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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同心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岳小龙怔的一怔,道:“这人看来是负了重伤!”

    凌杏仙道:“那是方才有人在这里动手?”

    岳小龙微微摇头道:“只恐已有很多时间了。”

    说话之时,已经进入林中,两入举目四顾,只见一棵松树底下,正有一个蓝袍老人倚着树根,不住的喘息,地上还有几口鲜血。显然这位蓝袍老人内功相当深厚,在重伤之后,悠然醒转,还挣扎着坐起,想运功调息,但因伤势极重,一口真气,无法提聚。

    凌杏仙低低的道:“龙哥哥,这人还有救么?”

    岳小龙道:“很难说,我们过去瞧瞧。”

    话声一落,当先走了过去。

    那蓝袍老人双目神光散漫,望着走来的岳小龙,张了张口,似想说话,但因气喘的很急,无法说出口来。

    岳小龙道:“老丈伤势极重,在下助你运气试试。”

    说完,伸出右手,缓缓按在蓝衫老人背心之上,吸了口气,默默运功,把一股真气,从掌心传了过去。

    那蓝袍老人得到岳小龙传入的真气,催动心脉,上逆的气机,稍微平息了些,口齿启动,吐出一缕微弱的声音,说道:“老朽伤势极重,已经不行了,老弟不劳费心。”

    岳小龙道:“老丈快提聚真气,也许有救。”

    蓝袍老人说了几句话,平息下去的气机,重又上逆,又是一阵喘息,续道:“老弟

    好意,老朽至为感激老朽有一事奉托不知”

    要知这等气度疗伤,最是耗损真气,岳小龙到底修为尚浅,内功火候不足,几句话的工夫。额上已见汗水,心下不禁大急,忙道:“老丈快不可说话了。”

    蓝袍老人只想说出心中的话,依然张口,虚弱的道:“老弟能不能替老朽”

    岳小龙但觉自己度去的真气,渐有难以为继之感,按在老人背后的右手,同时起了轻微的颤抖。心知无法再支持下去,只得问道:“老丈可是要在下送个信么?”

    蓝袍老人口齿微动,喘息道:“四四川”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突然涌出一口鲜血。

    凌杏仙瞧着岳小龙,问道:“龙哥哥,你怎么啦?”

    岳小龙叹息道:“可惜我内功有限,只怕无能为力了。”

    凌杏仙道:“我这里有一颗治伤的药,不知是不是管用?”

    岳小龙心里虽觉奇怪,表妹那来的伤药,但此刻也无暇多问,点头道:“那就让老丈服下试试也好。”

    凌杏仙从怀中摸出一个核桃大的蜡丸,捏碎外壳,里面用桑皮纸包着一颗算盘子大小的朱衣药丸,俯下身去,说道:“这颗药丸,是专门治伤的,老丈快服了。”

    那蓝袍老吐出一口鲜血,后气更是不继,只是不住的张口喘息,但凌杏仙说的话,他还能听的清楚,睁开眼睛,看她取出药丸,脸上神色似乎动了一动,张张口,想要说话。

    凌杏仙可没注意到老人的神色有异,指头指着药丸,朝老人口中送去。

    岳小龙缓缓收回手掌,吸了口气,才道:“杏仙,你这颗药丸,是从哪里来的?”

    凌杏仙扭头笑道:“这是在姑妈衣橱抽屉里的,从前我听姑妈说过,这是一颗很灵伤药,方才临走,想到我们要到江湖上来,也许用得着,就随手把它带来了。”

    岳小龙皱皱眉道:“娘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恐怕早已失去效用了。”

    他想到自己功力不够,无法挽救老人垂危的伤势,而且连想要自己带个信的话,都没有说的出来,心头感到歉然,回望了蓝袍老人一眼,正想朝凌杏仙说:“我们还是走吧。”

    哪知这一回头,只张口喘息的蓝袍老人,在这转眼工夫,上逆的气机,居然已经平息下去,双目微阖,连张着的口,也闭起来了。

    岳小龙瞧的暗暗称奇,这一情形,分明伤势业已好转!

    凌杏仙喜道:“龙哥哥,这颗药丸,好像还有效呢!”

    岳小龙点点头道:“我们可以走了。”

    两人刚一转身,只听蓝袍老人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两位请留步。”

    岳小龙不觉听的一怔,方才已是气息奄奄一息的老人,居然会说话了?急忙转身瞧去!

    只见蓝袍老人已经盘膝坐起,双目微阖,似是正在调息运功。

    凌杏仙低低问道:“龙哥哥,方才叫我们的就是他么?”

    岳小龙还未开口,那蓝袍老人嘴皮微动,一缕极细声音传入两人耳中:“两位暂请稍待,容老朽调息片刻,再作详谈如何?”

    岳小龙听得又是一震,暗道:“老夫正在运功之时,这两句话,竟是用腹语之术说出来的,他内功这般精湛,何以方才会伤得如此厉害?”

    凌杏仙也觉得奇怪,偏头问道:“我们要不要等他?”

    岳小龙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并肩站在树下,四道目光,自然全注视在蓝袍老人身上。

    只见他双目垂帘,两手互握,宛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但他身上蓝袍,却是不住的翁翁自动。好像有很大的山风吹在他身上一般,但林中根本不见丝毫山风,连树上枝叶,也没有稍动。尤其是老人那张苍白得可怖的脸上,此刻也逐渐有了血色。

    岳小龙瞧他伤势好得如此快法,心头虽觉奇怪,但因老人此刻正是运功紧要关头,也不敢和凌杏仙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的站着。

    这样足足等了顿饭工夫!

    蓝袍老人四方脸上,已是红光满面,和先前竟然判若两人!

    蓝袍老人面露微笑,缓缓睁开眼来,朝两人拱拱手道:“唐某自份必死,多承老弟两位赐救,大恩不言谢,两位请坐下来一谈。”

    岳小龙连忙还礼道:“老丈功力绝世,在下兄妹自惭能力薄弱,何敢居功?”

    蓝袍老人听的一愕,正容道:“老朽遭人暗算,震伤心脉,如无贤兄妹慨赐一粒武林中视为疗伤至宝的‘九九还原丹’,就算功力高过老朽的人,也万难活命。”

    凌杏仙道:“老丈,方才我给你服的叫‘九九还原丹’?”

    蓝袍老人面露讶异,间道:“难道姑娘不知道此丹来历么?”

    凌杏仙摇摇头道:“我只听姑妈说过,这是很灵的伤药,不知它叫‘九九还原丹’,老丈既然叫得出名字,自然不会错了”

    蓝袍老人道:“这九九还原丹,乃是昔年一位姓葛的名医,探采九十九种灵药,练制而成,专治一切伤症,纵然重伤垂死,只要一息尚存,均可得救。”

    凌杏仙听他说到这般灵效,心中暗暗后悔,忖道:“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该把它取出来的。”一面抬目问道:“这么说来,这药一定很贵的了?”

    蓝袍老人看了她一眼,徐徐说道:“岂止贵重?数十年来,江湖中人一直把它视为活命至宝,稀世圣药,据说那位葛神医一生只炼了一炉,一炉仅有十二粒药丸,当今之世,只怕贤兄妹所赐,已是仅存的一颗了。”

    凌杏仙愈听愈觉后悔不迭。

    岳小龙道:“这药既有这般灵效,那葛神医为什么不多炼一些,用以济世呢?”

    蓝袍老人微微一叹道:“灵药难求,光是那九十九种药草,就化了葛神医二十年心血,遍历名山大川,才采撷齐全。据说当时他原定的名字是‘百草回春丹’,一共需要一百种灵药合配而成。如果那‘百草回春丹’炼成了,就是重伤已死的人,只要在三日之内,仍可起死回生。但可惜的是那味主药,遍求不得,最后只把九十九味药练成了这‘九九还原丹’,功效已经差的很多了。”

    凌杏仙听的津津有味,问道:“不知那味主药,究竟是什么草药?”

    蓝袍老人道:“据说那味主药,就叫还魂草,但只有传闻,从没有人见过。”

    凌杏仙低低的道:“还魂草,嗯,真可惜”

    她这句话好像说葛神医没有练成“百草回春”真可惜,也好像是说姑妈留下这么一颗仙丹,给自己平自的糟蹋用了,真可惜。

    蓝袍老人目注岳小龙,含笑问道:“老朽还没请教贤兄妹贵姓大名?”

    岳小龙道:“在下岳小龙,这是”

    他底下的话,还没出口!

    凌杏仙抢着道:“我是他妹妹。”

    蓝袍老人道:“原来是岳老弟,老朽唐承宗。”

    岳小龙惊然一惊,望着蓝袍老人道:“莫非老丈是四川唐门的老当家!”

    四川唐门以善于用毒,名满江湖,岳小龙以前曾听娘说过,是以记得。

    唐承宗微微一笑道:“正是老朽。”

    岳小龙拱手道:“在下多多失敬。”

    唐承宗道:“老朽如果不遇上老弟,此刻早已弃尸林下了”

    他说到这里,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绿玉小瓶,随手递了过来。

    岳小龙愕然道:“老丈这是做什么?”

    唐承宗道:“这是寒门秘制的‘辟毒丹’,能解天下奇毒,预服一粒,百毒不侵,如是中了任何毒药暗器,外敷内服,丹到毒除,老弟贤兄妹行走江湖,也可备个不时之需。”

    岳小龙道:“老丈厚赐,在下如何”

    唐承宗没待他说完,连连摇手道:“老朽身受贤兄妹大恩,区区一瓶‘辟毒丹’,难抵万一,老弟再要推辞,那就是瞧不起老朽了。”

    凌杏仙听说“辟毒丹”有这许多好处,自己两人行走江湖,确有需要,这就抢着说道:

    “龙哥哥,人家老丈既然这样说了,你就收了吧。”

    岳小龙给表妹一说,不好推辞,只得双手接过,说道:“多谢老丈。”

    唐承宗道:“令妹秀外慧中,老朽也有一件小巧东西奉赠。”

    边说边从身边摸出一只小巧锦盒。

    岳小龙连忙摇手道:“在下兄妹已经拜受老丈厚赐,如何还能”

    唐承宗微笑道:“这是寒门精制的一种小巧暗器,适合姑娘家使用,原是不值一哂的东西,老弟莫要再替令妹推辞了。”

    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独步天下!

    凌杏仙睁大双目,瞧着锦盒,满脸都是好奇之色。

    唐承宗话声一落,随手打开盒盖,里面是五只白银楼空的蝴蝶,每只只有铜钱那么大小,雕刻精致,看去栩栩如生。五只蝴蝶边上,还有拇指大的一个铜管,和一只青磁小瓶。

    凌杏仙问道:“老丈,这是什么暗器?”

    唐承宗道:“这叫回风蝴蝶,头上装有毒针,打中敌人之后,能自动飞回,铜管中就是毒针,可以随发随装,如果五蝶同发,名为‘风蝶阵’,纵然遇上一二十名敌人,也可以在顷刻之间,使他们中针倒地。”

    凌杏仙听得眉飞色舞,说道:“那是另有特殊手法了?”

    唐承宗道:“不错,这是寒门独创的手法,姑娘秀外慧中,老朽略加指点,即可应用,至于‘风蝶阵’,手法就稍嫌繁杂,必须练熟了才能使用。”

    岳小龙暗暗皱了下眉,问道:“这针上一定是极厉害的毒药了?”

    唐承宗自然听得出岳小龙的口气,微微一笑道:“针类是暗器中最细小的东西了,除非打中要穴就不足以克敌制胜,因此针上淬的毒药,多半是性道极烈,发作极快。寒门这种回风蝴蝶,专取敌人双臂,一经打中,手臂立时麻木若废,但真正毒发,却在一个时辰之后,比起见血封喉,那是最轻的毒剂了,这原是寒门妇女使用之物,不重杀伤,而是以制敌为主。”

    凌杏仙又问道:“那磁瓶中可是解药么?”

    唐承宗点头道:“姑娘说的不错,这是外用解药,起下毒针,敷在伤口上,只需顿饭时光,其毒自解。”

    凌杏仙瞧着岳小龙嫣然一笑道:“龙哥哥,我有了这五枚回风蝴蝶,在江湖上行走,就不怕人欺侮了。”

    岳小龙笑道:”我听娘说过,蜀中唐门的暗器天下无双,你心里想要,那就收下了吧。”

    凌杏仙高兴的道:“龙哥哥,你真好!”转脸对唐承宗道:“那就谢谢老丈了!”

    唐承宗道:“姑娘不用客气,老朽这盒蝴蝶,原是打算送给一位老友的孙女的,不意那老友已故世,举家南迁,没有遇上,却在此地遇上了贤兄妹,也算彼此有缘了。”

    说完,就从盒中取出一只蝴蝶,传了凌杏仙使用手法,如何接镖,如何装针,详细讲解了一遍,等凌杏仙熟记之后,又教她“风蝶阵”的收发诀窍。

    凌杏仙人本聪明,何况岳夫人传她的也是独门暗器,唐承宗又解说的极为详尽,她自然一举就会,牢牢记住。收起锦盒,忍不住问道:“老丈一身功力,已臻上乘,怎会中人暗算的呢?”

    唐承宗微微摇头,叹息道:“此事说来使人难以置信,寒门虽以毒药暗器,薄有虚名,但历代祖训不准子孙涉足江湖,是以老朽也很少出门,自问和江湖同道,并无怨隙可言。那知方才路经此地,遇见一个中年妇人,飞奔而来,她一见老朽,就住足问道:“你是唐承宗么?”

    老朽听她一口叫出贱名,但又不识其人,只好拱拱手道:‘老朽正是唐某,不知大嫂”

    老朽底下的话,还没有出口,只听那妇人说了句:“很好。’突然伸手向老朽胸前按来。”

    他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续道:“老朽纵然说不上如何高明,自问在拳掌上少说也下过几十年苦功,哪知中年妇人这一掌看去并不凌厉,但却快得使老朽无法看清她的掌势。

    简直可以说老朽几十年的武功完全白练,不但毫无封解的余地,就是连想躲闪的念头,都来不及转,但觉胸口被人轻轻一拂,就两眼发黑,再也站立不住”

    岳小龙道:“老丈是否看出那妇人的出手家数,属于哪一门派?”

    唐承宗微微摇头道:“老朽连她拍来的掌势,都没有看清,哪想看得出她的家数来?江湖上出手快,首推华山派的流云掌。但也不可能快得使人看不清楚。”

    凌杏仙道:“老丈还记得那妇人生的如何模样?”

    唐承宗略作沉吟。道:“老朽记得,她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四十出头,一身青布衣裙,唔,脸型消瘦,头发略见花白,好像左首脸颊上,还有一颗黑痣”

    凌杏仙忍不住惊“啊”一声!

    岳小龙心头猛然一沉,几乎要失声叫出“娘”来,急急问道:“老丈可知她朝哪里去的么?”

    唐承宗道:“老朽看她好像朝北去的。”

    岳小龙急忙抱拳道:“老丈保重,在兄妹另有要事,要先走一步了。”

    唐承宗方自一愕,岳小龙早已低喝一声道:“杏仙,我们快追!”

    纵身朝林外掠去。

    凌杏仙回头道:“老丈我们走了!”

    跟在岳小龙身后,飞也似奔出林去。两人听到岳夫人的消息,哪还停留,双双掠出树林,就沿着大路,朝北急赶。

    凌杏仙跟在岳小龙身后,边走边道:“龙哥哥,姑妈干么要无缘无故的打唐老丈一掌?”

    岳小龙回头道:“她不是娘。”

    凌杏仙道:“唐老丈说的明明就是姑妈咯!”

    岳小龙道:“我想她定是昨晚假冒娘的那人。”

    凌杏仙道:“那么她怎么也会使七步推云掌?”

    岳小龙怔的一怔道:“你怎知她使的是七步迫云掌?”

    凌杏仙道:“我听姑妈说过,我们练的闪电掌法,是天下最快的掌法了。

    岳小龙道:“这个”

    他心中虽然极不相信那会是娘,但却说不出道理来,只好说道:“反正我们追上去,就可知道。”

    两人口中说着,脚下丝毫没停,一口气奔行了二十多里,路上经过了几处镇集,都没憩脚。

    这时未牌已过,凌杏仙跑的粉脸通红,腹中更觉饥饿,忍不住叫道:“龙哥哥,要不要恿慈脚,吃些东西再走。”

    岳小龙闻声住足,瞧凌杏仙一脸都是汗水,想起自己两人连早餐都没有吃,空着肚子跑了半天。自己一心急着赶路,忘了吃东西,倒是罢了,但表妹从没出过门,自然无法忍受,心头觉得一阵歉然,忙道:“杏仙,你怎不早说,我只顾赶路,你大概又饿了又累了吧?”

    凌杏仙拭拭汗水,甜笑道:“还好,我看日头早已直过了,才提醒你一声,要赶路也该吃些东西再走。”

    两人在镇集上找了家面馆,各自吃了碗面,继续上路,旁晚时分,赶到鲁山城外。

    岳小龙住足道:“杏仙,我们要进城去,找个客店落脚才好。”

    凌杏仙看到天色昏暗下来,心头不觉起了一阵莫可名状的恐慌,低着头,脸上有些羞涩,幽幽的道:“我又没有出过门,但凭你作主好了。”

    岳小龙没再说话,领着凌杏仙刚走进城门,瞥见路旁闪出两名壮汉,神色恭敬的迎了过来。

    两名壮汉中的一个拱拱手道:“两位光临鲁山,老庄主特命小的在这里恭候。”

    岳小龙听的一奇,住足打量了两人一眼,间道:“你们老庄主是谁?”

    右边壮汉慌忙取出一张大红名帖,双手递了过来,道:“这是奄庄主的名帖,请两位过目。”

    岳小龙接过一瞧,只见上面写着:“鲁季直顿首”

    鲁季直,自己根本不识其人!

    岳小龙两道剑眉微微一皱,抬目道:“在下和你们老庄主素不相识。”

    左边壮汉道:“两位见面之后,自然认识了。”

    右边壮汉冷冷说道:“两位既然到了鲁山,似乎也毋须客气了。”

    岳小龙细看两名壮汉虽是下人打扮,但眼神充足,眉宇之间,英风飒飒,尤其两边太阳穴微微隆起,显然两人武功,大是不弱!

    凌杏仙依在岳小龙身边,低低说道:“龙哥哥,你不认识他们老庄主,人家怎会派人在这里等候的?”

    岳小龙道:“两位管家也许认错了人,”

    左边壮汉道:“老庄主听说两位要来,特派咱们两人在此候驾,咱们两人已经从中午等到现在,哪会认惜了人?”

    凌杏仙道:“那么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右边壮汉冷声道:“不知道两位来历,老庄主会派咱们在这里恭候么?”

    左边壮汉急忙拦道:“小的只是奉命邀客,两位有话,最好和咱们老庄主去说。”

    右边壮汉道:“时间不早,老庄主只怕已恭候多时,两位请吧!”

    岳小龙暗暗忖道:“这两人的神情,表面恭敬,骨子里十分倨傲,看来其中似有什么事情一般!”

    凌杏仙道:“龙哥哥,跟他们也说不清楚,我们就去见见他们老庄主罢!”

    左边壮汉陪笑道:“还是这位女侠爽气,那就请两位随小的来吧。”

    说完,朝右边壮汉使了个眼色,就转身向前行去。

    岳小龙眼看自己就是再说也是无用,只好和凌杏仙一起跟他们去见过老庄主再说。穿过大街,瞥见两个劲装佩剑青年,一路急奔而来,瞧到两名壮汉,其中一个高声叫道:“三师哥,五师哥,那两人来了么?师傅不放心,叫我们来瞧瞧。”

    左边壮汉连连使着眼色,说道:“两位贵客已经接到了,你们快去通报老庄主一声。”

    那两个劲装青年口中不期啊了一声,望望岳小龙,凌杏仙两人,转身急奔而去。

    岳小龙瞧的暗暗奇怪,听两个劲装青年的口气,叫两名壮汉三师哥,五师哥,那么他们自然全是老庄主鲁季直的门下,何以这两人要扮作下人模样?

    行约二里左右,地势渐渐僻。经过一片广场,到了一座巨宅前面,这时天色已黑,但巨宅中灯火通明,大门前站着几名壮汉,垂手而立。

    岳小龙心中早已动了疑念,只是既然来了,也只好泰然处之。凌杏仙跟在岳小龙身后,更觉得有些扭扭捏捏的不大自在。

    两名壮汉领着他们直人大门,门内两廊,远远站着一二十个劲装青年,聚在一起,几十道目光,全朝岳小龙、凌杏仙两人投来。

    岳小龙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怒目而视。脸上掩不住愤慨之色。

    行进二门,两名大汉倏然住步。回身道:“老庄主来了。”

    说完,身形向一旁退下。

    岳小龙急忙抬头瞧去,只见二门里边,缓步走出一个须眉俱霜的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两名青衫汉子。

    老者身躯伟岸,浓眉虎目,脸色红润,绝无一丝龙钟老态。他身后左边是个肤色略显黝黑的中年人,面貌冷峻,不见丝毫笑容。右边则是一个年纪较轻,生得颇为英俊的少年。

    那老人自是鲁季直了,他瞧到岳小龙、凌杏仙两人,年纪最多也不超过二十,似乎微微一怔,目中凌芒一闪,拱拱手,呵呵笑道:“两位光临,老朽迎迓来迟。”

    岳小龙举步向前,作了个长揖道:“在下未学后进,多蒙老庄主宠召”

    鲁季直没待他说完,已举手肃客,连声说“请”岳小龙略为谦让,一同步入大厅。

    鲁季直目光转注左右,道:“你们见过两位贵客。”一面朝岳小龙说道:“这是老朽门下弟子于振声,这是犬子振飞。”

    那中年汉子和青衫少年同时拱手为礼,岳小龙,凌杏仙也连忙还了一礼。

    双方分宾主落坐,早有人端上香茗。

    岳小龙心中直是纳罕不止,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听老庄主的口气,人家似是认得自己,但自己可从没见过他们?若说方才两个壮汉认锗了人,那么现在老庄主当了面,总不该再认错了吧?”他望望老庄主,忍不住再次拱手道:“在下兄妹蒙老庄主召见,不知”

    鲁季直呵呵一笑,打断他话头,拦着说道:“两位远来是客,有事也少待再说,振声,吩咐他们开上酒席。”

    他大弟子于振声答应一声,立即起身朝下人们吩咐下去。不多一回,厅上摆上了一席丰盛酒菜,鲁季直满脸笑容,肃客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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