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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拂晓刺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赵大泰并没有死,力向双也没有死,两个人都活着,都在-目怒瞪着对方——一个低着头瞪,一个仰着脸瞪。

    力向双的刀轮切进了赵大泰的右肩肿,赵大泰的长剑刺入力向观的左肩窝,两件家伙以这种相拗的位置透到骨肉里,彼此就都不好动弹了,当然,除非他们是真不想活,则又当别论。

    来到两人身边,何敢略一审视,便已完全了解这是怎么个形势,他腔调竟平静得出奇:

    “赵老大,可要我替你出这口气?”

    不待赵大泰回答,力向双已咆哮道:

    “你要敢动一动,我这刀轮便能一下子切落姓赵的半片身子!”

    赵大泰反唇相讥:

    “或者你可以,力向双,不要忘记我的利剑也一样能将你分作两边!”

    何敢只望着赵大泰:

    “只要你一句话,赵老大,我保证姓力的什么也办不到,他唯有死路一条。”

    大脑门上汗水涔涔,赵大泰却嘘着气笑了,笑得好尖锐:

    “听到了没有?力向双,你听到没有?我的老友何敢说话了,你要是他娘的有种,就撂下声言语,看看我们两个谁是二十年后的那条好汉!”

    力向双咬着牙道:

    “何敢,你居然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真正卑鄙无耻之尤!”

    何敢淡漠的道:

    “江湖道上,是该讲仁义、重规矩、守传统,不过,却也得看对什么人,论什么事,像阁下这样混淆黑白,强词夺理,愣要包揽是非的角儿,就没有这些三贞九烈可表了,老实说,宰一个少一个祸害!”

    力向双不知是急是气抑或身上的创伤痛得厉害,一张黑脸业已泛了紫,和赵大泰一样额头上淌着汗,他嘶哑的叫嚷着:

    “姓何的,你剧毒在身,挨得了一刻,挺不过一时,亏你还敢在此大放狂言,胁迫于我?我力向双又岂是这等受唬的人物?”

    何敢沉沉的一笑:

    “人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力向双,你倒与众不同,眼看着就要血溅尸横,却仍然似风干的鸭子——嘴硬,也罢,多说无益,分出存亡才能见真章!”

    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力向双大吼:

    “白不凡,我拼着与姓赵的同归于尽,你先把这何敢给我做了!”

    站在一侧形如呆鸟的白不凡,闻言之下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他用力咳了两声,趋前两步:

    “力兄,嗯,你是说,叫我把姓何的摆平?”

    力向双吸着气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

    白不凡又靠近了一点,苦前脸道:

    “要能摆平他,早就摆平了;如何会拖到如今更将纰漏越捅越大?这家伙棘手得很,只凭我这几下子,恐怕济不上事”

    黑紫的面孔扯歪了,力向观恶狠狠的道;

    “你含糊什么?何敢早中了奇毒,目前完全是在虚张声势,放作姿态,实则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白不凡,只要你一动手,姓何的包管据不过三招!”

    白不凡转眼望向何敢,何敢正大马金刀的挺立于斯,瞅着他皮笑肉不动的微微颔首。这等形态,如此功架,岂像是“强弩之末”或“摇摇欲坠”的模样?几乎是响应他的看法,身上的鞭伤又火辣火辣的抽痛起来

    “朝上扑呀,白不凡,你也算是道上有名有姓的角色,怎能要孬纷熊?!”

    白不凡干干的咽了口唾液,稚嫩的童子面上浮起一扶难言的怆楚;

    “我倒不怕再挨上一顿,力兄,问题是你,我不能让你为我垫上这条命,我担不起恁的情”

    力向双差点气得吐血:

    “老子都不怕豁上性命,你又有什么好在乎的?白不凡,今晚的踉头是栽到家了,若不多少扳回几成,咱们往下还能混么?”

    白不凡呐呐的道:“一旦死了人,力兄,就更不必混了”

    何敢阴侧恻的接上来道:

    “而且死的一定是你们这边,力向双离着阎罗殿只差一步,姓白的充其量是一步半,待要跨过去,可是快得紧,眨眨眼的功夫,幽明立判。”

    面颊痉挛着,力向双口沫四喷:

    “老子拼了——”

    “响尾鞭”便在这时像煞西天的一抹闪电“嗖”声穿入露在赵大泰肩头外的刀轮横又中,同时飞快的上扬,将那面刀轮滴溜溜的抛上了半空,更带得力向双一个侧转,赵大泰的长剑顺势也自力向双的肩窝里滑出!

    力向双在踉跄,而赵大秦却是静立不动,长剑滑退的一刹,他有绝对的机会再将长剑透进对方身体的另一个部位——他可以任意挑选的部位,但他却没有这样做,他只把长剑斜斜拄地,脸上浮现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的表情。

    鲜血从两个人的创口间朝外喷,两个人却都像没有感觉,力向双在打了个旋转以后,本来犹是反冲的势子,又在身形骤起之前颓然僵顿,他大概也在瞬息里觑清了形态,明白人家已经放他一马了!

    何敢亦没有趁机追击,尽管他说得狠,事实上却一向缺乏打落水狗的习惯,如果他想讨便宜,可能比赵大泰的出手角度更为有利。

    白不凡与他的两名手下立刻拥上来要替力向双检视伤口,却被力向双一把推开,这位“火韦陀”目光赤毒毒的盯住着何敢同赵大泰,好半晌,猛然跺脚,一语不发的奔向夜色之中。

    哧哧低笑的赵大泰空出右手来,伸入怀里摸出一只黑玉小葫芦,慢条斯理的道:

    “何敢,来帮我上药止血吧。”

    何敢接过小葫芦,一边撕开赵大泰肩头的衣衫,将葫芦里的白色药末子朝伤口上倾倒,边悄声问:

    “赵老大,你自己觉得伤势如何?”

    赵大泰笑容不变:

    “肩肿筋骨皆已受损,伤得不算轻,好在还不致残废,只是要一段日子,将息了”

    何敢凑合着把撕下的碎布包扎赵大泰的伤处,心里十分难过:

    “赵老大,都是受了我的牵累,才害你遭上这样的罪”

    赵大秦金鱼眼一翻:

    “少来这一套,只要你还存有一点天良,把我那可怜的妹子往心中搁一搁,别说这点小伤,要我赔上性命我也甘愿!”

    何敢苦笑道:

    “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情份,赵老大,我会报偿你的”

    赵大秦调门又尖昂起来:

    “很好,你一定知道用什么方法来报偿我才会令我满意!”

    连连点头,何敢道:

    “我省得,赵老大,我省得”

    忽然,白不凡蹈蹭挨挨的走了上来,陪着一脸惶恐的假笑:

    “何兄,赵兄,二位好本事,我们这叫嗯,这叫不打不相识,越打越热络”

    何敢冷着脸道:

    “甭用你那张火热盘儿来贴我们两个冷屁股,咱们远着点好,我说姓白的,如今你还有什么咒念没有?”

    白不凡的表情倒是相当挚诚恳切:

    “何兄,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又何苦非坑下你这条性命不可?打开头说,是我的不对,却也是为了生活糊口,才起了这么个骚主意,不过呢,我也没占上便宜,吃了你一顿好鞭子,你一口气亦算是出了;那解药我双手奉上,但求纠葛一笔勾销,彼此两不相欠”

    一旁的赵大泰嘿嘿笑道:

    “白不凡,你他娘倒挺会见风转舵,眼瞅着靠山坍台,马上嘴脸就全变了样,早这么落槛,力向双何须吃这一剑,我也可免了皮肉之苦,事到如今,恐怕已不是拿出解药便能以摆平的问题了,我们还得往下找回点什么,方不算赔本!”

    白不凡急切的道:

    “赵兄,赵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人已受了重伤,你们的条件我全都接纳,况且也向二位认了输,二位再要苦苦相逼,非但不合江湖道义,更是逼我无地可退了!”

    何敢有些无精打采的道:

    “算了吧,赵老大,咱们就抬抬手,放他姓白的一马,我还留着个尾巴在那家客栈里,得赶紧回去处理”

    赵大泰一伸手:

    “解药先拿来。”

    白不凡弯下腰去,从靴筒子里摸出一个八角形的油黄纸包,两手捧呈到赵大秦面前:

    “赵兄,这就是我精心研制的独门解药,纸包里头分三小包,每两个时辰以温茶吞服一包,再歇息个两三天,毒性即可完全祛除。”

    赵大泰注视着对方双眼,重重的问:

    “不是假的吧?”

    白不凡几乎要举手起誓:

    “真是黑天的冤枉,赵兄,我怎敢搞这种绝于绝孙的恶毒把戏?”

    赵大泰狠厉的道:

    “如果你还想闯道混世,我谅你也不敢——没有外敷的药么?”

    摇摇头,白不凡赶紧道:

    “不必用药外敷,何况中毒不深,这三包内服解药,已足可去毒有余。”

    顺手将纸包交给何敢,赵大秦道:

    “我们走吧?”

    白不凡上前一步,哈腰胁肩,模样好似要下跪:

    “何兄,何兄,我那手下包达,是不是可以开思释他回来?”

    何敢咧嘴一笑:

    “我留着那大狗熊干啥?嫌白米子儿耗不了么?”

    白不凡还想开口再问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一个劲的连连打恭作揖,表示感激。

    半弦月早斜了边,淡淡的光辉,映着何敢与赵大泰的身影遂渐远去,也映着白不凡那张孩儿脸,孩儿脸上,却正有一抹诡诈的神情在凝形

    天,业已蒙蒙亮了。

    何敢且先将赵大泰安排到自己房间歇息,同时暗示了他床底下还有位委屈了一宿的人熊,然后,他才十分谨慎的来到隔壁,轻轻举手敲门。

    房里没有任何回应。

    何敢不由心中疑惑起来,照那包达所说,那迷药只有两个时辰的效力,如今两个时后算算已过,莫不成金铃还在昏迷状态?否则,是包达故意胡扯?他不相信包达敢班他,因为,姓包的一条命眼下犹攒在他手里,而这位“熊哥”却绝对不是个视死如归的角色——皱着眉,他又多用了点力气敲门。

    仍然没有丁点响动。

    何敢有些急了,他刚才打算使劲推门,伸出去的手在刹那间又收了回来,他实在不愿暗影里再吃飞刀,如果金铃早已清醒且尚在房内的话,这乃是极有可能的事,于是,他先重重咳了一声,报出万儿:

    “金铃姑娘,你在房里么?我是何敢,这边厢招呼过啦

    短的沉寂之后,门里总算有了回音,金铃的声音,虽说有点儿喑哑,是金铃的腔调没有错:

    “何敢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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