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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仙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痕”也为了这个原故,夏侯杰没有再追她,没有再唤住她,更因为这原故,她走时连头也不回一下。

    一声呼唤,一个回头,都足以使事情改观,谁都不肯再分手了,可是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

    夏侯杰能丢下一切,跟她在大漠上终老吗?也许能,也许不能,但是两个人都不敢尝试。

    忘年的畸恋之情毕竟是无法持久的,赵景云的青春是靠药物留驻的,而药物的驻额必须以清心寡欲为基础。当纵欲的结果使她变成鸡皮鹤发的老妇时,这段畸情也跟着毁灭了,也毁了他们两个人。

    夏侯杰急急地离开了大漠,他知道赵景云再不会入关到中原来了,他也不会再去西域了。

    也为了这一点,他知道赵景云不会再帮他解决郝步芳的问题了,要想阻止魔心圣教的东侵,他必须靠自己以及中原武林人士本身的力量。

    可是跟他同时出关西行的一个人也没找到,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入关之后,他想找个人问问中原的情形,结果也大失所望。

    秦中没有什么知名的武林人物,即使找到一两个略略有名的人物,人家只知道夏侯杰的名声,却不认识他,经他自我介绍后,有的人还表示不相信。

    夏侯杰没问到消息,反惹来一肚子气。人家怀疑他是有道理的。沙漠上半年的风吹日晒,长期跋涉奔命,使他又黑又瘦,衣衫褴褛,仪容不修,这样一付潦倒的样子,谁也不会相信他是技震天下的剑会盟主。

    他又不能为了证明自己,拔出剑来施展一番,而且这些人知道的也不会太多。

    王侠的布置一定是拣势力壮大的门派下手,而且必然是绝对秘密的,这批三四流江湖人未必知情。

    想了一下,只有少林本院最近,同时去好问问风无向是否回来了,因此他放弃找人问讯的打算,一路向关中少林寺行去。

    东掠长安,鞭指洛阳,骑声得得,敲击在山道上,这里不仅是武林圣地,也是佛门名山。

    山道上有进香的善男信女,有游方朝山的僧侣,也有探胜寻芳的旅客,络绎于途,他杂在人群中倒也不甚特殊!

    抵达嵩山下院后,他下了马,举步跨进专门,正殿上是礼佛参拜的所在,香烟缭绕,游人杂处,他也不便找人问讯,一路向后面走去。穿过两重偏殿,才看不见俗装的游客了。可是深院空静,竟找不到一个僧侣。

    他只得再往前走,穿过空院,正想步入那座洞房,身后忽然有人道:“施主请留步。

    此后乃禅寺静室,非游览之处”

    夏侯杰一回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名中年僧侣,法相庄严,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不过少林乃武林主脉,门中高手如云,这并不稀奇,于是他拱拱手道:“在下非为游览,乃专程前来访友!”

    那僧人哦了一声道:“施主要找什么人?”

    夏侯杰道:“贵派风无向”

    那僧人摇头道:“敝寺没有这个人!”

    夏侯杰一怔道:“没有这个人?他明明是少林弟子!”

    那僧人一笑道:“原来施主是找少林弟子,这可找错地方了!”

    夏侯杰悍然道:“找错地方了?这不是少林下院吗?”

    那僧人道:“不错!可是本院专司礼佛之事,与少林毫无关系,施主如果是为门户之事,应该到上院去才对!”

    夏侯杰哦了一声道:“风兄从未说过这个情形,在下不知道,请问大师到上院如何走法?”

    那僧人道:“院门外有大路,一直上去就是!”夏侯杰道了打扰,却又忍不住问道:“大师可是少林门中的?”

    那僧人道:“贫僧身居此院,自然是少林弟子!”

    夏侯杰问道:“那大师可知风兄回来了没有?”

    那僧人摇头道:“贫僧虽为少林弟子,对门户之事一概不知,甚至连这个名字都未曾听说过,施主还是到上院去问吧!”夏侯杰只得拱拱手,退出院门,他又循着山道走了五六里,只见一座大寺院压峰耸立,气势十分雄伟,可是寺门却关得紧紧的。

    夏侯杰先在门口的石桩上拴好马匹,然后用手在门上轻敲了几下。半天后,才听见里面问道:“谁?”

    夏侯杰道:“在下夏侯杰”

    里面好象对他毫无印象,仍是问道:“有何贵干?”

    夏侯杰微微一怔,觉得少林既为武林大派,而且也参加过泰山论剑大会,怎不知道自己呢?

    不过他仍是客气地道:“特来拜访贵派风无向”

    里面道:“他有八九个月没来了。”

    夏侯杰倒不觉奇怪,他猜想风无向也不会先回来的,一定还在西域等候着,自己若非事关紧急,定然也要在西域找到他们后再回来。因此,他忙道:“风兄不在,在下想晋诣贵派掌门人无垢上人一面!”

    里面道:“尊驾今天来得不巧,掌门人适于昨日入关!”

    夏侯杰一怔道:“上人要什么时候出关?”

    里面道:“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尊驾改天再来吧!”

    夏侯杰急道:“在下有十万火急大事,不能等这么久!”

    里面道:“出家人坐关是第一大事,任何事都比不上它重要!尤其是这一次,乃掌门人最后一次坐关,过此即功德圆满,万万不能打扰!”

    夏侯杰虽非佛门弟子,倒也听说过坐关的重要性,的确是打扰不得。可是自己的事也非常紧急,实在不能等这么久,想了一下又道:“那就请贵派和重要执事大师一晤,在下有极为重大的消息相告!”

    里面道:“所有的人都替掌门人护法守关去了,抽身不开,请尊驾原谅。”

    夏侯杰急声道:“在下的事确实十万火急,请大师进去说一声,就讲夏侯杰刚自西城赶回,有重要消息相告,贵派一定会接见的!”

    里面道:“贫僧奉命守门,任何事情都不准通报?”

    夏侯杰大声道:“大师去提提在下的名字,情形就自然不同了!”

    里面道:“出家人讲究世法平等,绝不因人而异,施主还是请回吧!”

    夏侯杰气得真想破门而入,可是又忍住了。他想,这个守门的僧人或许是个不问世事的清修行者,而少林为了掌门人坐关不容打扰,才特地派他看门,以免受俗所扰,跟他生气没有用,讲也讲不通,因为他连夏侯杰三个字都没有听说过,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

    若是为了普通的事情,他真想回身走了。可是这一次事情太要紧了,魔心圣教说来就来了,如果不在事先加以阻止,等他们发动了,王侠留在各大门派的暗桩趁机而起,事情将更不堪设想。

    他想少林寺中弟子众多,总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派去护法守关,只要能碰上一个对外情稍微清楚的,托他带句话进去,里面一定会派人接见的!

    既不能破门而入,又不能越墙而进,他只好候在山门口,等候里面的人出来,或者是外面的人进去,他就会有机会传话了!苦候良久,守门既没有人出来,外面也没有人进去,夏侯杰等得不但心急,腹中也隐隐有点饥饿!

    于是他想先找点东西果腹再说,可是除了这一所寺庙外,附近别无人家,他没有办法。只得翻上一处较高的山峰,四下望望,看看最近有人烟的地方在哪里。

    在暮烟四合中,他看见不远处有灯光闪烁,于是跳下山峰,一向灯光处行去。走到那里,才发现是一抹黄灰土墙的院落,重门深闭,他用手一推,信步走了进去。

    墙内是一排精舍,分成许多小间,每一间里面都有一个僧人,老少不一,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一张矮几,几上有着油灯与经卷,都默默地诵着,只看见他们的嘴动,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他明白这些僧侣不容打扰问讯的,所以一直走了过去,想直接到厨房去要点吃的东西。

    穿过两三排类似的平舍,到达一片空院,前有短墙洞门,通向外面,等他穿出洞门到达寺院的后殿时,心中不禁一怔,因为他发现这地方很熟悉,与他午间来到的少林下院完全是一个样子。怔了片刻后,他才想到寺庙的建筑大致都差不多,这绝不会是少林下院。白天他从下院到上院时,整整走了五六里山路,而此刻从上院下来,最多只有里许远近,两个相差绝不会这么多。

    殿中只有佛像前的长青灯发着淡淡的光芒,却找不到一个执事的僧人。他只好一直走到大殿上,仍是空无一人,然而佛殿陈设,确与少林下院一般无二,只少了挤挤攘攘的进香游客。

    夏侯杰心里有点不自在了,他推开虚掩的大门,走到外面一看,牌匾上赫然是达摩少林下院六个大字。

    这一来他心中火就大了,少林上下院之间只有一峰之隔,里许近的捷径瞬息可达,为什么白天那个少林僧人要自己绕远路上去呢?

    再想下去,他有点明白了。那个僧人一定是认识自己的,他哄自己绕远路登山,却从近路先上去通知了。少林一定是对自己有所误会,才会故意闭门不纳,否则即使是掌门人入关,也不会劳动全寺弟子为之护法。

    少林门下风无向与自己共去西域是得到门户允准的,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用这种态度来对自己!除非

    他开始感到事态的严重了,一定是魔心圣教的王侠在中原散布了什么流言,才导致少林对自己如此误会。

    照道理他应该上门去解释明白,可是他又怕找不到主脑人物,如若少林中的叛徒在里面起哄挑拨,使自己跟他们起了冲突,那误会就更难解释了。

    风无向在林家故宅中曾经用青磷弹击杀了一名叛徒。那还是少林三老之一的无相大师,既然王侠能将这么重要的人物引诱成为奸细,则其他的叛徒一定还有不少。

    情形虽然严重,却逼得他不敢轻动,考虑良久,他觉得还是先离开,等以后再找机会解释为上策!

    只要风无向或他的师弟赵千里有一个人能回来,事情必然可以解释明白,好在佛前供桌上还有一些水果吃食,他抓了几个馒头与桃子,揣在怀里仍是由后门走了出来,循着捷径登山,只想找到自己的黑驹尽速下山。

    在路上他吃了两个桃子,一个馒头,正好也走到了上院的门外,可是他拴在石柱上的黑马却不见了,这使他很着急,因为这匹黑驹不仅神骏异常,而且还通解人意,更因为它赠自赵景云,与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失的。

    地上留着一截挣断的缰绳,可见马被人牵走时还经过一番挣扎,是谁牵走了他的马呢?他弯腰在地下仔细地找了一下,终于找出了痕迹。

    他的马蹄细如盅,特别容易辨认,而且还有一项特征,就是不须加蹄铁也不会磨损马蹄的厚甲,根据这两个线索,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坐骑的迹印。

    而且这里都是坚硬的石地,也只有那头骏骑,才能留下明晰而深刻的蹄痕,蹄迹是顺着正院的右墙前去的,那只有一条两尺多宽的小道,一面临墙,一面是深谷,除了他那头骏骑,别的马也不敢行走!

    证据太明显了,他找了三四十丈后,终于看见一道小门,蹄印由此而断,证明马被人牵进墙去了!

    夏侯杰心头冒起了微微怒意,少林闭门不纳是人家自由,自己不能硬闯,可是牵走他的坐骑,实在太不讲理了,更好像是存心向他挑战似的。

    少林乃名门大派,门规谨严,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可是蹄迹显然,也的确是他们牵走的!那一定是几个不肖弟子的私下行为。夏侯杰心中暗想,这倒是个机会,登门索骑是个藉口,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了。

    牵马的人必然是想藉此引起他与少林的冲突,可是因此一来,他也可以找出谁受了魔心圣教的蛊惑。

    机不可失,夏侯杰先沉静地思索了一下进行的步骤,然后伸手去推门,门从里面栓死了,无法推开!

    夏侯杰为了站稳脚步,仍是用手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仍没有回应,夏侯杰决定从墙上进了!

    不管是真的没有人,或者是里面的人故意不理,反正他已经先打了招呼,越墙而进也不算失礼了!

    吸了一口深气,他纵上了墙头,举目下望是一片松林夹道,而且一片寂然,好像的确是没有人的样子!

    他放松戒备跳下了墙头,走到墙角发现不少蹄痕,蹄印仍新,他更放心地理直气壮的昂然前进。

    走了十几丈后,他忽然听见道旁的松林内有轻微的声响,立刻警觉地站住了脚步,林中闪出一条人影,喝了一接着风声袭面而来,夏侯杰听风辨影的功夫相当有根底,一听就知道那袭来的暗器势子极劲,不能用手去接,他急忙低头斜身避过。

    可是林中的人并不出来照面,只是不停的用暗器向他袭来!夏侯杰连躲了几次,发现暗器越来越多,好象不止一个人出手了,而且他躲得也很吃力,他大叫道:“堂堂少林寺,这就是待客之道吗?”

    黑暗中的人没有理他,暗器发得更密,夏侯杰无法再躲,只好拔出腰间的情剑随手挥舞,烈烈剑风将如雨的暗器挡住了一半,劈碎了一半!

    由着剑的感觉,他辨出这些暗器都是圆形的石弹,也有一部分是钢铁所铸,正是少林的独门暗器菩提珠。

    他已不再忌惮暗器的压力,可是这样下去总非了局,不过他知道用道理是讲不通的,只有在相反的方向着手,因此,他冷笑一声道:“久闻少林有七十二项绝学,诸位除了暗器之外,就没有别的手段了!”这句话倒是奏了效,一声喝停,暗器都止住不发了。

    黑暗中走出一条人影,夏侯杰看不清面貌,只判断对方是个僧人,乃一拱手道:

    “大师请勿误会,在下”

    那人哈哈大笑道:“尊驾无需自我介绍,我们见过了。”

    说时走得更近,在微弱的光线下,夏侯杰看见他正是日间在下院中的那个僧人,乃微有怒意道:“大师是出家人,怎么也会骗人。”

    那僧人冷冷地道:“我没有骗你,下院与门户确然无关,所以我不接待你。”

    夏侯杰道:“上下两院不过一箭之遥,你为什么要骗我走远路。”

    那僧人坦然地道:“内院小径供本墙弟子行走,外人登山,必须经由大路。”

    夏侯杰明知道他是在巧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道:“在下依礼拜山,而且有要事相告,贵派因何闭门不理。”

    那僧人道:“掌门人入关坐定,本门弟子均须守关护法,不分身接待。尊驾如果是懂事的,那应该立刻回头,改日再来才是,然而尊驾留连不走,且又偷入本寺,显系趁机不利于本寺”

    夏侯杰听他信口胡说,不禁怒道:“夏侯某岂是这种人。”

    那僧人冷笑道:“尊驾虽系剑会魁首,只能在江湖上称雄,少林本院可不是你要强卖狠的地方。”

    夏侯杰怒道:“夏侯某乃依礼而来,且有要事相告,无意与贵派冲突!”

    那僧人冷笑道:“本派对尊驾的人不欢迎,对尊驾的事也不感兴趣,闭门拒绝,已经表示得很明白”

    夏侯杰一怔道:“大师可知道在下要说的是什么?”

    那僧人道:“不管什么,本院都缺少兴趣。”

    夏侯杰道:“这是贵掌门人的意思吗?”

    那憎人道:“掌门人入关坐定,无暇兼顾外务,本座元空,乃少林藏经楼住持。现代理掌门人,处理门中一切大小事务,本座之言,可以代表少林。”

    夏侯杰又是一怔,虽不知道这个叫元空的家伙是否已受魔心圣教的收卖,但是却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事情讲通了,默然片刻道:“大师既已代表少林说话,夏侯某只有告辞了。”

    元空冷冷地道:“尊驾持剑夜间少林本院,照理不应如此善了,但是尊驾在江湖上亦非无名之辈,本座不愿在代理期间,为门户多生是非,今日权且作罢,等掌门人出关后,再作定夺,尊驾请便吧!”

    夏侯杰道:“在下还不想走。”

    元空怒道:“尊驾一定想在少林生事,也不妨试试看。”

    夏侯杰道:“在下无意生事,只请将在下坐骑赐回,在下立刻就走。”

    元空哼了一声道:“什么坐骑?”

    夏侯杰怒声道:“我拴在门外的黑马。”

    元空也怒道:“少林乃佛门净地,不管替人看雇马匹的事,尊驾丢了马,迁怒到少林头上,似乎太岂有此理了。何况尊驾是否真丢了马还是问题。”

    夏侯杰怒道:“夏侯某登山之时,骑了一匹黑马,乃有目共睹之事实,难道夏侯某还会讹诈贵派不成!”

    元空正想说话,旁边闪过一名僧人道:“师兄!夏侯施主是个有身份的人,大概不会硬赖我们一匹马,他丢了马是在少林的地界上,我们多少有点责任”

    元空想了一下点头道:“现在正是香季,游客很多,也许有人顺手牵走了你的马,这虽然不关我们的事,但我们可以赔你一匹。夏侯杰,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少林的盛誉,并不是巴结你这个剑会盟主!”

    夏侯杰冷笑道:“大师的确很讲义气!”

    元空没有理他,只是对那僧人道:“元朗师弟,你到马厩里去牵一匹马来!”

    夏侯杰道:“大师如果不熟悉马性,最好还是另外换个人,在下那头坐马性子很烈,不太容易驾驭!”

    元空声音一沉道:“慢来!你说什么?”

    夏侯杰微笑道:“在下只是先对元朗大师打个招呼,敝骑的确是顽劣得很,牵它进来的那位师父知道得很清楚!”

    元空怒声道:“你是说我们偷了你的马?”

    夏侯杰笑道:“在下没有这样说,也许是贵寺怕在下的坐骑被别人偷走了,先牵进来看管一下”

    元空怒叫道:“胡说,少林弟子绝不会做这种事!”

    夏侯杰道:“大师何不问问清楚再说呢!”

    元空道:“不必问,是我下的命令不许你进门的!”

    夏侯杰冷笑道:“人不许进门,马倒受到了款待,少林既以佛门慈悲为旨,为何重兽而轻人呢!”

    元空忍不住叫道:“夏侯杰,本座因为掌门人入关事大,不愿多生是非,才对你如此客气,如果你这样不识好歹,本座也就不客气了!”

    夏侯杰道:“如此说来,大师根本不知道有人将在下的坐骑牵进来了?”

    元空叫道:“本座只知道绝无此事!”

    夏侯杰道:“可是敞骑确在贵寺!”

    元空脸色在黑暗中看不出有何变化。不过他的声音已充满愤怒地大叫道:“夏侯杰!

    少林寺可不是江湖人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不是剑会盟主,本座早已下令对付你了。”

    夏侯杰沉着地道:“在下并非以剑会盟主的身份前来炫耀的!”

    元空叫道:“因为你是剑会盟主,如果在少林受了伤或者丢了命。江湖上会以为少林嫉妒你在剑会上夺了魁而私下报复你。其实你这个盟主身份并不能吓倒人,下次剑会时,少林有把握公开从你手上将盟主取过来。”

    夏侯杰依然平静地道:“争取盟主是以后的事,目前在下只想取回坐骑!”

    元空怒道:“你一定认为是本寺取了你的马匹?”

    夏侯杰道:“不错!在下若无相当把握,也不敢轻易开罪少林,谁不知道少林在江湖上的威势!”

    他语气虽然平淡,隐约间也流露出胸中的怒意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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