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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严厉的月亮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我们肯定睡得跟死人一样,不知不觉中电话铃声大作,指示灯一闪一闪。我叫亮房间的灯,正要起床,发现右上臂压着怀娥明的脑袋。我轻轻挪开她,爬到床头,拿起话筒。

    迈克说:“早上好,曼。德拉帕扎教授现在正打电话到你家。”

    “你能把电话转到这儿来吗?以‘夏洛克’方式?”

    “当然可以,曼。”

    “不要截断电话,等他挂机再转到这儿。他在哪儿?”

    “他用的是一家叫‘冰人之妻’的酒吧的公共电话,该酒吧在——”

    “我知道。迈克,把我接上线之后,你能不能留在线上,我想让你监听。“

    “行,就这样。”

    “电话附近有没有其他人?会不会偷听到我们的话?你能分辨出来吗?有没有听到呼吸声?”

    “条件一:他的声音没有回声,所以我判断他说话时合上了隔音罩;不过条件二:那是一家酒吧,附近应该有人。你要听吗,曼?”

    “唔,好的。把我接上线。他抬起隔音罩时告诉我一声。你是个聪明伙计,迈克。”

    “谢谢,曼。”迈克把我接上线。我听到姆姆的声音“——的,我会告诉他的,教授。真抱歉,曼尼尔还没回家。你没有号码可以告诉我吗?他急着给你回电话呢,再三嘱咐要我一定问你要个号码。”

    “实在抱歉,亲爱的夫人,可我得马上走了。不过,让我想想,现在是八点十五分,办得到的话我九点钟时再打来试试。”

    “那好,教授。”姆姆声音很柔和。

    “对丈夫们她一般可不这么说话,这种语气专门留着给她欣赏的男性。当然,有时候我们也轮得上。

    稍停,迈克一声“切入”!我开口便说:“嗨,教授!听说你在找我。我是曼尼。”

    我听见教授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敢说我已经挂机了。哎呀,我确实挂机了。电话肯定坏了。曼尼尔——听到你的声音实在太好了,小伙子。你们家吗?”

    “我不在家。”

    “可是——可是你一定在家。我还没有——”

    “没时间讨论这个了,教授。别人听得到你讲话吗?”

    “我想不会,我用了隔音罩。”

    “真想瞧瞧你那副模样。教授,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想起来了,我觉得想起来了7月14日。”

    “我相信你了。好,咱们说正事吧。”

    “你真的不是在家里接电话,曼尼尔?你在哪儿?”

    “先不提这个。你向我老婆打听一个姑娘。别提名字。为什么找她,教授?”

    “我想警告她。她不能再回她原来居住的城市了,会被逮捕的。”

    “为什么?”

    “小伙子!每个参加会议的人处境都很危险,你也一样。听你说你不在家,我真高兴,尽管有点摸不着头脑。目前你不应该回家。如果有安全的地方,休几天假挺好。昨晚你走得很急,但一定知道当时的冲突十分激烈。”

    我当然知道!杀死监守长官的警卫显然不符合当局的规定。换了我是监守长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谢谢,教授。我会小心的。还有,要是见到那姑娘,我一定转告她。”

    “你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她吗?有人看到你和她一起离开的。我还挺有把握,以为你一定知道呢。”

    “教授,干吗突然这么热心?昨晚你似乎没站在她那边。”

    “不,不,曼尼尔!她是我的战友。我不用‘同志’,是因为对我而言‘战友’这个词不仅更为礼貌,也更符合我们这些老年人的习惯。是的,她是我的战友。我们只是战术策略上存在不同意见,目标和信仰并无分歧。”

    “我明白了。好吧,你只当信已经送到了,她会收到的。”

    “噢,太好了!我不多打听可是我实在希望,强烈希望,你能够设法保证她的安全,真正的安全,直到这次风波过去。”

    我想了想“稍等,教授。别挂断。”

    我接电话的时候,怀娥去了卫生间,可能是为了避嫌。她就是这种人。

    我敲了敲门“怀娥?”

    “就来。”

    “得听听你的意见。”

    她开了门“怎么了,曼尼?”

    “你们组织里怎么看德拉帕扎教授?信得过吗?你信任他吗?”

    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每个到会的人应该都有担保的。但我不认识他。”

    “唔。对他看法如何?”

    “我喜欢他,虽说他反对我。你认识他?”

    “哦,是啊,认识二十年了。我信任他。不过别因为我的缘故信任他。麻烦是你的,不是我的。”

    她亲热地笑了“曼尼,既然你信任他,我也信任他,跟你一样坚定。”

    我又拿起电话“教授,你也在避风头?”

    他轻声笑了“当然,曼尼尔。”

    “知道鸿运大饭店这个地方吗?地下二层,l号房。你能不能来这儿,沿途不要被人跟踪?吃过早饭了吗?想吃点儿什么?”

    他又在那头轻声笑起来“曼尼尔,只要有一个好学生,当老师的就觉得过去的岁月没有白费。我知道那个地方。我就来,别人不会盯上我的。早饭还没吃。只要不是活东西,吃什么都行。”

    怀娥动手收拾床,我过去帮。

    “你呢?早餐想吃点什么?”

    “茶和烤面包,有果汁就更好了。”

    “不够。”

    “那一个熟鸡蛋。不过早餐的钱我出。”

    “两个熟鸡蛋,涂黄油和果酱的烤面包片。咱们掷骰子决定谁请客。”

    “用你的骰子还是我的?”

    “我的。”

    我会出老千,所以赢了。我走到传送机旁,要了菜单,发现上面列着一种套餐,叫“沉醉之后的绝妙享受——主辅料均为大份”:番茄汁、炒蛋、火腿、炸土豆、蜂蜜玉米糕、烤面包片、黄油、牛奶、茶或咖啡——两人套餐新加坡月券四点五元。我不想咋咋呼呼宣布这儿有三个人,只叫了两人套餐。

    我们俩打扮得光光鲜鲜的,屋子里井井有条,就等开饭了。

    把食物从传送机里叮叮当当拿出来的当儿,怀娥已经把黑衣服换成了红色连衣裙“有客人要来嘛。”

    换衣服还换出了事。

    她摆个姿势,笑着说:“曼尼,这件连衣裙我真喜欢。你怎么知道我适合穿红的?”

    “我是天才。”

    “说不定你真是个天才。衣服多少钱?我得付给你。”

    “批发价,政府券五十分。”

    她的脸沉了下来,跺了跺脚。光脚没声音,却让她弹得离地面半米高。着地时重心不稳的样子就像新到月球上的人。

    “着陆愉快!”我祝福她。

    “曼尼尔奥凯利!我可不会随便接受一个甚至连觉都没一起睡过的男人送的贵重衣服!”

    “睡觉吗?很容易啊。”

    “色狼!我要告诉你那些老婆!”

    “悉听尊便。反正姆姆一直认为我坏透了。”

    我走到传送机旁,开始摆放盘子。门铃响了,我一按“声频-无视频”“谁?”

    “给史密斯先生的信。”一个嘶哑的声音答道“贝尔纳o史密斯先生。”

    我拨开门闩,让贝尔纳多德拉帕扎教授进来。

    他那副模样跟个难民似的:脏兮兮的衣服,自己也脏不拉几,乱蓬蓬的头发,半边身子僵直,那只手也扭伤了,一只眼白蒙蒙的,像患了白内障,活脱脱一个睡在僻街小巷、在廉价酒吧讨酒和腌蛋的可怜老头,还淌口水哩。

    我一关上门,他就挺直身子,恢复了常态。

    他双手抚胸,上下打量着怀娥,咂巴咂巴嘴,吹了声口哨。“更可爱了。”他说“比我印象中更可爱!”

    她转怒为喜“谢谢,教授。哦,你别恭维我了,这儿都是同志。”

    “女士,如果有一天政治妨碍了我对美女的欣赏,我会放弃政治的。你可真是高雅大方。”他转开视线,迅速将房间四处角落打量了一番。

    我说:“教授,别找证据了,你这个老色鬼。昨晚我们在谈政治,只有政治。”

    “不对!”怀娥发起了脾气“我挣扎了好几个小时!可他的力气比我大。教授,在月城这儿,组织上对这种情况怎么处理?”教授啧啧几声,翻了几个白眼。“曼尼尔,我太吃惊了。这个问题非常严重,我亲爱的——通常是立即消灭。不过必须经过调查。你是自愿来这儿的吗?”

    “他硬把我驮到这儿来的。”

    “‘拖’到这儿,亲爱的女士。请注意语法,保持语言的纯洁性。你有淤青为证吗?”

    我开口道“蛋快凉了。就不能等到吃了早饭再消灭我吗?”

    “好主意。”教授表示同意“曼尼尔,你能不能分给你过去的老师一升水,让他看上去更体面些呢?“

    “要什么都行,在那里面。动作快点儿,不然可就剩不下什么吃的了。”

    “谢谢,长官。”

    他进去了,里面传出洗洗涮涮的声音。怀娥和我摆好桌子。

    “还‘淤青’哩。”我说“‘挣扎了一个晚上。’”

    “你活该,谁让你侮辱我。”

    “我怎么侮辱你了?”

    “你没有侮辱我,把我驮到这儿之后没有侮辱我——这就是对我的侮辱。”

    “呣,这些话我得让迈克好好分析分析。”

    “米歇尔会理解的。曼尼,我可以改变主意,消消气吃一小片火腿吗?”

    “给你一半,教授是半个素食主义者。”

    教授出来了,虽然还不算衣冠楚楚,至少干净整齐,头发梳过了,酒窝又回来了,眼里闪着快乐的光芒——很扮的白内障不见了。

    “教授,你怎么做到的?”

    “熟能生巧,曼尼尔。我做这种事的历史比你们年轻人长多了。只有一次疏忽。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在利马。那个城市美极了。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没有乔装打扮就冒险出门蹦跶结果被流放到这儿来了。这一桌可真丰盛啊!”“坐我边上,教授。”怀娥邀请道“我才不想挨着他坐呢。强xx犯。”

    “喂,”我说“咱们先吃饭,吃完再消灭我。教授,盘子盛满,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建议更改一下议程吗?曼尼尔,谋叛者的日子不容易啊。在你来到这个世上之前,我就学会了不要把吃饭与政治混在一起。会使胃酶失调,导致胃溃疡。这是地下工作者的职业病。呣!这鱼闻起来真香。”

    “鱼?”

    “那条粉红色的鲑鱼。”教授指着火腿道。

    享受过长长一段愉快时光之后,到了喝茶饮咖啡的阶段。

    教授仰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开口道:“真是绝妙的享受。吃完之后觉得世界好多了。啊,对了!昨天晚上——我目击的过程并不长,你们两位英勇撤退了,我也一样,想保存实力来日再战——我溜了。一个箭步钻进厢房。等我冒险朝外窥探时,派对已经结束,大多数人走了,所有穿黄外套的警卫都死了。”

    (注:我得更正一下。我后来才知道,麻烦开始时,我设法把怀娥带出门,教授则掏出一枝手枪朝一大堆脑袋上方开火,干掉了后面大门边上的三个警卫,包括拿扩音器的那个。不知他是怎么夹带武器来到月球的,也可能是登月之后搞到的。不管怎么说,教授的火力再加上肖特的大打出手,这一下局面大变,黄外套没有一个活着出门:四个死了,还有几个受了伤,然后刀子、拳头加脚后跟一转眼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也许我应该说,‘除了一个人之外,大家都平安无事。’”教授继续道“就在你们离开的那扇门边,我们勇敢的战友肖特姆科朗把两个警卫送上了西天可是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肖特也和他们一起倒下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

    “情况就是这样。门边有个警卫脸部被打烂了,可是还能行动。我对他的脖子作了一番诊治,在地球的专业圈子里,这种疗法叫‘伊斯坦布尔绞勒’。于是他也跟他的同僚作伴去了。到那时大部分活着的人都离开了,除了我、我们昨晚的主席芬尼尔森、一个被称作‘大妈’的战友,她丈夫们都这么叫她。我和芬同志商量了一下,把房门一插。剩下的就只有点儿清理工作了。你知道会场后面是什么吗?”

    “我可不知道。”我说。怀娥也摇了摇头。

    “那边有个厨房,还有个食品储藏室,是供宴会时使用的。我怀疑大妈一家是开肉铺的,处理尸体之快,芬和我简直是供应不上。惟一稍稍耽搁的只是决定把尸体的哪些部分绞碎冲进下水道。那一幕着实看得我快昏过去了,只好到前面会场去擦地板。难处理的是衣服,尤其是类似军装的制服。”

    “你们是怎么处理那些激光枪的?”

    教授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枪?哎呀,一定是不见了。我们从遇难战友们的遗骸上取下了所有私人物品——为了他们的亲友,为了鉴定他们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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