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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金凤钩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石姥没待他说完,接口道:“你不认识老婆子没关系,但有一件东西,你见了一定认识的了。”

    天狼叟道:“什么东西?”

    石姥也不说话,转身走到门口,伸手从门框摘下一件东西,冷冷说道:“东西就挂在门口,顾朋友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大概你投把它放在眼里吧?”说话之时,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块紫色的竹牌!

    天狼叟看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是八臂金童的竹令符。”

    石姥道:“没错。”

    天狼叟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双金光煜煜的眼睛,疾快的回顾了中年妇人,和石姥两人一眼,发出狼嚎般笑声道:“如果老夫猜想不错,这位大概是冷头领的夫人病西施祝纫兰,你婆子该是丑龙女石去恶了。”

    石姥腰骨一挺,本来的龙钟老态,忽然间一扫而空,从她宽大的蓝布衣杉中,刷的一声,撤出一对精钢短拐,呷呷尖笑道:“姓顾的,你全说对了。”

    天狼叟不觉后退半步,目光凝注着石姥,森冷的道:“石婆子,你想动手?”

    他计算病西施靠在床上,说话有气无力,显然病的不轻,而两个少年男女,则是余老二的徒弟,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

    眼前只存丑龙女是个劲敌,但以他天狼叟的修为,未必输给丑婆子,自然并无所惧。

    石姥尖声道:“你说的更对,石婆子一生去恶务尽,才叫石去恶,而你姓顾的今晚有两件事,老婆子非宰了你不可。”

    天狼叟道:“老夫哪两件事,惹了你石婆子?”

    石姥道:“第一,你看到竹令符,还敢闯进来,老婆子就是想饶你不死,华老神仙也饶不过你。”

    天狼叟冷冷的道:“八臂金童饶不过我,那是他的事。”

    石姥又道:“第二件,十八年前,你们江北四恶,背叛冷头领,还敢夜袭冷夫人,那场激战之中,冷夫人已经被你们姓李的鹰瓜击中左肩,昏了过去,你姓顾的居然还赶上一步,举掌就砍。要不是老婆子拚挨一刀,硬把冷夫人拖开,岂非当场殒命?但夫人还是被你毒爪扫上‘章门穴’,毒伤至今未愈,你既然送上门来,老婆子岂能容你活着出去?”

    冰儿听到这里,不觉尖叫道:“原来我娘是伤在你手里的,你这老贼”

    石姥拦着道:“姑娘,你别过来,护着主人,这姓顾的老贼,让老婆子收拾他,已经足够了。”

    天狼叟发出狼嚎般笑声,说道:“石婆子,你话莫说满了。”

    石姥双拐一顿,厉声道:“老婆子要是让你活着出去,就自绝于此。”

    冰儿眨动大眼,接口道:“对,咱们若是让你逃出这扇门,就”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她知道凭大哥和自己两人,天狼叟武功再高,也决难闯得出去。

    天狼叟岂会把一个女娃儿放在眼里,大笑道:“就凭你们三个,只怕还困不住老夫。”

    冰儿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天狼叟道:“你要和老夫赌什么?”

    冰儿想了想道:“你十八年前打伤我娘,我就赌你一只右手,你如果败了,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跪在我娘面前,自断右臂,咱们就放你出去。”

    石姥呷呷尖笑道:“对,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天狼叟成名多年,如今听一老一少的口气,好像自己已经落败了一般,心头不禁气往上冲,沉哼一声,反问道:“要是老夫胜了呢?”

    一直没开口的谢少安开口了,他微微一笑道:“在下下个注,不知顾老是否看的上眼?”

    天狼叟微哂道:“要抵得过老夫一只手掌的注,天下可还不多。”

    “自然抵得过。”

    谢少安缓吞吞的道:“顾老若是看了在下的注,只怕甘愿自断一掌,还会满心欢喜的?”

    天狼叟究竟是老江湖了,他先前觉得这一对少年男女,只是余老二的门下弟子,也并不怎么起眼,这会渐渐感到这两人有些莫测高深!

    试想病西施的女儿,怎会投到余老二的门下去?不觉深深深的注视了谢少安一眼,说道:

    “如此说来,老夫倒非瞧瞧不可了。”

    冰儿笑了,她已经猜想到大哥下的注是什么。

    谢少安依然慢条斯理的伸手入怀,取出一件东西,掌心缓缓摊开。

    天狼叟一双金光煜煜的狼目,朝他掌心一注,忍不住耸然动容,失声道:“地符!”

    没错,那是“地符”但不是真的,是银发魔女依样画葫芦仿制的玉佩。

    虽是假的,但粗看之下,依然足以乱真,不然也瞒不过七煞剑神的眼睛。

    谢少安淡然一笑道:“顾老果然识货,还有一件。”

    他不慌不忙撩起长衫,从里面取出一个布袋,取出三尺来长的一个布卷,伸手一层层的把裹着的布条,解了开来,最后呈现在大家面的的赫然是一柄宝光夺目的金钩!

    这不是“金凤钩”还是什么?

    “金凤钩”是真的“地符”也决不会假!

    天狼叟两眼发直,疑惑的望望谢少安、冰儿两人,说道:“你们究竟是谁?”

    谢少安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想请问顾老一句,这赌注抵不抵得过你老一只手臂?”

    天狼叟目光闪烁,口中连声说道:“抵得过,抵得过。”

    冰儿咭的笑出声来,伸手从面上揭下一张面具,说道:“现在你还当我们是余老头的徒弟么?”

    天狼叟心头暗暗一惊,冷哼道:“老夫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余老二的门下,嘿嘿,原来又是你们两个娃儿!”

    他口中说着,右掌暗暗作势,想趁机攫夺谢少安手中的两件东西。

    石姥看出他眼神有异,叫道:“谢相公留神。”

    谢少安右手轻轻一抖,金凤钩立即漾起一排金光灿烂的钩影,笑道:“石姥姥放心,在下猜想顾老在没有动手分出胜负之前,他还不愿被人削断一条臂膀呢。”

    这一记剑法,正是“天山七剑”浓缩而来的奇招。

    天狼叟纵然成名多年,见多识广,也只能看出谢少安一招之间,挥洒出七八道剑影,每道剑影都布满了森寒剑气,却是识不透这少年人的来历,心头更是惊疑不定!

    谢少安随手把金凤钩和玉佩放到几上,抬目笑谨:“顾老既然承认在下这两件赌注,抵得过你老一条右臂,在下就把这两件东西放到几上,你老只要赢了这一场,这两件东西任你取走,你老若是输了,就自断右臂,不知你认为是否公平?”

    天狼叟此时已知道这对少年男女不好对付,但“金凤钩”和“地符”是九连藏宝的必需之物。他虽然不知有了金凤钩和地符,如何取宝?没有这两件东西,总究是取不到宝藏的。

    贪婪之心,人皆有之,到手的财宝,谁会把它推出去?天狼叟自然并不例外,一阵狼嚎般的大笑.连连点头道:“好,老夫赌了,三位是否一起上?”

    冰儿咭的笑道:“石姥姥说,她一个人已经足够对付你了,用不着我们帮忙,我和大哥,只要守住门窗,不让你逃出去就好了。”

    话声一落,身形翩然飞起,一下子闪到门口,笑道:“大哥,我守门户。”

    她守门户,自然要谢少安守护花格子窗了,窗户自然不如门户重要,总而育之,小姑娘想试试她身手而已!

    天狼叟厉笑一声道:“好,石婆子,你发招吧!”

    刷的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柄二尺长的天狼爪,在手上一扬,双目金光熠熠,注定了石姥姥。

    石姥姥双拐一竖,冷哼道:“姓顾的,你小心了。”

    身形一侧,左拐护胸,右拐挽了一个碗大的拐花,迎面捣去。

    她这一记,自然是试探招式,但短拐捣出,仍然疾风飒然,劲势极强。

    天狼叟不敢轻敌,疾遁半步,右手狼爪横扫过去。石姥冷笑一声,右拐翻起,一下压住了对方铁爪,左拐趁势疾点出去。

    这一下出手极快,快到令人只看到她一闪而上。天狼叟右手天狼爪忽然向后一抽,左手突出,朝石姥姥的短拐抓去。石姥自然不会被他抓住短拐,拐势一偏,朝后撤招。

    天狼叟铁爪如影随形,一下朝他肩头抓去,石姥姥短拐划起一道乌光“当”的一声,架住了抓来的铁抓。

    两人使的都是外门兵器,势道极猛。但出手都轻巧快捷,无与伦比。这一招硬打,两人差不多都用上了八成力道,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人影倏地一分。

    石姥、天狼叟同时发出一声暴喝,又纵身飞扑,倏然一合,接连响起一串金铁击撞之声!

    房间中空地不大,两人进退回旋,不过数尺,但却各逞所能,攻拒之间凶猛绝伦。

    天狼叟一柄铁爪,五指锋利如钩,敢情中间接着机簧,在动手之时,能够倏开倏合,和人手一般,专门抓拿肩背胸腹等处要害大穴。

    尤其一只左手,忽掌忽指,配合兵刃出击,心思阴毒,出手毒辣,一个人更动如狼窜,明明直扑过去攻向正面,但却一下到了左首,一转到了背后,使人防不胜防。

    石姥姥一双短拐,运用如飞,左右穿花,直劈横打,功力老到,变化繁杂,使的拐影历乱,同样不可捉摸。

    两人这一场激战,当真旗鼓相当,功力悉敌。

    天狼叟愈战愈惊,一个石婆子已使他久战不下,还有两个少年男女,虎视耽耽,在边上守候,看来今晚自己决难讨得便宜!

    他心念一转,不由得贪念大起,暗想:只要得到金凤钩、地符,九连藏宝等于就到手了。

    双方约定,只要自己冲出这间房子,就算已赢了,冲出去自然比缠斗方便,又何必和石婆子苦拚?

    想到这里,突然爪式一变,接连攻出三招,把石姥退了一步,身形一扑,便已欺到门口,左掌如刀,闪电般朝冰儿左肋斩下。

    掌未及身,倏然轻轻一翻,化所为抓,五个钢钩般的手爪,已触到冰儿衣衫,对方若是不想被拿,就得后退。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觉冰儿衣衫上,似乎凝结着一层无形潜力,自己指尖一触,立时感到起了一阵轻微的反震。

    这是是一瞬间的事,冰儿骤观天狼叟朝自己欺来,口中“啊”了一声,手臂扬处,登时漾起七八条手影,一起朝天狼叟打去。这一下动作奇快,没头没脑的打下。

    天狼叟连看都没看清楚,招架更来不及,肩头、面颊等处,至少有五六个地方,都挨了一下。

    冰儿出手虽然不重,但她练的“紫气神功”出手之间,毋用运气,真气自然迸发。

    这几声“拍”“拍”轻响,落到天狼叟身上,就巳不轻,直打得天狼叟眼前金星乱闪,一个人连退了七八步之多。

    天狼叟原是心机阴沉的人,他在被震的后退的人,忽然趁势一个轻旋,身影斜闪,朝靠在床上的冷夫人飞扑过去。

    谢少安站立之处,距榻前还有一丈来远,看到天狼叟朝冷夫人飞扑过去,心头猛然一惊,一时无暇多说,振腕一指,朝天狼叟背后点去。

    天狼叟飞落榻前,依稀觉得“凤眼穴”上一麻,但此时机会稍纵即逝,他岂肯错过,右手一把抓住冷夫人左腕,狼嚎般笑道:“你们谁敢过来?”

    冷夫人本来散慢无光的眼睛,陡然射出两道慑人冷芒,冷笑道:“你以为我病的将死,一点武功也没有了?”

    右手奋力一掌,朝前推去。

    天狼叟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他本以为冷夫人病重可欺,此时陡见冷夫人眼中神光暴射,心头暗暗一惊。

    登时想起冷夫人原有病西施的外号,就是不生病,也有三分病容,自己怎会心念闪电般一动,立即身向后退,但他这一跃,才发现自己两腿无力,全身功力,几乎尽失。

    不,自己不知如何,被人闭住了穴道,无怪自己扣住冷夫人手腕之后,冷夫人还能起身发掌。

    他虽然没有跃起,但还是后退了一步,只是冷夫人的掌势,比他退的还快,指尖挥过,天狼叟肋间,至少被她这“琶琶手”劈断了三根肋骨。

    天狼叟闷哼一声,又连退了两步。

    恰好石姥和冰儿发觉天狼叟朝冷夫人榻前扑去,两人看的不由大怒,同时一声叱喝,飞身朝天狼叟急扑过去。

    石姥短拐当先,使了一招“金鼓齐鸣”连人扑到。

    冰儿身法更快,一晃而至,双手扬处,七八条手臂,当头就打。

    天狼叟穴道被闭,功力等于尽失,左肋又中了冷夫人一记“琵琶手”伤的不轻。

    此时眼看石姥、冰儿两人飞扑过来,任他平日如何狠毒,也不禁长叹一声,闭上眼睛等死。

    但奇迹也就在此时发生!

    冰儿、石姥双双扑到,掌和双拐,朝毫无抵抗的天狼叟当头击落之际,突觉一股无形力道,朝左右一绷!两人的掌、拐,全击在一团气体之上,直把两人震得后退了几步。

    冰儿口中不觉惊“啊”了一声。

    谢少安也及时警觉,天狼叟被自己以“天罡指”一下点闭了“凤眼穴”全身功力,悉遭封闭。他不可能震开两人的攻势。

    那就是说门外已经有对方援手赶到了。

    此人能不露形迹,不动声色,能以内力隔空就把冰儿、石姥两人退,这份功力,简直已入化境。

    看来来人不是鹰叟李无畏,就是飞天神魔亲自到了,心念一动,立即目注门外,冷然喝道:“门外何人?”

    只听一个苍老声音接口道:“老夫。”

    听声音即非鹰叟李无畏,也不是飞天神魔闻于天。

    谢少安心下暗暗奇怪,还未开口。

    冰儿抢着道:“你帮姓顾的,那是和我们作对了。”

    那苍老声音道:“凭你们几个小娃娃,也配老夫作对么,老夫只是有一句话,想问问这姓顾的小友。”说到这里,沉笑道:“姓顾的小友,老夫已替你解去天罡指封穴,你怎不出来?”

    天狼叟少说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他居然称呼他“小友”只此一点,可见此人身份极高了。

    石姥冷嘿道:“阁下口气不小,怎不亮个万儿给我石婆子听听,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那苍老声音微哂道:“老夫隐退之时,你还在吃奶,老夫名号,你如何知道?”

    天狼叟听说自己被闭穴道,已经解开,心头还有些不信,试一运气,果觉全身气机,均已通畅,心头不觉大喜,依言举步朝外行去。

    冰儿要待出手,谢少安连忙示意,叫她不要阻拦,自己两人紧随天狼叟身后走出。

    石姥手持双拐,跟踪而出,厉声道:“阁下倚老卖老,好像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了,只不知你识不识得此符主人?”

    她因对方口气极大,故而在跨出门口之际,手中已高擎着八臂金童的竹令符。

    谢少安凝目看去,但见一片草坪上,站着一个白发及膝,白髯飘胸的高大黄衣怪人。

    此人面颊枯瘦,双目如电,看去少说也有八九十岁,却是丝毫不见龙钟老态,奇的是左臂极短、右臂特长,两条手臂,几乎相差一尺以上。

    黄衣怪人看了石姥手上竹令符一眼,冷晒道:“华春风,老夫倒还相识。”

    石姥听他认识八臂金童,不觉稍稍改容,说道:“阁下既然认识华老神仙,那就好办,这位顾朋友,不但和敝主人有仇,还擅闯竹令符系挂之门,阁下还护他作甚?”

    冰儿接口道:“是啊,他不但在十六年前杀伤我娘,最近还和一干无恶不作的魔头,互相勾结,成立武林盟,为恶江湖,这种人实在饶不得他。”

    黄衣怪人突然双目一注,射出两道森寒如电的目光,仰天大笑道:“无恶不作的魔头,一个人只带上了一个魔字,大家就认为他是无恶不作的了?”

    说到这里,突然目光朝谢少安等三人一扫,续道:“本来老夫只想问他一句话,是老夫要救的人,老夫就伸手把他救下,如果不是老夫要救的人,老夫就是不再过问,如今那就又当别论了。”

    谢少安看出这黄衣怪人武功奇高,因此不愿得罪了他,闻言拱拱手道:“老前辈此话怎说?”

    黄衣怪人道:“因为老夫也是旁门左道的魔头,不是那些一脸虚伪,自诩为名门正派中人,因此,不论他是不是老夫要救的人,决计把他带走。”

    天狼叟穴道已解,一身功力既已恢复,急着要逃走,自然也不惧人阻拦了,但他听出黄衣怪人自称旁门左道中人,心中一动,暗忖道:“此人武功高不可调,如能把他拉入‘武林盟’,实是一大臂助。”心念转动,立即拱拱手道:“在下蒙前辈援手,不知有何垂询?”

    黄衣怪人道:“老夫方才路过后山,听到此处有人发出狼嚎之声,你是昔年天狼山老狼神的什么人?”

    天狼叟道:“前辈说的,正是先师。”

    黄衣怪人忽然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老夫数十年来,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但能称得上知己的,却只有令师一人,小子,你只管走吧!”

    天狼叟给他这声小子,叫的有些啼笑皆非,但他已经尝过谢少安的“天罡指”和冰儿的“八手飘香”心知这两个年轻人不好对付,闻言赶忙一拱手道:“如此,在下告退了。”

    身形一弓,正待窜起!

    石姥大喝一声道:“姓顾的,你剁下一条右臂再走。”

    双拐一扬,闪身挡住去路。

    黄衣怪人双目精光陡射,大笑道:“老夫说过让他走,谁也不许阻拦。”

    冰儿气道:“你别倚老卖老,他剁下一条手臂才能离开这里,你要帮他,也得剁下一条手臂来。”

    黄衣怪人目注冰儿大笑道:“女娃儿,五十年来,还没有人能剁得下老夫手臂,就凭你们两个娃儿,只怕连老夫长发也砍不断一根呢!”

    冰儿道:“那你就试试!”

    倏地飘身直欺过去,纤手一扬,登时漾起七八条手影,朝黄衣怪人迎面打去。

    黄衣怪人大笑道:“女娃儿,你就学会了华老儿一手‘化影幻形手法’,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袍袖一展,朝冰儿拂来。

    就在他一拂之时,一股强猛无伦的潜力,排山般涌出,一下托住了冰儿七八条手影。

    “八手飘香”原是幻影而已,经他衣袖一托之势,幻影立时尽敛,但冰儿自幼练习的“紫气神功”乃是玄门正宗先天气功,遇强即强。此时经对方衣袖一,也立转强劲,一股无形真气,源源从她掌心透出,朝对方拂来的衣袖推去。黄衣怪人因冰儿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原也并不在意,出手更无伤人之心,只是使她不得近身而已。但饶是如此,他也想到凭自己这一拂,至少也得把她震飞出去一丈来远。

    不!他只是想把冰儿送出去一丈来远,不会有毫发之伤。

    哪知衣袖拂起,虽然一下就把八臂金童的“化影幻形手法”破去,但冰儿依然屹立不动!

    不但屹立不动,她一只纤纤玉手之中,竟然很快发出抗力,一股反震颇强的无形潜力,源源涌出,向自己衣袖推来。

    这股潜力,居然和自己拂出的衣袖,相持不下。

    黄衣怪人这份震惊,实在难以形容,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练了一甲子以上的内家气功,居然会彼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接了下去。

    这小女孩难道已经练到了内力收发,可以随意念所至,那又是何等高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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