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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文学 www.pcwx.cc,春秋小吏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胎记……

    燕饮厅突然杀出刺客,祁太傅被刺,虎贲军冲上来捉拿刺客,场面一度十足混乱,星星点点的血红飞溅在地上。

    就在这混乱的场面中,齐国太子诸儿似乎发现了什么震惊的端倪,他无视了突然杀出来的刺客,也无视了满地的鲜血,而是仅仅盯着祁律后背的伤口。

    确切的说,是盯着祁律后背,伤口附近的胎记看。

    太子诸儿的眼眸猛地缩紧,黑色的眸子几乎要缩成一个黑点,瞠目结舌的盯着祁律后背,靠近腰部的红色胎记。

    犹如花瓣一般的红色胎记,胎记的形状非常规整。其实这胎记很多人都见过,起码郑伯寤生和郑国的权臣祭仲都见过,上次鄋瞒人鄫姒想要诬陷祁律为鄋瞒细作,就利用了祁律的胎记,祁律还当着众人的面解衣验身,证明自己的胎记并非鄋瞒人的长骨纹墨。

    因此这个胎记其实很多人都见过,大家都没觉得有甚么不妥,或者新鲜的。毕竟胎记这种东西,很多人都有,例如黑肩,黑肩之所以叫做黑肩,就是因着他肩膀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太子诸儿见到祁律的胎记,却如此“大惊小怪”,瞠目结舌,甚至变成了一只木鸡。

    四周一片混乱,根本没人注意太子诸儿的反应,太子诸儿一个人呆在原地,喃喃的自言自语说:“不对,不可能……不不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万万不可……”

    太子诸儿一句话颠来倒去的来回说,也不知道在叨念什么。

    就在太子诸儿呆滞之时,虎贲军已经冲上来,立刻制住了刺客。燕饮厅戒备森严,这么多虎贲军守在外面,刺客是插翅也难飞,根本跑不出去,没有任何悬念的被抓了起来。

    姬林看着祁律的伤口怒不可遏,虽然并不致命,但是伤口很长,蜿蜒在祁律的后背上,触目惊心,关键这伤口还是为了自己留下来的,姬林一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煎熬。

    姬林冷声说:“你是甚么人?谁派你来的?”

    哪知道那刺客无比的硬气,说:“我是屠何人!”

    祁律还以为是哪国的刺客,原来是山戎人,这就不奇怪了,毕竟他们在凡国刚刚接触过山戎人,何止是接触过,天子还一个不留神杀了屠何王,已经让人把屠何王的尸首送回山戎去了。

    山戎人想要刺杀天子,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刺客大声喊叫着:“我们屠何人不会怕你们周人!屠何人都是真正的英雄,不会怕你们这些周人庸狗的!”

    祁律后背生疼,虽然不致命,但这或许是祁律受过最重的伤了,疼得他浑身发麻,医官已经给他止住了血,祁律这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脑子一抽就扑上去,后背挨了一刀,那是真的疼。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再来一次,自己可能还会脑子一抽就扑上去,毕竟这一刀若是挨在如花似玉的天子身上,自己这个男朋友是得有多心疼呢?

    祁律挨了一刀,心情不好,听着那刺客叫嚣,冷冷一笑,说:“挫喇叭高声,咬人的狗都不叫,看来你们山戎不会咬人。也是了,如今你叫嚣的声音如此之大,不就是因着你们山戎害怕了么?”

    刺客恶狠狠地说:“我们屠何人从不害怕!”

    祁律笑着说:“不害怕为何搞一些刺杀暗杀的小动作?你们越是沉不住气,越是说明你们害怕了。”

    姬林冷声说:“带下去,刺客一事,便交给郑公处理了。”

    今日燕饮,乃是接风洗成之用,结果凭空蹦出一个刺客来,郑伯寤生的脸面也不好看,立刻拱手说:“是,请天子放心。”

    郑伯寤生说着,挥了一下手,虎贲军立刻押解着刺客出了燕饮厅,往圄犴而去。

    祁律受了伤,燕饮被迫中断,姬林扶着祁律立刻回了寝殿,姬林都没让祁律回自己下榻的屋舍,而是带回了天子下榻的寝殿。

    姬林小心翼翼的扶着祁律趴在榻上,因着后背受伤,祁律没有法子躺下来,只能趴着,最多侧躺。

    姬林一直不住声的说:“小心点子,太傅,慢慢躺下来……对对,慢一点慢一点……疼了没有,轻点轻点。”

    祁律终于趴在榻上,刚一趴好,天子突然虎着脸,说:“太傅无端端撞上来做甚么?寡人身上有武艺,怎么也比太傅的反应快,太傅这样撞上来,不是自找苦吃是甚么,寡人……”

    姬林“数落”祁律的话还没说完,祁律已经打断了姬林的话头,说:“当然是因为怕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天子受伤了,天子但凡受一点点小伤,律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祁太傅那“油嘴滑舌”可不是盖的,天子一听,瞬间没了声儿,偃旗息鼓,沉默了下来,随即轻声说:“伤在太傅身上,寡人也心疼死了。”

    祁律笑眯眯的说:“天子,律这次算不算救驾有功?那天子是不是应该赏赐律一些?”

    姬林一脸无奈,说:“是是是,太傅想要甚么,只管与寡人知会便是了。”

    天子还以为祁律会趁机要一些什么“金贵”的东西,哪知道祁律说:“那天子多多赏赐律一些花椒罢!”

    天子:“……”

    姬林想象过很多,比如祁律狮子大开口,或者祁律干脆说想要天子的宠爱等等,结果事实证明,天子想的太多了,祁太傅想要的,其实很“单纯”。

    姬林眼皮一跳,但是看着祁律有些发白的面色,还是顺着他的话说:“行,太傅想要花椒,寡人让人给你去寻最好的花椒,你安心养伤便是了。”

    祁律笑嘻嘻的,仿佛得了便宜,天子是不知道的,因为天气冷了,不但花椒的产量低了,而且运输也困难了,这古代的交通条件本就不便利,加之天气越来越冷,商贾走动也就少了,花椒的价格本就高,如今的价格是以前的两倍还拐弯儿。

    祁律又不会省钱,那点子家底儿早就要给他败光了,哪里还有财币买花椒,如今当然趁机搜刮一番天子的“民脂民膏”了。

    姬林的嗓音低沉,俯下身来,在祁律耳边说:“但寡人把丑话说在前面,太傅的背上若是敢留一点子疤痕,太傅这辈子,怕是都食不上花椒的滋味儿了。”

    祁律还在琢磨自己受伤也不亏,哪知道天子突然来了一个“霸道总裁”发言,祁律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天子,说:“林儿,你以前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

    天子幽幽一笑,说:“谁让林儿长大了呢?”

    祁律看着天子的笑容,总觉得天子是顶着一张小鲜肉的脸,却露出了大灰狼的笑容,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说:“便宜了齐国太子,倘或不是刺客出来捣乱,这会子齐国和郑国肯定已经谈崩了。”

    姬林说:“太傅别操心了,反正他们也跑不得,你先安心养伤。”

    燕饮散去,因着时辰还早,齐国的使团便离开了郑宫,往馆驿而去。太子诸儿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到了馆驿也不知道下辎车,还坐在辎车里发呆,从者见太子不下来,连声说:“太子?太子,到馆驿了,请太子下车罢,太子?”

    从者叫了六七声,太子诸儿这才听清楚,掀开车帘子走了下来,又一副神游的模样走进馆驿,进了自己的屋舍。

    太子诸儿站在屋舍中来回来去的踱步,坐立难安,皱着眉,五官几乎蹙在一起,他的面容本就不算俊朗,如今愁眉苦脸,长相看起来就更是普普通通。

    太子诸儿喃喃的说:“不行,决计不行……”

    太子诸儿又一个人叨念起来,从者站在身边,有些犹豫,低声说:“太子,恕小臣多嘴,倘或君上知道了祁太傅胎记的事情,恐怕……”

    太子诸儿听着从者的话,眯了眯眼睛,说:“绝对不能让君父知道祁律有胎记的事情!”

    从者又说:“太子您说的无错,可这胎记是长在祁太傅身上,说句大不敬的话,又不是长在太子您的身上,太子说不能让君上知道胎记的事情,难道君上便不知道了么?”

    太子诸儿的表情变得恶狠狠,一霎那仿佛一头野豺,就听从者继续说:“如今只一个公孙无知,君上就越发的糊涂,已经偏向那公孙无知,若是在蹦出一个带着胎记的祁太傅,那太子可就……”

    从者说到这里,并没有再说下去,太子诸儿已经说:“祁律……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心安理得。”

    从者说:“可是……如今这祁律乃是天子太傅,位高权重,位列王室三公,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儿,若是太子贸然和祁太傅撕开了脸面儿,那岂不是助长了公孙无知的气焰?”

    太子诸儿似乎在冥想甚么,随即笑起来,嗓子里发出喋喋的笑声,与其说是笑声,还不如说是怪声,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反而欢心的说:“我自有办法除掉祁律,而且还可以借用公孙无知的手除掉祁律,一旦事情败露,这屎盆子还能扣在公孙无知头上,再好也没有了。”

    祁律住在天子的寝殿里多有不便,主要是传闻不好。虽然祁律和天子的确是在交往的关系,不过这个关系目前来说还在保密,实则“地下情”。

    祁律为了兢兢业业的维护这段“地下情”,在寝殿住了两天,伤口稍微好了一些之后,就搬回自己的屋舍去了,虽然天子不是很乐意,但是奈何祁太傅太过享受和天子“隐婚”这种事情,天子也没有办法。

    祁律回了自己的屋舍,回去之后主要还是休息。他刚回去,祭牙便听说了祁律回了自己的屋舍养伤,立刻带着一大堆的补品便来探望。

    祁律正好无聊,养伤甚么也不能做,不能去膳房不说,还不能吃太油腻的吃食,大鱼大肉一口不能吃,就算带点颜色的吃食也不能吃,因为祁律怕留疤。虽祁律觉得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是靠脸面吃饭的人,留疤就留疤了,但是天子有言在先,倘或留疤,这辈子祁律都别想吃花椒了!

    虽然天子“威胁”的言论十足气人,不过祁律也知道,天子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祁太傅便男友力爆棚,稍微体谅体谅天子,少吃两口太油腻的东西。

    没得吃,还不让下榻走动,祁律闲的都快长毛了,正好祭牙过来探病,祁律自然欢心了。

    祭牙带来了好多补品,祁律还以为有甚么好吃食,祭牙便说:“吃食甚么也没有带,天子说了,怕兄长你留疤,所以我带来的都是药材,还有一些补药。”

    祁律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些药材,狐疑的说:“弟亲什么时候和天子走的那般近了?”

    祭牙因着上次和天子喝了两口酒,以前两个人谁看谁都不对盘,如今倒是成了酒友。其实姬林看祭牙不对盘,是因着祭牙以前对祁律有肖想,看着祁律动不动就脸红,天子的占有欲太强烈,总是吃味,自然不对盘。

    不过如今,祭牙和公孙子都混到了一起去,总是来找天子吐槽公孙子都,姬林也就明白了,其实祭牙心底里的人,一直都是公孙子都,危机解除,天子对祭牙的敌视也就变少了一些,自然没有以前那么不对盘。

    祭牙并未有察觉,说:“有么?”

    两个人正在聊天,便听到一个笑声说:“祁太傅,无知来看望祁太傅了。”

    那笑声仿佛是花公鸡打鸣儿一般,而那说话之人,仿佛是一个开平的花孔雀一般,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齐国的公孙无知了。

    不只是祭牙,就连公孙无知也听说了,祁律回了自己的屋舍养伤,公孙无知得到了消息,立刻从馆驿进宫,带了很多珍品前来探望。

    一来是和祁太傅打好关系。只要和祁太傅打好了关系,就是和洛师王室大好了关系,公孙无知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挤掉太子诸儿成为齐国的储君,因此便是要找着机会和祁律攀谈拉近乎的。

    这二来,则是公孙无知的私心了。公孙无知向来喜欢美人儿,日前一眼看中了凡太子,不过仔细一看,这凡太子“不禁看”,凡太子的长相虽然柔弱又华美,但是他骨子里一点子也不柔弱,反而还有一点子强势。祁太傅就不一样,乍一看似乎并不华美,不符合公孙无知“爱美”的性子,但仔细一看,越看越觉得中意,越看越觉得耐看。

    公孙无知也带了很多补品和名贵的药材来凑热闹,他一来,立刻把祭牙给挤到一边去。祭牙拿出药材,他也拿出药材,祭牙拿出补品,他也拿出补品,祭牙平日里自负伶牙俐齿,乃是老郑城的小霸一个,而如今见到了公孙无知,愣是被挤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可把祭牙给气死了。

    公孙无知灵牙利齿,能说会道,而且特别会讨别人欢心,祭牙在一边看着,眼眸一转,当即便离开了祁律的屋舍,快步往前走去,倒不是被气走了,而是特别机灵的往天子的寝殿而去,准备去……

    告状!

    祭牙来到天子的寝殿,正巧了,天子正在接见公孙子都。

    公孙子都和齐国国女马上便准备完婚了,今日是天子接见亲郎官的日子,正好接见完毕,走了一个过场,祭牙就走了进来。

    祭牙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华贵体面的公孙子都,为了完婚,公孙子都的衣裳都是新赶制的,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是不假的,公孙子都华袍加身,肩膀宽大,天生的衣服架子,什么样的衣服都挑的起来,天生一副华丽而威严的长相。

    祭牙看到公孙子都,眼神里又流露出一股子“怜悯”的情绪,一连几日,公孙子都总是被祭牙如此怜悯的目光凝望着,只觉得心里怪怪的,滋味儿很奇怪,如今又对上了这样一双眼眸。

    姬林见到祭牙进来,说:“祭小君子有甚么事么?”

    祭牙是来告状的,他这个事儿不好直接说出口,自然要偷偷说,立刻上前,拉着姬林的黑色袖袍,把他往内殿拽,小声说:“天子,你听我说……”

    公孙子都就看到祭牙“兴致勃勃”的冲上去,竟然拽住天子的袖袍,两个人动作十足的“亲密”,还进了内殿,不知道要说甚么,偷偷摸摸,好像还躲避免着自己。

    公孙子都看着祭牙消失在内殿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脸色有些难看,转身离开了天子的寝殿。

    祭牙拽着姬林进了内殿,说:“天子,大事不好了,公孙无知跑到兄长那里去了!”

    “什么!?”姬林一听,立刻皱起眉头,说:“又是公孙无知。”

    祭牙添油加醋的说:“公孙无知带了很多补品过去,大献殷勤,还对兄长动手动脚的,什么事情都非要拉着手谈不可。”

    姬林越听越气,气的肺都要炸了,那日他抓到公孙无知偷看祁律沐浴,已经很气了,哪知道公孙无知不思悔改,竟然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姬林眯眼说:“好一个公孙无知,寡人这就去看看。”

    公孙无知的确就在祁律的屋舍里,带了很多补品过来,一副大献殷勤的模样,很豪爽的说:“孟阳,还不快把本公孙带来的补品献给太傅?”

    寺人孟阳将补品一样一样全都摆出来,祁律看了一眼,反正不收白不收,这些补品看起来都挺值钱的,自己收下,改天缺钱再卖掉,岂不是大好?

    祁律便说:“多谢齐公孙,当真让公孙破费了。”

    公孙无知一看祁律收下了自己的补品,当即欢心极了,笑着说:“这有甚么破费的?我齐国地大物博,要甚么没有?就算是祁太傅要天上的月亮,无知都能给你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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