阮大哥,今后多多指教才好。”

    阮秋水一把拉着他坐下,道:“我们一盟在地,今后患难与共,生死不渝,许兄弟勿落俗套”

    说到这里,忽然噫道:“快看,有人来了!”

    许庭瑶转头瞧去,果见沿东首山脚,正有一条黑影,如飞而来!

    这人步履极快,就在许庭瑶回头瞧去的眨眼工夫,他已奔近身前,斜斜瞧了两人一眼,快速如风,掠了过去!

    两人目光都不觉跟着黄衣少年转过头去!

    许庭瑶虽只一瞥之间,就已瞧清这人是个身穿鹅黄长衫的英俊少年,神情冷峻,似嫌骄气凌人!

    但注目瞧去,发觉这黄衣少年,两脚竟然并未落在实地,只是踏在草尖上,浮空疾掠!

    这种草上飞的工夫,江湖上会的人极多,原也不算太难,只是这种工夫,全凭一口丹田真气,轻功最好,也不过一口气掠个二一十丈,像他这般脚不点地的一路飞行,当真还是少见!

    心中不禁暗自赞叹,此人不知又是何许人物?

    回过头去,瞥见阮秋水嘴角微撇,似乎微露不屑,但瞬即消失,含笑起身道:“这人大概是赴会去的,许兄弟,时光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

    许庭瑶跟着站起,抬头望望太阳,约为辰末已初光景,两人并肩而行,朝关前走去。

    这时九里关前一片草坪上,人来人往,已是十分热闹,场外,人头挤动,多是赶来瞧热闹的,有此一江湖上的人,敢情知武功不济,不敢进入场去。

    场内,黑白两道形形式式的人物,也已到的不下百来名之多,坐满了十几桌,但大多是坐在靠近入口之处,表示谦让,留出上首十几桌,还全都空着。

    阮秋水、许庭瑶两人,刚一走近草坪,只见人丛中有三个道入朝入口处走去!

    当前一个是胸飘黑髯的青袍道人,年约五旬,缓步徐行,后面两个蓝袍佩剑的,只有二十七八岁,跟在身后,目不斜视。

    许庭瑶暗想:这青袍老道,看去似乎颇有身分,定是名门正派中人?心念方动。只听身旁有人低声说道:“武当的人来了,那是武当掌门人的师弟涵虚道长,他后面跟着的两个,也就是蓝袍八剑中人!”

    原来武当派每一代都必须选出八名杰出弟子,充任“蓝袍八剑”因此蓝袍八剑之名,在江湖上可说是无人不知。

    就在这三个道人进场不久,紧随着又有一个黄袍佩剑的老和尚,飘然进去!

    只听那人又道:“这是峨嵋伏虎寺来的高僧?”

    另一个问道:“何以见得?”

    先前那人笑道:“武林中只有峨嵋伏虎寺的和尚,以剑术驰名,这位老法师身佩长剑,自然是峨嵋派高侩了。”

    另一个人低哦道:“原来如此!”

    说话之时,又有几个人陆续进去。

    阮秋水回头道:“许兄弟走,我们也进去。”

    许庭瑶怔得一怔,低声道:“我们未奉邀请,如何进去?”

    阮秋水笑道:“人家可以进去,我们自然也可以进去咯,站在这里,岂不要把腿都站直了?”

    接着用手一指,又道:“你没瞧到今日的酒席,是信阳城顶顶有名的及第楼承包的,酒菜大是不错,我们来者是客,叨扰他一顿,并不为过。”

    许庭瑶还待再说,阮秋水一把挽着他的臂膀,低笑道:“不用多说,你只管跟我进去就是。”

    许庭瑶听得暗暗奸笑,只觉这位新结交的阮大哥当真狂得可爱:心中却也不无疑窦,莫非他深藏不露,故意扮作文士模样?

    但他拉着自己臂膀的左手,尽管握得极紧,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一点,练过武功与否,在感觉上立即可分辨得来,是无法假装的。

    一时只好由他拉着,朝入口处过去。

    人口处两边分站着两名黑衣大汉,稍后,还有一个身形魁梧,穿着一件黑袍的汉子,背负双手,站在那里,好像是在观察每一位入场之人。

    看样子,这黑袍人的身分,自然比那黑衣大汉要高,因为全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是穿黑袍的。

    此人虽然双目炯炯,但黝黑的脸上毫无表情。

    许庭瑶因自己脸上也戴着面罩,那是毕姐姐送给自己的,制作得甚是精巧,薄如蝉翼,戴在脸上,连表情都十分逼真,是以一眼可看出对方戴着的是一副较厚的人皮面具。

    两人刚一走近入口,两名黑衣大汉敢情瞧两人年纪极轻,又是书生打扮,不类江湖上的人,这就迎着上来,躬身问道:“两位高宾,不知是应邀赴约?还是自动参加来的?”

    许庭瑶被两人问得一窘,脚下不禁稍现踟躇!

    侧脸瞧去,只见阮秋水袖子一摆,微笑道:“少爷瞧得起你们,才来赴宴,是不是应邀来的?你们正主来了,自然知道。”

    话声一落,拉着许庭瑶,大模大样朝里走去。

    那两个黑衣大汉,像是被他的气度慑住了,也像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似的,身不由己朝后连退了好几步!

    负手站着的黑袍人瞧在眼里,既没作声,也没有作何表示,只是朝两人背影,暗暗打量一眼。

    阮秋水一手挽着许庭瑶从左边绕过去,许庭瑶目光转动,瞧向飞天雁邵希仁和言家驹两人,坐在第六席上,飞天雁正在和几个镖头模样的人,低声说话。

    两人穿过七八张席次,走近一张空桌,坐了下去。

    才一坐下,便见有一名黑衣大汉送上香茗,一面垂手道:“贵客可是只有两位么?”

    阮秋水抬头道:“不错,我们只是两个。”

    黑衣大汉陪笑道:“今天与会来宾,到的人数较多,两位贵客如无不便,待会小的可否接引几位来宾同席?”

    许庭瑶暗想:“骷髅教接待宾客之人,倒是彬彬有礼!”

    阮秋水道:“这个自然可以。”

    那黑衣大汉道谢一声,正待退去。

    阮秋水道:“且慢!”

    黑衣大汉停住身子,恭敬的道:“贵客可有什么吩咐?”

    阮秋水目光一转,含笑问道:“客人已经到的不少,你们主人是谁?怎还不见前来?”

    黑衣大汉依然躬身答道:“小可只是奉命伺候宾客,其它之事,恕小的无可奉告。”

    许庭瑶忍住问道:“那么你们可是骷髅教?”

    黑衣大汉道:“贵客既然光临,待会自会知道。”

    许庭瑶大笑道:“你不说在下也知道,你们都是从铁堡来的。”

    黑衣大汉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贵客既已知道,何用下问?”

    说完,一躬身退了下去。

    只见一个黄衫少年昂首阔步,走到上首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手上折扇,朝桌上一放,流目四顾,脸露不屑,大有目中无人之慨!

    许庭瑶目光一瞥,认出此人正是山前施展草上飞轻功的那人,只是此时正当严冬腊月,此人手上执着一柄折扇,自然是他的惯用兵刀无疑。

    黑衣大汉慌忙迎着过去,躬身道:“贵客原谅,今天来宾到的人数较多,只好凑满八个一桌,贵客可否移玉到那边一桌上去?”

    说着,用手指了指许庭瑶这边一席。

    黄衫少年突然双目一瞪,仰脸道:“不长眼睛的东西,我不惯与人同席。”

    黑衣大汉不知对方是何来历?一时那敢得罪?连声应“是”悄悄退下。

    黄衫少年口中哼了一声,伸手取过折扇,戛然打开,放到桌上。

    许庭瑶暗暗自忖道:“这人傲气凌人,好大的口气,想必有些来历?”

    及看他打开折扇,放到桌上,此一举动,更显得奇怪,不觉注目瞧了几眼,但见他扇面上画着一幅手仗长剑的钟馗像,也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

    这片刻工夫,又有不少人陆续进来,但目光瞧到黄衫少年摊在桌上的折扇之时,似乎心存顾忌,回避不迭;连许庭瑶两人占坐的桌上,都不敢有人走近。

    许庭瑶瞧得心头暗暗纳罕,阮秋水似乎并没有察觉有异,只是不住的回头四顾,瞧着热闹。

    当然,他只是一个读书相公,难得遇上这种武林盛会,自是瞧的目不暇接!

    正当此时,忽然一个娇脆的少年声音说道:“小英,我们就在这里坐下吧!”

    许庭瑶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银红衫子的女郎,一手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走近自己桌边,停了下来。

    女朗年约二十二、三岁,蛾眉淡扫,模样儿楚楚动人,小孩也眉目清秀,身穿了一套紫红色劲装,背插一柄小小银色钢叉,叉上缀着一串银铃,走起来发出“啷”“啷”轻响!

    许庭瑶抬眼望去,目光正好和女郎眼神对个正着,正待避开。

    红衫女郎早已笑盈盈,问道:“两位相公,这里还有人吗?”

    阮秋水眼睛一亮,连忙起身一揖,抢着招呼道:“姑娘只管请坐。”

    红衫女郎目光流盼,嫣然一笑,大大方方的和小孩两人,在席上坐下,一面问道:“两位相公贵姓?”

    阮秋水瞧了许庭瑶一眼,含笑答道:“在下阮秋水,这是我兄弟许云庭,不敢动问姑娘芳名?”

    红衫女郎被他两道清朗眼神瞧的有点不好意思,双颊微红,低声道:“原来是阮相公、许相公”

    她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小孩抢先说道:“她是我师姐杨七姑,我叫阎小英。”

    杨七姑白了她一眼,轻啐道:“谁要你多嘴?”

    说话之间,眼梢却向两人溜来,一面又道:“两位相公不知是那一派的高人?”

    阮秋水笑道:“在下兄弟,是瞧热闹来的。”

    许庭瑶坐在一旁暗暗好笑,这位阮大哥真是风流人物,见到漂亮姑娘,一直抢着说话,自己一句也搭不上去。

    那阎小英却摇着杨七姑粉臂嚷道:“七姐,快瞧,这两个和尚是谁?”

    许庭瑶回头瞧去,只见场中许多人的目光,都朝入口之处投去。

    原来进来的是两个灰衣老僧,前面一个年约六旬,一手柱一支禅杖,一手持一串檀木念珠,后面一个,许庭瑶曾在许昌中原楼上见过的法通禅师。

    杨七姑低声朝阎小英道:“他们是少林寺来的,走在前面一个是少林监寺法慧禅师,后面是甫田少林下院的主持法通禅师,少林寺派出监寺大师,亲来赴会,可见对今日之会,十分重视呢!”

    阎小英小眼一溜,仰脸问道:“什么叫做监寺大师?”

    话声未落,只听有人喊了一声:“丐帮帮主来了!”

    要知丐帮帮主李剑髯,年近九旬,在江湖上身分极高,而且也是领袖江湖的五派一帮中仅存的三个掌门人之一,几十年来,一直被人推为泰山北斗的人物。

    因此有人喊出丐帮帮主驾到,全场与会群豪,所有嘈杂的声音,立即静了下来,数百道目光,全都转脸朝外瞧去!

    许庭瑶从小就听到李剑髯的威名,一直不曾见过其人,自然也伸长着脖子,朝入口处望来。

    此时一簇人已拥着一个身穿半截黄衫的高大白髯老者,从入口进来!

    那老者右手握着一根通体碧绿的手杖,浓眉环眼,脸如重枣,颊下一部连髻银髯,飘忽胸口,精光如电的双目,顾盼之间,另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这人当然就是丐帮帮主李剑髯了!

    光瞧他那一部额下银髯,虽是长垂及胸,但根根劲直,又粗又亮,想见当年较短的时候定然有如一丛钢刷,于思如戟,才会剑髯之名!

    这当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李帮主才一在入口现身,偌大一片广坪,立即静的鸦雀无声,坠针可闻!

    那站在入口处的黑袍人,此时也肃身超近门口,躬身道:“李帮主驾临,本人代表敝主人谨向帮主深致失迓之歉。”

    李剑髯身形乍停,环眼之中光芒电射,颔首道:“贵主人还没来么?”

    黑袍人答道:“李帮主请入席,敝主人也快来了。”

    李剑髯点点头,缓步朝里走来。

    他身后一共跟着五个人,第一个短衣赤足的老乞丐,正是丐帮风云二老中的追云丐阎子坤。

    第二个一身青绸劲装,背负长剑,白穗飘扬的青年,是华山门下玉面二郎宫丹白,他昨晚为追云丐救走,是以和丐帮做了一路。

    宫丹白后面,是两个五十左右,身形魁梧的灰衣老丐,这两人手中各自抱着一柄金背雁翎刀,敢情就是传说中丐帮帮主驾前护法哼哈二将。

    两人后面,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叫化,看去不过二十来岁,背后插一支折起来的三截棍,年事虽轻,但太阳穴鼓鼓的,分明也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青年高手。

    丐帮帮主李剑髯一路行来,所过之处,坐着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许庭瑶也身不由主,肃然起立。

    李帮主一路向起立的人频频点头,宏声说道:“大家请坐。”

    他声音说来不响,但全场之人,无不清晰入耳!

    一行人在上首第一席上落座,大家也跟着坐下。许庭瑶回身坐下之际,忽然发觉全场之中,只有两张席上的人,端坐未动。

    一席就是自己桌上,除了目己,阎小英爬在凳上,阮秋水、杨七姑都没有起立:另一桌则是独据一桌的黄衫少年,他不但端坐末动,而且还面露不屑,嗤之以鼻。

    阎小英从凳上下来,小脸流露出敬慕之色,低声道:“丐帮帮主真够威风呢!七姐,我们姥姥要是来了,是不是也有这么威风?”

    杨七姑眼波溜着阮秋水、许庭瑶两人,低笑道:“姥姥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像丐帮帮主徒众满天下。”

    阎小英失望的道:“这么说来,姥姥就没有他的威风了!”

    他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哦”了一声,又说道:“七姐,方才大家都站起来了,你怎么没站起来?”

    杨七姑低声道:“咱们和丐帮谈不上什么渊源。”

    许庭瑶不知他们的姥姥是谁?听口气,敢情也是一位前辈高人无疑!

    阎小英指指阮秋水,又道:“他也没站起来。”

    阮秋水微微一笑,道:“我和丐帮也谈不上什么渊源呀!”

    杨七姑抿抿嘴,甜笑道:“阮相公真会说笑!”

    阎小英很快回过头去,说道:“他也没站起来!”

    他目光落到黄衫少年桌上,忽然发现,旁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只有黄衫少年一个人坐了一席,心中不由大奇,伸手摇着他七姐玉臂,大声问道:“七姐,七姐,他怎么一个人坐了一桌?”

    杨七姑急忙拉着他坐下,低声道:“小孩子不许多问。”

    阎小英道:“为什么?”

    杨七姑道:“姥姥关照过你,出来不许惹事。”

    阎小英不服道:“我又没去惹他,干嘛你要搬出姥姥来压我?”

    阮秋水逗着她笑道:“是啊!你这位姐姐也太不讲理了。”

    阎小英一见有人帮腔,更觉理气壮,大声说道:“姥姥时常说,姥姥的门下,跑遍门下也没有人敢欺侮的,我才不怕他呢!”

    她人小声尖,这一大声说话,登时有不少人一起望了过来!

    那黄衫少年一手端着茶盅,冷冷一笑!

    杨七姑脸色微变,微含怒意的瞪了阎小英一眼,气道:“你这就是替姥姥惹事咯!人家眼高于项,那会把咱们放在眼里?没听到你方才自吹自擂的说着,已经有人在笑你了吗?”

    阮秋水慌忙摇手,笑道:“算了,算了,姑娘也不可再责备小兄弟了,今日与会之人,都是大有名头的英雄豪杰,那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黄衫少年连丐帮帮主李剑髯都没瞧在眼里,自然是个狂傲之人,杨七姑虽是呵责小孩,但言中有刺,已是怒容满脸,要待发作!

    阮秋水这几句话,也许是说者无心,可是听到他耳中,无异说他和小孩计较,不是英雄人物。

    一时那还忍耐得住,冷笑一声,扬手一指,朝隔席阮秋水背后点来!

    许庭瑶瞧得真切,原先还想试试这位新结交的阮大哥,是否是深藏不露的人?是以此时看到黄衫少年一指点来,只是暗提真气,凝神戒备。

    阮秋水和黄衫少年只是一席之隔,相距最多也不过是四五步远,黄衫少年一指出手“嘶”的一声,一缕劲直指风,闪电射到阮秋水后心。

    那知阮秋水依然满面春风,若无其事的坐着,不避不闪,一动不动,不,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偷袭!

    这下可把许庭瑶瞧得大吃一惊,口中大喝一声,人随声起,一掌从横里直劈过去!

    他这声大喝,突如其来,听得场中群众,全都纷纷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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