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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翠莲曲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锺二先生瞧到众人全都在座,猝然问道:“大家可是搜索不到敌踪?”

    广明大师微微一怔,道:“锺前辈如何知道的?”

    锺二先生愤怒的道:“今晚来的,根本就不是贼人,老夫追出寺外,终于发现只是一只白色的扁毛畜生,冲天飞起!”

    峨嵋白云子愤然道:“这就是了,难道前两晚侵入本寺的贼人,忽东忽西,身法如此快捷,若然身怀绝艺之土,何用如此躲躲闪闪?”

    瓢浮子听说连续骚扰少林寺的只是一只白色大鸟,蓦地想起琼宫公主手下,不是有两只叫做大白小白的白雕?心念一动,正待问问清楚,只听武当元真子微微蹙眉道:“据贫道推想,深山大泽中的巨型飞鸟,偶然飞过,向灯光飞扑,原也不足为奇。只是以前两晚的情形看来,只在屋面低飞疾掠,和我们大家捉迷藏,已属可怪,今晚三次夜袭,直等锺前辈衔尾疾追,出了寺外,才冲天飞起,更非寻常,莫非这鸟有人豢养的不成?”

    元真于此话,说得极为合理,大家不禁都微微点头。

    樊太婆道:“诸位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谁养着两头巨鸟?”

    锺二先生沉吟道:“百年之前,敝派吕祖师曾养过两头巨鹰,而且还通晓武功,但近几十年来,江湖上倒不曾听说过有养鸟的人。”

    傅青圭随侍锺二先生身后,因大家正在说话,不敢插口,等锺二先生话声一落,不由叫了声:“师傅”

    锺二先生回头望着他徒儿,点头道:“青圭,你有什么说,但说不妨。”

    傅青圭瞧了飘浮子和方玉琪一限,躬身道:“弟子这次奉命南行,在九疑山目睹天地教开坛”

    锺二先生笑了笑道:“此事为师曾听方少侠说过。”

    傅青圭续道:“弟子是说雪山琼宫公主,曾有两只作为座骑的白色巨雕!”

    锺二先生清癯脸上,微微一凛,回味的道:“雪山琼宫有两头可以乘人的白雕?”

    瓢浮子点头道:“傅少侠说得不错,这两头白雕,贫道也亲自见过,生得十分威猛,恐怕普通练武的人,还远非其敌哩!”

    锺二先生手捋长髯,惊愣的道:“有这等事,那么一连三晚骚扰本寺的,可能就是雪山琼宫的白雕了。”

    方玉琪站起身子道:“晚辈正有一事,要向老前辈报告。”

    锺二先生摆手道:“方少侠不必拘礼,请坐了好说。”

    方玉琪依言坐下,道:“今晚之事,老前辈虽然只发觉了一头飞鸟,但确实有人进人本寺,晚辈”

    锺二先生翟然一惊,不待方玉琪说出,急急问道:“何以见得?”

    方玉琪从怀中掏出纸团,双手递过,一面把刚才遇到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锺二先生听得老脸微微一红,打开纸团,低低念道:“明夜三更,将有强敌压境,慎之!”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忽然抬头道:“这字条出之女子笔迹,唔,方少侠,你可瞧清来人面貌?”

    方玉琪道:“此人身法极快,晚辈接住纸团的刹那之间,已失去踪影。”

    锺二先生凝神想了一想,又道:“方少侠在九疑山目睹雪山琼宫中人的模样,不知此人可有相似之处?”

    方玉琪道:“雪山琼宫中人,全是一身白衣,今晚晚辈虽然瞧到一条白影,但很难断定。”

    锺二先生点了点头,随手把纸条递给神州一剑。

    广明大师问道:“锺前辈是否认为宋的就是琼宫中人?”

    锺二先生顿首道:“不错,从雪山琼宫养有白雕,和来人一身白衣,这两点看来,来人可能就是琼宫侍者无疑,也许她们业已得到玄黄教准备向少林下手的阴谋,始派人前来示誓!”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这也难怪,咱们太疏忽,认为各大门派的人,全在这里,而且事机极密,江湖上无人知晓,不会引起对方注意,就疏于防范。”

    广明大师脸上一红,道:“这是贫衲的过失!”

    锺二先生摇头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凭咱们这些人,还让人家来去自如,寺中僧侣弟子,那想拦得住人家?”

    白云子道:“此人既然是友非敌,此来又只为报警而来,何必三番两次,骚扰本寺?”

    锺二先生道:“此人三次夜入少林,想必为了使咱们提高警觉”

    话声未落,只听窗外扑嗤一笑,接着有人轻声笑道:“锺老头,总算你有点眼光!”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逐渐远去!

    “什么人?”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倏然起立。

    锺二先生尴尬的摇摇手道:“人家已经去远了。”

    接着紧闭双目,沉思不语,大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时未便开口。

    锺二先生沉默有顷,忽然睁眼向广明大师笑道:“老夫适才检查全寺布置,贵寺僧侣,在每座殿宇上,都已结成阵图,照说整座少林寺,已固若金汤,飞鸟难渡,何以会让人来去自如,固然琼宫中人,武功入化,使人难以发觉,但其中定然有予人可乘之处!”

    广明大师肃然起立,合十道:“锺前辈乃是咱们五大门派之首,请尽管直说。”

    锺二先生笑了笑道:“大师好说,老夫刚才细心检查,三晚来人,都是从西南方逸去,由此一点,可知西南一隅,确实是咱们一个弱点”

    广明大师忙道:“锺前辈说的极是,敝寺西南乃是一处削壁,平日未免疏忽。”

    锺二先生又道:“而且本寺虽在每座殿宇,设下阵式,但各自固定岗位,缺少相互衔接,也是一个漏洞。明晚之事,在雪山琼宫中人的眼里,犹是目为‘强敌’,来人武功之高,自可想见。咱们自应慎重将事为宜,好在目前人手已够,只要善为调度,料想贼人也决难得逞!”

    元真子道:“咱们这一战,事关五大门派存亡大局,如有差遣,锺前辈只管吩咐。”

    锺二先生想了一想,道:“这样吧,广明大师乃是本寺之主,主持指挥全寺僧侣,调度罗汉阵,就请元真子道友,率同邱玉奇、于启辉、于启煌、傅青圭四人相辅,原则以守为主,一有惊讯,务必保持沉着,不使自乱阵法。

    另请樊太婆、青师太、静因师太三位率同樊秋云、姜青霓、谷飞莺、公孙瑶红、望修五人,驰援紧急之处。其余诸位道友,一同正面迎敌,沬知各位以为如何?”

    飘浮子笑道:“钟前辈运筹帷幄,调度得宜,贫道钦佩之至!”

    司徒昌明也抚掌道:“锺老哥布置周密,算无遗策,老夫自然服从军令。”

    大家也纷纷说好。

    锺二先生笑道:“今晚看来不会再有敌人骚扰,诸位远来,不妨早些休息。”

    当下就由广明大师安排了数间静室,各自休息,不在话下。

    第二天,少林方丈广明大师,召集全寺僧侣,把大家当众介绍了一番,以免临时分不清敌友。一面又领着大家巡视全寺,认识四周环境。

    大家见到一群群的僧侣,全都紧装扎束,手横兵刃,结队而立,各处转角,也都已装好火把,比之昨日,果然又严密了许多。

    蓑衣丈人赞叹的道:“少林寺领袖武林,久经训练,果然名不虚传,这样布置,当真连飞鸟也难以偷渡!”

    广明禅师合十道:“老檀樾好说,少林寺适逢千百年未有之劫,贫僧受命于危,今晚可算是敝寺创立门户以来最艰苦一夜,多蒙诸位高人赐助,贫僧感愧无能,也只有背城借一。

    这些火把,都用麻杆桐油特制,每个可照四、五丈方圆,全寺五百僧侣,三百条火把,如果一齐点燃,全寺都如白昼,来犯贼人,决难遁形。”

    青师太点头道:“这种阵仗,武林之中,恐怕只有少林、武当,才搬得出来!”

    言下之意,对广明大师这等布置,大为赞赏。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瞧得呵呵大笑道:“今晚贼人真要前来,老夫非得和他们见个真章不可!”

    说话之时,古月似的脸上,涌起一片寒霜,一双凤目,神光电射。

    锺二先生乃是五大门派中硕果仅存的前辈高手,他出身昆仑,数十年来,从未受过挫折,生性高傲,原也是目无余子的人,但经过黄山这一场教训,眼看五大门派中人,悉遭毒手,深慨武功一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五大门派所以能够屹立武林,称雄江湖,无非是没有遇上真正高手而已!

    他这一念转移,锋芒尽敛,此时听神州一剑如此说法,不由微微一笑道:“司徒老哥豪气如昔,老夫深为钦佩,只是我们宁可把对方实力估高,再也不能把人家估低。”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哈哈大笑道:“锺老哥几时脱尽火气,有了如此涵养?”

    锺二先生叹息道:“武林安危,正邪消长,全系今晚一战,一着之失,满盘皆输,老夫肩上,压着这副沉重担子,实在有不胜负荷之感!”

    青师太性如烈火,想起自己被商山四异隔空点穴之辱,愤然道:“玉大门派五位掌门的先后遇难,全在毫无戒备之下,中人暗算,今晚咱们业已有备,还怕他何来?即使商山四异老贼来了,咱们有这许多人手,也管叫他们来得去不得!错过今晚,咱们人手已齐,索性就在玄黄教开坛期前,赶上九宫山,杀他个措手不及!”

    说话之间,已回到后院静室。

    这一个下午,大家都在忙碌中度过。

    入夜之后,少室北麓的少林寺,已进入紧急状态,但表面上,却反而更趋沉静,一点也看不出异样。

    巍峨古刹,重重殿宇,矗立在沉沉夜色之中!

    只有第一进大雄宝殿上,燃着两支红烛,团坐着正面迎敌的锺二先生、司徒昌明、蓑衣丈人、瓢浮子、白云子、方玉琪等六人,正在啜茗闲谈,显得相当轻松,瞧不出他们是在恭候敌人。

    二更才过,只见一个僧人气急败坏的奔人大殿,向锺二先生合十道:“启禀老檀樾,前山有一队敌人,正向本寺而来!”

    锺二先生问道:“一共有多少人?”

    僧人躬身道:“小僧等奉派轮值山门,这消息是由守护前山的师兄们传递而来,详情未悉。”

    锺二先生点了点头,那僧人堪堪退下。

    第二个僧人又急忙赶到,向大家合十道:“小僧接到守护松林的师兄们传报,共有七名敌人,现已进入本寺警戒范围,目前正向本寺缓缓进发。”

    神州一剑忍不住问道:“一共只有七人,来者不善,想必全是玄黄教精锐高手,不知来的是何等人物?”

    第二个僧人惶恐的道:“那师兄勿匆来报,并未细说。”

    瓢浮子沉吟道:“玄黄教明知五大门派的人集中少林,恐怕来犯敌人,决不止区区七人。”

    白云子点头道:“贫道也感觉得这七个贼人施施而来,似乎意在诱使我们注意正面”

    话声未落,先前那个僧人,又急急进来,报告道:“启票老檀樾,那七个敌人,已到寺前广场上了,是是七个女的。”

    “七个女的?”

    锺二先生听得一怔,接着问道:“她们作何装束?”

    那僧人双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神色一庄,答道:“这七人身上仅仅披了一层轻纱,纱分七色。”

    锤二先生又道:“她们到达寺前,有何举动?”

    那僧人道:“她们到达广场,就围着寺前一座大香炉,席地坐下,并无丝毫动作。”

    大家全听得满腹狐疑,在座除了方玉琪,个个都是八十年的老江湖了,但从没听说过有这等身披七彩轻纱的七个女子?

    锺二先生又追问了一句:“她们有多大年纪?”

    那僭人道:“阿弥陀佛,小僧不够看,但据她们姿态上瞧去,最多也只有二十左右。”

    锺二先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只好点头道:“此时不过才交二鼓,也许她们人手还未到齐,你们只可暗中监视,切勿妄动,如有变故,立即通报。”

    那僧人躬身退去之后,白云子疑虑的道:“这七个女子,来的突兀,咱们出去瞧瞧,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锺二先生笑道:“据老夫推想,她们如非等人,便是另有阴谋,目前未到三更,她们如无举动,我们也正好当作不知。好在全寺已有布置,即使她们故作疑兵,咱们不予理会,反可使来犯敌人,不明我方虚实。”

    飘浮子眼看当年五大门派中以刚愎出名的锺二先生,如今一反过去性情,处事沉着,不禁暗暗点头。

    锺二先生却突然回过头来,向瓢浮子道:“目前江湖上对武林掌故,能够如数家珍的,首推百草仙翁,可惜不在这里。道兄和令师兄同功南山老前辈之门,见闻渊博,这七个身披七彩轻纱的少女,是何来历,不知道兄可有印象?”

    瓢浮子慌忙摇手,呵呵笑道:“锺前辈千万不可这般说法,贫道怎敢当得见闻渊博四字,不过贫道想到一个人,只是”

    神州一剑目射奇光,问道:“道兄想到的是谁?”

    瓢浮子摇摇头道:“贫道方才听说这七个女子,身上仅穿一层轻纱,不由想起七十年前一名魔头”

    神州一剑脸色微微一变,问迈:“道兄是说祁连女妖七宝大士?”

    瓢浮子点点头,又摇头道:“贫道只是胡乱猜猜,这女魔头当年全身只穿一袭七彩轻纱,肉身布施,赢得七宝大士之号,只是七十年前无故失踪江湖,从此没再听到她的消息,不可能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锺二先生瞿然震动,点头道:“但愿不是这个魔头,否则如果她和九阴妖妇合流,武林这场浩劫,当真难以挽回了!”

    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像七指煞君、九阴妖妇等人,都在江湖出现,和勾漏双魔同一时代的七宝大士,尚在人间,也并不足奇。只可惜咱们各大门派中,不但先师一辈全已仙去,就是和老夫同辈的人,也先后凋谢殆尽,最近五年,连第三代弟子,都罹了劫数,道消魔长,说来岂不可叹!”

    说到这里,那守护山门的僧人,又走上大殿,请示道:“此时二更将尽,广场上七个女子依然围坐如故,不见动静,小僧特来向老檀樾请示。”

    锺二先生道:“目前强敌将至,你们还是各守岗位,不可擅离,如有敌人闯人,不入阵中,切忌现出身形,而且务必困住敌人,危急之时,自然有人接援。”

    那僧人领命退下,但接着又匆匆回人,躬身道:“前面七个妖女,不知何故,每人身前,已点起七种不同颜色的灯光,人却依然围坐如故。”

    锺二先生也弄不懂她们何以要点起灯来,只是微微颔首。

    僧人很快的闪身退出。

    大家枯坐了一阵,估计三更已过,依然不见有什么敌人前来。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和白云子两人,已渐感不耐。

    方玉琪因示警的那张纸条,是自己接到的,如今全寺僧侣和各派中人。劳师动众,彻夜不眠。如果敌人不来,大家空守了一夜,自己如何交待?这就低声对瓢浮子说道:“老前辈,三更已过,还未见敌人有何举动,那示警的人,会不会有诈?”

    瓢浮子摇头道:“依老道的看法,示警的人,当然是一番好意,不可能有诈,门前七个妖女,自然是敌人一路,她们迟迟不见动静,许是主脑人物还没赶到,也未可知”

    话声未落,遥闻数里之外,远远传来一声长啸!

    这啸声由远而近,由低而高,好像正向少林寺方向划空飞来!

    更深人静,听得十分真切,宛若汪洋大海,骤起海啸,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转瞬之间,已离山前不远,大殿上顿时回响嗡嗡,声势之壮,使人心弦惊颤!

    锤二先生听得脸色大变,骤然站起,低喝一声:“我们赶快迎敌!”

    刷刷刷!六条人影,同时掠出大殿。

    星月在天,山风习习,少林寺一片黝黑。

    当然黑暗之中,五百僧侣全已听到高亢慑人的厉啸,此时屏息凝神,严阵以待!

    啸声已到眼前,功力较差的人,已感到血流加速,脉博剧跳,几乎把持不住。

    由锺二先生为首,正面迎敌的六人,刚刚跃上围墙,那啸声已如黄河天来,浩浩荡荡,由半空直泻而下,嘎然而止。

    一团闪闪发光的人影,像飞将军白天而降!

    这一阵啸声,连锺二先生、神州一剑、蓑衣丈人、飘浮子、白云子全都听得脸色发白,呼吸困难,只有方玉琪在“六合真气”护体之下,还能勉强支持。

    此时啸声乍歇,大家耳中,还在嗡嗡作响,急忙举目瞧去,只见划空飞落寺前的,却是一个脸如黄蜡,嘴上留着一部红髯的道人,尤其他身上一袭宽大道袍,十分奇特,黑夜之中,宛如缀着无数星星,闪烁生光!

    此人方才那一阵长啸,慑人夺魄,已使大家面面相觑。这一瞧清来人的长相,六人之中,除了方玉琪不识其人之外,谁都心头猛凛!

    锺二先生更是神色邃变,急急和大家飘落墙外,便迎着趋前三步,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锤石磷不知师叔鹤驾径临,有失迎近。”

    方玉琪还是第一次听到锺二先生的名字,而且这黄脸红须的道人,原来是他师叔。

    红须道人落地之后,根本连瞧也没向大家瞧上一眼,当然更没理会锺二先生的说话;但他两道电炬似的眼神,却落在围着大香炉趺坐的七个女子身上,黄蜡般脸上,神色似乎微微一怔。

    七个全身赤裸,只披一袭薄如蝉翼轻纱的妙龄女郎,每人面前放着一盏和她披纱同一颜色的纱灯,烛光荧荧。

    照着她们细腻丰满,凸凹玲珑的晶莹胴体,直像七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艺术精品。但她们此时,几自秀目低垂,桃腮含春,似笑非笑的瞑目趺坐,一动不动。

    红须道人怔怔而立,锺二先生躬身肃立,谁都没有开口。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虽慑于对方盛名,但眼看红须道人目光只是盯着七个女子,对自己几人不理不睬,不由再也忍耐不住,大声说道:“许天君光临少林,不知是否有为而来?”

    红须道人仰天狂笑一声,点头道:“好!好!七宝妙法色相,居然为少林寺护起法来?”

    笑声一落,两道锐利如剑的目光,猛然向神州一剑扫来,大袖一层,身形破空飞起。

    随着他腾空飞起的刹那之间,地上涌起一阵无形潜力,把锤二先生和神州一剑,逼得后退了一步。

    蓑衣丈人、瓢浮子、白云子、方玉琪四人,站得稍后,也衣袂飞扬,差点站不住脚!

    大家这份惊凛,当真不可言喻,定睛瞧去,夜色晦瞑,星光闪烁,那里还有红须道人的踪影?

    方玉琪眼看红须道人竟有如此厉害,功力之高,恐怕还在九阴夫人之上,不由惊愣的向飘浮子问道:“老前辈,这许天君是谁?武功竟有这般高法?”

    锺二先生闻言,有意无意的瞧了瓢浮子一眼。

    瓢浮子目光扫一下围坐一圈的七个披纱少女,低声道:“方老弟,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咱们回去再谈罢!”

    方玉琪见他这般说法,心知定然有所顾忌,而且许天君还是锺二先生的师叔,他方才匆匆而来,分明和自己这边是敌非友,但他一瞧到地上七个披纱少女之后,便顿脚就走,还说什么“七宝妙法色相,居然为少林护法”

    那么他的退走,还是和这七个少女有关?

    瓢浮子老前辈要回去再说,自然也是顾忌着这七个少女。

    难道这七个身披七彩轻纱的少女,比许天君还要厉害?她们又是谁呢?

    就在方玉琪疑窦丛生,心念疾转的当儿,围坐地上的七个少女,业已盈盈站起。

    她们连瞧也没向大家瞧上一眼,便自右手执灯,一语不发的排成一行,缓缓踏上寺前青石大路,往山下走去。

    这七个妙龄少女浑身赤裸,只披着一幅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此时莲步细碎,柳腰款摆,曳地长纱,给山风吹动,当真像瑶池仙子,出浴归去。

    白玉般胴体,在七盏不同颜色的灯光掩映之下,缓缓移动,活色生香,蔚为奇观,使人目迷七色,怦然心动!

    七盏纱灯,渐渐远去。锺二先生望着点点灯影,慨然叹道:“她们真是祁连女妖七宝大士门下!想不到莽莽江湖,已经够凶险了,这些多年不出的魔头,却又不迟不早,尽在这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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