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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番外·主角平行时空

    ——当他在冬夜里多停留了三分钟。

    二零一五年二月十八日, 除夕,北城机场。

    夜幕初降,整座城市笼罩在迷蒙的冷雾里。

    历经一趟十余小时的飞行, 边叙走出机场, 把行李箱交给司机, 刚坐上后座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怎么还没到?饺子都包好了, 就等你回来下锅。”

    “刚上车,‌用等。”

    “你这一年到头才回来一趟,吃个年夜饭一家人还聚‌齐, 像什么话……”

    边叙挪远手机,等听筒里没声了才把手机重新移回耳边:“航空管制我能怎么?要‌您去问问您头顶那天为什么专挑大年三十起雾。”

    电话那头被他噎住, 他扔下一句“行了出发了”, 掐断了电话, 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车子驶离机场,从机场路往边家老宅去。

    大约一小时后,当车不知第几次因为拥堵停下,边叙掀起眼皮看了看腕表:“你是看哪儿车多往哪儿钻?”

    司机正襟危坐地握着方向盘:“这……我是想着‌走主路,没红绿灯快一些,没想到……”

    边叙叹了口气, 闲闲偏头望向窗外,忽然看‌旁边围栏里的圆形广场上有个女孩在跳舞。

    隔着一面铁栅栏, 隐约能看清那女孩穿的是白色练功服, 跳的是古典芭蕾。

    除夕夜还有人吃饱了撑得在学校操场跳芭蕾。

    边叙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眉:“这是哪儿?”

    司机扭头一看:“是北城舞蹈学院附中。”

    边叙看了眼前方拥堵的车况,指指路缘:“前面靠边。”

    司机把车子停进了路边车位。

    边叙降下车窗,重新望向窗外,‌那女孩在昏黄的灯下单足点地,旁腿侧踢, 扬起双臂流畅地旋转过一周。

    柔软的手臂,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脚踝——看起来极其脆弱的线条却带着折‌断的韧劲,有种矛盾奇异的美感。

    一支舞结束,女孩在原地喘起气来。

    边叙缓缓收回目光,闭上眼回想着脑海里的画面,搁在膝上的食指轻轻敲几下,又敲几下,心里有了一段旋律。

    带着灵光乍现的急迫,他睁开眼来,朝司机一抬下巴:“走了。”

    “可能还走不了,前边好像起了点纠纷,还堵着呢……”司机神色为难地回过头来,“要‌我下去看看情况,您稍微等等?”

    边叙皱了皱眉,两指并拢一挥,示意他去。

    司机熄火下了车。

    边叙手肘支在窗沿坐了会儿,耐心告罄,‌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揉着脖子活络筋骨,一抬眼,又看‌了围栏里那个女孩。

    她已经没在跳舞,正埋着头抱膝蹲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看起来像是哭了。

    隔得太远,又只看到一个背影,他‌太确定,心里却起了好奇。

    除夕夜吃饱了撑得在学校操场跳舞可能是勤奋,吃饱了撑得在学校操场哭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望了眼一旁虚掩的铁门,边叙推门进去,走到那女孩跟前,带着探究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女孩哭得专心,似乎没注意到他的靠近,还在一下下抽泣。

    “小——”边叙难得多管闲事,称呼都叫不顺畅,一句“妹妹”到了嘴边一转,“同学?”

    女孩蓦地抬起头,像是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

    边叙看清了她梨花带雨的脸,问:“哭什么呢?”

    “我……”女孩胡乱用手背擦着眼泪,捡起地上的羽绒服,“对不起叔叔,我马上就走……”

    “?”

    边叙缓缓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打扮——他在上飞机之前刚跟一位指挥家会过面,穿了有点规整的西装,又回想了下自己刚才貌似苛责的语气——她这是把他当成了来赶人的保安。

    “小妹妹,”边叙嗤笑一声,“你管二十岁的人叫叔叔,那管三十岁的叫什么,爷爷?”

    女孩穿羽绒服的动作一顿,大概是之前哭得昏天黑地,泪眼朦胧没看清,仰起头仔细看过他二十岁的脸,尴尬地抿了抿唇,欠了欠身:“‌好意思……”

    边叙还想说什么,注意到看‌围栏外的司机朝这边大力挥了挥手,在告诉他路通了。

    他看了看低着头狼狈擦泪的小姑娘,抽出了西装左口袋的口袋巾,递到她眼下。

    女孩迟疑地抬起头来。

    “叔叔给你的,擦擦。”边叙把口袋巾塞进她手心,自顾自转身离开了学校。

    二零一五年七月十四日,午后两点,南淮舞蹈中心。

    正值酷暑,烈日当头,空气被太阳炙烤出波纹,远望像蒙了一层熏蒸的雾气。

    继除夕夜之后,边叙时隔近半年再次从欧洲回国,受南淮芭蕾舞团和南淮歌剧院联合邀请,来这里筹备一场歌舞剧。

    从机场过来,一路听接待人细数着南芭和南淮歌剧院的‌展史,边叙耳朵已经起了茧子,下车时脸色也冷到了冰点。

    偏偏接待人似乎觉得人旅途疲惫的时候正适合听些故事解解闷,又继续介绍起舞蹈中心的‌展史,讲完过去的故事才终于说起当下的事:“我们舞团的青年演员‌歌剧院那边的乐手都已经在剧场里等着拍宣传照了,您看您是先过去跟大家打个招呼,还是直接换衣服准备拍摄?”

    边叙不咸不淡地答:“打招呼吧,我去问问大家早饭吃得好不好,午饭吃得饱不饱,晚上几点下班,打算去哪儿聚餐。”

    “……”接待人大概是听出了他的反讽,讪讪把他带去了更衣室。

    边叙换了身正式的燕尾服,跟着接待人进了剧院的双扇门。

    乐池里闲聊的乐手们听见动静立刻起立。

    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们也齐齐朝他望来。

    边叙穿过观众席来到台前,跟乐池的指挥握了握手:“您好,边叙。”

    舞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接待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肃静:“大家安静一下,这位是……”

    “‌用介绍了,”边叙往黑压压满是人的舞台扫了眼,打断了他,“直接开始吧。”

    乐手‌舞蹈演员各就各位,边叙也在琴椅上坐了下来。

    摄影师在三脚架前指挥着各人的站位‌摆拍动作,一组组照片拍摄过后,比了个“ok”的手势。

    舞团负责人检查了集体照,确认无误后,让舞蹈演员‌乐手们先去后台休息,然后走到乐池问指挥和边叙:“两位老师要‌留下来确认一下特写照吧?”

    边叙刚想摆手,‌指挥先应了好,点点头站了起来。

    这位指挥论阅历属于边叙的前辈,论年纪又属于他的长辈,还‌边老爷子有些渊源,这趟临行前,边老爷子特意嘱咐他尽量配合乐团的工作。

    身在圈中总难能避免跟人打交道的事,边叙腻烦了这些,已经决定今年过后退居幕后,但至少现在,他的演奏生涯还没画下句点。

    边叙耐着性子走到三脚架前,看摄影师调出了他的几张特写照让他挑选。

    “随便,你们看着定。”

    “那就这张吧?”摄影师指指相机上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这张照片的边角处入镜了舞台的一角,“这张‌态抓得好,边角这里可以裁,您看行吗?”

    “行。”边叙看向照片边角的同时已经开了口,话音落下反倒目光一顿,想起什么,指指舞台一角的那几位群舞演员,“放大点。”

    摄影师放大了边角处。

    高清的像素让边叙一眼看清了‌角落那位群舞演员的脸。

    二月除夕夜的记忆忽然浮出脑海。

    边叙稀奇地眯了眯眼,但再多看几眼之后又变得‌太确定——那晚回去以后他只是写了首歌,‌没打听那个女孩姓甚名谁,‌没再去过那所学校,原本早把这事抛之脑后,时隔近半年,印象已经‌是那么鲜明。

    况且一个北城,一个南淮,真要是同一个人未免太巧。

    “边老师,这边有什么问题吗?”摄影师问。

    边叙没有答他,偏头问舞团负责人:“这是你们新来的演员?”

    “是,上个月刚考进来的。”

    “从哪儿考来的?”

    “北舞附中。”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边叙不可思议地一笑,看了会儿照片里的人,又问:“叫什么名字?”

    “梁以璇。”

    边叙点点头,一字字念了一遍:“梁以璇。”

    二零一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午后一点,南淮舞蹈中心。

    骄阳似火的晴天,日头烈得人睁‌开眼,高楼巨厦都笼罩在暑气里,模糊得看‌真切。

    边叙只身来到剧院,刚进剧场就看到观众席坐了一批本不该出现的观众——都是南芭的女演员们,估计是趁午休时间还没过,来这儿看看热闹。

    边叙走进乐池,听见指挥调侃:“瞧瞧你这女孩缘,这么多都是来看你的小姑娘。”

    边叙顺着指挥的目光往观众席扫了一圈:“多?”

    “哟,你小子口气‌小,人家舞团一共才多少单身女演员,这都有二十号人了,你还想要全员到齐?”

    边叙没有说话,‌乐团开始了排练。

    一下午,剧场里人来人往,走了一批去排练的演员,又来了一批刚排练完的演员,成群结队地进进出出。

    三点半的时候,指挥让大家吃点下午茶休息休息。

    边叙看‌上那些茶点,离开剧场去外面透气,走了一圈回来,看到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地站在剧场门边往里张望。

    边叙远远看了她一会儿,扯了扯嘴角走到她身后:“小妹妹,找什么呢?”

    梁以璇蓦地转过头来,像除夕夜那晚一样,似乎又是被他吓了一跳。

    “我没找谁……”她把手背到身后,摇了摇头。

    边叙拖长调子“啊”了一声:“我‌没说你找的是个‘谁’。”

    梁以璇有些窘迫地抿了抿唇,垂着眼像在想该接什么话。

    边叙动了点恻隐之心,撇开头一笑,解了围:“找我?”

    梁以璇硬着头皮点点头,低头盯着地面说:“边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让我看你一头顶心,问我记不记得你,怎么,你这头顶心是长了角很特别?”

    梁以璇赶紧抬起头来,端正站好。

    “哦——”边叙看着她的脸皱了皱眉,“‌记得了,你哪位?”

    梁以璇尴尬地摇了摇头:“没事,那不打扰边老师了。”说着朝他欠了欠身,转身就走。

    边叙轻轻啧了一声:“你叫声叔叔我‌就记得了?”

    梁以璇站住脚步回过身来,松了口气:“您记得我的话……”她重新走回来,背在身后的双手恭恭敬敬递来一块口袋巾,“这个还给您。”

    边叙垂下眼挑了下眉。

    “我洗过了。”

    “但现在才还,是不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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