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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拂晓刺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我再怎么也想不到你的小胜竟如此阴毒,行为这等卑劣,魏月媚不会武功,仅是一个纤弱少女,你却用匕首在她面孔上姿意切割,纵横深划了七刀之多;金铃,你毁了她的容貌,那等于毁了她的生命,她的一切,一个女人失去了脸庞,还有什么生活的乐趣、还有什么往后的指望?说到狠,说到绝,你犹要强我十分!”

    金铃嘶哑的哭喊,泪洒如雨: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原本就不该有脸,她没羞耻的抢夺我的男人,我就叫她无颜苟活”

    深深吸了口气,官玉成竭力令自己平静:

    “为了你,金铃,除了魏月媚遭受到无可弥补的创痛外,我‘八幡会’更是血流成河,白骨如山,那些冤死弟兄的仇恨必须索讨,你的罪孽亦必须受到惩罚,我很惭愧引发这样的结果,也对不起死去的兄弟,金铃,最后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天下没有一种情感,没有一种爱,值得上这么多条生命!”

    赵素素走上前来,拉了金铃一把:

    “金姑娘,话说到这一步,业已是说绝了,你想开一点,别再朝牛角尖去钻,这个人既然打谱要你香消玉殒,你如何再能动之以情?人家铁了心,你便准备着了断吧!”

    金铃以衣袖拭擦着满布脸上的泪痕,边喃喃的道:

    “我不甘,我不信这会是他?是玉成?是一直那么疼我怜我爱我的玉成?”

    赵大泰也来到一侧,叹口气道:

    “过去的只有让它过去了,金姑娘,无论是男是女,一朝变了心肠,便同中了魔崇,九牛都拉不回来啦,你振作起来,跟着临头的就是且看怎么保命了!”

    对面,马无生阴阳怪气道:

    “不错,且看你们怎么保命吧!”

    官玉成视线巡搜,冷沉的问:

    “二哥,那何敢人在哪里?”

    马无生微微一笑:

    “跑不了,一定躲在暗处,但却必然在我们的包围圈中!”

    于是,何敢偕同赵小蓉从树影掩映之下并肩走出,模样是十分的从容不迫;他冲着马无生拱了拱手,皮笑肉不动的道:

    “你真是诸葛神算,猜得准极了,姓马的,我果然是隐在暗处,也果然是在你们的包围圈中”

    金光照瞑目注视何敢,向身后微一招手,他的一名属下疾步趋上,附嘴在金光照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金光照重重的道:

    “不错,是姓何的!”

    马无生那张马脸拉得又长又窄,吊着嗓门道:

    “何敢,‘八幡会’与你之间这笔笔血债乃是明摆明显着,谁也不必多提,我倒另有一问——你将白不凡如何处置了?”

    何敢笑道:

    “白不凡还活着,眼前正在找一个好朋友那儿歇息着呢,只是行动不大方便而已,当然,以他的所行所为来说,一定要多少吃点苦头,至于苦头吃得多少,全要看今晚上我们的遭遇如何,易言之,这乃是成正比的!”

    马无生阴沉的道:

    “就在力向双的宅第内,你当着我们眼皮子下算计了白不凡,无异是抓起一把灰土抹黑我们的面孔,何敢,只这桩,就要用你的性命做抵偿!”

    耸耸肩,何敢不以为意的道:

    “‘八幡会”的角儿我宰杀得不少,正如各位所言,这都是一笔笔的血债,我是他娘债多不愁,横竖一条命随你们怎么办都行,不过我若赔上了命,我的朋友便不会叫那白不凡完整了!”

    其实,何敢早已对力向双嘱咐好,在此期间严密监穿白不凡,如果他此行之后能够生还,便毫无条件的释放姓白的,反乏,则要力向双将白不凡处死,他之这样交待,主要是为了力向双夫妇的安全,假设他能生还,则“八幡会”必已无能为力,否则,便意味着“八幡会”收拾了他,那时若再放出白不凡一张活口,力向双夫妻还能朝下混么?

    马无生似乎对白不的死活不大有兴趣,他哼了哼:

    “何敢,那白不凡完整与否是另一回事,只怕此刻你们就通通囫囵不了!”

    赵大秦尖锐的笑着插嘴:

    “别他娘净耗唾沫星子,马无生,且上来试试看呀!看你这个活脱吊死鬼现世,望之不似人君的邪祟东西,能有多大个道行!”

    这时,官玉成有些厌烦的转向金光照道:

    “大哥,辰光不早,话已说完,身亦验明,可以动手了”

    金光照形容威猛的道:

    “记住,不留活口!”

    赵素素又像在伸懒腰,却在上身一长之间旋步如飞,寒芒闪炫下直取金光照:

    “我们也不会留!”

    抛肩斜移,金光照的一柄九环紫金刀霍然反扬,带起的刀光盘绕若虹,立时迎住了赵素素!

    不等马无生有所反应,赵大泰的松纹龟壳古剑业已出鞘,剑尖洒出一蓬星雨,兜头罩落,马无生动作快极,瘦长的身子侧飘!“嗖”声脆响里一管尺八铜萧已点歪了赵大泰的剑锋!

    嘿嘿笑着,那体肥发疏的中年大汉朝着何敢伸出左手,小指向内微微勾动,神态极为轻蔑的道:“来来来,姓何的,你是正主儿,别站着风凉,我杨巧不才,却打算领教领教!”

    何敢还未及说话,官玉成已冷然道:

    “老五,何敢是我的,把他留给我,你另外找对象吧!”

    那位列属第五幡的“奈何幡”幡主杨巧,闻言之下只得让开一步,冲着赵小蓉做了嘛牙:

    “赵姑娘,我可不是乡下人买柿子,净拣软的捏,乃我们三爷有令,不得不遵,怎么着,咱两个捉对儿玩玩吧!”

    赵小蓉并不因对方语意猥押而动无名之火,她浅浅一笑,却在笑容甫现一刹身形暴进,一双窄细利剑仿佛极西闪映的蛇电,那么密集又无从预测的涌刺而出,照面之间竟把杨巧逼了个手忙脚乱!

    杨巧怪叫连声,慌忙躲避下挣了几次才将他技在后腰带上的一对短予技出,尽管奋力反搏,却已失去机先!

    官玉成沉着异常,他望着何敢,吐字如冰:

    “不杀你,便难使金铃受惩,不杀你,便难令那四幡昆死的兄弟瞑目,何敢,你是横在我面前的一道障碍,必须铲除!”

    何敢淡淡的道:

    “你这个想法毫不足奇,而且你早就这样打定主意了,列位更是为了执行这个主意才追了上来,我十分明白各位的希望,所以,我必须抗话才能自保!”

    官玉成打量着何敢,微微摇头:

    “为什么要找这个茬?何敢,为什么你能避免却不避免和我们的冲突?什么理由使你不在乎引发如此灾难,造成这般血劫?我知道你并非全为了钱,因为金铃付不起足够令你替她卖命的代价!”

    舐舐嘴唇,何敢道:

    “的确不是全为了钱,官玉成,让我们这样说吧,其中至少还包括了一点道义,一点对承诺的信守,一点自尊,以及一点同情心。”

    官玉成缓缓的道:

    “没有一点幻想绮念?你不能不承认金铃生得很美!”

    哧哧笑了,何敢道:

    “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我同时尚有职业道德,于我们这一行,最忌与顾客搞七念三,此外,我讲究实在,不大幻想。”

    官玉成道:

    “你原是个很不错的人,何敢,你真是何所不敢、有何不敢!可惜我们都是在这样一个不能并存的形势下见面,我们该交成朋友,但竟为死敌!”

    何敢也无奈的道:

    “是很遗憾,问题在于时光不能倒流,咱们无法从头开始啦!”

    仿佛无视于周遭激烈的拼杀,官玉成冷静的道:

    “追上你们并不容易,然而你们总是活生生的六人六骑,你们无法隐形,不能不行动,道上有朋友指点我们,才算缀牢你们的行迹——何敢,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是为了我在半途曾发奇想,我甚至萌生了放弃追杀你们的念头,我早就心灰意冷,满怀枯搞,你信不信我所说的?”

    点点头,何敢坦白的道:

    “你还是来了,我知道你不能不来,而且有非来不可的道理,你绝对无法放弃既定的计划,绝对无法退出一致的行动,因为这是你的责任,其中也同样包含着道义、信守与尊严,虽然你明知此来的结果将充满血腥,一片悲惨!”

    官玉成仰首望天,而天空漆黑,有几点星辰在眨着冷眼,正漠然凝视这大地之上小小一撮的暴戾场面——官玉成双手伸出袍袖,赫然已经戴着一对满镶三角形利锥的黑铁手套。

    何敢轻轻的道:

    “‘消遥铁手’”

    官玉成微叹一声,当叹息刚刚飘出唇际,铁手已到了何敢面前。

    长鞭弹起“嗖”声锐响中何敢人已拣出五步,官玉成铁手暴挥合击,逼得何敢连连翻腾三个厅斗!另一边,杨巧的双矛随身旋回,矛尖飞起莹灿进溅的光雨,急速抛射向赵小蓉,而赵小蓉却是半步不让,一对又窄又细的断肠剑焕然闪炫着纵横交舞的曳尾直迎硬撞,当连串的金铁碰击声并扬,双方各自震退的瞬息,赵小蓉身形暴腾三尺又凌空斜落,回手剑宛若幽灵的悲泣,猝然透入杨巧的背脊!

    杨巧全身蓦弓,双矛分别从两肋之旁往后猛掷,赵小蓉的左手剑插在杨巧背中不及技出,右手剑上下掣闪猛截,却仅仅磕歪了双矛强劲的来势,一只短矛擦过她的肩头带起一溜鲜血,另一只短矛便噗声刺进她的右腿!

    于是,杨巧痛苦的曝号骤起,身于一挺又俯捡跌倒——细窄的剑锋刚好洒着滴滴血珠子颤弹上指。

    两个分别执着鬼头刀与双钩棍的大汉厉喝如雷,领着十余名手下一拥而上,冲着半跪于地的赵小蓉便是兵刃齐落!

    赵小蓉十分镇定,她双眼圆睁,双剑吞吐逾石火,碎刺暴穿的俄顷,已有四条汉子惨叫着滚翻!

    正与官玉成死战的何敢见状之下心忧如焚,他猛退丈余,振吭厉吼:

    “万花子,你是个死人哪,小蓉危在旦夕,你还看的哪门子热闹!”

    官玉成如影随形,铁手飞扬似乎百只惊扑的蝙蝠,何敢十三鞭反弹的一刹,背上已骤然一热,血光若彩!

    就在何敢拼力攻柜中,万人杰终于咬了咬牙,抽起烤肉的木叉子冲将过去,好歹算帮着赵小蓉抵挡那群恶汉

    金铃像痴了一样僵立着,神色木然,双眸空茫,她宛似坠入一个梦里,一个险恶却似乎与她并无牵连的梦里。

    一个奇异的音响便在此刻传来,只闻“嚯”的一声,一道圆桶般的光柱突兀形成,仿佛是条周身并耀着紫电精芒的怒龙,笔直掠向那金光照!

    是的,赵素素业已祭起她的“身剑合一”!

    九环紫金刀高举过头,金光照声似洪钟:

    “八流星!”

    四条人影大鸟也似从四个不同的角度跃起,八枚系有长链的拳大银锤奋力飞击那道经空锐啸的光柱!

    光柱波颤着洒下芒焰缤纷,八枚流星锤碎为粉糜,而光柱像长虹舒卷,四条人影便分裂为无数块大小不一的血肉,那种嚎叫,几疑不是发自人嘴!

    金光照双目凝聚,暴弹而起,九环紫金刀环鸣如泣,贯注全身功力泰山压顶般对准一个焦点劈落!

    浑圆如桶的光柱急速转动,金光照那雷霆万钧的一刀没入鳞鳞闪炫的寒波之内,光华刹时扩散,一条人臂抛空而起,金光照的人头也须眉怒张着骨碌碌滚落地下!

    和赵大泰恶斗的马无生顿时心股俱裂,章法大乱,在他神智分散下赵大泰十九剑合为一剑,急刺对方全身十九个致命部位,马无生连闪连躲,却偏显露出后脑的要害,赵大泰剑走若风,倏晃便到。

    马无生号称“三目阎君”此刻才知道他这混号的来由——他脑后便似生着另一只眼睛;赵大泰的剑尖甫及,他突然侧首半寸,剑锋森森,擦着他脸额过去,他的尺八铜萧却如毒蛇反噬,一闪而出,同时箫口内骤然弹现两寸长短的一截锥舌,这截锥舌便大半捅进赵大泰的小腹之内!

    赵大泰竟半声不吭,左手猛推右肘,刺空的长剑猝往侧偏,锋刃切入马无生的脖颈,几乎连脑袋都割了下来!

    一阵纷乱的惊呼随着马无生的死亡爆出“八幡会”的一干残存者已是个个魂飞魄散,人人胆裂志丧,就在那样恐惧骇怖的一片晔叫里,这些曾经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江湖好汉们居然撒腿便跑,瞬息之间已鬼影不见半条!

    赵素素坐在地下,满头的银发蓬散,浑身血迹斑斑,她脸色蜡黄,精神还好,一只左臂齐肘而断,却经她自己把一大包金创药整个糊在伤口上;她痛得不可抑止的抽搐,然则形容仍是一片慈祥——这位“活屠妇”十分心安理得,她不错是少了一条胳膊,但少了一条胳膊还可以治,如果像她的对手金光照那样少了一颗人头,就无论如何活不下去了。

    万人杰早跑过去为赵大秦止血治伤,赵大秦伤势极重,却非常清醒,他躺在那里粗浊的呼吸着,万人杰一边忙活,一边不住唉声叹气,直在嘀咕赵老大拼命拼得过了火。

    最安静的是赵小蓉,赵小蓉默默坐着不动,插在腿间的短矛业已拔出,受伤的部位上端亦用丝绢紧紧缚牢,她的断肠双剑斜拄于地,两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何敢那边的情况演变。

    何敢在吁吁喘息,官玉成也额头沁汗,他们已暂停厮杀,相对峙立;官玉成望着遍地遗尸,望着“八幡会”不见一个活人的空荡林坡,神色在凄凉里隐含着无限孤寂,死的人全是他的兄弟手足,逃的人也都是他的伙伴搭档,就在这里,湖光水色映着灰沉的天空,林梢在呜咽,他的声望、基业、组合便完全消失了,来到人间世三十多年,他第一次发觉这一切竟是如此虚空,如此易于幻灭

    是的,其中还包括生命。

    东方天际,已泛出一抹鱼肚般朦胧的曙光。

    即将拂晓。

    突兀间,官玉成贴着地面不及五寸的高度疾射,一双铁手挥展成诡异的掌刀形,而掌刀有若翻旋的刃影,扑腾的黑器,以他的身躯为中心向四周并扬翩飞,劲气破空似如串联不绝的萧戾!

    何敢暴弹三尺,长鞭响尾如千蛇舒卷,在溜溜的鞭芒穿织挥掠里,他隐藏鞭桶内的龙舌短剑流电般闪掣,同时人朝斜落!

    官玉成闷哼一声,凌空折转,有助间血流如注,何敢却就地滚动,胸侧一片血肉模糊!

    不可意料的异变就在这时发生了。

    一直僵立如痴的金铃忽然尖泣出声,以超乎她一向能力的快速猛扑上来,双手各执着一柄精致小巧却锋利无比的缅刀,缅刀抖得笔直,竟然朝着滚动于地的何敢速刺而下!

    何敢业已断了两根肋骨,此刻正是巨痛攻心、身似瘫拆的情景,金铃的缅刀刺落,不但大出意外,也实在躲让不开,他怒叱着翻肩硬搪,那两柄缅刀已刹时透过他的肩肉!

    空中折转的官玉成人已罩头反扑,然而恰好遇着金铃的刺杀何敢,便形成何敢在下,金铃在上的层叠架式,官玉成眼见金铃遮挡住目标,急迫里只有悬虚翻腾,以便另换狙击位置。

    高手搏命的时机是异常短促又细微的,尤其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更双双负伤的情形下,谁要抢到那瞬息的间隙,谁才有最后制胜的希望,官玉成只是稍稍错开了一点距离,当他的势子才转,何敢全身立屈,震弹起金铃之外,他弯月般的回旋刀也映泛蓝芒一抹,猝而切入官玉成胸膛,更把这位傲岸不凡的“八幡会”“血灵幡”幡生撞出六步之遥,重重横摔于地!

    一刹的死寂之后,金铃惨怖欲绝的厉嚎狂叫起来,她滚着爬着来到官玉成身边,扑在官玉成身上,涕泗滂沱,哭天抢地:

    “玉成啊玉成你是我的,你不能走你说过爱我一辈子,十辈子你说过我们会白头到老,永不分离玉成,我的玉成呀”

    何敢呆呆的望着这悲怆的一幕,不觉头脑晕乱,心思茫然,甚至忘记身上的痛楚,忘记了金铃的疯悖行为——这是怎么一回事、怎样一种错综复杂的情感搭配?爱是这样的么?是如此不计恩怨、不顾生命的么?”

    天亮了。

    暖色惨淡的映照着这几张苍黄淮停的人脸,映照着那一片不明所以的木然表情,曙色中,哭声宛如泣血,不但紧扣着人心,也像穿透到沉翳的云层里了

    篷车在颠颠晃晃的走着,赶车的是万人杰。

    车中躺着三个人,坐着一位,躺着的是赵素素、赵大秦、何敢,坐着的是赵小蓉。

    赵大泰一路哼唧不停,偶而还睁眼出声:

    “何敢,说话可得算话,这一回去,马上就和我妹子成亲”

    何敢不住点头:

    “这个当然,你们赵家便用棍子撵不走;坦白说,最近我才体会到生命是多么短暂虚渺,一份真正的爱却是多么坚实珍贵。”

    轻轻抚着何敢额头,赵小蓉深情的低语:

    “是金铃引起了你的感触?”

    何敢忙道:

    “不,是你给我的启发,小蓉,你用你的生命来证明对我的情意,因为你,赵家人也以生命来表达对我的关爱,天地虽大,再找不着比这更深挚的疼惜了”

    咳嗽几声,赵素素无精河采的搭腔道:

    “一切都是天定姻缘,该谁的是谁的,红男绿女搭成对,亦莫非前世冤家——你们且慢高兴,养不好伤,如何办那喜事?所以大伙都得加把劲,快快吃药治疗,人一朝里外痊愈,干什么也多带几分精神。”

    夹被底下,何敢悄悄握住了赵小蓉的手,他在想,这一把捉牢了这前世冤家,就永远放不开了。

    车前的窗帘掀起,传来万人杰的吆喝:

    “桐城在望,赵氏剑门的姑奶奶姑爷大爷小姐们,这就快到家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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