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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一剑小天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没错,这回给你猜对了。”再不稀笑了笑又道:“那女娃儿真是不错,老哥哥会给你想办法的,哦,这么说,你明天中午还要去了?”

    上官平点点头。

    再不稀道:“明天很重要,你是非去不可,只是唉,宋景阳三个(形意门宋景阳、八卦门许玄通、五行门侯世派)这可糟了!”

    上官平道:“老哥哥是说钟大先生也会在他们茶水做手脚么?”

    再不稀道:“这还用说?不过暂时只好由他们去了。”说到这里,问道:“还有呢?”

    上官平心中暗暗奇怪,自己已把到碧霞宫去的一段,都说完了,老哥哥这句“还有呢?”问的大概是指杜东藩把自己请去的事了,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一面问道:“老哥哥,你怎知道还有事呢?”

    再不稀喝了口酒,笑道:“你当老哥哥怎么会知道的?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上官平道:“小弟没有说过。”

    再不稀笑道:“方才你告诉我的一段,是你到碧霞宫去的事,但你没说有人塞纸团给你,要你捎口信的事,可见另外还有一段事儿,你没说出来了,你当老哥哥真的是酒糊冷?”

    上官平于是又把自己从碧霞宫出来,杜东藩派人在中途相邀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再不稀一拍巴掌,说道:“这就对了,唉,真想不到!”

    上官平问道:“老哥哥,你说什么呢?”

    再不稀咕咕暍了两口酒,用衣袖拭拭嘴角,嘻的笑道:“你去得好,这回全盘事情,都有了眉目了,果然和老哥哥想的差不多。”

    上官平道:“老哥哥都知道了,那就说给我听听。”

    再不稀摇摇头道:“目前还不能说,因为这些事儿,都要你一步一步的去做,事先告诉了你,你江湖经验不足,反而会坏事,譬如我要杀你,你事前已经知道了,就会处处提防我,还会把我当成老哥哥?这一来,你的言谈举动,不是可以让人家看出来了么?”

    上官平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问好了。”

    “对!”再不稀道:“这叫做可以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一切都听老哥哥的就好。”

    上官平道:“老哥哥,还有一件事”

    再不稀道:“还有事儿?”

    上官平道:“今天上午,谭大哥告诉我,他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再不稀道:“这个我知道。”

    上官平奇道:“谭大哥说,他只告诉我一个人,连他娘和妹子面前都没提过。”

    再不稀道:“谭昆仑一身武学极为精纯,年纪也不大,只当了七年剑主,三年前死的,他死了,剑主才由杜东藩代理,而杜东藩又是被人收买了,这不是说他的死有问题么?”

    上官平矍然道:“果然是杜东藩”

    再不稀答道:“目前还不能说,因为他也只是傀儡而已!”

    “傀儡?”上官平道:“老哥哥认为他背后还有主使的人?”

    再不稀道:“他后面的人,来历大得很。”

    上官平问道:“会是谁呢?”

    再不稀道:“目前不能告诉你,你回去要谭玉山暂时忍耐,不可露出口风来。”

    上官平点点头。

    第二壶酒又暍光了,再不稀起身道:“咱们该回去了。”

    上官平从身边取出五钱银子,放到桌上,大声说道:“老板,我们走了。”

    杨老爹在里面道:“客倌好走,明天再来。”

    两人出了酒铺,走出长街,上官平道:“老哥哥,这酒铺老板”

    再不稀嘻的笑道:“是老朋友,你可知老哥哥为什么要你到酒铺里去说的?”

    上官平道:“不知道。”

    再不稀道:“你告诉我的话,是他也想知道的,要老哥哥重复的去说给他听,要费多少口舌,还不如把你叫了起来,你说上一遍,不是咱们两个人都知道了么?”

    两人回转伏虎庙,进入客舍,谭玉山一直等着他们,急忙迎了出来。

    再不稀醉醺醺的道:“你们两个年轻人谈谈吧!老哥哥要去睡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谭玉山把上官平拉到自己房中,关上房门,低声问道:“兄弟,你和老哥哥谈得怎么样?”

    上官平耸耸肩笑道:“老哥哥好像都知道,只是他不肯说出来,只说要小弟听他的就是了。”

    “都知道?”谭玉山道:“这话怎说?”

    上官平道:“连令尊遇害,他也知道。”

    谭玉山惊奇的道:“他怎么说?”

    上官平就把再不稀说的话照实说了。

    谭玉山身躯一阵颤抖,切齿道:“果然是他”

    他说的“他”自然是指杜东藩了。

    上官平道:“老哥哥要你暂时忍耐,因为他背后可能另有主使的人。”

    谭玉山心头一震,急急问道:“老哥哥有没有说是谁?”

    上官平道:“老哥哥没有说,不过我想老哥哥会有安排的,现在看起来,许多事情,好像茫无头绪,但只要抽丝剥茧,慢慢的自会水落石出,小弟现在也愈想愈糊冷,我就不去想它,反正想不出来,我们都听老哥哥的好了。”

    谭玉山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上官平回到房里,刚在床上坐好,准备练功,只听耳边响起再不稀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会不会传音入密?”

    上官平低声道:“不会。”

    再不稀细声道:“从前你内功火候不足,想练也练不成,现在可以练了,你先坐好,老哥哥传你诀窍,这并不难,一学就会。”

    上官平依言盘膝坐好,再不稀就以传音入密教他如何练音成丝,如何把话声以内功送出,详细说了一遍。

    上官平依着他教的方法,练了几遍,他“紫气神功”已有八九成火候,方法懂了,自然一学就会,只是初学乍练,说起来并不熟练。

    再不稀道:“可以了,以后多练练就纯熟了,现在咱们就可以用传音入密交谈了。”

    上官平知道他忽然教自己传音入密,必有用意,问道:“老哥哥事情很重要么?”

    “当然很重要。”再不稀道:“老哥哥回来之后,想了半天,总算给我想出一个计谋来了。”

    上官平道:“老哥哥是要小弟去依计行事么?”

    “一点不错,哈哈,你小子现在聪明起来了。”再不稀笑道:“明天中午,你到碧霞宫去,只要如此如此。”

    上官平道:“小弟记下了。”

    再不稀道:“那就睡吧!”

    口口口口口口

    中午时光,上官平果然准时到了碧霞宫。

    钟大先生和冷雪娥、冷雪芬三人,好像就在等他似的,都在精舍之中,那是上官平服了他们的“来复丹”今天中午非来不可。

    上官平进入精舍,也毋须再通报,钟大先生看到上官平走入,呵呵笑道:“上官老弟来了。”

    冷雪娥格的笑道:“上官掌门人,今天你是看师父来的?还是看表妹来的?”

    上官平被她说得俊睑一红,还没开口,钟大先生大笑道:“都是一样。”

    冷雪芬道:“表哥请坐。”

    一名青衣使女送上茶来。

    冷雪娥问道:“昨天上官掌门人从这里回去,可曾遇上什么人么?”

    上官平心中暗道:“果然不出老哥哥所料!昨天自己从黑色宅院回来之时,曾看到人影一闪而没,敢情是他们派人跟踪自己身后去的了。”

    一面说道:“是杜掌门人派人在半路上等着在下。”

    冷雪娥问道:“杜掌门人还没回去么?”

    上官平道:“没有回去,杜掌门人在泰山好像有一座别业。”

    钟大先生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上官平道:“他也问小弟,钟老哥和小弟说了些什么?”

    钟大先生一手捻须,呵呵笑道:“老弟怎会说呢?”

    上官平道:“小弟只说钟老哥哥认为目前各大门派好像一盘散沙,咱们五岳剑派、应该先团结起来。”

    钟大先生问道:“他的意见怎样?”

    上官平道:“杜掌门人只是冷嘿了一声,接着就问小弟,知不知道冷姑娘的来历?”

    钟大先生道:“老弟怎么说?”

    上官平道:“小弟说,冷姑娘自然是中岳门下,还有什么来历?他又冷笑了一声,说道:

    ‘钟老哥哥隐居逍遥谷,除了徜佯山水,并没收徒,那来的女弟子?’”

    冷雪娥柳眉一挑,冷峭的道:“杜东蕃真是这样说?”

    上官平道:“在下话还没说完。”

    冷雪娥道:“你说,他还说了些什么?”

    上官平道:“他是听黎佛婆说:她已把华掌门人、楚会主两人叫去问过了,他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他们不是败在冷姑娘剑法之下,是有一缕极细极阴寒之气袭上手腕,无法使展剑法才落败的。”

    冷雪娥一怔,望着钟大先生道:“华清辉、楚子奇都和他们沆瀣一气了?哦,黎佛婆是谁呢?”

    上官平道:“黎佛婆就是七星会副会主的老尼姑。”

    冷雪娥沉吟道:“她既是七星会副会主,怎么会把华清辉、楚子奇叫去问的呢?难道她身分比会主还高?”

    钟大先生道:“这人可能有问题。”

    上官平道:“不但华掌门人、楚会主听她的,就是祝南山也是听她的。”

    冷雪娥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平道:“也是杜掌门人告诉在下的,他说因为小弟在大会上出现,又有东岳派斩云剑为凭,她就叫祝南山退出的。”

    冷雪娥一张美如春花的睑上,愈来愈冷,哼道:“师父,这倒好,他们三个门派加上一个七星会已经先联上手了,看来这黎佛婆果然不简单,只不知她是什么来历?”

    上官平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口中“哦”了一声道:“对了,离论剑大会半个月前,在下和姑姑差点着了黎佛婆的道,那次就有许多人中了毒”

    冷雪娥问道:“在什么地方?”

    上官平道:“就在斗姥宫”他把斗姥宫吃素中毒的事,详细说了一递。

    冷雪娥目射奇光,朝钟大先生投去,说道:“有许多人中毒,咱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钟大先生脸上微有惶恐之色,说道:“这些中毒的人,全入了她的手掌,自然没有人说出来了。”

    冷雪娥问道:“上官掌门人那次怎么会没有中毒呢?”

    上官平早就料到她有此一问,说道:“幸亏在下在敝派祖师洞得到一剑、一丸,剑是斩云剑,丸是昔年百草翁练制的百草丹,可解天下奇毒,当然在下和姑姑两人,也接受了老尼姑的解药,但走到半山,就已不对,姑姑先支持不住,在下也渐有毒发之象,只好把一颗百草丹分为两半,在下和姑姑各服了半颗,才算无事。”

    这番话,正是再不稀所授意,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冷雪娥粉脸如霜,冷哼一声道:“奸哇,他们居然敢在泰山如此胆大妄为,咱们非给他颜色看看不可。”说着,站起身道:“上官掌门人请坐,我还有些事去。”飘然走了出去。

    钟大先生呵呵一笑,也站起身道:“你们表兄妹谈谈吧!老哥哥也有事去,雪芬,你留老弟吃了晚饭再走,也许咱们要上官老弟去助一臂之力呢!”

    冷雪芬脸上一红,低头应了一声。

    上官平抢着道:“钟老哥如有差遣,小弟悉凭吩咐。”

    钟大先生满意的笑了笑,举步往外行去。

    冷雪芬道:“表哥,茶冷了呢!请喝茶呀!”

    上官平双手捧起茶盏,轻轻暍了一口。只听耳边传来冷雪芬极轻的声音说道:“凡是服了来复丹的人,要到今天中午,药力才发现,从现在起,你自己必须毫无主见,完全要听大师姐的,你暂时务必忍耐,由我和大师姐说说看,让你和我在一起,就可减少许多危险,如果她不肯,我会去求师父的。”

    上官平也以“传音入密”乘机问道:“你师父是谁呢?”

    冷雪芬看了他一眼,才道:“你现在不要多问。”接着又道:“对了,在大师姐面前,切莫提出问题来,因为服过来复丹的人,是不会问什么话的,只有她说,你答应的份儿。”

    上官平道:“这多难受?”

    冷雪芬朝他甜甜一笑道:“平哥哥,就算是为了我,你目前也要暂时忍一忍。”

    上官平点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冷雪芬心头一甜,感激的瞥了他一眼,起身道:“表哥,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走出精舍,沿着花径并肩走去。上官平四顾无人,口中低低的叫了声:“表妹。”

    忍不住伸手去拉住了冷雪芬的柔荑。

    冷雪芬“嗯”了一声,没有缩回手去,她红上桃腮,垂头不语,实则正以“传音入密”

    说道:“平哥哥,大师姐知道我们两人很好,她要我用美人计笼络住你,因为你服了‘来复丹’,心里只知服从,要我表面上对你好些,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上官平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冷雪芬道:“我们是奉命到这里来的,我一切都要听大师姐的,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旁的话我不能”

    接着又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大师姐只是要利用你,并不会伤害你的,我也绝不会答应使你受到伤害,在目前,你一定要多多忍耐。”

    上官平道:“为了你,我会忍耐的。”

    冷雪芬缓缓抬起头来,眼光里充满了感激之色,说道:“谢谢你。”

    他们这一段话都是以“传音入密”说的,冷雪芬这一抬起头,就低低的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上官平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快乐。”

    冷雪芬幽幽的道:“我也一样。”

    两人站在花树底下,身子靠得很近,上官平道:“可惜表妹不久就要随钟老哥哥回嵩山去了。”

    冷雪芬道:“师父当上了剑主,要有一番作为,暂时还不会回去呢!”

    上官平忽然以“传音入密”问道:“他不是钟大先生,叫什么名字?”

    冷雪芬身躯一震,急忙以“传音入密”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上官平道:“那天晚上,他制住了钟大先生,又假冒了钟大先生,我正好从后山回来,亲眼看到,我只听有人叫他祁老,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冷雪芬吃惊道:“这话你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对你大大的不利。”

    上官平道:“这个我知道,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他是什么人了?”

    冷雪芬道:“他叫祁天寿。”

    上官平问道:“他是什么身分呢?”

    冷雪芬道:“他是本门的首席护法。”

    上官平道:“你大师姐的身分比他还高么?”

    冷雪芬道:“护法的地位本来很高,但大师姐是奉师父的金令,到泰山来主持的,等于师父亲临,所以护法都要听她的了。”

    上官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门派呢?”

    冷雪芬偏头看了他一眼,才道:“我不告诉你,你以后还会问我的,索性告诉你吧!我们是玄女门,这样够了吧!只是这些话,你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上官平心想:“今天收获很多,已经够了。”一面说道:“我自然不会说的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只听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春梅的声音叫道:“三小姐,掌门人请上官上掌门人回去用饭了。”

    冷雪芬轻轻挣脱上官平牵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快回去吧!”

    回到精舍,钟大先生和冷雪娥已在左首餐厅里等候,钟大先生看到两人走入,含笑道:

    “上官老弟快请入席了,饭后咱们还有行动,这一餐就不准备酒了。”

    上官平忙道:“小弟本来不善饮酒。”

    冷雪娥横波瞟了他一眼,娇笑道:“上官掌门人酒不醉人,人已经醉了呢!”

    上官平睑上一红,说道:“冷姑娘取笑了。”

    冷雪娥回头朝冷雪芬道:“三师妹,对方可能是冲着咱们来的,所以师父决定今晚行动,待会出发,你和上官掌门人一路,是咱们的后卫,只是咱们都不能露了形迹。”

    她取出两张面具,接着又道:“这是两张面具,饭后你和上官掌门人都得先戴上了,还有,上官掌门人的斩云剑,江湖上人认得出来,你陪他去挑一支合适的长剑,暂时可得把斩云剑留在这里。”

    冷雪芬接过面具,口中应了声“是”

    一名青衣使女立即给四人装上饭来,大家匆匆吃毕。

    青衣使女送上面巾,抹了抹嘴。钟大先生、冷雪娥各自取出面具戴上。

    冷雪芬递过一张面具,说道:“表哥,你也戴上了。”

    上官平接过面具,覆到睑上,用手按了按,冷雪芬在他脸上仔细察看过,然后伸出玉掌,给他在耳边、发际等处轻轻压贴,才算看不出破绽。

    冷雪娥似笑非笑的道:“三师妹,你记住了,待会到了那里,可不能表哥长表哥短的称呼了,上官掌门人的暗号叫做甲二,你是乙二,不要忘了。”

    冷雪芬点头道:“小妹会记得的。”

    “好!”冷雪娥道:“三师妹,咱们还得去换一身衣衫,师父和上官掌门人请稍候。”

    说完,两人匆匆走了。

    上官平眼看钟大先生戴上面具,是一个浓眉黑脸的老者,不知自己变成什么模样?

    不多一会,冷雪娥、冷雪芬已经换了一身男装走出。她们两人都是一张淡金脸,穿的是一式天蓝劲装,分不出谁是冷雪娥?谁是冷雪芬?

    春梅手中捧着三支长剑走入,说道:“上官掌门人,你来挑一支吧!”

    把三支剑都放到了桌上。

    上官平解下斩云剑,从三支剑中挑了一支份量较重的道:“就是这一支好了。”

    春梅道:“上官掌门人的斩云剑,暂由小婢保管,回来时小婢再行奉上。”说完,捧起三支剑回身退出。

    只听冷雪蛾道:“好了,咱们该出去了。”

    两个人中,说话的是冷雪娥,不说话的自然是冷雪芬了。

    钟大先生点点头,当先举步走出,冷雪娥是此行的主将,立即跟在钟大先生身后,走了第二个。

    冷雪芬低声道:“我们一起出去。”

    两个跟在冷雪娥身后,出了精舍,穿过长廊,从月洞门出去,就是大殿左首的一座殿宇。

    此时天色业已全黑,月亮尚未升起,殿前小天井上,早已站着三排一色青衣劲装,手抱长剑的汉子,每排六人,共计十八人,石阶前面,站着三个灰衣老者,面貌冷森,显然也戴了面具,不是本来面目了。

    上官平暗暗“哦”了一声,自己初来泰山那天晚上,冷雪娥率领四个灰衣老者,夜袭伏虎寺,敢情假冒钟大先生的祁天寿,就是那四个灰衣老者之一,如今他假冒了钟大先生,所以灰衣老者只有三个了。四人中除了祁天寿是他们首席护法,那么这三人应该也是护法身分了。

    他心念转动之际,钟大先生和冷雪娥已经走到阶上,站定下来。上官平和冷雪芬跟着砧到他们边上。

    钟大先生脚下一停,一指上官平,说道:“老夫先给大家引见,这位是东岳派上官掌门人,暗号是甲二,今后大家是自己人了。”

    一面又朝上官平道:“这三位是本派护派,他们的暗号是乙三、乙四、乙五,小兄弟记住了。”

    那三个灰衣老者朝上官平抱了抱拳。

    上官平也连忙朝他们抱拳答礼,心中暗道:“他们把自己排为甲二,那么假冒钟大先生的祁天寿,敢情是甲一了,冷雪芬是乙二,冷雪娥自然是乙一无疑。”

    冷雪娥:“乙四昨天去过,可作向导,乙三、乙五,各率六名剑手,随师父和我先行。

    乙三(冷雪芬)率剑手六名,和甲二同行,作为后援,等咱们走后一盏茶的时候,再行上路,可依沿暗记行事。好了,咱们该先出发了。”

    她语声一落,那暗号“乙四”的灰衣老者立即抢前一步,躬身道:“属下带路。”

    钟大先生、冷雪娥随在他身后而行,暗号“乙三”“乙五”的两个灰衣老者跟在冷雪娥身后,十名青衣汉子则紧随两个灰衣老者身后,疾快的往外行去。

    这一行人个个步履轻捷,足不扬尘,一望而知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

    上官平心中暗道:“今晚这一行动,分明是到那座黑色高墙的大宅院去的了,如果杜东藩人手不够的话,就非吃大亏不可!”

    接着又寻思的道:“他们何以要去对付杜东藩呢?是了,杜东藩目前是北岳派掌门人,他们只要把杜东藩擒来,给他服下‘来复丹’,就可和自己一样,变成自己人了,那么他们除了对付杜东藩之外,此一行动,可能就要对付西岳派华掌门人和七星会楚会主了。老哥哥要自己拿话激他(指假钟大先生),就是要引起他们双方火拚,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但自己还没回去,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不知老哥哥知不知道?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通知老哥哥了。”

    上官平没有说话,冷雪芬也没有开口,两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阶上。小天井上,站着六名青衣剑手,也像木偶一般,凛立不动。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冷雪芬娇声道:“甲二,我们也该出发了。”

    上官平点点头道:“好。”

    冷雪芬道:“你们分出两人,作为前导,沿路察看记号,随时向我报告,另外四人,随我身后而行。”

    她话声甫落,六名青衣汉子中,立时有两人应声走出,抢在前面领路。上官平、冷雪芬,率着四名青衣汉子穿出腰门,由大殿越过天井,出了碧霞宫,前面两名青衣汉子立即展开脚力,朝山道上奔行而去。

    这一路行去,沿路已经由前面的人留下了标志暗号,自然并无多大耽搁。正行之间,上官平突听耳边传来再不稀的声音,问道:“小兄弟,你问到了没有,这假钟大先生是什么人?”

    上官平听出他“传音入密”的声音就在左首,但却看不到再不稀的人,一面也以“传音入密”答道:“他们是玄女教的人,假冒钟大先生的人叫祁天寿,是玄女教首席护法。”

    只听再不稀的声音“嘻”的笑道:“你小子办事倒蛮灵光,还有什么消息?”

    上官平仍以“传音入密”说道:“今晚他们要对付杜东藩”

    再不稀道:“这我知道。”

    上官平道:“假钟大先生戴了面具。”

    再不稀道:“这个老哥哥也看出来了。”

    上官平道:“我们几个人因为都戴了面具,所以不用姓名,彼此以暗号称呼,假钟大先生是甲一,我是甲二,冷雪娥改扮了男装是乙一,冷雪芬和我同行,是乙二,还有三个灰衣老者大的也是护法身分,是乙三、乙四、乙五。”

    再不稀道:“好,我走了。”

    上官平是一边走路,一边和再不稀以“传音入密”说话,好在这一路上为了怕泄露行藏,冷雪芬没有和上官平说话,大家只是加紧脚步,往山径上疾行。

    此时一轮明月已经从云端缓缓推出。月亮虽然还是圆的,但月光就没有十五夜的清澈明亮!

    不过顿饭工夫,前面一片浓林业已在望。

    走在前面探路的两名青衣汉子有一个奔了回来,低声说道:“小的启禀乙二,前面记号,要咱们在接近树林之际,隐入黑色宅院左首林中,缓缓移近大宅,就得停止,听到三声夜枭,方可扑上左墙。”

    冷雪芬点点头,挥手道:“知道了。”

    那青衣汉子道:“小的带路。”就在前面引路。

    快接近浓林之际,只见另一名青衣汉子,已停在一片林前,朝引路的青衣汉子打着手势。

    引路的青衣汉子回身道:“咱们就得从这里入林,穿林而行了。”

    两名汉子会合在一起,就迅疾的闪身入林。

    上官平、冷雪芬立即身形闪动,跟着掠入林中,好在林外月色还算明亮,两个青衣汉子入林之后,并未深入,只是藉着树林掩护行踪而已,一路走得极为小心,从林中缓缓朝黑色住宅逼近。

    夜色之中,那座围着黑色高墙的大宅,看去黑朦胧的一座,因为围墙太高了,瞧不到里面的房舍,也就看不到围墙里面的房舍是否点了灯火?

    大家就在这里黑色大宅左首一片树林间停了下来。

    冷雪芬低低的道:“不知他们进去了没有,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呢?”

    上官平也压低声音说道:“他们不过早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比我们最多也早到了一盏茶的工夫,大概要无了解一下四周地形,我看多半也只是隐身附近,不会进去”

    话还未落,突听两扇黑色大门呀然开启,走出一个驼背老者,在阶上站定,洪声讲道:

    “贵客夤夜光降,敝主人有失迎迓,至以为歉,请到厅上奉茶。”

    他看去只是个弯着腰的驼背老头,是这座大宅看门的,不想他这一开口,居然声若洪钟,传出老远,中气之足,就是年轻力壮的人,也不能和他相比,显见此人内功造诣极深了。

    一个看门老头,已是如此,那么大宅院的主人,武功自然更高了!

    就在驼背老头话声刚刚出口,大家突觉眼前大亮,原来那高大的门楼上,在这一瞬之间,左右两边各自挑起了八盏气死风灯,有这十六盏灯光的照耀,便把这座大宅院前面十丈方圆,照得通明。

    上官平心中不禁暗暗忖道:原来钟大先生这一行,纵然行动极为小心,却早已被人家发现了!

    突然一声了亮的大笑,划破了岑寂,从右首林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背负长剑的锦袍老者,他身后紧随着一个天蓝劲装少年和三个灰衣老者,十二名手抱长剑的劲装汉子。

    那锦袍老者自然是假冒钟大先生的祁天寿了,只听他笑声一歇,洪声道:“贵主人既然说了,咱们要不现身相见,岂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上官平眼看假钟大先生和冷雪娥已经现身,不知自己等人该不该出去?

    冷雪芬已经低声道:“师父要咱们也跟着出去呢!”

    上官平点点头,就举步走在前面,冷雪芬和六名劲装汉子随在他身后,朝大门前走去,和钟大先生一行人会合在一起。

    那驼背老头只瞥了大家一眼,就朝假钟大先生招招手:“阁下大概是领头的人,敝主人正在厅上恭候?请进。”

    假钟大先生巨目抡动,洪笑一声道:“贵主人架子倒是不小。”

    驼背老头冷冷的道:“敝主人方才据报,有不少人,夤夜进入咱们黑龙山庄三里之内。

    三里之内,已是咱们黑龙山庄的禁地,诸位又是夤夜而来,身分不明,敝主人虽觉来人未免太小觑了咱们黑龙山庄,但来者是客,咱们不可失了江湖礼数,才要老朽前来相请,尊驾岂能责怪敝上失礼?”

    这话是你们不按江湖礼数,黑龙山庄又何曾失礼?词锋犀利,咄咄逼人!

    假钟大先生目芒寒闪,呵呵一笑道:“老管家这是指责老夫不依礼数求见了?”

    驼背老头冷声道:“岂敢,尊驾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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