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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新月美人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春申君一怔道:“云秋,她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任云秋道:“表叔,这丫头来了有多久了?”

    春申君道:“她叫金菊,来了几年愚叔倒不记得了,但派到书房里来,快一年多了。”

    任云秋问道:“不知是什么人引进来的?”

    春申君道:“这个愚叔也不详细,但这丫头很伶俐,陈福收了她做干女儿。”

    任云秋笑了笑道:“如果不巴结上福大叔,就无法派到书房里来,不到书房来,就不能做手脚了。”

    春申君道:“她做了什么手脚,给你看出来了。”

    任云秋道:“小侄看她在给表叔斟酒之时,双手有着轻微的颤抖,若非做贼心虚,不可能会这般紧急弦张的神情,据小侄猜想,这杯酒中说不定就出了问题。”

    春申君“唔”了一声,起身走出,从书桌上取来一把裁纸的银刀,刀尖朝酒杯中浸了一会,取出一瞧,只是淡淡的一层灰色,不觉莞尔一笑道:“她下的仅是迷药,药量并不重,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

    陈康和道:“咱们那就问问这丫头的口供,看他怎么说?”

    春申君含笑道:“咱们不妨给她来个将计就计,只要如此如此不就更好吗?”

    陈康和点头道:“如此也好。”

    当下三人就把酒倒去,一面由任云秋挥手替金菊解开了穴道。三人举筷吃着菜,假作低声商谈模样。

    金菊没听到三人在说些什么,手捧银壶,又要给三人面前斟酒。

    春申君道:“不用了,晚上只怕有事,你给我们装饭吧!”

    金菊不疑有他,替三人装了饭送上。

    陈康和首先举手摸摸额头,说道:“兄弟头好昏,不想吃饭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春申君也说了声:“不对”身子一横,横到地上。

    陈康和咦道:“春华兄”也身子一歪,倒卧下去。

    任云秋却一声不响,伏在桌上,早已醉倒了。

    就在此时,金菊悄悄的打开了门,轻轻咳嗽一声。只听门外有人低声说道:“成了么?”

    金菊点点头。

    那人一下闪入,看了被迷倒的三人一眼,朝金菊吩咐道:“你到门外去通知他们进来。”

    任云秋心中暗道:“看情形,表叔的庄上,莫非还有内奸不成”

    心念转动之际,突觉背后“脊梁”、“凤尾”、“精促”三处穴道,遭人点击,不由暗暗一怔,迅速忖道:“这会是什么人?”

    心中却暗暗冷笑:“你怎知我练的九阳神功,不惧穴道受制于人。”

    但迅即又忖道:“不好,表叔和康和叔如果也被人制住了穴道,今晚岂非弄巧成拙了?”

    正在思忖之际,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听声音至少有四五个人。

    任云秋心中大感作难,这四五个人,他自思忖足以对付,但不知表叔是否穴道也被制住了?自己如果突起发难,固然可以把这几个人制住,但表叔是要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有些什么阴谋?这一来,岂非破坏了表叔原来的计划?

    但表叔如果和自己一样,也被人点了穴道,这“将计就计”的计划也全盘皆输了。

    心中为难了一阵,觉得还是先隐忍一下的好,看他们有何举动,再作道理。心里这一想,也就伏着不动,装作穴道受制模样。

    那进来的四五个人,在这一瞬间,已然分布开来,两个站到春申君身边,两个站到陈康和身边,就站定不动。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情形,很明显敢情还在等人。

    果然没过多久,但听履声橐橐,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一挥手道:“把他们搬到外面一间去,扶着他们坐到椅子上。”

    于是两个人服伺一个,抬起三人,退出餐厅,回到书房,然后扶着三人分别在椅子上坐好。

    那领头的人说道:“好了,金菊姑娘,你出去叫陈少华、谢雨亭兄弟和陈福进来。”

    金菊答应一声,轻快的退出书房。

    过了不多一会,金菊领着陈少华、谢雨亭、雨奎、陈福四人进来。

    这一瞬间,直把四人看得心胆俱颤,只见春申君平日坐的一张太师椅上,这时大马金刀坐着一个黑袍蒙面人,春申君、陈康和、任云秋三人都双目紧闭,似乎昏迷过去,每人身边,都站着两个蒙面黑衣劲装汉子。

    谢雨亭急得满脸通红,叱道:“你是什么人,把我师父怎么了?”

    陈福追随春申君四十年,平日忠心耿耿,此时口中急叫了声:“庄主。”

    形同拚命,一个箭步,朝庄主身边冲去。

    黑袍蒙面人喝道:“陈福,你再不站住,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庄主就会丧生在他们铁掌之下。”

    陈福投鼠忌器,硬生生刹住身子,切齿道:“你有什么条件?”

    陈少华少不更事,人又忠厚,早已急得六神无主,听了陈福的话,立即接口道:“你们快放开我爹,要多少银子,我们会如数拿出来的。”

    谢雨奎为人一向机警,心中暗自筹思,只要先救下任兄弟,就不惧对方了,但师父在他们手中,使他一筹莫展。

    黑袍蒙面人嘿嘿冷笑了两声,才抬目道:“老夫是奉教主之命,来请春申君的,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咱们对春申君会待以上宾之礼,等他见过教主,自会送他回来,老夫保证他平安无事。”

    陈少华道:“你们要把爹送到哪里去?”

    黑袍蒙面人道:“这个你们不用多问,明天此时,你爹就可以回来了。”

    谢雨亭道:“我们如何信得过你们?”

    黑袍蒙面人道:“这个你们只好冒一次险了,因为你师父已在老夫手中了。”

    谢雨奎道:“那么你们先放开了任兄弟,他是给师父拜年来的,本来早就要回去了,他不是春华山庄的人”

    黑袍蒙面人森笑道:“小娃儿,你居然跟老夫用起心机来,你以为这姓任的有几手武功,放了他可以使你们转败为胜?哈哈,老夫并不在乎这姓任的有多大能耐,但他也是教主要见的人,老夫不能放他。”

    谢雨奎正待开口,只听得耳边响起任云秋细如蚊子的声音说道:“雨奎兄,这是表叔定下的计,你只说要和大家商量一会,才能答应,我们让他们劫持了去,见到他们的教主,也许可以把青松道人和谢庄主一起救出来,但这些话,只你们四个人知道,绝不能再告诉第五个人,而且也可以和他谈谈条件,不能动春华山庄一草一木。”

    谢雨奎听了任兄弟的话,心头登时踏实,故作犹豫,问道:“阁下说的话可靠吗?”

    黑袍蒙面人大笑道:“老夫如果作不了主,就不会说出来了。”

    谢雨奎道:“阁下可否容咱们商量?”

    黑袍蒙面人道:“可以。”

    谢雨奎一拉大哥雨亭、陈福的手,说道:“大哥,我们到外面商量去。”

    陈少华跟着他们走出书房,谢雨奎一直走到院子中间,这里四面都没有人可以走近。这就站停下来,四个人头并在一起,他就把任云秋以传音入密说的话,低低的告诉了大家,然后又商量一阵,决定照任云秋说的话去做。

    谢雨亭虽是大哥,但他是个直肠子的人,平日都听他弟弟的,因此决定由谢雨奎和黑袍蒙面人谈判。

    四个人回入书房,黑袍蒙面人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谢雨奎道:“商量好了,阁下劫持师父,师父在你们手里,咱们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投鼠忌器,但你们要想把师父劫走,只怕也未必走得出春华山庄大门。”

    黑袍蒙面人微嘿道:“春华山庄这点实力,还不在老夫眼里,你们如果仗着人多,和老夫硬拼,也未必是老夫的对手,何况还有春申君在老夫手里。”

    谢雨奎道:“在下早已说过投鼠忌器了。”

    黑袍蒙面人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谢雨奎道:“我们有条件。”

    黑袍蒙面人大笑道:“你们庄主在老夫手里,还有什么条件好说的?”

    谢雨奎道:“你方才说过保证师父平安无事?”

    黑袍蒙面人道:“老夫说过。”

    谢雨奎道:“家师既然落在阁下手中,又是贵教主要和家师见面,咱们自然不便阻拦,但阁下蒙面而来,又有谁能信?因此咱们要知道你是谁?再取下蒙面黑布来给咱们瞧瞧,咱们才能相信。”

    黑袍蒙面人道:“这个老夫碍难答应。”

    谢雨奎道:“阁下奉贵教主之命而来,自然是有头脸、有地位的人,你还怕泄了身份,咱们会找你算帐不成?”

    黑袍蒙面人道:“小娃儿,你激将对老夫一无用处。”

    谢雨奎道:“我不是激将,你奉命而来,接去家师,可以向教主交代,此行当然要顺利完成任务,总不希望节外生枝吧?咱们纵使不是阁下对手,但拼上了命,阁下这几个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黑袍蒙面人道:“好,老夫答应你们,老夫但无忌,黑衣教副总管,这样你们总放心了吧?”

    说着,果然取下蒙面黑布来。

    谢雨奎又道:“但副总管答应明日此时,送家师回来了!”

    但无忌道:“不错,老夫可以保证,不伤春申君丝丝毫发。”

    谢雨奎道:“从此时起,到明天家师回庄止,你们黑衣教的人,不得动春华山庄一草一木。”

    但无忌又蒙上了面,才道:“这个老夫可以做主,在这十二个时辰之内,绝不会有一个本教的人,进入春华山庄。”

    谢雨奎伸手道:“阁下总该留个信物吧?”

    但无忌嘿了一声,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黝黑的长方形铁牌,说道:“这是本教副总管的令牌,见牌如见老夫,你娃儿收着了。”

    一抬手,把铁牌朝谢雨奎飞来。

    谢雨奎伸手接住,说道:“但副总管果然言出如山,咱们相信你了。”

    任云秋听得暗暗点头,这位谢二兄果然机智过人,这样就不至引起对方疑心了。

    但无忌缓缓站起,说道:“好了,咱们都已谈妥当了,老夫现在要请陈庄主屈驾敝教一行。”

    说完,朝六名黑衣汉子挥了挥手。

    六名黑衣汉子两人扶一个,挟持着春申君、陈康和、任云秋三人,走出书房,朝外行去。

    谢雨亭兄弟、陈少华、陈福四人一路跟着走出。

    但无忌跨出春华山庄,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啸声甫落,只见一辆黑篷马车,疾驰而来,到得门前,便自停住。

    陈福眼看庄主被黑衣教劫持上车,虽有任云秋的叮嘱,说是庄主安排的计策,心头还是有着说不出的不安,大声道:“但副总管说了要算数,明天准时把庄主送回来。”

    但无忌正待跨上车去,闻言大笑道:“陈管家只管放心,老夫岂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他跨上车厢,放下了车帘,马车立即辘轳上路,六名黑衣汉子紧跟车后,健步如飞,奔行而去。

    陈少华道:“二师兄,我们要不要暗中尾随下去?”

    谢雨奎道:“不行,我们若是尾随下去,他们立时就会发觉,而且”

    他看看左右并无庄丁,才低声道:“师父和任兄弟定的计,就是要混进对方巢穴里去,凭我们这点能耐,跟去了不但无补于事,反而徒增师父和任兄弟的累赘而已。”

    任云秋斜靠在车厢里,心中只是暗自思索,刚才自己三人假装被迷,卧倒之时,但无忌刚从门口走入,他要金菊出去招呼六名黑衣汉子进来,那时屋中除了但无忌,并无别人,但无忌并未走近自己身边,这猝然出指点了自己三处穴道的人,会是谁呢?

    表叔,当然不会对自己出手,而且表叔躺卧地上,在自己上首,相距较远,和自己较近的只有康和叔,难道会是他?据他自己说,好像昔年还受过爹的恩惠,和表叔又是多年的好友,也不至于会向自己

    自己穴道被袭,表叔也一定被人制住了穴道。只有穴道被制,还算不了什么,自可继续依计行事,等到了贼巢,再替表叔解开穴道,也只是举手之劳,那就等到了地头再说不迟。

    当下也就闭着眼睛假寐。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车行渐渐停了下来,有人打开车篷,但无忌首先跨下车去。任云秋不敢怠慢,他左手迅快一拂,先制住了陈康和的穴道,他对他心中已经有了疑团。然后右手又迅疾的推开春申君被制的穴道,一面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表叔,你千万不可出声,仍要装作昏穴受制,任他们摆布。”

    春申君一怔,也以传音入密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任云秋道:“车中,他们把我们载来的,目前还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小侄觉得康和叔有些可疑,表叔也不可和他说真话。”

    这两句话的工夫,已有两个黄衣汉子跳上车来。

    任云秋左手轻拂,替陈康和解了穴道。

    两名黑衣汉子七手八脚的把春申君扶下车去,接着陈康和也由他们弄下车去,仍然是两人挟持一个,朝一座宅院的边门进入。

    任云秋稍稍睁开了眼睛,看到前面两个黑衣汉子扶持着表叔,正走在一条长廊之上,自己也被他们扶持着行走。

    转了一个弯,被他们送入一间布置精雅的小客厅,黑衣汉子把三人放到太师椅上坐好,就转身退出。

    小客厅上银烛高烧,但却并没有人,春申君、任云秋自然不敢睁开眼来,依然闭着眼睛装作昏迷模样。

    过了一会,才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及门而止。

    只听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说道:“田嬷嬷请进。”

    于是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老妪声音道:“就是这三个人么?”

    少女声音道:“是的,副教主交代,要田嬷嬷替他们解了迷药,但散功散暂时还不能解。”

    春申君听得心头暗暗一惊,他们在那杯酒中,不但下了迷药,而且还下了散功散,差幸秋云及时发觉,否则岂非糟了?

    那老妪声音尖笑道:“这个容易。”

    随着话声,走近三人身边,屈指轻弹,三人鼻孔中同时闻到一股辛辣气味,忍不住各自打了一个喷嚏,但三人却并未因此清醒过来。

    少女声音道:“田嬷嬷,他们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老妪声音道:“莫非他们被点了穴道?你不妨替他们解开试试?”

    少女声音道:“好,我来试试看!”

    她就站在陈康和前面,纤手一伸,首先朝陈康和身上拍了两掌。陈康和当即口中“啊”

    了一声,睁开眼来,惊异的咦了一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少女声音道:“他们果然被制住了穴道!”

    说话之时,纤手连挥,又拍开了春申君和任云秋两人的穴道。

    春申君心头暗暗感到无比惊奇,这丫头使的竟然是兰花拂穴手法,春申君、任云秋也同时睁开眼来,直到此时才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脸长如驴,一头花白头发,是个六十开外的婆子,年少的一身黑色衣裙,不过十七八岁,眉目娟秀,后面垂着一条乌油油的长辫。

    春申君问道:“请问二位,在下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黑衣少女甜甜一笑道:“自然是请来的了。”

    陈康和看着驴脸老妪,忽然问道:“你是女瘟神田大娘?”

    驴脸老妪尖笑一声道:“你认得老婆子?”

    陈康和道:“在下陈康和。”

    田大娘啊了一声道:“对了,你是黑石头的陈庄主。”

    陈康和道:“田大娘几时也入了黑衣教?”

    田大娘道:“老婆子是跟着副教主来的。”

    陈康和又道:“你们副教主是谁?”

    田大娘笑道:“陈庄主不用多问,你们马上会见到副教主了。”

    她回头朝黑衣少女道:“春云姑娘,老婆子没事了吧。”

    黑衣少女娇笑道:“田嬷嬷请吧!”

    田大娘朝陈康和点点头道:“陈庄主多委屈一会吧!”举步朝外走去。

    春申君道:“春云姑娘,你们副教主把在下三人弄到这里来,究是为了什么?”

    春云眨眨眼睛,娇笑道:“你大概就是春申君了,田嬷嬷方才不是说了么?你们马上可以见到副教主了,你还是当面问副教主吧?我可不知道。”

    任云秋道:“那么这是什么地方,姑娘可以说吧?”

    春云狡黠的笑道:“我也不知道。”

    她回身在一张方桌上倒了三盅茶,送到几上,说道:“三位请用茶吧!”

    春申君道:“多谢姑娘,这茶我们不敢喝。”

    春云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道:“陈庄主这是太多心了,这茶是刚才新沏的,你们已经到了这里,何用再在茶里做手脚呢?”

    刚说到这里,门口走进一个黑衣汉子,朝着春云抱抱拳道:“春云姑娘,在下是奉副教主之命,来请黑石头陈庄主的。”

    春云点点头。

    那黑衣汉子目光一掠三人,问道:“三位之中,谁是黑石头的陈庄主?”

    陈康和说:“兄弟就是。”

    黑衣汉子道:“那就请陈庄主随在下来。”

    说完,转身就走。

    陈康和朝春申君道:“兄弟就去见见他们的副总管。”

    随着黑衣女子举步往外行去。

    任云秋等他跨出门后,也跟着站起,朝春云道:“姑娘,在下也想见见你们副总管。”

    春云道:“副总管没请你去,你不能去。”

    任云秋笑道:“你们副总管虽没有请我去,但我想去看看他,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春云急道:“你”任云秋道:“姑娘多担待些吧!”

    话声末落,左手己经拂出,制住了春云穴道,右手衣袖朝小方桌上的银烛拂去,口中低声道:“表叔,我们走。”

    一闪身扑出门去,屋中烛火也在此时突然熄灭。

    春申君跟着他闪出走廊,前面陈康和已随着黑衣汉子转过回廊,任云秋艺高胆大,已经远远尾随过去。

    春申君也急步跟去转过回廊,瞥见两个黑衣汉子站在廊下,看到任云秋从他们身边经过,居然并未盘问,等走到近前,才知道这两个黑衣汉子穴道已经被制住,心中暗暗赞道:

    “云秋这孩子出手真快。”

    这时陈康和跟着黑衣汉子已经走入屋中,任云秋回身朝春申君打了个手势,一下隐入暗处。春申君跟了过去,贴着墙壁隐住身形。

    那黑衣汉子从屋中回身走出,任云秋等他走出几步,就振腕一指,朝他身后点去。

    只听屋中响起陈康和的声音说道:“兄弟见过但副总管。”

    但无忌的声音道:“陈庄主怎么知道兄弟姓但?”

    陈康和大笑道:“兄弟是听但副总管自己说的了。”

    但无忌道:“兄弟几时说过?”

    陈康和道:“但兄在春华山庄书房里说的,怎么忘了呢?”

    但无忌嘿了一声道:“陈庄主怎么没喝那杯酒吗?你不喝,岂不会引起春申君的怀疑?”

    任云秋心中暗道:“点自己穴道的,果然是陈康和,他居然为虎作伥!”

    陈康和笑道:“其实早就引起春申君的怀疑了。”

    但无忌坐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

    陈康和道:“金菊斟酒之时,神色慌张,已被任云秋看出破绽,那杯酒,根本没有人喝。”

    但无忌不禁变了脸色,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两人那是没有被制住了!”

    春申君听到这里,轻轻拉了任云秋一下衣袖,两人悄悄离去。

    任云秋及时给黑衣汉子解开穴道,退出走廊,低声道:“表叔,我们到哪里去呢?”

    春申君道:“这里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巢穴,你方才太性急了,我们应该见到他们副教主再作道理,现在,第一,陈康和和他们勾结之事,我们目前只当不知,第二,我们索性再回头过去,只说要找他们副总管去”

    任云秋嘘道:“有人来了。”

    春申君道:“迎上去。”

    两人就大模大样的朝走廊上走去,迎面急步行来的有五六个人,领头的正是副总管但无忌。他身后跟着的四五个人,身上也是一式的黑色长衫,但高矮不齐,年龄也各不相等。

    任云秋抢在表叔面前,他目能夜视,早就看到对方的面貌,这就故意叫道:“表叔,我们不用去找,但副总管已经来了!”

    但无忌听到任云秋的话声,喝道:“什么人?”

    任云秋笑道:“但副总管不是找表叔和在下两人来的?”

    但无忌目光一注,嘿然道:“你是任云秋?”

    任云秋道:“正是在下。”

    但无忌道:“春申君呢?”

    春申君从后面缓步走来,说道:“但副总管有何见教?”

    但无忌沉笑道:“陈庄主果然高明,兄弟几乎被你瞒过去了。”

    春申君也大笑道:“但副总管比陈某更高明得多,连我春华山庄都被贵教安置了人手,兄弟依然一无所知,差点还着了道呢!”

    但无忌道:“陈庄主到了此地,不知要待如何?”

    春申君道:“陈某来找副总管的。”

    但无忌道:“陈庄主找兄弟何事?”

    春申君道:“陈某想见见贵教教主,希望副总管给我引见。”

    但无忌看了春申君一眼,嘿然道:“陈庄主要兄弟引见教主不难”

    春申君看他没往下说,不觉微笑道:“但副总管可是还有下文?”

    但无忌道:“不错。”

    春申君道:“陈某愿闻其详。”

    但无忌道:“凡是能够见到教主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教主延见的人,陈庄主如果答应了教主的诚聘,成为本教护法,教主照例要延见一次,那就是第一种。”

    春申君道:“第二种呢?”

    但无忌道:“第二种也是教主要见的人,但拒绝了本教的聘书,本教也得把他请来,正如方才的陈庄主一样,必须让他服下散功散,暂时失去功力,方可晋见教主。”

    春申君大笑道:“这么说来,陈某既非第一种人,又非第二种人,不知要如何才能见到贵教教主呢?”

    但无忌道:“兄弟说的不难,也就在此,却有两种办法可行。”

    春申君道:“陈某请教?”

    但无忌道:“第一种,陈庄主只要肯服下散功散,暂时失去功力,自可见到教主。”

    春申君道:“陈某是江湖人,江湖人把武功看得比生命还重,纵然是暂时失去功力,岂非任人宰割?这一点陈某万万办不到,请但副总管说说第二种办法吧!”

    但无忌目光朝两人身后走廊上望了一眼,沉笑道:“陈庄主二位就先得闯过兄弟这一关。”

    任云秋早已听到身后长廊上,正有三四个人的脚步声,逼近过来,他连头也没回,只是缓缓后退了一步,挡在表叔的身后。

    “哈哈!”春申君朗笑一声道:“闯过了但副总管这一关之后呢?”

    但无忌沉笑道:“陈庄主且等闯过了兄弟这一关再问不迟。”

    “好!”春申君颔首道:“陈某那就领教高招。”

    但无忌呵呵一笑,忽然侧身后退。

    就在他身形一侧之际,本来站在他身后的四人,一下闪身而出。这同时逼近任云秋身后的三人也突然一拥而上,朝任云秋冲了过来。

    任云秋连头也没回,右手一记龙尾挥风,朝身后挥去,口中随着喝道:“回去。”

    那三人还没冲到,就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劲风,像潮水般横撞过来,走廊上地方不大,逼得他们纷纷后跃,才没撞到身上。

    三人不禁大怒,口中喝了声:“好小子!”不约而同掣出兵刃。

    任云秋直到此时,才缓缓的转身过去,微哂道:“你们想群殴?”

    三人中最前面的一个手中握着一支三截棍,怒喝一声道:“你小子给我滚开。”

    铁链“撒啷”一声,棍影飞闪,朝任云秋拦腰就砸!

    任云秋看也没看,左手一探,便己抓住了棍头,身子朝左轻轻一转,左手带劲,把那汉子拉了过来,左手一放,右手在他肩上一拍,说道:“去吧!”

    那汉子跟着转了个身,连人带棍向两个同伴冲了过去。

    那两人眼看他三截棍被任云秋抓住,连出手救援都来不及,他连棍带人呼的一声,直撞过来,差幸两人见机得快,急忙左右闪开,才没被三截棍砸上,等到两人闪开,那汉子还是留不住步,一直冲出七八步,方始停住。

    另外两人看得更是怒不可遏,一个使刀,一个使的是铁尺,一步欺上,更不打话,刀光一闪,直通中宫,使尺的欺到任云秋右首,铁尺乌云盖顶,当头劈落。

    若论这两人武功,原是一把好手,但他们遇上的却是任云秋,他身形一侧,便已避开,却在闪出之时,伸出两根手指在铁尺上轻轻敲了一下。

    那劈落的铁尺,突然往下一沉,加速下劈,但听档的一声金铁大震,铁尺重重的击在刀背上,磕得火星飞溅!那使刀的直劈的刀势经铁尺一压,跟着往下疾落,几乎砍到自己的小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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